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圍的動靜。他左手上還挂着未拷鎖的手/铐,右手拿着從警察手裏搶奪過來的警/槍,就這麽把地上的人拽了起來。
“把槍放下!不然別怪我一槍崩死他!”霍洋一手勒住對方的脖頸一手拿着警/槍抵着對方的頭。
小警察頭上的警帽掉在地上,露出了他精致的容顏。與霍洋的年齡相仿,看着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皮膚略顯黝黑,濃眉大眼,笑起來臉頰兩側會出現兩個酒窩,極其的明顯。
小警察明叫佟尚,是武警大隊新進的小白,也是第一次現場執行任務。別怪他被霍洋擒住,實在是這小白太年輕,沒啥經驗可談,這才被霍洋逮了漏。
小白佟尚雙手舉起做投降狀,雖然內心有些害怕,但它還是對着霍洋提醒道:“你還是不要反抗,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閉嘴!”霍洋反過手,用手/槍的手柄位置猛的往小警察的太陽穴狠砸了一下,痛得小警察龇牙咧嘴的,臉上的表情瞬間被疼痛激得扭曲起來。
霍洋不再理會被他勒着脖子的小警察,而是轉眼警惕的向周圍的警察巡視了一圈,接着對着站在他旁邊的幾名警察道:“把他們都放了,不然……別怪我手上的槍不長眼!”
那幾名警察哪敢自作主張的放任,趕忙看向随他們而來的那名老警察,也是他們的隊長。
擒着霍震的老警察表情淡漠,一甩手就把霍震推開。見狀周圍的幾名警員也都一一效仿,全都放了手。
“爸,帶着叔叔們趕緊走!”霍洋一個眼神示意霍震此地不宜久留。
知道事态的嚴重,霍震不敢多費一句唇舌,帶着霍天齊一衆兄弟和同僚們向着森林中央遠遁而去。
霍洋依然勒着小佟警察的脖頸,手上的警/槍抵着小佟警察的太陽穴,在場的警察只要有一個膽敢亂動,他就一槍崩死這個小警察。
像他們這種專門挖人祖墳的人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尤其是像現在,如果他們被警察抓起來的話,那麽迎接他們的将會是一場死刑。
誰都不願意死,霍洋他們也是一樣,為了活命,他們唯有反抗、逃命。即便跑到天涯海角。
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覺得父親他們應該安全了,這才冷着臉對着他懷中的俘虜道:“跟我走!
勸你別耍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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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洋壓着小白警察,在幾十名警察的眼皮底下,慢慢的向後倒退,向着森林的另一個方向遠遁而去。當然還不忘威脅那些警察,道:“誰TMD都不許動!不然……”抵在小警察頭的警/槍槍口喚了一個方向,沖着小警察的腳邊砰砰就是兩槍,吓得小警察背後直冒冷汗。
拖拖拉拉的勒着小警察的脖頸不斷的向後倒退,即便是離那些警察有一段距離也沒有松懈下來,依然警惕着周圍的動靜,防止不測的發生。
“快走!”霍洋拖拽着被束/縛的小警察,不知從哪變出來一根繩子把小警察的雙手全都綁在了一起。
不知在森林裏穿梭了多久,久到兩個人都有些體力不支。此時太陽已經高照,刺目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在森林的每一個角落。
霍洋帶着小警察來到一個粗/壯的高樹下,趁其不備直接把小警察打暈,然後用綁在小警察手上的繩子解下來,和樹幹綁在了一起。
霍洋有些放松了戒備,他全然心的放在小警察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正在向他靠近的男人。
男人身穿迷彩服,腳下蹬着長筒軍靴,輕步輕腳的向着霍洋的方向慢慢靠近。
霍洋此時正綁着小警察,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正在向他靠近的男人,等到察覺的時候,男人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接着只看到一個影子就陷入了黑暗,什麽也不知道了!
男人見青年暈了過去,不再多做停留,掏出手機給電話中的某個人報告成果。
一陣盲音之後,電話接聽了。
男人恭敬的對着電話的另一頭說道:“市長,事情已經辦妥。”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聲低沉而富有磁xing的聲音:“把他帶來!”
