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蝴蝶
不等何旭回答，封星文又自顧自地說道：“我個人認為, 應該從你參加《明日之星》錄制那天起算, 不是說登上SHOW CASE舞臺才算出道，面向觀衆了, 就是出道！”
封星文：能少一天，是一天。
對何旭而言, 三年只是一個概念, 一個自我約束，一份對粉絲的尊重。
眼下他見封星文如此執着于日期，便說：“聽你的好了。”
封星文心中一喜：“那我們趕緊回去吃餅幹吧。”
休息室裏, 兩人絕口不提遇到郁雅波的事。
他們是開場嘉賓, 表演完就準備回去了，根本沒用時間看後面幾組的表演，蔣鵬在回程的車上, 一直念叨沒能看到師姐們的打歌舞臺好可惜。
俞衍痛失了和女神面對面的機會, 更是悲傷地化為一朵蘑菇，在車窗上畫圈圈。
楚高飛扒着椅背, 擠進兩個座椅中間的空隙，用變形了的臉對着何旭跟封星文。
“聽說這是她們最後一次回歸了。”
封星文把他的腦袋按了回去：“距離産生美，想快樂追星, 就別離偶像太近。”
楚高飛努努嘴, 不是很贊同。
何旭開玩笑道：“那我得換個位置了，不能離星星太近。”
封星文心裏想法不單純，誤解了何旭的意思, 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你換什麽，我又不是在追星，我是在追……”你。
他最後半句微不可聞，何旭聽得不太真切，用疑惑的目光示意封星文再說一遍。
封星文哪能再說一遍，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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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蔣鵬也加入話題，為好兄弟楚高飛站臺。
“我離師哥越近越崇拜師哥，你的理論就很片面。”
封星文首次覺得蔣鵬的擡杠悅耳又動聽，大方地順着他說：“嗯，對，事情都有兩面性，不好一概而論。”
蔣鵬聽了，只覺得這人多半想借機在師哥面前裝好人，太壞了。
随着師哥在舞臺上的發光發熱，好多人都在跟他争寵，蔣鵬實在是又驕傲又氣惱。
何旭跟他們聊了幾句，便開始在颠簸中打呵欠，封星文主動獻出肩膀給他做枕頭。
楚高飛一拍腦袋，轉身扒拉他的小書包，扒拉出一個U型枕遞給何旭。
“旭哥，用這個！”
何旭贊許地瞧着楚高飛，此物深得他意。
封星文不願相信自己的肩膀敗給了區區一個U型枕，郁悶地抱起胳膊，壓下了腦袋。
随着節目第五期的播出，F8再度承包熱搜。
黃俊劃拉着手機，心态已從“哦豁！他們竟然能上熱搜！”變成了“哦，又是他們啊……”。
在他看來，何旭和封星文已進入神之領域，蔣鵬是沐浴在神光下意外得了道的金毛犬，狄嘉穎則是修仙多年才發覺和神不是一個體系的小可憐。
第五期節目的開頭，延續了第四期的熱度，以《将軍說》換PART的安可舞臺開場。
後期字幕的彩虹屁就沒有停過。
——好看的人連唱歌忘詞都這麽賞心悅目的嗎？
——歌詞唱串了沒關系，光是聽到你們天籁般的嗓音就令人心滿意足了。
——RAPPER的SWAG你們GET到了嗎？
——小雛鳥展翅高飛了！
——小師哥你身為主唱，舞跳的這麽好，你媽媽知道嗎？
黃俊一面看節目，一面覺得上期彈幕裏說，制作組混進去了師兄弟粉頭絕對不是瞎猜，就他們倆的彩虹屁是指名道姓的，偏心的不要太明顯哦！
他們小組分量十足，連後臺幾個人抱在一起相互鼓勁都播了出來，節目組用一段溫馨的音樂，賺足了眼淚，然後在漸漸模糊的畫面中套用了何旭那句話：
你們都會站在更高更大的舞臺上。
“最好的隊長啊……”
黃俊翻了個身，趴在床沿，探出小半個身子，問下鋪的舍長。
“你看看人家多會煽情，你怎麽不煽一個？”
狄嘉穎正在玩手游，百忙之中抽空答道：“怎麽煽，我出不了道就只能回家繼承龐大家業，為了阻止我一夜暴富，你們都得加把勁啊。”
黃俊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再見，萬惡的資産階級。”
