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傳說中的故鄉
風或灌進耳朵,全身因深深的失重感而産生一種要被撕裂的錯覺,痛感在全身蔓延,或從身旁流竄向上忽左忽右,納蘭月頭腦陷入轟鳴中,閉上眼,不再看模糊的山崖和模糊的人,淚水啊,你為何再一次漫進心裏?
是過于感觸的靈的感悟。
在雨中跳舞在回憶漫步
在熟悉的轉角迷路
看影子忙碌看青春荒蕪
看塵封的樹忽然想哭
一個人的腳印格外清楚
一個人仰望流星聽見墜落的聲音
悲傷已經與他無關
那些夢的堅強
在日記裏不停的流浪
快樂已經與他無關
那些愛的堅強
遺失對象遺失靈魂的重量
咖啡店的中途答應你的光譜
跌跌着像晃動着感觸
Advertisement
點一根蠟燭燃燒過幸福
讓特寫的近況翩翩起舞
一個人的腳印格外清楚
一個人仰望流星聽見墜落的聲音
悲傷已經與他無關
那些夢的堅強
在日記裏不停的流浪
快樂已經與他無關
那些愛的堅強
遺失對象遺失靈魂的重量
這城市的雨下得固執無回憶
也下滿我空蕩的自己
思念已經與他無關
那寬厚的肩膀
不為我傷不為我瘋狂
未來已經與他無關
解散愛的信仰練習潇灑
掉下一個人海茫茫
感覺似乎過了很久很久,耳邊有敲鐘敲出的那種渾厚古老的歌曲,流進心中,洗滌心靈,回到了最單純的年紀。
納蘭月緩緩睜開眼睛,眼裏沒有憂傷與滄桑,包括與那些過往的回憶該有的糾結。他是全新的了。
守住納蘭身旁的兩人看見被救的人醒過來了,不由驚呼奇跡,要知道從那麽高的山崖墜下,即使有衆多山之樹精靈的依托來阻攔下降,但骨頭還是破碎的過多,何況這人的腦袋在下降後撞到了石頭上,過大的震蕩波及了大腦。
看到人兒眼睛沒有焦距,兩人不由疑惑耳語:這人莫非變成癡傻了,哎,多可惜的一俊俏兒郎啊。
兩人互抱着對着窗外還沒感嘆完,小人兒就出聲了,“請問這裏是哪?還有你們是我叔叔嗎?我想不起我自己是誰了。”,表示無奈般小人兒極力的搖晃腦袋,似乎覺得記憶搖着搖着就會從風中灌進腦袋,好不可愛憨厚。
兩人開始被這突然的問話吓到,後來被小人兒失憶的事震驚,以及思索着又要浪費糧食養一閑人了。
同時被小孩句中的叔叔極為不滿,人家又不老,随即翹着個蘭花指,這個可是新潮人才懂得時尚。當然他們不會責怪小孩,他們實際年齡的确可以當納蘭月的叔叔,話說爺爺都能當了。
何況眼前的孩子行為無不透着guhuo人心的可愛。
兩人接着耳語半天,才帶着偷腥的貓所有的怪笑回複道:“其實你是我們的弟弟啦,一次上山玩走路不看路,于是撞上了一棵大樹。”。
說着說着兩人提起寬大的袖子,掩住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的面目,繼續道:“虧我們好不容易養你這麽大,竟然這樣容易就把我們給忘了,小沒良心的。”嗚咽聲還真tama的有點專業,似真似假。
小人兒半信半疑道:“那我是誰?多大了?這是哪裏啊?”。
兩人迅速的将袖子放下,舉那麽久有點累了,這年頭演戲真不容易啊,臉上哪還有哭過的樣子,一派雲淡風輕,相反挂着數不盡的自豪之氣。
納蘭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實則內心在想,這兩人大概就是我叔叔,裝嫩果然是可恥滴。
兩人見小人兒分神,故意咳了兩下換回小孩心神,才說:“你是小小白,今年十七,這是傳說中的故鄉。”。說完兩人再次轉身對牆嘿嘿奸笑起來,嘿嘿久久回蕩在小屋上空,那個詭異我都不好意思多說。
哇靠,你們兩敢情以為這是在演韓劇鬼片啊。沒瞧見小小白額頭那不停冒的三根黑線嘛。
小小白不理會瘋狂陷入不良想法的某兩位名義上的哥哥,拉上被子蒙住頭,同時隔離兩人超級無敵的噪音光波。一會就陷入了來到這裏的第一次沉睡,以前都是昏迷。
兩人其實有點想把小小白“賣掉”。話說這傳說中的故鄉另一個名字,是日月村,這裏的人從沒出去過,卻也不算與世隔絕,科技啥還是跟得上,甚至遠遠超越,但這裏面偏偏幾乎都是一群群古裝癖。裏面的統治者是龍陽之好,人家也沒有專制癖好,長的還挺不賴的說,至今還沒談過戀愛,簡直是單身貴族啊,不掉這樣的金龜婿簡直是沒人性啊。
于是一場策劃在兩人心中形成。
第二天一大早,小小白就被鼻中的飯香鬧醒,不安分的肚子一直咕咕叫,以此來表明自己的不滿。現在的小白如同一個還沒被啓智的六歲兒童,所有xiuchi什麽的生活常識在腦海中統統消除。
所以當一叔看到小小白的luoti,徹底噴血了,雙眼睜得大大的,一副見鬼的着迷神情,即使之前小小白受傷時他們也給他洗澡過,但有活力的和死氣沉沉的差距就是過大。直到二叔的一個板栗無情的甩出去,一叔才得以解救。而此生的場景令一叔直無聲哀嚎,今早我無比可憐的飯啊,被小白吃的只剩下殘骸,那他咋辦?
