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二日早上, 門外早早的就傳來的門鈴聲, 卦天機在自己卧室裏從盤膝修煉中醒來, 付寒徹做的糖棍兒比起書院裏的資源都好上不少,那麽一根吃完, 一晚上的修煉已經讓他到達了練氣八層,就差那麽一點就可以摸到築基的邊緣了。

卦天機擡頭先是看了下時間, 發現才六點後, 他納悶到底是誰一大早的來敲門,通過靈腦查看,看到竟是花灼影時,他忙起身理了下衣服的出去開門。

他剛出門, 躺在床上的付寒徹才睜開了雙眼,眼裏沒有一絲迷糊, 可見昨晚到現在他是一點都沒有入睡。

看着床上空出一半的位置一直沒有人躺過, 付寒徹郁悶非常, 他預想的同居第一晚的情景是大被同眠的, 現在明顯是以失敗收場。

頭一次他這麽讨厭為什麽修煉能夠抵消睡覺呢?這真是件不愉快的事情。

外面門一開,花灼影就撲到了卦天機懷裏,腦袋在卦天機懷裏蹭了又蹭。

“師父師父!我昨夜連夜辦好了入學手續,今天我也是松石書院的學生了,還是你的同班同學喲!”

“好好好, 你最厲害了。”

卦天機擡手再花灼影腦袋上摸了摸, 最後趁她不注意, 把花灼影的劉海一下全撸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花花, 你的額頭還是那麽大啊!”

“師父!!!你怎麽也這樣!!!”

花灼影連忙推開卦天機,一手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劉海,一邊憤憤的抱怨着。

瞧着花灼影這樣子,卦天機只是笑,“真那麽不喜歡,你直接稍稍改變一下就好了。”

“不了,雖然有點傻,但師父你和師兄他們不是說這樣很萌嗎?”

花灼影把劉海整理好之後,聽到卦天機這麽說,她想也沒想的這麽回他了句。

反倒是讓卦天機心裏一陣發軟,這時身後傳來了付寒徹的聲音。

“一大早的就你聲音最大,三師姐,你的修煉都練嗓門上入了吧?”

花灼影轉頭看去,看到付寒徹一臉剛睡醒的模樣出現在卦天機的卧室門口,明顯剛按摩裏面出來的樣子,花灼影就是一臉的驚恐!

“你你你你、付寒徹你為什麽會從師父的房間裏出來!?”

付寒徹看着花灼影那驚懼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那弧度在花灼影看來是得逞了的美意:

“當然是我昨天晚上就住在裏面啊,嗯,和師父。”

聽到付寒徹這話,花灼影更是覺得一陣暈眩,扶着額頭後退了幾步,一句以前卦天機教過她的話從她嘴裏蹦了出來:

“夭、夭壽啦……”

卦天機倒是有些莫名,為啥花灼影的反應這麽大?還把他教的前世的話給禿嚕了出來……

他覺得他真的有點不了解這些過了萬歲的老年人到底在想什麽了,果然有代溝就是不一樣。至始至終,他這個基佬都完全沒有往另一處想過,因為他從來不認為他的徒弟裏有誰會是彎的。

以至于到後來事件清晰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瞎了,明明如此明顯的東西,都被他一次次的忽略了。

“你倆就鬧吧,我換身衣服,然後去吃東西去,等會兒。”

卦天機換好衣服并去荀子都的房裏看了眼徹底沉睡中的人後,才回到客廳招呼他們出門,卻見到了花灼影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又欺負她了?”

這話卦天機是朝着付寒徹問的,看到付寒徹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卦天機得到個結論,一定是他欺負人家了。

來到花灼影身邊想要對她進行安慰,卻聽到花灼影擡頭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師父你千萬要注意,可別真的被吃掉了。”

卦天機一臉的問號:“???”

“師父,你說我跟你出去是以什麽身份好?”

