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終人

“他不是毀了我東山嗎?既明目張膽的來談判,那談判失敗也是常有的事兒。”鮮紅的唇在在她的臉上肆無忌憚,笑的越發張揚。

“那女人送進去了嗎?明月可知曉此事?”程玉姬問道。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明月閣主不知此事,只是現在的明月閣主性情大變。”下人回答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程玉姬揮揮手,示意人都離去。

“閣主,程玉姬好像有所懷疑了,我們該怎麽辦?”明月的屬下焦灼的問道。

“虧你還在你閣主身邊待了那麽久,懷疑肯定是會懷疑的,但是他們肯定不會明目張膽的戳穿的,我在明月閣待了那麽久,裏面的情況我還是有所了解的,放心吧!”松嘴上說着,可心裏卻想着:“既然讓我在這裏這麽受苦,不得不忍受那難纏的程玉姬,自己卻在外面追女人,還和王爺搶,既然在這個位置了,總得做些什麽事吧?”

晴天再次摘下眼前的黑布已經在家主府內,只聽見外面的丫頭走走停停,忙忙碌碌,門被推開,一個年齡大些的嬷嬷呵斥:“還不出來幹活!愣着幹嘛?”晴天反映了半天才明白原來叫的是自己,她起身跟她出了去,一個太監走之前小聲的吩咐道“王嬷嬷!記得交代的事情,咱家先去了。”

王嬷嬷笑臉迎合道:“公公去吧,保證辦的妥帖!”

晴天暗自想到:“這程氏的家主府果然是和皇宮一模一樣,看來這程氏想吞并靜國只是早晚而已了。”

王嬷嬷轉頭對晴天說:“今天先把這些衣服洗了,”再對周圍吩咐道:“誰也不許幫她!”正當她離開之際,轉頭又說道:“哦,對了還有那邊涼心院是不讓去的!那是禁地,當然,不怕死的話你也可以去試試。”王嬷嬷說的趾高氣揚。

晴天知道,将她送入家主的最底層是最保險的,她不能出去,別人也不會進來,誰也找不到她,也不會留意一個小小的浣衣局,更不會留意浣衣局裏一個小小的婢女。晴天就被折磨了幾日,這裏沒有一個人理她,她是完完全全被孤立了,這應該是程玉姬命令的。現在看來,想要出去,必須靠自己了。還得待一段時間,摸清楚了這些人,從長計議。

房間裏的明月閉目享受着指尖茶杯中的茗香,程玉姬在床前一件一件褪下自己的衣衫,纖白如玉的身體出現在明月眼前,一雙颀長的秀腿發出誘人的邀請,程玉姬轉過身來,一步一步走向明月,酥胸搖搖晃晃,略顯妖意,故作媚态,極其豔冶。明月不曾睜眼,程玉姬故意靠了上去,酥胸緊貼明月胸膛,雙腿勾住明月的腰,姿勢甚是暧昧,房梁上的兩人看的目瞪口呆。明月扣住程玉姬的手腕,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程玉姬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可明月繼而又俯身将程玉姬的衣物拾起,扔在了她的身上,道:“請自重。”

辰慈趕緊捂住松和自己的眼睛,心裏道:“啧啧啧,這個人,這麽好的機會也不把握。”帶幸災樂禍的味道。

程玉姬半躺在床上,右手撐起她的腦袋,剛剛搭上的衣物,滑落了一半,那白淨的胸脯在半遮半掩間格外誘人,她看着明月道:“不是答應過我,我們一起共享這天下?”

“我答應過還你人情,從未答應過這種方式。”明月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程玉姬一笑,起身将衣物穿好,道:“反正你現在是要負責的。”離開了明月房間,對門外候着的仆人道:“沒人能抵抗我的誘惑,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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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慈和松從房梁跳了下來,辰慈笑道:“你可是要對人家負責的喲!”

