第26章 (2)

”,無一不美,無一不好,雖然冠蓋滿京華,不乏儒雅風流之士,但如斯人于萬一者,亦不多見。

不但人才萬中難選其一,品德更是高超,冒着生命危險入江斬毒龍,而且廣設便利商號,接濟貧困百姓,收容一些改邪歸正的江湖中人,他的心胸是何等開闊、偉大。

是以越看越愛,不管柳一鳴一言一動,她都感受着無比的稱心如意。

因而比別人,更加興奮萬狀,不時含情送笑,敬酒市菜,十分親切,宛如故交。

更何況她不但文事武功,也都有頗深造詣,而且大半帶點貴族氣息,談吐儒雅,态度磊磊大方,處處表現不俗。

再加上年輕人,最易惺惺相惜,所以在柳一鳴來說,也深感這位少主人,值得一交,談笑極為融洽,雖然這位小王爺,有時不免帶些腼腆女兒腔,他也只當對方是嬌生慣養,臉皮較嫩之故,毫無所疑。

由于氣氛十分歡愉,因而一直暢敘到天将破曉,盛宴方告終了。

“天馬行空”司空曉星父子,因镖局另有要事,不能久留,立即匆匆拜別離府。

柳一鳴本欲随同離開,但在中山王父女百般堅留下,盛情難卻,只好暫時小住王府,來回“金陵镖局”。

婷婷郡主見柳一鳴答應留在王府小住時日,不由精神百倍,乃親自率領丫環仆役,選了一座龍鳳閣,為佳賓安排住處。

其間布置得美侖美美,如同闌閨月閡,缥缃滿架,古翠琅環,更有錦軸牙簽,奇香翰墨。

尤其小樓三面花圃,背靠荷地,萬紫千紅,芬芳撲鼻,在富麗中,含有十分清幽靜雅之趣。

少主人小王爺,又略事梳洗,換上了一襲月自羅衫,面帶宿酒紅霞,眼凝一泓秋水,越發顯得玉貌朱顏,風流倜傥,親送柳一鳴前往,并且微笑道:“寒舍諸多簡陋,有屈柳兄,請柳兄多多包涵!”

柳一鳴聞言,頓時雙手一拱微笑道:“即使是人間富貴家和天上神仙府也不過如此,在下村野之人,實在是不敢當,小王爺如果再如此自謙,只有愈使在下更加自慚形穢了。”

話聲一落,姥姥郡主美目一膘柳一鳴道:“你這個人真是的,開口一句小王爺,閉口一句小王爺,方才咱們在席間不是敘過齒,一再說過不作這種俗不可耐的稱呼,難道是嫌小弟纨绔氣息太重,或者是大為愚魯,不足以攀交嗎?”

柳一鳴一聽,立即正色道:“這是朝廷禮制,在下雖蒙不棄,但也不敢有失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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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的語氣聽來,很顯然彼此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存在。

婷婷郡主不禁滿懷幽怨,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眼淚也差點滴出來了。

不過她是個生性十分堅強的女孩子,而且頗通達事理,盡管對柳一鳴,才僅半夕之聚,就芳心充滿愛慕之意,但她也深知情感一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建立的。

于是她趕忙忍住淚水,強顏歡笑道:“想不到你這位江湖奇人,也不免有時下士子迂腐之氣!

現已為時不早了,小弟也不再打擾了,柳兄暫請安歇,明兒個咱們再出城同游金陵城外風光。”

話聲一落,又向柳一鳴略一拱手,道聲:“再見!”随即轉身走回自己香閨。

午未之交,婷婷郡主喜孜孜的吩咐下人,備了兩匹駿馬,雙雙奔向西門。

一路上,兩人井辔而行,人如玉樹馬如龍,只見小王爺,沿路笑語如珠,對內城的許多名勝古跡,如數家珍的,一一為身旁的柳一鳴解說,神情無限愉快。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的已出城數裏了。

柳一鳴擡目一望,眼前有一座宏偉的建築,橫在眼前,扁額上龍飛鳳舞的刻着“龍虎觀”三個漆金黑字,殿字輝煌,氣象萬千。

他不由立時呵了一聲,側顧婷婷郡主問道:“這裏當是昔年邱處機真人的賜第——‘長春宮’了?”

婷婷郡主聞言,立即妙目微睨笑贊道:“不敬仰兄真不愧是博學多聞,一見便知出處,真是少有!”