付寒徹走到卦天機身邊,直接扯開了話題,他可不想花灼影和卦天機說太多,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來讓卦天機明白才好,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嗯,就以我哥哥的身份吧。怎麽樣,徹哥?”

想了會兒,卦天機笑着回答付寒徹的問題,他選擇了一個最靠譜的身份。

這一聲徹哥讓付寒徹呼吸都跟着頓了頓,就連眼眸都不禁幽深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笑着回了卦天機一句:“徹哥挺好。”

“就會占師父便宜。”一邊聽着的花灼影小聲的嘟囔了句,聲音很小,還特意避過了卦天機的耳朵,明顯的是說給付寒徹聽的。

付寒徹不置可否,随後就見他手一揮,他那雪色的白發變回了黑色,周身繁複的白色長袍也都換成了簡潔的單衣。

“師父你瞧我這模樣如何?”

卦天機上下打量了眼,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看起來和原來的樣子有着一定的區別,也不會讓人看到就會想起他就是在電視上出現過的寒天仙域帝尊。

出門後他們先去食堂解決了早餐問題,雖然付寒徹和花灼影吃不吃都沒事,但卦天機還沒到達辟谷的境界,這一日三餐還是得吃的。

從吃飯到走在路上,卦天機感覺今天注視他們的視線要比往常多得多,走在書院裏,原本卦天機就是一個目光焦點,現在他身邊多了兩個同樣惹眼的人後,簡直是移動的聚光燈,走到哪周圍人的視線都跟到哪。

對此卦天機都有些無奈,他是看習慣了沒感覺,但卻忘記了他這兩個徒弟的樣貌在外人眼裏有多大的殺傷力,以至于他們現在才走出這麽一段路,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總能跟着一群又一群的人,男男女女,一個不落。

卦天機看了眼身邊的兩個徒弟,呵,還真是男女通殺。頭疼的抹了把臉,他覺得他帶着他們兩個人一起走,是真做錯了。

“你們兩個人,就不能把臉給我弄得低調點嗎?”

卦天機的控訴讓他們兩人都眨了眨眼,這事他們還真沒有想過,因為在他們那一階層,外貌什麽的,都已經不太在意了,修為到了那種程度,誰還不是美若天仙?

甚至卦天機察覺到,要不是他在,這一路上還有男生想要上來搭讪的,而這些人的目标,無一不是有着一張蘿莉臉,十分精致可愛的花灼影。

在所有人視線之中,卦天機他們三人終于來到了他們的教學樓,在樓上此時正有一個人在等着他們。

“卦天機!”

遠遠的,教學樓上的少女朝他們擺擺手,然後就見她轉身跑了,看樣子應該是要從樓上下來。

一路從樓下下來的不止花幽盈,還有千劍沁,兩位少女一同走到了卦天機跟前,靠近後她們才注意到卦天機身邊跟着的兩個人,在看到他們倆的模樣後,花幽盈和千劍沁都呆了片刻。

又兩個被他徒弟被美色俘虜的人,嘆了口氣,卦天機伸手在花幽盈面前擺了擺:

“醒醒了,少女們。”

回過神的花幽盈臉上一紅,連忙把這次她找卦天機的目的說清楚:“你要的東西!”

她身旁的千劍沁也找了個話題的想要掩飾掉剛才的失态,尴尬的打趣道:“這是你之前給盈盈發的情書回禮吧?上面是什麽盈盈可都半點沒給我瞧過,我們家盈盈可不差,你用靈腦發的信息,她手寫回給你。”

“你別瞎說!”

把一本不算很厚的書籍塞給卦天機後,花幽盈視線控制不住的朝付寒徹的位置看去,在同樣看到對方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時,花幽盈只覺得臉更燙了。

盡量保持着正常的語氣,花幽盈道:“這是你讓我找的資料,我現在可不欠你了啊。”

說這話,花幽盈還悄悄的把自己視線和付寒徹對上,但卻被對方眼裏的冷凝給震退了。那雙看着她的眸子只讓她覺得心裏發寒。

“我、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說完扯着千劍沁就離開,半刻都沒敢停留,即使走出老遠她都能感覺到有一道冰冷至極的視線正盯着她的脖子,讓她有種脖子都有些刺痛的感覺。

花幽盈和千劍沁離開後,卦天機才要翻開起手中的書來,沒等他翻開書頁,旁邊的付寒徹冷聲冷氣的問:“情書?”

