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奇怪的人,問心莫語
小白是萬萬想不到這樣私人的地方也會有其他人踏足,聞聲轉身回眸,看見的還是一古裝癖,一群烏鴉飛過。
“我不是何人,我是男人。”,小白邊說着還邊拍了拍自己那如同白斬雞一般的瘦弱胸膛,樣子好不滑稽。
“呵呵,我是來拜見叔父的,不知你就是那位最近被撿回來的可愛表弟?”,問語輕言道,心想這孩子倒生的如此對他口味,只是腦袋也太不靈光,一癡兒矣,我還是免去了那份非分之心吧。
“撿來的?那還真是,我就說他們怎麽可能那麽年輕,明明看起來就像我叔叔。”,剛出門聞其聲的叔一不由得摔了一跤,這孩子,自己一不在就讓自己難堪,真是像極了身旁的這位。邊想着邊狠狠瞪向身旁的那位偷笑的家夥。
而叔二歡快的吹起口哨,仰頭看向天空,今天天氣真不錯。他就愛看愛人吃癟的委屈模樣,那樣笨笨的模樣,卻分外可愛。
好了,進入正題吧。
兩家人見面,當然叔一表現得十足一個獻媚樣,問語吃着午飯,內心那叫一個慌張,叔嫂今天表現的很不正常啊,看向叔叔,叔叔只是對他惡心一笑,再看旁邊的呆子表弟,絲毫沒有感受到飯桌上的不尋常,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砰的一聲,問語實在受不了了,放下飯碗,看向叔一,直言不諱道:“有什麽事就說吧,我最近很忙。”,當然最後一句是撒謊了,他的事大多是推向自己的智囊團,哪用得上自己親自動手。
叔一算那種腦子長在自己身上都嫌多的那類人,直說當然就是直白的說出來喽,于是,“我打算把小小白托付給你。”,此話一出,叔二就噴飯啦,果然他這老婆,還是和當初一樣眼睛是用來瞪人的,嘴巴是用來親的,太不靠譜。
叔二趁侄子走神時,連忙補救道:“只是托付幾天啦,我和你叔嫂想去游山玩水,幾天就回來,這幾天就拜托你了。”說着連飯桌都不整理,就拉起叔一奔出家門,召喚一架飛行器,就匆匆飄走。
這無良的兩人,問語在心中無聲吶喊道,不經無奈扶額。看向已将飯桌收拾幹淨的某人,問語第一次想,或許他也不傻,聰慧只是還未開啓而已。
然後開始仔細閱讀那封叔叔留下了的信,他從來就不是愛放棄任何一絲線索的人。
語兒:
你表弟是在某天突然出現在山崖中,據推測,應該是被人迫害至如此境地,你萬不可告知他這些身世,唯恐他難過或追尋家人,能讓他到如此地步的家人,說到底是不稱職,不值得于茫茫人海苦苦尋覓。你表弟大抵有些小仇家,所以你要時時待在他身邊,護他周全,如有意外,這輩子別來看我二老。還有哦,有些人事盡量教教小白,他的世界一片純白。嘿嘿,我們打算周游世界,沒兩三年是回不來的,你表弟就由你照顧啦,如果你不中意也可以幫他找個好人家,拜托啦,如果他受了一絲委屈,你小子就死定了。
叔留
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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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語看完首先反應就是想把這封信撕毀,叔叔那個老狐貍,真是的,只好自認倒黴了。
打開那扇古樸的門,問語不無意外的看到了那張白皙的臉蛋,此刻安靜的小白,就像誤墜人間的天使,純潔,jinyu,不容玷污。只是,問語眉頭微皺,那張臉上的輕微劃痕,是天使流下的眼淚嗎?可惜。
忍不住走進沉睡的小人兒,那因身體旋轉而露出的鎖骨此刻性感無比,使得問語一陣kouganshezao,忍不住再靠近一點,手像受到guhuo般覆上那張白嫩的青蔥臉龐,随後卻忍不住大叫起來,原來是那睡着的小子不知夢見了什麽竟然一口毫不留情面的咬在手背上,那個痛使得問語瞬間滿頭大汗。
吃痛的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手上,誰知那小子像夢見什麽好吃的似的,不僅越咬越兇,還流了一手的口水,這問大少可是深種潔癖的人啊,孰可忍孰不可忍,問語忍不住大叫起來,同時使了吃奶的力甩動臂膀,不一會,小白的頭就因過大的晃動而撞到了牆。
這撞牆的聲音使得問語一愣,随即停止了對手臂的控制,要知道,相對于潔癖,他更害怕小孩的哭鬧聲。誰知小白只是緊閉着嘴唇,像在強忍着疼痛,也不流淚,眼淚都已在眼眶流轉,卻奇跡的不曾掉下一滴。
這現象使問語對小白的過往極為好奇,疼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住的,尤其是現在這人已經失憶了,卻仍舊被本性牢牢的束縛住,只能說明,這個癡兒,以前精神力很強大。自己也不一定會戰勝他。