話鋒一頓,随即又低聲繼續道:“這裏的道士,不但個個精通神奇遁法,而且和倭寇人頗有交往,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

話一說完,兩人作了個會心的微笑,又繼續策馬前進。

不一刻,雙雙在觀前下馬,安頓了坐騎之後,才緩步而入。

只見這座長春宮,果然名不虛傳,觀門內正中,是一大片綠磚鋪成的廣場通道,直達大殿。

兩旁旁臺池榭,巧奪天工,既堂皇,又清幽,不愧是個極好的道家勝地。

大殿上高供三清聖像,香煙缭繞,十分莊嚴。

雖然其中道侶極多,但彼輩個個都是勢利之人,只因今日兩人都是一身儒裝,外表全是一介書生,所以并無一人上前招待歡迎,認為他們只不過是普通游客。

因而他們也就十分自由,信步所至,不惹人眼。

不久便踱到殿後,兩人因有所為而來,是以對一座月洞門上挂“游客止步”木牌,只當視若未睹,直闖而入。

觸目所及,只見花木扶疏,闌若精舍,別有天地,連所有通道,都是一色紫紅方磚,整齊華麗,不染纖塵,其他也就可想而知了。

兩人正大感訝異時,驀然側方閃出一個粗眉大眼的年輕道士,立在丈外,攔住去路。

并且滿臉不悅的表情,劈口大喝道:“你們這兩個瘟生,是不是瞎了狗眼,難道沒看見門首的告示牌嗎?亂撞胡闖,還不給我快快退出去!”

試想中山王府的婷婷郡主,是何等尊貴,幾時何曾受人如此當面喝斥,若是依她往日脾氣,怕不立時就要出手懲治。

但今日,或許是因有柳一鳴在側,而不便發小姐脾氣吧!

只見她聞言不但不怒,反而悠閑的停身背負着雙手,妙目微掃對方笑道:“龍虎觀乃十方香火勝地,随處皆可供人游覽,何人可以禁止,難道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她神情雖頗和善,可是在言辭上,卻一點都不饒人呢!

而那道士本因擅離職守,便為外人侵入,惟恐觀主見罪,心中惱恨不已。

此時聽了婷婷郡主,這番刺耳的諷言後,只見他兇睛一瞪,嘿嘿冷笑道:“如此說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

“好”字一落,右掌曲指如鈎,一式“金龍探爪”,朝着婷婷郡主當胸抓來。

別看他是一個小道士,但這一出手,也是掌風呼呼,看來內力修為絕非一般練家子能及。

婷婷郡主見狀,正欲出手迎擊。

倏地,雙眼一花,只見柳一鳴不知何時上前,早已将對方的右臂扣住了,而且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握手寒暄一般的,朗聲笑道:“貴觀果然不愧是京華附近第一大道場,想必觀主定非常人,有勞出來相迎,真是愧不敢當!”說着,又向婷婷郡主笑道:“既然這位道長如此多禮,咱們就卻之不恭,和道長前往一晤觀主好了!”

此時婷婷郡主,眼見那小道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滾,服服貼貼,任由柳一鳴自導自演的擺布,不由笑彎了腰,聞言之後,立時接口笑吟吟的道:“那敢情好!”

話聲一落,便邁步向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這一跨步邁上前去,頓時足下一輕,身形向下一沉,陷入了一座黑黝黝的地洞中。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連柳一鳴也不虞有此,救援不及。

同時聽到左近有人陰恻恻的笑道:“小輩大膽!竟敢前來本觀撒野!”

“野”字一出口,身後不遠的月洞門,也無人自閉,花徑中的方磚地面,也了無痕跡,分明是陷阱翻板一類的機關消息了。

由此可見,這座龍虎觀,的确不是什麽好路數,內中必有絕大的秘密。

柳一鳴見狀,一點也不驚惶,只聽他冷笑一聲,右手一揚,立即便将那受制的道士,向隐身發話的人丢了過去。

另一方面,則移形換位,到了方才婷婷郡主所立之地,右手向陷阱處一抓,立時有四五尺方圓的磚石滾板,如摧枯拉朽般,應手而開。

他的一雙神目,無隐不察,恰好婷婷郡主正在地道內機關繩網上掙紮,尚未被匪徒擒獲。

他立即右手虛空一引,便有一股無形潛力,将婷婷郡主吸了上來。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雖慢,但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別說是遠處的賊道,沒有看清中伏之人是如何被救,就連婷婷郡主本身,也僅在倉皇失措中,覺得糊裏糊塗的掉下陷阱,又糊裏糊塗的身不由己的飛了上來,楞得她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頃刻後,她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是陷入賊道機關,為“畸形兒”柳一鳴所救,芳心中有說不的,是愧、是感、是喜、是悅的滋味。

同時看見柳一鳴,神态安詳,若無其事的,忽向左方招手笑道:“如此待客,在下也不願計較,現在就煩尊駕,引見觀主好了!”

并且順着柳一鳴發話的方向望去,只見左方十餘丈外的花蔭深處,正有一老一少兩個道士,目瞪口呆的萎頓在地。

而那少的道士,正是方才行兇攔阻之人。

她實在弄不明白,怎的又多了個老道士,也被制住了呢?