卦天機沒在意他的語調,回答道:“怎麽可能,不過是一些資料,讓她給我整理一下罷了。”

反倒一旁的花灼影聽出了付寒徹聲音的不對,她可是清楚付寒徹對自家師父的心思,這會兒真有人當着他的面給師父送情書的話,那事情還真是不太妙。

忙插嘴:“肯定不是情書啦,剛才那女孩不也否認了嗎,師父啊,你這是啥資料啊?”

“咳、這個是秘密,就不給你們看了。”

輕咳了一聲,卦天機就要把這本不算太厚的書給收起來。畢竟現在這書也用不上了,沒必要給他們看。

聽着卦天機這話,花灼影暗道要遭,果然在她轉頭看向付寒徹時,對方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微微上挑的嘴角這會兒正在漸漸消失。

“那什麽、師父你都給那少女給你整理了,肯定也不是什麽大秘密,就告訴我們呗?”

“你們都多大了,好奇心還這麽重?走了走了。”

說完,卦天機先邁步的朝教學樓裏走去,而站在原地的付寒徹此時的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花灼影看着付寒徹那變得危險的眼神,心裏一個勁兒的打顫,并哀嚎着:‘我的師父大人啊!你是一點都不知道你的小徒弟是一個無敵大醋缸嗎!!!’

“小、小師弟,你先別生氣啊,你看,師父和那女孩都說了,不是情書,所以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別沖動啊!”

花灼影小心翼翼的哄勸着付寒徹,就怕他這會兒突然發起狂來,那事情就真的是糟糕透了。

“沖動?怎麽會?”付寒徹輕笑道。

而這時先一步走進教學樓的卦天機見身後的兩人沒跟過來,轉頭朝他們喊了聲:“幹嘛呢?還不快過來?”

付寒徹先一步的朝卦天機走去,花灼影也連忙跟上,不時的轉頭看下付寒徹,心裏不停猜測着,付寒徹到底是怎麽個意思,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三樓,卦天機進入了張嘉佐的教室,花灼影作為新入學的學生,按照她的想法也被分到了這一個班,卦天機和她現在也算是同學了,兩人一同進了教室。但卻發現,付寒徹并沒有跟進來。

卦天機奇怪的問道:“怎麽了?你不進來嗎?”

付寒徹說:“師父你去上課,我就先不跟進去了,畢竟我不是書院的學生,你們先去上課,我在外面等你們。”

說完付寒徹還對他們兩人笑了笑,卦天機聽着也覺得這樣合适,朝着付寒徹擺了擺手,唯獨花灼影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她狐疑的看着付寒徹,對方只是回了她一個和煦的微笑。

直到卦天機把們關上,付寒徹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了,接着就見他喚出自己的靈腦,面無表情的吩咐道:“幫我讓儲山晖給我連上龍璜大陸仙網器靈,我需要調一份資料。”

一道清脆的聲音回複他:“知道了,帝尊,要是龍網那家夥一會兒問我,你就直接說我不在啊。”

一個冰雪精靈模樣的小人在付寒徹靈腦屏幕上出現,答應下來時邊對付寒徹提了個意見。付寒徹點點頭,雪精靈才扇動着小翅膀一溜煙的消失在屏幕裏面。

不久後,儲山晖的視頻就接到了付寒徹的靈腦上,臉上有着好奇,他朝付寒徹問道:“出了什麽事?讓你需要動用仙網器靈?”

“我需要查一下,師父給一位女生發的郵件,确保裏面不是一封情書。”付寒徹回答。

聽到付寒徹的這話,儲山晖愣了許久,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就這個?”

