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少爺:漠漠與我共枕眠
北漠回來後,很詫異地在莊子裏見到了昏迷不醒的關畫和滿面煞氣的付明禾,對方也很有些驚異,但顯然他沒有多少心情理會這些事情。關畫身中奇毒,雖不至死,但久久不醒。他拜訪多家名醫,得知此毒唯有毒枭與妺酒可解,前者就是下毒人,想治關畫于死地,後者則在殷厲莊。他帶着關畫找來,卻未想妺酒如何也不肯救他,付明禾威逼利誘,對方只睜着一雙淚眼搖頭說自己不會,又遭千面鬼百般阻攔,恨得咬碎一口銀牙。
殷天正哪忍得了別人奪了北漠注意,抽出空來看了看付明禾,然後叫來了千面鬼:“愚蠢。”
千面鬼:“……”莊主我做錯了什麽???
“這不就是你要找的太子嗎?送上門來了還不認識,活該找不回妺酒。”小少爺斜斜看他一眼,“快些把你們這堆破事處理了,莫要來打擾漠漠。”
千面鬼得了消息,驚跳而起,也不顧失了禮數,二話不說直奔付明禾而去,生怕去晚了人就跑了。
于是幾天之後,北漠就重新見到了妺酒,她哥正挂在她身上哭訴自己一年來的不容易,連花樓都沒去過。而關畫也很快就解了毒,醒了過來,他甚是喜愛來與北漠唠嗑,雖然一臉虛弱,面對着話極少的北漠和兩個一身醋意的人,也絲毫不減其熱情程度。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沒有持續幾天,就在殷天正快要化為小刀子的殺意、以及付明禾快要酸得發酵的醋意下結束了,付明禾帶着關畫離開,而殷天正得以獨占他的漠漠——
顯然不可能,走了一個熱情的關畫,還有一個走不了的北澈。
北漠覺得北澈的進步挺大的,只短短十來天,他在精神上便已似脫胎換骨,成熟了許多。
然而一開口依舊是:“大人您、您回來啦!我去給您倒茶!”那滿臉開心的模樣讓殷天正直在心中暗罵“小婊|砸”。
北漠推開纏在他身上對北澈耀武揚威、冷嘲熱諷的殷天正,低聲說道:“小少爺不可任性。”
殷天正一臉不可置信,嗫嚅着紅了眼眶:“回、回莊不過幾天,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可北漠哪裏懂他的小忐忑,只覺着孩子面前,不該如此放肆,便也沒有理會他。
小少爺急了,想發發脾氣以示自己的生氣,卻又不敢給北漠擺臉色,最後只能揪着他的袖子,在北澈去跟着侍衛訓練之後小心翼翼地抱怨:“漠漠,你又欺負我。”
“屬下不敢。”北漠不解地開口,他實在不怎麽能跟上殷天正的思維,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天天在擔心些什麽。
殷天正都要被他給氣哭了,瞧瞧這冷漠的話語,明明之前還對自己很好的,現在就又開始跟他論主仆尊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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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覺得前幾天都是一個夢,現在夢醒了,漠漠就又不屬于他了。
想着想着,眼淚就簌簌而下,可把北漠驚了一跳。
“你、你又這樣對我、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我!你這個人!你這個人!”殷天正恨得語無倫次,說完又驚懼地去看北漠臉色,怕北漠借此說出要離開他的話來,軟了語氣。
“我疼…漠漠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求你了…我以後不對北澈亂發脾氣了,我去給他道歉行不行?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會乖的……”
他一邊死死拉着北漠的手不放,一邊擦眼淚,委屈得不行。
北漠對他這番舉動不怎麽摸得着頭腦,聽他哭唧唧地說了半天,總算理清些頭緒,估摸着這人只怕又是想多了,自己在這折騰自己呢。他将人摟進懷裏,說道:“我沒有那些念頭,你也莫要總是針對北澈,在孩子面前,總要收斂些好。”
殷天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小聲抽噎着,似乎也知道自己剛剛又哭又鬧的行徑十分丢臉,二十歲的人了,還盡做出些十歲之後就不會做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眷戀北漠此刻難得的溫柔,埋着頭不肯起來。
其實北漠那句“在孩子面前”,讓他詭異的非常滿足,仿佛北漠承認了和他是一家人。他向來一時風雨一時晴的,這會兒便已經偷偷咧開嘴笑,他和北漠就是一家人!他們是夫夫!