“是。”男子猶豫了一下,問:“那名警員……”
“一起帶過來。”
放下電話,男人把綁在樹上的小警察松綁,然後連帶霍洋一起扛在了肩上。
身高一米九幾的大小夥子扛着一米七幾的小青年,就跟拎小/雞/子似的,輕松自如。
霍洋現在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後悔自己大意,竟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逼近,讓對方鑽了空子,導致自己落入了法網。
不知昏睡了多久,當霍洋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坐在地上沒有動,尋麽着把他關在這裏的會是什麽人。
警察?仇人?還是……同僚?
不,絕對不會是警察,如果是警察的話,他現在應該被關在看守所裏,而不是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到底會是誰……?霍洋低頭思忖着,完全不知道此時他正被監/視着。
密室的另一頭,十幾平米的監控室中,一名西裝革領的男子坐在監/控儀器前,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畫面。
密室中的隐形攝像頭中擁有夜視功能,即便再漆黑的地方拍攝出來的畫面也是清晰的,完全不受黑暗的阻擾。
男子雙臂環胸,嘴角噙笑,饒有興趣的看着監/控畫面中的青年。
站在男子身後的是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身高馬大的他杵在那裏,讓本就不算寬敞的監/控室顯得更加的逼仄。
男子又盯了一會屏幕,驀然對着身後身着迷彩服的男人問道:“我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
身後的男人恭敬的回道:“是的,已經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點了。”
男子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似是想到了什麽,又問:“那名小警察送回去了嗎?”
“是的,已經送回武警大隊,交給李處長了。”
“你辦的很好。”男子邊說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走,跟我去地下室。”
男子所說的地下室就是關着霍洋的密室。那裏全年不見陽光,濃重的潮/濕/味道讓人作嘔,除了過道的牆頂上挂着一盞照明燈就再無其它。
“市長,小心腳下。”男人走在前面,幫着男子開道。
男子踩着腳下潮/濕的階梯慢慢的向下走,“沒關系。”
兩個人來到地下室中唯一的一扇鐵門前,沒有任何的看守人員,鐵門全被拳頭大的鐵鎖封鎖住,四周密不透風。
高/壯男人不知從哪變出一串鑰匙,接着對着鐵門四周的鐵鎖一個一個的全部打開。
當最後一把鐵鎖被打開,高/壯男人轉手握住門把手,然後微微施力,慢慢的把緊閉的鐵門拉開。
鐵門與地面相互摩擦發出“滋拉”尖銳的刺耳聲,久久回蕩在這空曠的地下室中。
一直低着頭沉思的青年聽到聲響,悠悠的把頭擡了起來,視線淡漠的向着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微弱的燈光從室外照了進來,給漆黑的密室增添了一抹別樣的光彩。
霍洋看着從外走進來的兩個男人,毫無感情波瀾的輕聲問了一聲,“你們是誰?”
西裝革領的男子對着他身後的男人擺了擺手,示意讓男人去外面守着。
男人得令,把密室某一側牆角上的燈打開,恭敬的再次把鐵門慢慢關上,留下霍洋和男子單獨相處。
密室內的燈被打開,照亮了室內的每一處,包括相互對視的兩個人。
也許是長時間處于黑暗的原因,當霍洋的雙眼突然被燈光照射後,不争氣的眼淚瞬間被刺激的流淌至下。
雙目流着淚,但內心卻不甘示弱的與面前的男子互瞪着,淚痕的刻印像是圖騰标記一般,象征着他階/囚一樣低下的身份。
站在霍洋面前的男子擡起手,想要幫着擦掉臉上的淚痕卻被霍洋毫不留情的一掌甩掉。手上傳來
的痛感瞬間讓男子回神,懊惱自己竟然為一個互不相識的人擦眼淚。
“坐。”男子指着冰冷的地面,示意讓霍洋坐下來談。
見霍洋依然冷視自己,男子直接選擇無視,毫不避諱的坐在了潮/濕且肮髒的地上。
“我叫陳帛逸。”男子自報家門,友好的做着自我介紹,“是你未來的雇主。”
“雇主?”霍洋冷哼一聲,道:“對不起,我既不賣/身也不賣藝。”
“這可由不得你。”陳帛逸嗤笑一聲,道:“還是說你想跟你父親他們一起……吃牢飯?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你的父親現在在我手裏,如果你不聽我的,那麽可別怪我……”
“你對我父親和叔叔他們做了什麽?!”陳帛逸還未說完,霍洋就去了過去,一把拽住陳帛逸的衣領說道:“你TMD敢動我父親一下試試,我弄死你!”