但那副小兔子的樣子還是讓問語這個花花公子心生憐惜,第一次不顧髒亂,一把攬過床上緊縮在牆腳獨自忍受疼痛的某人,圍在懷中輕哄着,“想哭就哭出來吧,一直憋着對身體不好。”。
小白仰頭看着這個皺眉一直忍受着自己髒兮兮的樣子的人,直白說道:“為什麽害怕髒亂,卻還要讓我把眼淚流下來,你真奇怪,讨厭我,卻又一直忍受我。真是奇怪的人。”
沒想到自己的好意卻變成奇怪的舉動,問語不由得想,果然是繼承了叔嫂氣死人的本領啊。難怪是一家人。
夜晚就在兩人互相調侃中降臨,夜幕上挂着的星星就像是天然的珠寶,純正雪白耀目,
問語同小白兩人并肩躺在一起,欣賞起以前他從不會注意的夜空,或許是因為每天都能随意擁有,所以便沒珍惜。
現代缺失的,正是現代人自己抛棄的,随後卻又花更多的代價換取自己丢棄的東西。可笑莫?一點也不可笑。
“我的童年,我不記得了。”小白伸出一只手在虛空中晃啊晃,似乎想抓住什麽,這如幼童的舉動使得本是浪漫的氣氛變得哀傷。
同時讓問語覺得叔叔的決定第一次是錯的。
如果我還記得,那我一定會牢牢守候。如果我不曾失去,就不懂得珍惜我的所有。如果再來一次,我還願意像現在這般,如幼童般的生活着,只願這份寧靜,不曾被改變。
只是一切都在随時間改變,我又有什麽權利去靜止時間與心态。人,大多等待接受,接受正在進行着的,接受強制被接受的,接受無法改變的,現實。
問語随着氛圍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歡樂的,無憂的,同爺爺一起在日月村生活,每天等待日升,然後勞作吟詩賞月。只是那一天,生為繼承者的我,不得不離開,接受現代教育,名利商場,即使明知道是過眼煙雲,但不得不卷進去。
“小家夥,如果你願意,我陪你去找你的家人好嗎?”,問語頭一次打算違抗叔叔命令道。只是這莫大的決心卻徹底被某人忽視,轉過頭望去,某人早已睡着,原來自己回憶了很久啊。
本想就這樣淡定的入睡,只是,啊啊啊,你這臭小子,口水幹嘛往我身上擦。可惡。
第二天,小白神清氣爽的起床,而問語竟然成年後第一次破天荒的賴起床來。等了許久,小白只好去叫那家夥起床,誰知道,啊啊啊,小白推開門後自動發出殺豬般的叫喊聲,然後還閉上眼睛。
“叫什麽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做什麽了。”問語無奈翻白眼道斥道。真受不了,都是大老爺們,不就是換個衣服,至于嘛,莫非……嘿嘿笑兩聲,問語輕聲貼近小小白,。然後雙手一襲,啊啊啊,小白殺豬般的叫聲再次回蕩在木屋內外。屋外的人那個震撼,一個字表達,雷,兩個字,被雷劈了,好吧,我也混亂了。
場面那個混亂,只見小白威武再現,一拳輕輕松松中的,再睜眼時問語就變成了一只眼被漂白的大熊滿了。
小白不禁用青蔥玉指,對着問語道:“哈哈哈,賴床豬襲胸怪變成熊貓了,誰叫你不學好,偏好這口,真是怪人哉。”。而問語只吶吶的收拾行李,好了之後就越過小白朝外走去,再待在這他一定會被這娘娘腔搞瘋的。
然後的然後,就是兩人待在飛行器裏,相看兩厭,互不搭理喽。
但畢竟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冷戰下去,所以問語先低頭了,沒辦法,誰叫這臭小孩耐力太好,固執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回頭,且他身後還有叔叔撐腰,怎麽看自己都不能惹他啊。
于是問語第一招,用腳靠近小孩的腳,然後蹭啊蹭,之後一秒,你懂得,這次是問語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那叫聲一個凄慘,飛行器都受影響上下搖晃了下,人工智能的就是強悍。而身旁的小孩因強忍笑意,嘴角那叫一個得意的抽搐。
問語第二招,美食吸引法,小孩的肚皮終于先小孩一步投降,開始咕咕叫起來,那聲音在問語腦海中,是那麽的悅耳,仿佛春天再次來到,俗稱第二春。好啦,總之小孩接受了問語伸出的橄榄枝。
順便還扔出了一記炸彈,“你幹嘛不早這樣做呢?叔叔們沒跟你說我對美食完全沒抵抗力嗎?”,問語只是感覺到五雷轟頂,那兩坑貨,還有自己最近是不是神經衰弱了,看向窗外,一切美好,然自己的腳還疼着呢。
這真是個笨蛋啊,總之在小白眼中,此人是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