明月不理,松怕自己的胸口道:“還好明月閣主趕回來,不然今天我就完了。”

明月道:“今日她是來試探的,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試探。”

松趕緊反駁道:“你怎麽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有多難纏,只是今天她的尺度太大了吧?”

辰慈臉一沉,對着松的腦袋就是一拍,道:“你竟然敢聯合外人來算計你家王爺!”

“我也是被逼的啊王爺!”松看看明月,愧疚的低下了頭。

辰慈撇過臉去,不想在追究下去,他知道,當初安排松進明月閣,要說沒有感情是沒有的,當明月拆穿了他們的身份,還能讓他們全身而退,這份恩情,松自是不會忘記的。

“好了!好了!此次我是光明正大來的,怎麽還幹那種上房梁的事,走了,走了!”辰慈對松說道。

“去哪裏啊?王爺?”松問道。

辰慈對着松的腦袋又是一拍,道:“當了幾天明月,就成了明月的腦子了,是嗎光明正大來的額,當然要光明正大的拜會,蠢吶!”

晴天每天都是洗衣服洗到半夜才能去睡,有時候洗着洗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在薄霧中醒來。今日晴天洗完衣服已經是深夜,擡頭看着天空,明月高懸,滿天星辰,一閃一閃,像他的眼睛,晴天這樣想着,“怎麽會突然想到他呢?他想要自己死都來不及。”晴天嘴角微微上翹。寂靜的夜裏,傳來斷斷續續的簫聲,天空和人間向來不是同一道風景,天空星辰明媚,而人間卻因這簫聲變得蕭索。聽了這簫聲,眼眶不自覺有淚珠打轉,困意失了大半,不自覺尋着聲去,沒想這裏離浣衣局到這麽遠,這裏太偏僻,竟然連一個巡夜的侍衛都難得看見,她襯着月色,順階而上,晴天看見一處院落,她推開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湖,湖中央有個涼亭,借着月光,隐約能看見涼心二字,這裏就是王嬷嬷說是禁地的涼心院,說是禁地,可為何還有人在裏面吹簫?她向亭中走去,那人好像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簫聲戛然而止,晴天雖看不清那人面貌,卻能感覺到有一雙淩厲的眼睛盯着她,不免不寒而栗,道:“小女子不小心迷了道,聽見了隐隐的簫聲,想必是有人,冒昧前來,打擾了公子興致,無心之失,還望公子見諒!”晴天心裏難免有些慌。

“哦?無心還是有意,這只有你自己知道了。”那人開口道。

“怎麽說的好像是我故意去看他的?”晴天有意反駁,但現在的情況好像是對她不利,她只能忍住。道:“只道是無心,卻是有意,聞聲而來。”

那人道:“你可知此處是禁地?”

晴天反問:“你可知此處是禁地?”

那人又道:“你可知從沒有人活着離開這裏?”

晴天不再說話,他臉一沉,“你應該是浣衣局的,出了院子,沿着一路鳶尾花開,就是你來時的路。”

“她這是放過我了?”正當晴天暗自高興的時候,他又開口道:“今日之事,對外一句也不能透露。”

他又看了看晴天,道:“将這盞燈拿去。”

晴天道:“不用了,月色正好,能看清回去的路。”

“這月色還是不完美。”他卻一踮腳,離開了這裏,一襲白衣,右手持蕭,消失在了夜的盡頭。

她拿起了那盞宮燈,皺着眉頭,想着她剛剛說的話,心下道:“如何交還與你?”

晴天看着那盞燈,說道:”涼心院裏涼心湖,涼心湖中涼心亭,涼心院外覓蕭音,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晴天提着宮燈,沿着這鳶尾花離去,“方才來時,被那簫音所吸引,卻沒有留意這一路繁花,芬芳馥郁,看着眼前朵朵鳶尾,若不是這一路繁花相引,今日肯定是要迷路的。”

白衣男子手持玉簫,站在琉璃瓦上,身後一輪明月散發縷縷月光,看着離去的晴天,口中呢喃道:“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你是要回浣衣局的路還是要回家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日更新的。今日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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