“年輕人不要這麽沖動,只要你為我所用,我保證不會動你父親他們一根汗毛,更甚我還會讓你們的生活得到保障。”陳帛逸輕輕拍了拍拽着他衣領的青年,安撫青年冷靜、冷靜。
霍洋一陣冷哼,道:“保障?你還真會說大話,我們十多個人你要全部養着,到時候每個月給我們幾百萬?我告訴你我盜一個墓比你一年的獎金還要多,你拿什麽給我們保障?!”
“一百萬。”陳帛逸伸出一個指頭,道:“以後你每下一座墓我會給你一百萬,除此之外你們所有的開銷我全包,這樣如何?”
霍洋皺眉,問:“你到底是誰?”
“我叫陳帛逸,陳氏集團創始人。”陳帛逸耐心回答。
“還有呢?”能開出如此高端的條件外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必然不只是生意人這一個身份。
“B市市長。”陳帛逸沒想到霍洋竟如此聰明,還能猜出他不止一個身份,不禁對他産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攻受對峙(修)
霍洋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個市長,一直攥着陳帛逸西裝衣領的手不自覺的松了開來。
陳帛逸見狀雙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并再次詢問道:“怎麽樣?要不要在我手下工作?只要跟了我,以後你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下墓,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還會像以前一樣甚至更好。當然,前提是一切都要聽從于我。”
“行啊。”陳帛逸沒想到霍洋竟能如此痛快,臉上的笑容剛挂上,就聽到後面霍洋繼續說道:
“答應你可以,但前提是你能打過我。”說罷,還沒等陳帛逸反應過來,霍洋的一只腳直接就踹了過去。
陳帛逸騰出一只手快速反轉抓住了霍洋的腳裸,只差幾厘米那只腳就踹到了陳帛逸的肚子上。
見一腳不成,霍洋空出的右手緊握成拳,風馳電掣一般的猛揍了過去。帶着破碎的勁風,呼嘯而去。
陳帛逸可不是吃素的主,拽着霍洋的一只手腕和一只腳,依然坐在潮/濕冰冷的灰地上,身子向後傾斜,毫不費力的躲了過去。
霍洋的拳頭打空,直接從陳帛逸的面前劃過。見一拳不成,霍洋改為用手肘向着陳帛逸的脖頸處抵了過去。
然而,他的手肘還沒碰到對方的脖頸,就感覺腳下一空,身子直接向後倒去,而始作俑者則壓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所幸手肘成功抵在了陳帛逸的脖頸處,讓他們二人之間産生了一定的距離。
“你輸了……”陳帛逸毫無顧忌抵在他脖頸的手肘,左手呈爪形,直接掐住了對方纖瘦的脖子。
兩條修長健碩的大腿壓住身/下青年不安分的雙腿,此時他們誰都沒有察覺到,這樣的一個姿勢有多麽的暧/昧,即便他們現在正處于敵對的狀态,也避免不了彼此之間的暧/昧。
霍洋掙紮不斷,對着壓着他的男子怒吼道:“次奧,你TMD是吃激/素長大的嗎?”比他力氣還大!