廣告之後，排名宣布和游戲環節交叉播出。
即使現場看過一遍，再看何旭跟封星文聯手坑導演，黃俊依舊忍不住贊嘆何旭真是個狠人。
“原來這時候他們配合就很默契了，怪不得《音樂公示榜》救場得那麽及時。”韓英真的是選錯了對手，蚍蜉撼樹。
狄嘉穎打完一場酣戰，一邊活動手指，一邊說：“可見你運氣多好，碰到他們心情好，手下留情了。”
黃俊：“……”
到了形體課的環節，視頻裏彈幕都在發“炫腹時間”，黃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舍長臭不要臉的三百六十度展示腹肌，手指一劃，快進快進。
選顏值C位環節，F8們無聊之下的三行詩游戲也放進了正式節目裏，一期節目裏半期時長都在他們小組身上，無怪乎人氣坐火箭了。
——小師哥你老實講，你是不是顏控！星星裏走出來的小王子，媽耶，聽得我們小星星耳根都紅透了。
——原來楚高飛是嫦娥啊哈哈哈，飛上了廣寒宮WWW
——丁滿真的是諧星C位，沈總裁愛了愛了，我的媽笑死。
#三行詩游戲#無意外地沖上了熱搜，網友們紛紛發揮創意，發出自己編寫的三行詩艾特何旭等人。
尤其是點贊第一，以何旭為題，寫道：何時來相見？旭日東升時。何處會郎君？旭光落照處。
黃俊身在局裏只覺得何旭厲害，現在跳出來以觀衆的視角看節目中的他，頓覺這人厲害到了恐怖。
他明明也是參與者，卻清醒的像個旁觀者，非常清楚節目組想要什麽效果，精準而有效，提供了節目想要的一切閃光點。
團隊，熱血，友情，反轉，趣味甚至于一開始就給了争議點，讓人不自覺去關注他們的發展。
“你說，”黃俊咽了咽唾沫，瞄了瞄床頭的攝像機，趴下身子，去戳狄嘉穎的發旋，“何旭會不會是那種重生歸來，打臉逆襲的天運男。”
黃俊覺得他窺破了天機。
狄嘉穎覺得他嫉妒到變形。
“如果自欺欺人能讓你堅強的活下去，那麽請你繼續你的表演。”
“……”
黃俊：他再也不要跟狄嘉穎分享節目心得了。
可惜這份決心只持續了二十分鐘，看到何旭和封 星文互選對方為顏值C位，他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
何旭選封星文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封星文顏值确實非常能打。
但是封星文選何旭那可就不一般了。
他投完何旭之後，編導問他，知道何旭選了誰嗎。
封星文笑笑：“他師弟蔣鵬吧。”
編導：“那你還選何旭？”
封星文：“嗯，我看他最順眼。”
編導：“告訴你個好消息，其實何旭練習生也選了你，你們兩個是互相PICK哦。”
封星文淡定的表情一下子崩了，他連問三聲“真的假的”，再三确認後，嘴邊得意的小笑容根本掩飾不住。
後期特別壞的把他發自內心的笑容和一開始錄制的假笑放在一起做了對比。
彈幕裏樂瘋了。
——星辰女孩永不服輸！
——還是成年組好嗑！
——姐妹們前面游戲環節有截下來嗎，我看他們那時候就在眉來眼去了！
黃俊恨不得來個瓊瑤式甩頭：“他們倆是不是有什麽，一定有點什麽對不對！”
狄嘉穎掏掏耳朵：“那麽激動，你也要做星辰女孩啊。”
黃俊斜眼：“你怎麽知道他們的CP粉叫星辰？”
第一時間守着節目放送的狄嘉穎：“……”
黃俊成功完成一波反殺。
到了恐怖游戲環節，節目組并沒有按照錄制順序播出，而是先把狄嘉穎剪輯到了第一個。
狄嘉穎一聽聲音不對，立馬找借口溜出宿舍，逃離黑歷史。
彈幕裏飄起友好的提示：前方低能，請調高音量。
鏡頭裏那位酷哥CHARK，一手插兜，拽拽地打開門，然後表情一僵，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連滾帶爬地反方向沖出去，把後面的攝影小哥都撞飛了。
“有鬼啊啊啊啊啊！！！！！！”
傻乎乎調高音量的觀衆們，都跳出來憤怒地表示耳朵要炸掉了。
似乎為了增強反差效果，下一個就放出了何旭的版本，冷靜，自若，并且提出改進方案。
——原來罪魁禍首是小師哥2333