“嗯。”應了聲,付寒徹等得有些不耐煩:“連上沒有?”

“我……”儲山晖此時只想罵人,特麽的這臭小子知道仙網器靈的工作量有多大嗎?屁大點事都要啓用他不會小題大做嗎???

“快些,你也不想看到我直接去找到對方詢問這件事情吧?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付寒徹的話讓儲山晖立刻給他連接上了仙網的器靈,比起他去找人來當面問,他覺得還是讓付寒徹自己去看比較好。至少這樣不會鬧出人命。

片刻後,在付寒徹的靈腦上,一個靈動悅耳的聲音傳來:“寒天帝尊?你怎麽來這了?寒網也一起來了?奇了怪了,怎麽沒瞧見他?他不是應該跟你一起的嗎?”

這龍璜大陸的仙網器靈叫龍網,形象就是一條金色的五爪小龍,一連接上付寒徹的靈腦就喋喋不休的開始詢問,對于這龍網的話痨程度付寒徹從前是見識過的,要不是不得已,他還真不想讓這器靈連上自己的靈腦,這不,原本存在于他的靈腦裏,屬于寒天仙域的仙網器靈寒網這會兒都裝死不出聲了。

“現在,立刻,幫我查一下這松石書院裏一個叫花幽盈的女孩子近日裏與卦天機的通訊信息。”

“這事簡單,你等等啊。”

得到龍網的準話,付寒徹便也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咦,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啊,沒想到年紀輕輕寫的東西還都挺不錯,通訊通訊,嗯,有了,就是這個,喝!這叫卦天機的才厲害,到底是哪得到的這麽多□□消息的?”

自己還沒得看,付寒徹就聽到這器靈在沒完沒了的自語着,在付寒徹聽到龍的嘴裏出現卦天機的名字時,他立刻吩咐道:“對,就是那個,把他們的通訊記錄傳給我。”

得到命令,龍網立刻把訊息提取出來并發送到了付寒徹的靈腦上,付寒徹迫不及待的立刻開始查看起來。

這不看還好,等看完靈腦上的東西後,付寒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這哪是寫給別人的情書,分明就是寫給他的,這裏面寫的是他們師兄弟的成長往事,其中寫的最多的,就是他的事情,甚至裏面有許多事情他都忘掉了,可卦天機還記得清清楚楚。

“師父……”

付寒徹低聲軟語的低聲呢喃出這兩個字,那是從心底溢出的聲音。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

教室內,卦天機和花灼影并沒有見到作為他們班導的張嘉佐,正好奇的時候,卦天機才注意到了靈腦上的的通知,說是張嘉佐有任務,臨時被征用了。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就只能自習,沒有老師教導。

這則消息是剛才有提示,只不過他一直沒來得及看,早點看他也不會再跑來教室了。

花灼影左右看了看:“師父啊,我們沒有老師的話是不是想幹嘛就能幹嘛了啊?”

卦天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轉頭朝花灼影看去,虛眯着眼,卦天機問:“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怎麽會?師父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嘛?說了作為學生出現在書院的,我肯定不會做出把老師調走這種事情的啊。”

面對卦天機的逼問,花灼影使勁搖着腦袋,一副堅決否認的姿态。

“真的?”

“肯定是真的,不然師父你可以去問問別人啊,這種應征的肯定不止他一個人去的。”

看花灼影态度堅決,卦天機的猜測只能作罷,他倒不是非得确認什麽,只是張嘉佐的離開讓他有點可惜,他對于張嘉佐那給自己下魂力的舉動還是挺好奇的。

“什麽!?那個提供魂力絲的人不在了?”

突然的,鏡靈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光是聽聲音卦天機就能聽出他在跳腳。

“我們外面的說話你也能聽見?”

“肯定能聽到啊,先別說這個了,剛你們說的那個張嘉佐走了?那也就是說沒人會給你再投入這種魂力了是嘛?”