陳帛逸好笑的看着身下胡亂掙紮的青年,再次确認道:“你輸了。”
“次奧,輸什麽輸?!有本事我們再來一場!”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但是好勝心崔使他不願服輸。
陳帛逸才不給他二次機會,直接拒絕道:“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輸了就是輸了。”
“開什麽玩笑!”不給他機會那他就自己争取機會。
只見抵在陳帛逸脖頸處的手臂快速一轉,手握的拳頭對準陳帛逸的下巴,直接一拳呼了過去。
陳帛逸沒想到青年竟然會再次還擊,躲閃不急直接被襲來的拳頭砸中,身子微微向後傾斜,而手上的力氣也随之松懈下來,留給了青年一個反擊的空檔。
只見霍洋單腿微屈,擡腳照着陳帛逸的肚子就是一腳,接着就聽到一聲悶哼,陳帛逸高大的身軀直接被踹倒在地。
霍洋迅速起身,再次擡起腳照着陳帛逸柔軟的肚子狠狠的向下踩了過去。
略帶狼狽的躲過一腳,陳帛逸身子一轉,霍洋下力的一腳直接踩空。然而,陳帛逸剛從地上站起身,霍洋一個後踢向着他的太陽穴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次陳帛逸提前有了準備,霍洋的後踢被他壯/碩的手臂阻擋,直接把霍洋襲來的左腳捏在手中,接着手上施力,把背對着他的青年又一次的拽倒在地。
“卧槽,疼疼!”霍洋的雙腿被迫拉成一字開,想要反攻卻被陳帛逸擒住了雙手,無論怎麽掙脫卻動彈不得。
“還敢偷襲?”陳帛逸手上的力氣不斷增加,疼的霍洋直皺眉頭。
“什麽偷襲!說話別那麽難聽,我這是跟你切磋武藝,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敢這麽跟陳帛逸說話的,也就霍洋一人了吧。
“嗯?”霍洋對自己的無理雖說毫不在意,但是依然懲罰xing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結果疼的霍洋嗷嗷直亂叫:“卧槽你輕點!你TMD怎麽比粽子還變/态!手勁這麽大,到底吃了什麽…”後面的話他自己小聲嘟囔着。
霍洋的聲音雖小,但耳尖的陳帛逸依然聽了個真。他唇角微微一翹,不再與青年争辯,放下桎梏着青年的手,接着轉身走出密室,對着站在門外的男人道:“去吧段醫師請過來。”
“是。”
門外的男人出了地下室,陳帛逸又回到了霍洋的身邊,他決定與青年好好談一談。
“坐過來,我們聊聊。”
霍洋不願與陳帛逸坐在一起,他向後退了數步,遠離陳帛逸一米之外的地方坐了下去。
陳帛逸毫不在意,再次坐在冰冷潮/濕的灰地上,透着室內的燈光,看着之前在墓穴之下與粽子交戰時所受的傷,擔憂的問道:“傷口沒事吧?我請了醫師,他一會就到。”
經陳帛逸提醒,霍洋這才想到他身上還留有餘傷。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一處劃傷,毫不在意得擺了擺手,道:“我皮糙肉厚,不礙事。市長大人您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陳帛逸悶笑了一聲,就道:“剛剛的比試算我贏了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乖乖聽話,我不會為難你和你的家人。”
霍洋沒有應話,而是反問向陳帛逸,道:“你身為市長,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錢有金錢,為什麽還要雇人去盜墓?”
陳帛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凝重,他回道:“不,你錯了,我找你并不是因為盜墓,就像你說的,我什麽都不缺,何來盜墓這一說?”
“那你要幹什麽?不會是想尋刺/激吧?~”
陳帛逸對霍洋的話着實無語,對着霍洋沒好氣的說道:“閉嘴,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
“一個月前,在B市與T市的交界處我們發現了一座墓穴,墓主人的身份不詳,被派去的考古專家全都有去無回,沒有一個人活着回來。總理對此事極為的看中,他派去了精煉的武裝警隊,可惜結果依然如此。霍洋,我知道你對付這種神秘的墓穴最拿手,所以我請你來跟着我一起下墓。”
霍洋到了翻白眼,沒有說話,只是內心卻是抱怨道:這哪是請,分明就是綁架!
陳帛逸繼續道:“我正式的邀請你,來我的小隊,跟我一起下墓,為國家探索更多的神秘墓穴。”
霍洋低頭沉默,說真的,他心動了。不僅每次下鬥可以獲得一百萬的酬勞,還能不再日日擔憂,又能向外宣傳他們發丘派,一舉三得。
“好,我答應你了。”
“哦?這次怎麽答應這麽痛快?還是說你又有什麽條件?”
