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次不正經
祁昭:“……”
他覺得自己仿佛幻聽了。
祁昭看向陸作冰, “抱歉,我剛才沒聽清楚, 你能再說一遍麽?”
陸作冰目光冷淡,有些不耐,“我說,我想上我哥, 聽清楚了麽?”
“……聽清楚了。”
祁昭怔怔應了一聲, 半晌,忍不住問:“這事你不是應該給大城主說麽?給我說……也沒用啊。”
“如果我敢,還需要與你說?”陸作冰慫的理所當然, 面無表情道,“你既然能把謝慎搞到手, 那麽肯定有一套, 不會沒用。”
有一套。
……個鬼。
祁昭發現陸作冰雖然是高貴冷豔的模樣,說話卻很是奔放,開口就是上不上搞不搞的, 但他也沒辦法, 畢竟有一套的是謝慎, 不是他。
“這種事外人不好插手。”祁昭很為難, “再說我也沒什麽想法, 總不能用藥迷倒了送你床上吧?”
陸作冰卻仔細考慮了一下, 認真說:“也不是不行。”
祁昭:“……”
大佬你認真的?
祁昭一噎,“我覺着,如果我真這麽做了, 恐怕沒辦法活着出城主府。”
陸作冰面無無情看着他,“你怎麽這麽慫?”
本是同根慫。
相煎何太急。
祁昭嘆了口氣,“這真不好做。”
“我知道不好做。”陸作冰聲音毫無波瀾,“所以天都石你還要麽?”
如果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我現在已經動手了。
祁昭又嘆了口氣,“那我也只能試試,能不能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陸作冰看着他,“你只需要知道天都石你究竟要不要就是了。”
“……”祁昭戳了下小九,“我能打人嗎?”
【別想了,你打不過的,乖乖從了吧,人家可是女裝大佬。】
“我現在越發覺着我就是紅線童子,不,以前我可能還能說是紅線童子,現在我覺着我就是個……拉皮條的。”
【不用說那麽污,算不上算不上,你最多是拉郎配。】
祁昭已經不想說話了,沉默着看向陸作冰,點了點頭。
陸作冰抿了抿唇,“你心裏有什麽打算麽?我很急,越快越好。”
他話裏說急着上他哥,神情卻是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祁昭看着很是心累,把謝慎從前撩他的套路回想了一下,覺得都不太适合陸作冰。
面前陸作冰還在看着他,眼底波光粼粼,在昏暗裏也是好看的。
祁昭遲疑着開了口:“……你覺得,色誘怎麽樣?”
陸作冰睫毛顫了顫,“我不大會,但是或許可以一試,我覺着你應該是有經驗的,用哪種方式會比較好?”
“咳。”
祁昭摸了摸鼻子,“我現在對大城主還不是很了解,所以具體要先看看,這種事急不得,一擊成殺才是最好,是不是?”
“但是也不能太久,我急。”
“……好。”
祁昭心累的應了一聲,陸作冰整了整裙擺,“好了,我們出去吧,我想見我哥。”
祁昭已經連應聲都不想應了,揉了把臉,跟着他走出了暗閣。
書房。
謝慎和陸煎水正在桌後烹茶。
茶是祁昭帶來的薄荷花茶,陸煎水是愛茶之人,當即就煮上了,他明顯對這茶還比較滿意,微微笑着,眉眼被窗外的日光籠着,整個人如沐春風。
但這只是表相,雖然陸煎水在《大道初生》裏出現的次數很少,性格等等也是一筆帶過,但岐木城民風彪悍,強者為尊,陸煎水溫潤之相能鎮壓住,城府不會淺。
這樣的人,陸作冰想上他,難。
讓他來幫忙,更難。
祁昭忍不住嘆了口氣,謝慎聽見了,偏身走到他身邊,低頭問:“怎麽了?”
祁昭搖了搖頭,擡頭看了一眼,那邊陸作冰已經在陸煎水旁邊坐下來,還是面無波瀾的模樣,但眼神裏的熱度祁昭離這麽遠就能感覺到。
也是很癡漢。
祁昭小聲給謝慎說:“這事不好辦,回頭我再給你說。”
謝慎低低嗯了一聲,“好。”
岐木城和晚景城平日裏雖然聯系不多,但兩城城主之間自然是不能只敷衍幾句話就過去的。
祁昭因為陸作冰的事情愁的不行,現在看見他和陸煎水就覺着眼疼,見謝慎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便和他說了一聲,先出去透透氣。
剛出去不久,徐岩也跟着出來了。
祁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和岐木城做交換嗎?怎麽出來了。”
“我傷心。”徐岩生無可戀臉,“活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喜歡的,居然是男的,是男的也就算了,還是我根本不可能搞到手的。”
而且人家還想上他哥。
祁昭在心裏補充。
徐岩轉過頭,“你說我是不是很絕望?”