卦天機聽着鏡靈的聲音,視線在花灼影身上看了看,确認了對方并不能聽到鏡靈和他的對話。

“這是當然的啊,怎麽?這魂力很重要?”

“重要重要重要!我能徹底醒過來的契機就是那一縷魂力,他是人類生命氣息最原始的體現,在以前魂力和靈魂都是一體的,從來就沒有這麽分開的情況出現過,魂力從靈魂上分裂出去就會直接消散掉的。”

鏡靈的話讓卦天機沉思起來,或許這是萬年間出的獨特的一個分支?

“花花,你知道靈魂怎麽分裂出魂力嗎?”

花灼影正左顧右盼的看着這間教室,正不知道為什麽自家師父突然的沉默起來,讓她有些心頭惶惶,正猶豫着要不要承認事情是自己敢的時候,就聽到卦天機的提問,立刻專注了神色。

“分裂出魂力?師父你說的應該是修煉身外化身的人特有的手段,他們可以把自己的靈魂魂力分裂出去,并且使其能夠一直成長,等魂力成長到了一定程度,就能控制那準備好的身體,這就成了身外化身了,雖然不同身體,但是靈魂卻是一致的。”

“哦?”卦天機眼睛一亮。“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想到自己有給自己師父當老師的一天,花灼影覺得這事情她想都不敢想,這下她也來勁兒了。

關于魂力的事情,花灼影巨細無遺的給卦天機說了一遍,而這事也不止卦天機在聽,鏡靈也是聽得仔細萬分。

聽完花灼影的這話,鏡靈興奮的聲音在卦天機腦海中響起:“八卦鏡有徹底恢複的可能了!”

“徹底恢複?怎麽原來是沒有希望徹底恢複的嗎?”

卦天機聽到鏡靈話裏的漏洞,這可和他之前聽到的不一樣,之前可是說了只要吸收那些姻緣、文氣這種聽起來就虛無缥缈的東西就可以慢慢恢複的。

“咳咳咳、那不是不想讓你失望嘛,要是你知道你花費了一輩子的姻緣和幾百年不能突破築基期的原因都是為了修複八卦鏡,而八卦鏡還不能徹底修複,那不是太打擊你了嘛?”

說完鏡靈還故作驚奇的又說了一句:“哎呀,我怎麽都給說出來了,你都當沒聽到啊。”

卦天機表示,聽了他只想打人,這些事情不要告訴他,他會比較開心。

花灼影看着卦天機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還捂額嘆氣,這讓花灼影心裏有一絲猜測。

“你說吧,到底要怎麽做?你最好不要再騙我,大不了八卦鏡我不修了,反正不修也很好用。”

“呃、那什麽因為我醒過來了,如果不能進一步修複的話,鏡子的效果會比以前差上很多……”

卦天機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這坑爹的鏡靈怎麽一會兒一個樣!

“你不是說你醒過來後八卦鏡和以前沒區別嗎!?”

“我有說嗎?”

“昨天!你明明是這麽跟我說的!”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反正你現在知道有辦法徹底恢複八卦鏡就好啦。”

此時的卦天機覺得,他甚至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這神态上的變化讓站在他身邊的花灼影看得清清楚楚,對于自己心裏的猜測也更确定了幾分。

“師父,你是不是在和誰在說話?”

被花灼影這麽一問,卦天機才想起來他現在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一瞬間讓他有些尴尬,但覺得也不是什麽不能對她說的事,也省得以後他和鏡靈說話都不方便。

“嗯,是我本命靈器的器靈。”卦天機朝着識海深處的鏡靈喊了聲:“喂,鏡子,出來見見人吧。”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立刻從卦天機的眉心一躍而出,想要以一個帥氣的造型來自我介紹,但沒等他開口就被卦天機提着後衣領朝花灼影介紹道:“吶,就是他,一個逗比坑爹貨,他嘴裏說什麽,你都可以不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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