原來那老道士,一發動機關,隐身發話,立即被柳一鳴随手以小賊道飛抛擊中的啊!

那老道士當時要穴恰好被同伴撞中,還只道是偶然之事,不信世上竟有這等高人。

一直到對方隔空一招手,不但自己雙腿立時恢複行動,而且身不由己的,馬上被一股巨大的無形潛力給吸到兩位書生近前,這哪是武功,簡直就是神仙法術嘛!吓得他心膽俱裂,不得不唯命是從。

經過這一陣子的時間,早已驚動了觀內的人,只見十幾個橫眉豎眼的道人,手持長劍,由正中的一座精舍內,蜂擁而出。

為首的一名道人,戟指柳一鳴和婷婷郡主兩人,高喝道:“何處狂徒,膽敢擅闖本觀重地,大概是活膩了吧?”

他們人多勢衆,個個如同兇神惡煞一般,一點也不像玄門清修之士。

但此時的婷婷郡主,也因心有所傳,毫不懼色,尤其一雙溫軟如綿的玉掌,不自主的伸出緊握柳一鳴的左手,相偎站個并列。

而且附耳嬌聲道:“古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壬,咱們何必和這無舉足輕重的賊道多糾纏,還是找他們的觀主!”

她一時忘形,軟語嗲聲,吹氣如闌,柳一鳴聞言,內心不由暗忖:“這位小王爺,怎麽如此酷似女人?”

心念及此,他不由回頭望了她一眼,同時立即答道:“說得極是!說得極是!”

話聲一落,随即又向身前老道,低喝道:“觀主何在?快講!”

若是老賊道未見過柳一鳴的神奇武功,此際既已目睹大援前來,豈肯安份老實的據實相告。

但此時他經方才的交手,已認定柳一鳴是仙非人,心有餘悸,聞言不禁脫口而出道:

“上仙饒命,老觀主正在密室議事呢!”

說完,右手向正前方一幢梅花形的樓閣一指,又道:“就是那裏!”

柳一鳴聞言,随即含笑點頭道:“好!有勞指點了!”

同時拉着婷婷郡主,氣定神閑,大搖大擺的,緩步直趨密室,對蜂擁而來的衆道,連正眼也不屑一瞧。

盡管賦道們一起圍堵,手中的兵刃如雨紛下,但卻攔阻不住。

只見對方身形如同鬼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也不見怎麽閃躲,就滑身而過,簡直視自己等人如無物,一眨眼就進了觀內重地。

原來此時柳一鳴,施展了“小挪移步法”。

如此快速的身手,就連婷婷郡主也認為是法術,她只覺身随伊人,足不沾地,輕飄飄的直穿群道而過,芳心中有無比的快慰,同時也開了極大的眼界。

密室外,雖然重門疊戶,守衛之人衆多,但因不虞有此,即使是事先知道,也是難以阻擋。

因而頃刻間,就被他們兩人,如人無人之境般的闖進了密室。

只見中間一具華麗的雲床上,坐着一位滿頭白發,尖嘴猴腮的老道。

左右分設七八張太師椅,高坐五六個僧俗不一的客人,不但龍虎雙僧赫然在內,而且還有一個身材不及五尺的倭寇鬼子。

群賊一見突然有生人闖入,不由立即個個面露驚容,尤其是龍虎雙僧師兄弟兩人,一眼看到當門而立的,竟是自己最懼怕的敵人——“畸形兒”柳一鳴時,早已滿臉鐵青,惶悚不安。

只有那位尖嘴猴腮的老道,神色仍頗為鎮定,眼中射出一道冷電似的精光,向柳一鳴一掃冷喝道:“小輩何人,怎的這般不知禮數,擅闖本真人雲房?”

話鋒一頓,又高喊道:“來人啦!快把這兩個小子,替我抓出去,聽候發落!”

話聲一落,柳一鳴依然面不改色,氣定神閑岸然卓立,而且慢條斯理的向老道微微一笑道:“道長別費神了,令徒們方才在外面已曾見識過了,只是我們仍然來到雲房內,可見這處十方香火之地,與在下兩人有緣,如果諸位有興在此論道證法,何妨也讓在下等,一飽耳福,一開眼界呢?”

話鋒一頓,俊目一掃傍坐的倭寇鬼,故作不解之狀繼續道:“咦!當年長春真人,好像并沒有異族弟子,如今真是青出于藍,一代勝過一代,不但能通大道,而且還能通夷通狄呢?

難怪龍虎觀如此興隆了,若是長春真人泉下有知,恐怕也會自嘆弗如了!”