“把我當什麽人了?!”霍洋兩眼一翻,極為不滿的說道:“我都輸你兩次了,再不答應你我就成小人了!”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陳帛逸變相的誇耀了霍洋一句,結果惹得對方口吐賣麻痹!
“我既然都應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該放我出去了?!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老子一刻都不想呆!”
“坐過來。”陳帛逸對着離他一米遠的青年招手道:“可以,但是你要跟我簽一份協議我才能放你自由。”
霍洋猶豫片刻,站起身乖乖走到陳帛逸身邊坐好,“确定不是賣/身契?”
陳帛逸說道:“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
“卧槽。”霍洋瞬間就不幹了,怨念道:“現在可是法定社會,不流行/奴/隸制!”
陳帛逸被逗得噗嗤一聲笑,只一句話就把霍洋反抗的話駁了回去,道:“現在我說了算,你敢再反駁?!”
“行,你牛X。誰讓我打不過你呢!”雖然表面上服從,但是內心還是把陳帛逸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就在陳帛逸和霍洋兩人談的正“歡”的時候,密室的門驀然被敲響。
“進。”陳帛逸臉上恢複回一派正經的樣子,依然與霍洋一起保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勢。
霍洋看着陳帛逸與剛剛相差甚遠的氣勢,不禁內心啧啧稱奇,覺得這人不進演藝圈可惜了。這表情控/制的真到位,說變就變……
身着迷彩服的男人開門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只見他須發皆白,面容帶褶,一副比瓶底還要厚一些的眼鏡架在鼻梁之上,雖已年近花甲,卻依然寶刀未老,精神矍铄。
他走進密室,恭敬的對着陳帛逸喚了一聲陳市長,然後就把視線轉到霍洋的身上,帶着些許的興/奮的問道:“他就是昨個直播蘭陵王墓的孩子吧?”
霍洋面露微笑,但內心疑惑:直播……什麽直播?!
老者移到霍洋的身邊,像個老小孩似的,侈侈不休的贊嘆道:“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看過如此精彩的盜墓。小子,以後跟市長好好幹,多對外直播,讓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長長眼界!”
霍洋不知道老者口中的直播是什麽意思,不敢多言,只是禮貌性的對着老者點頭微笑。
“段醫師,您先給他看看傷口。”好像剛剛的劇烈相搏,導致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這……”被稱作段醫師的老者看着霍洋身上的傷口直皺眉頭,想到傷口的由來不禁對陳帛逸抱怨道:“傷口這麽嚴重,為何不早些叫我過來?!要是感染過重,會直接威脅到生命的!”
“是我疏忽了。”陳帛逸關心的詢問霍洋,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霍洋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感覺。這種傷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小傷,養養就好了。
但是放在陳帛逸和段醫師的眼中就算是不小的傷口。
“小家夥,把你上衣脫掉,我先幫你暫時消炎止血,之後跟我去醫院做全面治療。”段醫師一邊打開它身邊的醫藥箱一邊對着霍洋說道。
“這……”霍洋覺得段醫師太小題大做,猶豫着沒有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這點小傷就不去醫院了吧,自己養養就能痊愈的。”
“小家夥,珍惜自己的生命。快,把上衣脫下來。”段醫師手舉着捏着酒精棉的鑷子,略帶命令的口吻說道。
霍洋實在是不想脫,他求救的看向陳帛逸,結果陳帛逸站在段醫師這邊,更甚他主動幫着霍洋脫起衣服來。
“別動,我自己脫,我自己脫!”霍洋拽着自己的衣領紐扣,拒絕陳帛逸的幫忙。
“沒關系,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幫你脫。”陳帛逸自認好心的說道。
霍洋吓得慌忙搖頭,雙手護着自己的上衣紐扣,臉上顯露出生人勿近的表情。
☆、系統壹(修)
