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秋月揚明輝,冬嶺秀孤松

主母陳文文院內,程玉姬問道:“那女人是我專程送給皇帝的!你為何千方百計阻撓?”

皇後一如既往的撫着琴,袅袅檀香在琴聲中悠揚,“你既是知道我愛玉言,便明白我容不下那些女人。”

“陳文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一次一次挑戰我的底線。”程玉姬心懷怒氣,一改他日模樣,無論什麽時候,她笑臉相迎,而這一次,她的臉上有明顯的怒氣。

“姬兒,放手吧!我們回到過去!回到以前。”琴聲戛然而止,陳文文擡頭,乞求道。

程玉姬迎上她的眼神,剛才的怒氣頓時化為煙雲,轉過身去,她不敢看她的眼神,道:“不可能。”

晴天回到房間,墜墜不安,撫平自己情緒後,現在百官宴應該已經散了,應該沒人看見她。她再去确認那盞宮燈,哪還有什麽宮燈的影子,現在怎麽還他呢?如果這等被哪個有心人奪走,怕是這家主府又是一片血雨腥風。現在推算多半是被那王嬷嬷給私藏了,那宮燈價值連城,她一路順着鳶尾花,不知不覺來到了涼心亭,反應過來,扭頭就往回走,卻被裏面的人叫住,來都來了,為何不打個招呼就走?晴天回過頭來,心虛的打着哈哈,道:“哈哈…沒看見你!”

那人一愣,“你在心虛什麽?”

晴天心裏想到:“這人神機妙算啊!怎麽就看見我心虛了。”脫口而出而道:“沒…沒心虛,我怎麽可能心虛呢!”

那人笑道:“是琉璃燈丢了吧。”那人故意戲弄晴天。

晴天掩面,心下說道:“這人有讀心術嗎?”,開口道:“我會賠你的!等我離開這裏…”晴天話一出口,卻是覺得不妥,可是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哦?看來是真的丢了?離開這裏?離開浣衣局?你想搭上皇帝當妃子?那也倒可以離開浣衣局。”那人又開口道。

“不不不……我說等我離開浣衣局,不不不,是涼心亭!”晴天有點語無倫次。

“涼心亭?出去了你就能還了?那你出去吧!”他繼續為難道。

“我能找着的,肯定是讓王嬷嬷給藏起來了,她看是個好東西,一輩子待在浣衣局,哪識得個好東西。說來也怪你,明知道我身份低下,還給我那麽貴重的燈盞,當時也沒細看,要是知道,肯定不會接那燙手山芋!”晴天埋怨道。

“知道什麽?”那人問。

晴天一臉嚴肅,上前幾步,跪了下來,附和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心裏卻是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Advertisement

程玉言笑了笑,“你是如何識破的?”

“那宮盞一看便不是凡品,能用那琉璃盞的,不是皇帝就是皇後,難道你還能是皇後?而且這裏是禁地。”晴天解釋道。

“你起來吧…此事我自有決斷,我送你回去。”程玉言道。

“啊?為何!”晴天一臉懵逼。

“你看不見啊!”程玉言笑道。

“我看的見!真的,真的看的見!”說完便往回跑了去,落荒而逃。

皇帝一臉無奈,也不追,嘴角在夜色中上揚。

第二日,程玉言的貼身公公來到了浣衣局,說是皇帝陛下的琉璃燈遺失,大肆搜宮,查了一路,眼下該搜浣衣局,不由分說,便在浣衣局開始搜了起來,最後是在王嬷嬷房間找到了,那王嬷嬷看看公公,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指着晴天便哭喊:“公公,這燈是她給我的啊!”那公公好像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結局,只是走那麽一個過場,“可這是在你房間裏搜出來的,而且你是浣衣局的主事,來啊!帶下去!”

然後轉過晴天,“既然你也脫不了幹系,那麽就罰你到涼心院去當差!”那人在在晴天耳邊悄悄說道,晴天一愣,這聲音不是程玉言還能有誰,擡頭一看,帶着邪笑的一張臉,一雙桃花眼裏映着晴天面龐,原先在夜色裏也看不清他的臉,現在看來,竟剎是好看,雖不及明月哥哥,但也是萬裏挑一,他帶十分邪氣,又在晴天耳邊道,“你長的也剎是好看!”便帶着随從走了。

“什麽叫也?他真的能聽見我說的話?”晴天正疑惑着,卻聽背後一派議論,“這是第二次皇上的貼身公公到這裏來呢,涼心院那可是禁地!她真倒黴,估計是有去無回了!”

“怎麽?還心心念念你的夫人呢?”程玉姬對着明月道,帶着十分邪氣,竟和皇帝無一二致,果然是姐弟。

“我已經還盡了你的人情。”明月冷言道。

“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程玉姬道。

“如果不是幫你将那些能查到的線索掐掉,恐怕你在靜國的內奸早就被殺了,一統天下更是癡人說夢。你把她送進宮,到底想要幹什麽?”明月問道。

“消息聽靈通的嘛!沒什麽,就想得到你!”說完她從背後環着明月,雙手撫摸着明月的胸膛,明月還沒來的及掙開,窗一腳被踢開,半蹲在窗柩上,看着屋內兩人,似笑非笑。闖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辰慈,“你這麽做,對的起晴天嗎?”

姬公主一看來人,面上藏着蘊蘊怒氣,“哦?王爺不請自來,半夜三更到我公主府是為何?”

“公主府?哪來的公主?再說怎麽會是不請自來呢?”兩個眼神投向了明月。

明月徑直坐下,手托着茶杯,“我請來的。”

“哼…”程玉姬看了兩人,冷笑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有門不走,非得走窗嗎?”明月問道。

“你真逗,門關那麽緊,進的來嗎?莫不是怪我打擾你的情趣雅致?”他跳下窗,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明月不想同他争辯。辰慈見他不理,自覺無趣,又一派正徑道:“也是,你自是喜歡她,她貴為一國公主,肯定不會屈于做妾,依晴天的性子寧可放棄你也不會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

“誰說我喜歡她?”明月不慢不緊。

“不喜歡她嗎?”辰慈問。

“這程氏皇族是易容高手,當日為何連梅、竹的易容都看不出來,松演你了那麽久都沒看出來。”辰慈問道。

“這易容之術,真正能掌握的應該只有程玉言了。”明月問道。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傳男不傳女?”辰慈繼續問道。

明月白了它一眼,道:“差不多吧!”

“你來找我就是問這些?”明月道。剛剛程玉姬在場,明月不好拆穿他,現在就是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就是他“不請自來。”

“那倒不是,你和這公主走那麽近,這不是怕你做什麽傷民又不利己的事嘛,來提醒提醒你。畢竟你還是個靜國人。”辰慈開口說道。

“哦?你怎麽突然關心起這些事了?你國家是死是活你不是不想管?”明月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你管我!”辰慈說完正想出門,卻又停在門口,說道:“你不适合她。我們公平競争。”便消失在了門口。

房間裏突然安靜了下,靜的只剩下縷縷茶香和明月的呼吸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