祁昭一臉同情點了點頭。
徐岩惆悵的在亭子裏坐下,半晌,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瞄了祁昭幾眼。祁昭被他看的心裏發毛,“怎麽了?”
“我在想,既然你都能把謝慎搞到手,說不定陸作冰我也行。”
祁昭一哽,“要不你再想想?”
徐岩眼睛耷拉了下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行,強搶都打不過,算了算了,诶祁昭我給你說,岐木城的演武場特別痛快,去不去?”
祁昭剛一猶豫,徐岩就可憐巴巴開了口:“我這麽傷心了,你忍心不去?”
一句話将祁昭以後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祁昭幽幽看了他一眼,“不能回來太晚。”
徐岩便揚眉笑了。
……
說是不能回來太晚,但從演武場出來的時候,天還是暗了。
祁昭回了城主府,謝慎已經在門口等他了,看到他後緩緩一笑,“我選的住處偏了點,怕你尋不到,就在這裏等着了……冷嗎?”
“不冷。”
祁昭和他回了住處,确實很偏遠,岐木城城主府的位置原本就已經夠偏僻了,這裏偏上加偏,四周安靜到了極致。
進去後,祁昭在桌後坐下,謝慎從外邊提了一個食盒進來,“這些是岐木城特有的吃食,也不知道你吃得慣吃不慣,來,嘗嘗。”
祁昭提起筷子吃了一口,不難吃,不過味道還是有點怪,就只喝了點粥。
“不喜歡就別吃了,我們去外面看看。”
“不用,今晚将就将就就可以。孟然也在這裏,我記得他就住在城裏的客棧,到時候我們可以去蹭飯。”
如果是在以前,祁昭不會如此坦然的說要去蹭飯這樣的話,但臉皮總是要随着歲月增進的。
茶足飯飽後,祁昭去沐浴,回來的時候謝慎已經把被褥鋪好了,謝城主以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突然之間如此賢惠,祁昭笑了笑,走上前從背後抱住謝慎,“謝城主,你怎麽這麽好啊?”
謝慎沒說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從祁昭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唇角的弧度,清清淡淡的,卻很柔軟。
祁昭眼神晃了一下,忍不住在他耳邊親了一下,謝慎耳尖動了動,整理被褥的手停了下來。祁昭清楚他接下來想做什麽,在他說話之前正經臉開了口:“你先別撩我,我有正事要說。”
謝慎轉頭,眼睛湖光山色一般,明媚又溫軟。
二人在床榻邊上坐下,祁昭把陸作冰的事連同自己崩潰的心情給他說了,說完,低聲說:“我覺得這根本沒活路。”
謝慎笑了,“不會,若實在沒有方法,就按着你說的給陸煎水下藥,下了藥後你去找陸作冰要了天都石,我們就走,至于一夜過去他們會怎麽樣,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祁昭:“……”
這樣是不是太狗了?
但确實是個好辦法,總之謝慎打得過。
祁昭的原則已經崩成了渣,想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狗就狗吧。
“如此,就別想這些了,早點休息吧。”謝慎揉了揉祁昭的發旋,“我選的院落很偏僻,你無論做什麽,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謝城主,雖然你很好看,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人間界纨绔子弟調戲人。”
謝慎一笑,聲音低啞而有磁性,“那這位被調戲的小公子,你願不願意呢?”