北漠只以為他還在哭,便又哄道:“剛才你也很乖,再加一個。”
殷天正立馬期待地擡起頭來,一邊還在打哭嗝,一邊狗改不了吃屎地得寸進尺:“加兩個好不好?”加兩個就六十四個了。
漠漠就主動親過他一次,他也好多天沒能光明正大地親漠漠了,晚上偷偷親他都是輕得不能再輕,生怕把人吵醒了。
北漠顯然也非常無語,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把人放下來說:“不好。”然後便起身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殷天正雖然被拒絕了,卻依舊笑得美滋滋的,他就喜歡北漠偶爾對他流露出來的親昵,讓他覺得漠漠也是有那麽一點喜歡自己的。
就一點點就夠了,他覺得自己特別不貪心。
北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殷天正非要纏着他搬到莊主房裏,否則就要跑來和他睡。北漠心知他是不肯自己和北澈共寝,在這耍小脾氣,因此本也不怎麽理會,後來一想北澈也不小了,若有條件,他也是願意分開睡的,也就請小少爺再單獨給他一間房。
不過看後來小少爺那熱乎勁,他就知道雖然不是莊主房,只怕小少爺也要過來,而且還只會有一張床。
——“果然。”
晚上和殷天正躺在一張床上的北漠心裏只有這個念頭。
他轉過去背對着殷天正,那人就恬不知恥地笑嘻嘻地靠在他背上,摟着他的腰,貼得密不透風。
“漠漠,我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殷天正靠着他溫熱的身軀喃喃,他其實更想說“愛他”,因為多少個“特別喜歡”都不足以表達出他的情感,喜歡和愛的差別太大了。但是他知道北漠不喜歡聽,所以他也就不說。
北漠“嗯”了一聲,感覺腰間的手又緊了緊,他沒有回應過他,這一個簡單的“嗯”也足以讓殷天正欣喜若狂。
他一時覺得這樣簡單的生活其實就是他從前所暗暗向往的了,總有一個人陪在身邊,盡管他又吵又幼稚,時不時還會因為你的忽視哭鼻子,但是他總在這裏,你閑暇時一偏頭,就能看見他的笑臉。
北漠低低說:“小少爺最近都很乖。”
他難得主動開口,殷天正在他背後瘋狂點頭:“對呀對呀!我最近特別乖的!”
“就是今天表現不怎麽好。”。
他語氣十分平淡,但殷天正發誓自己聽見了一聲輕笑。
這愈發給了他鼓勵,他蹭了蹭北漠寬厚的肩背,沖他撒嬌:“我害怕。”
北漠也很有耐心,給面子地問下去了:“為什麽?”
殷天正将頭埋在他背上,悶悶地說:“怕漠漠生氣,怕漠漠讨厭我,其實還怕漠漠一點兒都不喜歡我,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怕很多很多東西,最怕、最怕漠漠離開我。”
北漠良久沒有再說話,殷天正等了很久,聽着他和緩的呼吸聲,還以為他睡着了,擡起頭嘟囔:“都不安慰我一下。”頓了一下又說,“就說一句不離開我也好啊!騙騙我都不肯。”
他有些失落又有些自得:“就算你離開,我也會追着你走的,別想甩掉我……”
殷天正輕輕支起上半身來,湊過頭去在他耳垂下落下很輕很輕的一吻,比蜻蜓點水還要叫人難以察覺。
“我愛你。”他的聲音融入夜色裏。
殷天正癡癡看了北漠一會兒,又俯下頭去想再親一下,卻不料對方突然睜開眼來,轉過身來将他壓在身下。
北漠定定看了一會做賊事當場被抓包,吓懵了的小少爺,評價了一句:“很軟。”
然後低頭朝他嘴唇吻了下去。
他的氣息熾熱又滾燙,讓厚臉皮的殷天正莫名其妙紅了臉頰,可能是激動、也可能是被幸福沖昏了頭。
北漠還不需要做什麽,那張唇已經向他打開,他原本沒有什麽經驗的,但男人向來是這方面最好的自學者,侵略的本能已經叫他伸出舌抵入他嘴中。對方比他還要激動,來來回回舔舐着他掠奪侵占的唇舌,像是一只按捺不住的小手,拼命揮舞小手絹喊着“來呀來呀”,北漠稍有停頓,他便更賣力地勾住他,沿着邊緣刺激他敏感的地方,看樣子是堅決地不想讓北漠恢複平日清冷禁欲的姿态。
一吻畢,北漠只覺得自己方才也是瘋了,但又有些理解千面鬼為什麽那麽喜歡花樓了。人類原始的欲望的确是叫人食髓知味,只嘗過一次,便念念不忘,尤其是殷天正還在這孜孜不倦地撩撥他,都是氣血方剛時,北漠被他的話打開些許心扉,對自己的管束稍松,欲望便先一步跑了出來。
“漠、漠漠…嗯…漠漠…”見北漠沒有要繼續的意思,殷天正喘得格外誘人,身下不安分地磨蹭着北漠,用興奮得有些沒有章法的動作想要勾起北漠更深更重的欲望。
見北漠有了反應,他更興奮了,抱住就要往被子裏面溜,嘴裏還激動得結結巴巴:“我幫你、我我,幫你舒服!”
北漠連忙要拉住他,殷天正卻蹿得極快,從他手中滑溜出去,開始扒北漠的褲子。
“小少爺!不可——”北漠一窒,鼓脹的下身便被含進了一個溫熱的地方,極限的快感湧入頭頂,把他的話掐斷在肚子裏。
殷天正用盡了自己所知道的那點窮乏的招式,好在北漠也不是千面鬼那樣經驗豐富的浪子,好不容易将他伺候出來了,殷天正被那鹹腥的液體嗆得直咳嗽,眼角都滲出了淚水,眼底卻全是滿足,好像洩出來的人是他一樣。
北漠覺得荒唐,一只手蓋住眼睛,任由殷天正蹭回他身旁,在心底默默地想:究竟是殷天正最開始的動作太快,還是他自己順水推了舟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從2016/10寫到現在2017/11,我也是很慚愧emmm,因為太懶,一章常常都寫幾天,更不要說章節之間隔周隔月了,所以導致文章很支離破碎,所以非常感謝每一個追了一年文的小天使,《只忠不愛》還有一章類似番外的就結束了,下一篇開的新文是《我想回家》,人設崩塌的溫和攻x人設崩塌的神經病受,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