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妹妹？
季樊做好飯對着卧室的方向喊了聲: “吃飯了。”
江景丞: “好的，這就來。”随手把照片放下就出了房門。
來到餐廳看着季樊正在給魚撒上蔥姜絲澆上熱油，最後再擦一下盤邊端上了桌。
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江景丞不等季樊盛來米飯，就先開動起來。
雖然知道季樊的手藝很好，還是忍不住被驚豔了一把。酸辣土豆絲入口酸爽開胃，辣子雞辛辣刺激,清蒸鲈魚入口滑嫩鮮香入味,江景丞恨不得把舌頭都吃進去了。
季樊把盛好的米飯放在他面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一邊提醒他慢點吃，一邊把剃了刺的魚肉放在旁邊方便他吃，生怕他卡住。
江景丞吃完最後一塊魚又喝了一大碗番茄蛋湯放下碗筷，往椅子上一靠: “不行了，太飽了。”說着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八塊腹肌都變六塊了。
季樊搖了搖頭笑着把碗筷收進水池裏。
江景丞看着桌上空着的盤子，三菜一湯基本都進了自己的肚子。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主動提出: “要不我來洗碗吧！”
季樊回頭看了看他默默地收回想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的手說: “好啊！” 然後立馬就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了代價。
在江景丞倒了半瓶洗潔精，又成功的打碎兩個碗一個盤子之後。季樊按住江景丞的手說: “可以了，你給我留兩個盤子。”
江景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那我去看會電視…”對了他們家沒有電視。
“我去抽根煙。”剛想把手抽出來，季樊一用力就把他帶入懷中，溫熱的唇覆蓋上來。江景丞大腦一片空白，只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不知道怎麽就從廚房滾到了沙發上了。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被打開，季瑤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從最開始的震驚後就開始大聲尖叫。
季樊立馬沖過去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可是無論他怎麽說季瑤只是看着江景丞大聲尖叫。引的左右鄰居探出頭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江景丞站起來整理一下淩亂的衣服不知所措對季樊說: “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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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樊對他說: “抱歉，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說着把季瑤帶回了房間。
江景丞看着關上的房門想說點什麽，最後也沒出聲離開了季樊家。
房間裏季樊抱着季瑤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拍着: “瑤瑤安靜下來，安靜下來，聽哥哥的話，乖！聽話。”
大約又過了兩三分鐘季瑤才停止了尖叫。可依然抓住哥哥不放。季樊就這麽任由她抓着。只等她徹底放松下來季樊問: “瑤瑤你還是放不下嗎？”
季瑤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後背再次緊繃起來，只是這次她只是安靜的看着季樊。
季樊輕揉着她的頭發說: “哥哥跟你說過，過去的事就忘了吧。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你該放下了。難道哥哥這麽多年做的還不夠嗎？”
季瑤說: “就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或許你不會變成這樣。”說着整個人抱成一團縮在被窩裏。這是她把自己保護起來的方式。
季樊已經很多年沒有看過妹妹這個樣子了，他以為妹妹已經慢慢接受了自己喜歡同性這件事。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那件事對季瑤帶來的影響。
等季瑤睡着，季樊回到卧室打開窗戶點上一根煙，也不抽，就這麽夾在手上，直到煙頭燙到了手才回過神來。把煙頭丢進煙灰缸，走到床前拿起被江景丞放在最外層的照片，指腹在那人額頭的傷
疤處摩擦。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照片鎖進了抽屜裏。
好幾天後。
又一次拿出手機，信息顯示小額貸款最高可貸二十萬。江景丞把手機一丢。去你的小額貸款我一塊表都不止二十萬。