祁昭靜靜看着他,謝慎只笑。
良久,小傻子低下頭,嘆了口氣,“算了,看在你這麽好看的份兒上,來吧。”
……
晚景城城主帶着道侶到岐木城的消息,很快就在城裏傳開了。
衆人都很驚訝,他們之前是聽說過晚景城這位城主的,好看歸好看,但性子冷,旁人見過他最多的模樣就是提着太鳳驚藍衣角獵獵的模樣,至于這樣的人談風花雪月時會是什麽樣子。
衆人表示,不敢想。
孟然倒是很高興,隔日清晨便到城主府尋祁昭,祁昭驚喜的把他請了進來,孟然彎着眼睛把手裏的食盒遞過去,“祁昭祁昭,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祁昭笑着接過來,帶他進了偏處的院落。
坐下後,孟然看着他,“你怎麽突然到岐木城來了?我覺得你應該更喜歡雲州城才是。”
“有點事,就過來了。”祁昭不太想對旁人提這些事,倒了茶遞過去,“玫瑰花茶摻了薄荷葉,你最喜歡的。”
“祁昭昭最好了。”孟然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笑起來,“你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這個暫時還定不下。”祁昭想起陸作冰的事就忍不住嘆氣,頓了頓,又問:“你和魏懷呢,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原本打算這幾天就走的,但既然你來了,那就等你一起回去好了。”孟然說,“如果有事需要幫忙,你就說,我平日裏修煉雖然不勤快,但應該也是有點用的。”
饕餮花血脈,大殺器。
以後逼不得已用下策的時候,說不定在逃跑的時候可以幫忙。
祁昭笑眯眯說:“好。”
孟然一直覺着祁昭是個心思幹淨的人,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進了坑,開心的又抿了口茶,“對了,岐木城裏有一條街,裏面都是賣草木類小東西的,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好。”
祁昭笑了笑,又給他斟滿了茶。
孟然在在祁昭這裏帶了一個時辰不到,魏懷便尋來了,孟然害羞的抱着祁昭給的花茶起身,站到他身邊低頭笑。
他們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祁昭未與謝慎成為道侶的時候還羨慕過,眼睛帶笑看着他們。
孟然和魏懷小聲說了幾句話,而後擡頭對祁昭搖了搖手,“祁昭昭,我和魏懷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食盒裏的東西你記得吃,吃完了我再給你做新的花樣。”
“我記下了。”
祁昭應下,送他們出了城主府,回來後将桌上的茶盞收拾了一下,剛擺好,身後一陣清風拂過,有人在他身後淡淡喚了他一聲:“祁昭。”
是陸作冰。
他今日不是女裝大佬的打扮,而是穿着月白色的衣袍,和清晨時陸煎水的很像,只是上面的紋路換了方向罷了。
即便陸作冰的性子讓祁昭覺着甚是發愁,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真切切的好看,穿绛紅襦裙描雲鬓時煙視媚行,着廣袖衣袍時又有種生來優雅的貴氣。
但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麽讨喜了,陸作冰看着祁昭,眼神毫無波瀾,“你不是說要去探探我哥的性子的麽?怎麽還沒開始。”
祁昭又想嘆氣,強行忍住了,“我昨日才到岐木城,沒有緣由就冒冒失失就去尋大城主恐怕不大好,而且這種事平日裏細致些就好,太刻意了反而過猶不及。”
說罷,祁昭看着陸作冰,生怕他又要說些讓人噎住的話,陸作冰卻沒吭聲。
半晌,陸作冰垂眼,輕聲說:“其實這些,我也知道,可我求而不得念了太多年,真的有些等不下去……太難熬了。”
他人生的好,低眉斂目的時候看着特別委屈。祁昭經了秦修的事,對求而不得的感覺也能懂一些,不由心軟了,“我會盡力的,你別急。”
陸作冰擡頭,淡淡嗯了一聲:“不過,我覺着這樣等着也什麽辦法,你之前不是說色誘麽?不如先給我說些好點的調情手段,我先都學會了,省得到時出差錯。”
祁昭不敢告訴他自己當時說色誘只是開個玩笑,不由哽住了,見狀,陸作冰眯了眯眼睛,“你怎麽不說話?”
說着,他停了一下,又說:“你是怕被謝慎發現麽?無事,我可以帶你去太陰山上,那裏有結界,不會有人看見的。”
祁昭心說這話怎麽聽着像是我要劈腿,剛要開口給陸作冰說些什麽,聽見謝慎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了進來。
“怕我發現什麽?”
這就很尴尬了。
祁昭轉頭,看着謝慎提着一個藤木盒從外面緩步走了進來,衣擺微動,上面繡着的金絲樹枝紋路被日光映着,漸漸晃了祁昭眼睛。
他站在祁昭身邊,淡淡朝陸作冰看過去,“陸小城主,陸城主方才在尋你。”
陸作冰眼睛稍亮,但面上依舊沒什麽變化,只嗯了一聲。
祁昭發現謝慎和陸作冰其實很像,看上去高貴冷豔清清淡淡,不惹塵埃的人物,骨子裏卻悶騷到了極致,還愛吃醋。
不過陸作冰城府還是要淺一些,心明顯亂了,随意和謝慎應付了幾句後重新看向祁昭,“他找我,我便先過去,那些事你千萬別忘了。”
祁昭說了聲好,揮了揮手。陸作冰便不再說話,轉身出了院落。
他走後,祁昭松了口氣,“癡漢兄控太可怕了。”
“那是什麽?”
“就是像陸作冰這樣,除了他哥外誰都不在乎,無時不刻心裏眼裏都只有他哥的人。”
謝慎笑了,低聲問:“那我對你這樣,算什麽呢?”