——節目組官方表示，小師哥是個人才，編導已經看中他了。
——知道真相的狄嘉穎沒有考慮過滅口嗎，哈哈哈。
這一期節目，用歡樂沖淡了淘汰的哀傷，星辰女孩強勢擠進CP粉第一梯隊。
黃俊看完節目，對何旭就兩個字：佩服。
第二天，錄影地內果然不見了韓英，他是自己退出還是被節目組勸退的，旁人不得而知。
黃俊對韓英的感情很複雜，深深嘆了氣，追逐夢想聽着很熱血很美好，其實過程遠比想象中殘酷。
狄嘉穎看得比他開：“咎由自取罷了。”
無論如何競演還在繼續。
這一輪，練習生們分為了兩個小組，競演曲目由國外知名作曲家傾情打造。
第一首《蝴蝶蘭》采用了Deep House曲風，唱腔偏向技巧性，空靈而迷幻，更是加入了異域風情。
第二首《Kingdom》則是傳統意義上的男團勁歌，熱血，快節奏，适合編排氣勢逼人的刀群舞。
這一輪的選曲方式略有變化，練習生們面前擺着兩塊大版，上面劃分出了多個小格子，分別為主唱，副主唱和RAPPER。
每個練習生都有一枚印有自己照片的圓形貼牌，由最後一名開始選曲目和位置，排名靠前的練習生後選，後選的人可以擠走先前人的位置。
沈浩闊第一個選，曲目板上一片空白，為防止被後面的人擠到RAPPER區去，他猶豫再三，保守地把自己的圓牌貼到了《Kingdom》副主唱3的位置。
尹宜上臺自信無比地貼在了《Kingdom》的主RAPPER上，下面的練習生哥哥們捧場地給他喝彩聲。
楚高飛選了《Kingdom》的RAPPER1，到目前為止，包括他在內，《蝴蝶蘭》無人問津。
黃俊跟狄嘉穎咬耳朵：“照這樣下去，會有人被擠出《Kingdom》吧。”他們兩個已然成為節目組的吃瓜代表。
狄嘉穎壞心眼地說：“擠出曲目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RAPPER被擠去填VOCAL位。”一首曲子，VOCAL7，RAPPER3。
楚高飛聽到，不由惶恐。
到了丁滿，他是第一個選擇《蝴蝶蘭》的練習生，快準狠地貼在了主唱的位置後，他還捶了兩下用以加固。
“大家老覺得我要諧星出道，我必須借此機會向觀衆們證明，我真的是來唱歌的，不是來講笑話的。”
這句話本身就很搞笑，連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笑了。
俞衍緊随其後，也選了《蝴蝶蘭》，擔當副主唱1。
黃俊作為排名第十的練習生，很快輪到了他，這時候《Kingdom》只剩下一個主唱的位置。
褚子晉問：“作為主唱，你最忌憚誰？”
黃俊想都不用想：“何旭。”
何旭應道：“不用顧慮太多，我不一定會選主唱。”
主RAPPER尹宜眼皮一跳。
封星文看了何旭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他現在覺得何旭偶爾使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褚子晉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抹笑意。
“封星文練習生，能說說你為什麽那麽高興嗎？”
封星文嘴角回歸正位：“我只是想到了何旭唱RAP的畫面，一定很有趣，希望到時候化妝師老師給他做個雷鬼造型。”
何旭回看了眼封星文，他怎麽也學壞了。
黃俊心中無限感慨：302真是個大染缸，住進去的人都得染上一層黑出來。
褚子晉微笑道：“那我們一起來期待何旭練習生會選什麽位置吧。”
思慮再三，黃俊咬咬牙，還是将圓牌貼在了《Kingdom》的主唱位置上。
蔣鵬選的時候，操作空間實在有限，非常不好意思地把《Kingdom》的RAPPPER2挪到了《蝴蝶蘭》上，再把自己的圓牌放到了楚高飛下面。
狄嘉穎出乎意料地沒有跟尹宜競争，而是直接當了《蝴蝶蘭》的主RAPPER。
狄嘉穎：“我們要尊老愛幼嘛。”
尹宜瞪眼：“你才幼稚！”
狄嘉穎：“誰應聲誰幼稚。”
尹宜：“我又沒跟你說話。”
狄嘉穎：“哎，我也沒說你。”
兩個人非常幼稚地彈來彈去，惹得其他練習生哈哈大笑，最終還是狄嘉穎臉皮更厚贏了這場毫無意義的争論。