霍洋脫下上衣,露出他略微精/壯的上半身。由于時間長久,衣服上沾染的血跡已經幹涸并粘在肌膚與傷口上,霍洋不自覺的直接把衣服脫了下來,這一大動作讓本就裂開的傷口更加嚴重。
鮮紅的血液順着大大小小的傷口汩/汩流淌,不出一會上身的肌膚就被血條所占領。
見狀段醫師趕忙伸手制止,結果還是晚了,霍洋已經把上衣全部脫了下來。
看着霍洋身上遍布的血條,坐在他身邊的陳帛逸則微皺眉頭,對着正要給霍洋上藥的段醫師叮囑道:“輕一點。”
“小男子漢,皮糙肉厚,這點小痛忍忍就過去了。”說着,手拿夾着消毒棉的鑷子向着霍洋身上的傷口沾了上去。
“嘶~”沾着酒精的消毒液碰上皮肉外翻的傷口,那酸爽的刺/激感直激得霍洋倒吸一口冷氣。
不知為什麽,陳帛逸看着有些心疼,他伸手想要接過段醫師手上的鑷子,“段醫師,還是讓我來吧。”
段醫師以為陳市長是擔心他累到,忙擺了擺手,道:“不用,陳市長,您就旁邊坐着看着就行,這點小事不麻煩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帛逸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給了霍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接着就坐到一邊,聽着某個傷患的口中不斷傳出隐忍的悶/哼聲。
鬼知道霍洋經歷了什麽,當他身上的傷口都被段醫師處理好之後,瞬間就感覺自己又重活了一世。
上藥時,傷口傳來的痛感別提有多酸爽了!
身上的傷口不僅消了毒,也包紮妥當。段醫師臨走之前萬叮咛萬囑咐一定要明兒一早去醫院,把身上那幾處比較嚴重的口子縫幾針。
霍洋不敢不應。
送走段醫師,霍洋也坐上了陳帛逸的車,跟着前往某個臨設點休息。
既然彼此達成共識,就沒有必要再把霍洋關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受罪。陳帛逸自掏腰包給霍洋開了一間房供他休息,并告知對方明兒一早他來接他。
陳帛逸臨走之前,與霍洋簽訂了勞動協議,待霍洋正式成為自己的人後才放心的離開。
霍洋看着陳帛逸小人得志的樣子不僅撇撇嘴,豁然感覺自己賣給他當“奴/隸”是不是太虧了!
當天晚上,霍洋躺在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他擔心父親,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明天一定要讓姓陳的帶我去見父親……”
突然的困意瞬間席卷他的各個感官,使他自語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頭靠在床頭前,身子還處在半坐狀态就進入了夢鄉。
一個晚上,霍洋睡得不怎麽踏實。睡到半夜,他感覺身上有什麽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
迷迷糊糊中,他隐約看到一個小孩坐在他的身上目視着他。以為是在做夢,只瞅了一眼就把身上的小孩抛到腦後。可誰曾想,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真實,真實得有些讓人顫栗。
霍洋徹底醒了,他半坐起身,看到本該出現在夢裏的小孩竟大刺刺的坐在自己的身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着窗外的月光,顯得異常的閃爍。
“你、你是誰?”霍洋驚訝的問道。
這孩子打哪來?家大人呢?不會是迷路進錯房間了吧!
見小孩不說話,霍洋以為對方是因為害怕不敢出聲,半撐着身子整個坐起來,并對着面前的小孩柔聲安慰道:“是找不到房間了嗎?告訴哥哥,哥哥幫你找。”
男孩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青年,沉默片刻才悠悠開口道:“霍洋先生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壹,是來自未來的系統。”
霍洋:“……”
一片沉寂,霍洋被小孩說出的話震驚住了。待稍過片刻,霍洋才回過神,驚訝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你來自哪裏?”
自稱系統壹的小孩耐着xing子又說了一遍,道:“我叫壹,是來自未來的系統。”
“……小朋友,你動畫片看多了吧?”這熊孩子,他差點就當真了。
“霍洋先生,我……”
系統壹話還未說完就被霍洋打斷,“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叫霍洋?”