煩躁啊！那一天後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季樊還是沒有聯系他。
金寶拿了兩瓶礦泉水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把其中一瓶遞過來問: “你這兩天火氣這麽大？怎麽那小子還纏着你呢？”
江景丞接過水灌了大半瓶才說: “沒有，他最近沒有聯系我。”
金寶: “那你這是怎麽回事？”
江景丞: “沒什麽！”
金寶見他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也不追問: “你的車弄好了回頭你自己去取一下，我最近可能不在國內。”
江景丞: “你好好的出國幹嘛？”
金寶: “老頭子身體不太好了，我媽想把他送到國外療養。我得去一趟。”
江景丞: “哦，上次你媽給你介紹的那個女的怎麽樣？”
金寶: “就那樣呗，估計這趟回來之後要商量婚事了。”
江景丞驚訝: “這麽快？”
金寶捏着手裏的的礦泉水情緒不高的說: “老頭子現在這個樣子最多撐兩年。聽說外面那位的兒媳婦已經懷孕了。就等着生個大胖孫子好分家産。我媽着急。”
江景丞: “那你…”
金寶:“無所謂，反正跟誰結婚都一樣。”
說完兩人都沉默下來。
金寶的媽媽年輕時連生三胎都是女兒，他爸就養了小三生下一個兒子養在外面。想找個日子認祖歸宗。
不料他媽三十九歲生下了他。老頭子雖然也疼大兒子但是更覺得正室生下來的孩子才名正言順，養在外面的那個怎麽能服氣，想着法的從老頭子手裏撈好處。
這幾年他爸的身體越來越差，那女人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繼承多少遺産，但是自己的兒子有,要是再有了孫子,老頭子看在大孫子的份上也不會薄待他們。于是草草的舉辦了個婚禮就把兒媳婦娶進了家。不過兩個月就傳來了兒媳婦懷孕的消息。
這可急壞了金寶的媽媽，平日裏母子倆就不少拿家裏的東西，現在連遺産都要跟兒子搶。可是也沒辦法，法律上那個私生子确實有繼承權。這要是再得了孫子,老頭子一高興保不齊分多少給他們。最後也只能病急亂投醫學着外面那位給金寶介紹了個女孩，只盼着早點結婚也懷個大胖小子。
江景丞看着金寶頹廢的樣子本想勸幾句，又覺得無從說起。說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身不由己。
兩個人躺在沙發上各自想着心事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太陽快要落山金寶才伸了個懶腰說: “我走了。”
江景丞只擡擡手示意他知道了。不一會就聽見關門聲。
季樊站在門外看了看确定是這層樓後噔噔噔敲了敲房門。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了？一開門看着門外的季樊正上下打量着他。
江景丞: “你你你怎麽來了？不對，你你你怎麽知道我住這。”
季樊: “我問了展宏圖你家的地址。你這是？”看着眼前穿着睡衣拖鞋的江景丞,因為從沙發上剛起來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
江景丞才想起來自己邋遢的樣子一把關上門又想季樊還在外面,又打開門把人拉了進來。
關好門後江景丞說: “你坐一會，我馬上好。”然後沖進房間裏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衣服，抓了抓頭發，最後還不忘拍了點爽膚水。
季樊看着茶幾上開過的兩瓶水跟沙發上明顯兩個人躺過的痕跡沉下了臉。
當江景丞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季樊坐在江景丞剛躺過的沙發上全身散發着等你給我解釋。
“那什麽剛才是金寶,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喝酒穿白衣服的那個。我們幾個是高中跟大學的同學。他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跟他解釋這麽多幹嘛！他又不是我什麽人。
季樊收起越來越上翹的嘴角對江景丞說: “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妹妹她以前有過一段時間精神不太好不能受刺激。我沒想到她那天會突然回來。”
江景丞: “哦！她是不是知道你是…”
季樊笑着問: “是什麽？”
江景丞一愣,雖然對方沒有承受過但是那天晚上兩個人的反應都不能是假的吧。
季樊看着他楞在那裏的表情只覺可愛極了真想上去摸摸頭: “嗯！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之前發生了一些事讓她誤以為是因為她我才會喜歡上男人的。後來我再怎麽解釋都沒有用。所以她那天看到我們…反應才會那麽強烈。”
江景丞不知怎麽的腦袋裏就閃過那張帶傷疤的臉，張口就問: “是你房裏照片上那個人嗎？”
季樊沉默了一會: “算是吧！”
“哦！”江景丞看他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也沒追問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