輪到封星文的時候，他動作很快，也沒啰嗦，爽快地當了《蝴蝶蘭》的副主唱5。
終于到了萬衆矚目的何旭，他過于全能，選什麽位置都不稀奇，是以變數也最大，所有練習生都等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何旭施施然走到面板前，托着下巴，說：“我想想啊。”
褚子晉服謗：前面那麽久的時間你在發呆嗎？
過了幾秒，何旭慢吞吞把圓牌放到了狄嘉穎邊上。
“我好像還沒擔當過RAPPER。”
狄嘉穎聳然一驚：！！！
黃俊毫不留情地補刀：“你說的太準了，真有RAPPER得填VOCAL的位置。”
然而，他幸災樂禍不到一秒，就見何旭手往上一劃，劃到了主唱處。
“但是我主唱确實比較拿手。”
黃俊：！！！
狄嘉穎當即反諷回去：“哦，換VOCAL填不就好了。”
丁滿正樂呵呵地看着301宿舍互撕大戰，何旭的手又動了，他拿下圓牌，貼回了《蝴蝶蘭》的板子上。
“不過思前想後，我還是喜歡這首歌。”
丁滿代表廣大練習生，發出生無可戀的吶喊：“給個痛快吧！”
何旭滿足了他的要求，手往下一壓，定格在副主唱1。
“這次讓嗓子休息一下，不唱高音了。”
優哉游哉看熱鬧的俞衍虎軀一震：原來承轉啓合，受傷的還是他〒▽〒
塵埃落定。
《蝴蝶蘭》組共9個人。
主唱：丁滿
副主唱：何旭，封星文，俞衍等六人。
RAPPER：狄嘉穎和被蔣鵬挪過來的倒黴蛋。
《Kingdom》組共10個人。
主唱：黃俊
副主唱：沈浩闊等
RAPPER:尹宜，楚高飛，蔣鵬
蝴蝶蘭小隊，全票一致地選何旭為隊長，封星文為C位。
這首歌是充滿故事性的，歌詞內容取了諧音，蝴蝶男，講述了小小少年破繭成蝶後，飛入花花世界，被外面的紙醉金迷蒙住了雙眼，而故事的最後少年意識到了華而不實的世界是虛假的，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蛻變。
封星文憑借他精湛的演技，完美演繹了主人公的幾個階段的變化：好奇——沉迷——矛盾——醒悟。
他們組的PART劃分在何旭的統籌下，幾乎沒有争議，一切進展神速。
與此同時，節目組偷偷為他們準備了一個“驚喜”。
編導說在練習室內的二十幾個工作人員中，潛伏了一位特別來賓，如果他們能在一分鐘內找出來，就可以獲得獎品。
丁滿立刻舉手，連指了幾個低着頭蹲在角落裏的工作人員。
編導：“你把所有人都點了一遍，當然能點到，當我們傻嗎。”
俞衍說：“請你丢掉你的諧星包袱，不要老想着搞笑。”
丁滿作勢要掐他脖子。
編導信心滿滿地提醒道：“還有三十秒哦。”
狄嘉穎也試着指了兩個戴着口罩的男工作人員，失敗了。
編導洋洋得意：“最後十秒。”
何旭說：“我找到了。”
編導對他很是忌憚，警惕道：“你要告訴我是誰。”
何旭不急着解題：“我想知道，如果我們沒找出來會怎麽樣？”
編導：“那這位特別來賓就會到另外一組做指導。”
何旭點點頭：“還有一個問題，獎品是什麽？”
有特別來賓做指導這還不算是大獎品？
編導說：“一盒A級牛肉。”
何旭擦擦手掌，躍躍欲試：“好！”
編導：怎麽感覺牛肉比嘉賓更有吸引力。
何旭走到離他們最近的攝影師面前，對着鏡頭，慢慢蹲下身。
“特別來賓小姐，我找到你了。”
鏡頭後面的郁雅波：心動，好感+10。
她摘掉帽子，拿下假發，取下眼鏡，又吐出了一口假牙。
“這你都能找到？”
因為你的名氣值出賣了你。
何旭不着痕跡地掃過她的頭頂，道：“因為你舉攝影機的姿勢不太專業。”
郁雅波：……你知道一個女孩子扛着攝影機蹲那麽久有多累嗎？好感-5。
丁滿激動地說：“是師姐哎！”
俞衍朝門口張望，郁雅波來了，那他女神是不是也在不遠處？
封星文在心裏啧了一聲，怎麽又是這個女人。
郁雅波放下沉重地攝像機，拍拍褲子，站起身。
“大家好，我是Sparkling Girls的郁雅波。”
練習生們當然認識她，使勁鼓掌歡迎。