“所以我說我是來自未來,我知道霍洋先生的一切,包括你是一名盜墓者。”
霍洋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可能不信,但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見霍洋被自己的身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系統壹再下一劑猛藥,只聽他說道:“我是霍洋先生你未來的孫子所發明的系統,專門來此協助你,幫你/壯/大沒落的發丘派一族。”
“你……說的都是真的?”霍洋不得不承認他稍微有些相信這個小孩說的話。
只是,未來的孫子這個梗他接受不了,畢竟……
系統壹道:“是的霍洋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後你每一次下墓我都會協助你并對外直播,讓大家知道你們發丘派一族的存在。”
“直播?”霍洋似乎想起了什麽,忙問道:“前兩天我盜取蘭陵王墓的時候,是不是被你開了直播?!”
系統壹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點頭回道:“是呀,沒想到霍洋先生竟然這麽受歡迎。即便是個盜墓者也依然受大家的愛戴呢~”
“你這個……”霍洋擡手想給系統壹一拳,但看到對方是個小孩子,擡起的拳頭驀然停在了半空中,打也不是罵也不成,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看你還是個孩子,這一拳我早就揍下去了!”
“為什麽?”系統壹很是不解,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盡顯疑惑。
他做錯了什麽?
“還問為什麽?”霍洋的聲線瞬間高昂起來,道:“要不是因為你莫名給我開了直播,我至于被警察發現嘛?結果還被那只老狐貍關在小黑屋裏面,脅迫我賣/身給他!”
“你被老狐貍怎麽了?”系統壹沒抓/住重點問題,他只關心霍洋口中的賣/身是什麽意思。
系統不懂,他只是返回未來跟小主人彙報情況,這麽一會的功夫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霍洋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郁悶的趴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說道:“那只老狐貍竟然拿我父親威脅我,讓我不得不答應他的條件,幫他盜墓……哦,不對,是考古。”
系統壹想了想,說出的話依然不在點上,問道:“狐貍這種生物是會說話的嗎?竟然還知道盜墓!”
霍洋:“……”跟一個小孩子說話好累!
一人一統氣氛瞬間凝結。
系統壹小只的身子已經被霍洋從身上扒了下來,直接扔到床的另一邊。
“系統需要睡覺嗎?”
系統壹搖頭,道:“不需要睡覺,但是我每個月要回未來,找小主人充電。”
“是嗎?”霍洋一擺手,“那我先睡了,你随意。”
“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系統壹阻攔道。
霍洋閉着眼,及不耐煩的說道:“什麽?”
系統壹來到霍洋的腦頭前,小小的身子跪坐在軟枕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道:“還有一件事要跟霍洋先生交代。”
“快說!”
“是這樣的,未來的你在老家後院的槐樹下找到一張地圖,這是你們霍家老祖遺留下來的。經過研究得知那是霍家的祖墳,裏面埋葬了從東漢末年到清朝時期的各種古瓷器。當時您年歲過百,只能帶着遺憾過世。主人不忍,把我創造了出來,讓我穿越時空來到年輕時候的你身邊,幫着未來的你完成遺願。”
聽到這,被窩中的青年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激動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系統壹點頭回道:“是的。”
“沒想到,真沒想到那張地圖竟然會被埋在那顆槐樹下!”霍洋越說越激動,他對着系統壹說道:“在我小時候,我的爺爺有跟我說過,我們霍家有一張葬着霍家幾代祖輩的墓葬圖,上面詳細的記載着霍家祖墳的位置。只是由于時間久遠,霍家代代人對這張地圖逐漸淡忘,直到我爺爺的爺爺這一輩已經不知道那張地圖被藏在了哪裏。呵呵,真沒想到竟會在槐樹的下面……”
霍洋又問道:“那張墓葬圖是怎麽被發現的?”
系統繼續回道:“老建改造,連着那顆老槐樹也被連根拔起,土壤掀翻,露出埋在地下的那張墓葬圖。”
“等我這邊在那只老狐貍手下穩定住了,我們就回趟家,取葬圖。”
後半夜,霍洋興/奮的一直在跟系統壹聊着各種的話題。也許是那張墓葬圖的原因,連帶着他有些接受了系統壹的存在。
當陳帛逸轉天一早來接霍洋的時候,看到的是霍洋頂着一雙熊貓眼出現在他的面前。
“昨天怎麽,沒睡好?黑眼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