大概是心機狗和撩漢狂魔吧。
祁昭摸了摸鼻子,沒說話,但謝慎從他下意識的小動作裏也能看出他心裏的意思,唇一勾。
祁昭不由一怔,覺着謝慎的笑要比他衣擺上的金線還要晃眼。
看着他呆住的模樣,謝慎眼底掠過笑意,稍稍俯身,祁昭只感覺腰間一暖,整個人便被謝慎攔腰抱了起來。
鼻尖是謝慎身上慣有的蘭草香氣,耳邊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祁昭耳尖一燙,到底是沒掙紮,伸手環住了謝慎的脖子。
藤木門一開一合,角落香爐煙氣彌漫。
祁昭整個人陷入柔軟的被褥,扯過被子蒙過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謝慎。
謝城主站在床榻邊上,眼底仿佛藏着細細的霧,祁昭一看就知道他是認真的,急忙将被子裹緊了,“白,白日宣淫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謝慎只笑,“你我是名正言順的道侶,此處偏僻,什麽聲音也不會傳了去,而且……若你不親自試試,又怎麽告訴陸作冰哪種最合适?”
“……你聽見了啊。”
“不只是這些,我還聽到有人想把我的道侶帶去太陰山。”
祁昭幹咳一聲,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總之不可以,我……”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感覺到有細小的藤蔓從四周鑽了起來,沿着他的小腿擦了過去,祁昭身上很敏感,四處都是癢癢肉,笑得被子團顫了起來,壓着的被角很快就開了。
謝慎将被子扯開放到邊上,細細對上祁昭的眼,“祁昭。”
祁昭因着之前的笑鬧,頭發和衣服都散了,有些狼狽,再看着謝慎一絲不茍的模樣,頓時有些不甘心,想了想,眼睛彎了起來,“你離近點,我有話想對你說。”
謝慎依言彎下了腰,“嗯?”
尾音剛落,淡金色的藤蔓就從祁昭身周探了出來,迅速纏上謝慎,再一使力,二人的位置就變了。
祁昭趴在謝慎身上,稍稍起身,手指在他下巴處一勾,學着之前看的那些話本子裏的纨绔子弟道:“這是哪家的小公子?長得甚是标志,跟了我如何?想要什麽給什麽。”
謝慎眼裏盡是細碎的光,溫柔又耀眼,“真的要什麽給什麽?”
祁昭笑眯眯點頭,“怎麽樣,來不來?”
謝慎便輕輕笑了。
祁昭的直覺向來準,看着他的笑就覺着不好,剛要退,腰便被人緊緊扣住了。祁昭低下頭,瞬間對上一雙好看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抱着他,唇挨在他耳邊,将聲音壓低了。
“那我就要你和春宵苦短,之前給你看的那本書裏第七頁的第三個姿勢,如何?”
祁昭下意識搖頭,謝慎預料到,手帶着他的手從自己衣服下擺探進去,覆在小腹上,祁昭頓時被美色迷了心竅,聽着謝慎又在耳邊問一聲後,點了點頭。
之後的事,就再也由不得他了。
……
隔日,謝慎有些事,清晨起身後便出了門。
祁昭也起來了,送他出門,謝慎在他額頭親了親,“我先走了,正午之前應該能回來,還有……若是陸煎水找你問陸作冰的事,無論他問什麽,你實話實說就是。”
祁昭雖然覺着這話說的有些突然,但他清楚謝慎不會害他,就點了點頭。
好乖。
謝慎眼神裏的柔軟滿到快要溢出來,忍不住又親了親,揉揉祁昭的頭發,轉身出了城主府。
祁昭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這才回了院落,原本是打算睡個回籠覺的,但剛躺下不久,門外便響起了叩門聲,岐木城大管事的聲音随即響了起來。
“祁先生,我家城主有請。”
陸作冰尋他的時候向來是随意就過來了,那麽請的人只會是陸煎水。祁昭不由想起方才謝慎臨走時給他說的話,覺着陸煎水此次喚他過去和陸作冰脫不了幹系。
祁昭有點心虛,但還是整了整衣襟,開門随着大管事去了書房。
書房。
祁昭推門進去,裏面只站着一人,果真是陸煎水。
聽到開門聲,陸煎水回頭,笑容和煦,“祁先生來了,坐吧。”
祁昭在他對面坐下,“陸城主喚我前來,是有什麽事麽?”
“确實是有些事。”
陸煎水笑了笑,朝祁昭看過來,眼眸琉璃一般。
“我是想問問祁先生,之前你與舍弟做交換,他——”
“是想要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祁昭昭:我能說麽?
陸煎水:請說。
陸作冰:天都石。
祁昭昭:……
#你們還讓不讓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