楚高飛和蔣鵬互掐臉皮，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人，這種一驚一乍估計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畢竟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把自己當做藝人中的一員。
封星文敷衍地拍了兩下手。
何旭找到了特別來賓，第一件事就是跟編導要牛肉，編導無奈地表示稍後會派人送到他們宿舍。
郁雅波說是來特別指導的，其實也是就是互相刷個熱度，填充一下節目素材，再作為正統女偶像給少年們打打氣。
【漂亮美眉好像在刻意避開小星星哎，他們有什麽過節嗎？】
【我看過節是談不上，只是不想跟小星星同框吧。】
【因為小星星臉太好看，怕被比下去嗎，哈哈。】
郁雅波不想同框正和了封星文的意，只是何旭作為隊長不可避免的要跟特別嘉賓“多多交流”。
“師姐你覺得我們的隊形還有哪裏要改進的嗎？”
“師姐你認為DANCE BREAK是獨舞還是群舞效果好？”
“師姐你聽到這句歌詞會想象怎樣的畫面，少年的情感是否應該更加強烈？”
“師姐……”
何旭的聲音在郁雅波耳中不異于魔音穿耳，她就是走個過場來賣賣萌調節氣氛的，為什麽真的把她當指導老師啊！
好感瘋狂-5，最後何旭在郁雅波心中跌成：金剛鑽直男，請你去搞基，不要禍害女同胞！
封星文一開始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讨論，還頗為吃醋，聽到後面卻不由抿嘴笑。
以他的了解，“小氣鬼”何旭，怕不是在回報郁雅波堵路之仇。
郁雅波一個下午指導下來，晚上睡覺，恐怕都會做“師姐”的噩夢。
她為求自救，主動提議為大家表演她們女團的最新曲目《閃耀吧，少女！》，順便打打歌。
歡快的音樂聲一響，俞衍率先扭動了起來，完美複刻了郁雅波的舞蹈動作，竟然是個隐形的女團舞擔當！
郁雅波在何旭身上受的傷，又在俞衍身上找到了慰藉。
這首歌才放出沒多久，他竟然能在繁重的比賽中練下來，得是多麽鐵杆的粉絲啊。
編導也很驚訝，臨時做了個綜藝裏常見的二選一游戲。
“奇雁菡，郁雅波。”
俞衍毫不猶豫：“郁雅波！”
“金書琴，郁雅波。”
俞衍脫口而出：“郁雅波！”
郁雅波不由高看了俞衍一眼，畢竟這個練習生是自個兒粉絲。
編導進行最終對決：“利雁，郁雅波。”
俞衍激動地大喊：“利雁！”
編導：？？？
郁雅波：？？？
俞衍羞澀表白：“郁師姐和利師姐是一個宿舍的，能幫我帶句話嗎？我想告訴她，我粉她很久。”
郁雅波：敢情我就是個傳話筒？
這一組練習生的套路真是讓郁雅波防不勝防，節目效果有了，而她已身心俱疲。
晚上F8聚在一起吃晚飯，丁滿興奮地告訴另一組的幾人，他跟郁雅波拍了一張合照。
楚高飛他們羨慕不已，搶過他的手機看合照。
照片裏，丁滿笑容燦爛，精神百倍地比了個V字手，郁雅波卻是眼底一片青黑，嘴角微微扯起。
何旭說：“照片你自己留着就行了，千萬別發到網上。”不然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殺手搞不好就是女愛豆本人。
丁滿奪回手機：“我才不分享給別人呢。”
尹宜幽幽道：“你分享我照片的時候，怎麽不這麽說了。”
丁滿吹了兩聲不成調的口哨，佯裝沒聽見。
蔣鵬說他們的特別嘉賓是第一屆師哥團WINGS裏的主舞。
“你知道我們是怎麽發現的嗎？”
蔣鵬瞄了瞄周圍，豎起手掌，掩住嘴，小聲說：
“他穿了一雙锃亮的皮鞋，亮到反光，我們想不發現都難。”
楚高飛補充道：“黃俊居然說，那是師哥自帶偶像光芒。”
“噗。”
丁滿一個沒忍住，嘴裏的飯噴了出來。
尹宜大跳躲開：“惡心死了！”
何旭着看他們打打鬧鬧，眉目舒展，嘴角擒笑。
而封星文單手托起下巴，目光柔柔地撫過何旭的臉頰，心裏又是甜又是澀，三年時間果然長了點。
手機裏的倒計時，尚有兩年十個月二十三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慵懶的被窩、葉小煜 1個；
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