他這篇冷嘲熱諷的話,只聽得雲床上那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老道,須發倒豎,目射兇光,倏地一躍而起。發出一聲巨雷似的想喝道:“狗小子住口!在我天人大法師彭尚魁面前,豈容你放肆賣弄口舌,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向來,還不快給我跪地求饒?”

柳一鳴聞言,立即朗笑一聲,道:“這倒來必,在下此來,便是要見識見識爾等的能耐,如今天色也已不早了,這樣吧,我就站在原地不動,由你們進招,不論是車輪戰,或是聯手合攻,只要能闖出門外,我今日就饒他不死,如何?”

那天人大法師彭尚魁,師出龍虎山上清宮,不但內外功力十分了得,并練有一種雷音掌,乃自炫已練成道教中的天心五雷正法。

他不但兼通文事,又長于逢迎,以致夤緣得京城這座極具盛名的龍虎觀觀主。

同時交結權貴,勾通宮監,無惡不作,表面上是一位玄門清修之士,實際上乃是佛母教的分壇的壇主。

由于他生性狂悖,加上養尊處優已久,且日與王公大臣周旋,無形中更染上氣指頤使,眼高于頂的驕妄習慣。

何況他平日一呼百喏,自诩為京華第一條好漢,外有大援,官面無處不通,幾曾受到像柳一鳴這等當衆譏辱,尤其如此狂妄,大得駭人的口氣。

是以,只聽得他怒火中燒,桀桀一聲獰笑道:“看來你這小狗,就是那個什麽‘畸形兒’柳一鳴了!今天就叫爾等,嘗嘗本大法師的五雷天心正訣的厲害。”

話聲一落,立即運氣作勢,準備出手。

摹見旁坐上兩個枯瘦手長腳長的灰衣者者,同時一躍而起,高聲道:“觀主且慢!殺雞焉用牛刀,就讓我兄弟看看這小輩是什麽變的。”

同時便一左一右雙雙掠上前,四目直視,雙手五指箕張,擺出一副似乎要擇人而噬的怪模樣。

柳一鳴見狀,不禁微笑道:“好!就拿你們這一對開刀,且先報個姓名萬兒,在下好替爾等除名!”

他此時侃侃而談,一副悠閑毫無戒備的模樣,好似根本就不把對方放在眼中。

只氣得那兩個枯瘦老者,立即同聲怒喝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小狗,連渤海鐵掌幫正副幫主,天地雙煞,老夫鐘标、鐘健兄弟都不認識,還學人家走什麽江湖?”

“湖”字一出口,随即各圈右臂,又大喝道:“接招!”

一個招出“天奪其魄”,一個反腕拍出“地老天荒”,一齊從左右兩側紛攻而至,劈出兩股烏黑的勁氣,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直向柳一鳴擊到。

只見柳一鳴仍卓立原地,動也沒動一下。

鐘氏昆仲見狀,不由暗中一喜,忖道:“自己兩人掌力于鈎,又都是陰柔功力,而敵人當門而立,除了硬接之外,別無門讓餘地,如此一來,自己兄弟兩人這一招必然得手。”

心念及此,忽聞兩聲悶哼,顯然是已經擊中了。

待他們收式一看,不禁愕然楞住了!

原來那已被自己兄弟擊中的兩位少年書生,依然有笑卓立,若無其事。

反倒是他們身後,由外而來的兩個龍虎觀門下,受傷倒地,這真是邪門。

柳一鳴見狀,不由朗聲一笑道:“果然是好掌法,這大概就是所謂‘隔山打牛’的功夫吧!”

原來當鐘際、鐘健兄弟兩人的掌勁劈時,柳一鳴立即運起“萬化神功”中的分、合二字訣,将這股加山勁力導向身後,轉而擊向來襲的賊道。

由于做得天衣無縫神妙無比,一時之間,竟将前後的敵人,都給驚呆了。

當然這突如其來的怪事,是絕非常人所能想像的。

适時恰逢守衛秘密的許多惡道,大舉擁到。

鐘氏昆仲一定神之後,随即各自探手取出一把奪命飛砂,如流星雨般的,射向柳一鳴。

同時那匆匆趕到的賊道們,也紛紛以暗器兩面夾攻。

一時毒砂如潮,镖箭似雨,前後而至,都将柳一鳴兩人視為目标。

照說這班人,個個藝業皆非尋常,素來手法奇準,百發百中,何況對方兩人又是并立門中,根本無轉身之能,那有不之理。

可是事情偏就這麽奇怪,只見雙方暗器,不但對敵人沒有任何損傷,反而竟如門中無人一般,形成雙方暗器互相飛射。

頓時只見門外賊黨,被毒砂傷到了一大片,而室內幾位老鬼,也險為镖箭所中,立時群情惶然,亂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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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居士 掃描,憐蓮 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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