以可憐兮兮的表情看向二叔,結果收獲的是一個白眼,想把小白送出去的想法再次發酵。莫辦法,就他這把老骨頭,再來幾次刺激,會流血而亡的,何況大清早的忙活一早上,還莫飯吃,太沒天理了,嗚嗚嗚嗚嗚嗚,那一個委屈,只道是無人知。
第三天,小白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歡樂,自由的新生活,除了偶爾腦袋會隐隐作痛。他是不打算把這偶爾的症狀告訴一叔啦,不然肯定會被那哀怨的表情吓住,然後大大的針就會在pp上駐紮,悲催。
如今在這裏他很自在,沒有城市混雜的空氣問題,沒有繼承人問題,沒有愛恨情仇,上午他可以去和鄰居李白一起喝喝酒,畢竟兩人名字中都有一個白字嘛,該多親近,這人唯一的不好就是喝醉了就愛說胡話,說什麽要乘風歸去,那個扯,果然都是閑的蛋疼。還可以偶爾去聽居易吟些文绉绉的兩三首詩,自己偶爾也可以偷偷師,裝個雅士。
下午呢就去學學基本技能和常識,游泳騎馬擊球這些似曾相識,所以一學就會,自己似乎遺忘了很重要的事呢,搖搖頭,不想了,繼續專注于技能優化階段的練習,這些課程課時叔叔們的“血汗錢”換來的額,自己可不能浪費啊。不然回家又得面對一叔哀怨咬唇活生生的一副小媳婦樣。
話說某個夜黑風高夜,隔壁房間傳出一陣yaochuang聲,還有一叔yayi的叫聲,已經連續幾個晚上了,看來二叔又在虐待一叔了,雖然平時一叔對自己比較“苛刻”,但好歹還是養過我的,不能一直看着二叔虐待一叔啊。
于是鼓足勇氣,一腳踹開了那扇一到天黑就緊閉的房門。房內兩人明顯正在關鍵處,被這臨門一腳吓的,趕緊不再動作,拉近一旁的被子遮住兩人的luoti。
“你怎麽來了?”二叔依舊酷酷問道,不過那張平時愛笑的臉上笑意全無,你妹哦,要是你被打斷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汗。
看來二叔生氣了,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于是小白昂首挺胸一副大男子的樣子說:“二叔,我一直尊敬你,雖然一叔平時就一副欠揍樣,但你也不能每天晚上都欺負一叔,看,脖子都被你咬紅了,還有你不能把一叔當馬騎,一叔叫的多痛苦啊。”。
看着小人兒一副惶恐卻又硬撐的樣子,聽着那無知的話語,哈哈哈哈哈哈,儒雅的笑從那張剛剛還緊呡的嘴巴中吐出,使得小白實在是大大的不解:被訓了還這麽開心。然後将視線轉向在裏面的一叔,一叔被盯的只好縮進被子,同時一句傻瓜從那張稍帶豔色的嘴中吐出就再聽不見回響。
而二叔看着愛人不好意思縮進被子,邪笑漫上嘴角,papa兩聲不一會又從被子裏傳出。一叔的臉在被子裏變得更加嬌豔,別鬧兩字再次從那張小嘴裏jiaoxiu吐出。
“二叔,你怎麽又不聽話了,不要再打一叔pp了。”小白再次無辜出身。
一叔實在忍無可忍,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大吼一聲,“給我出去,臭小子。”,這一聲河東獅吼徹底吓跑了小白同志,臨走前他還諾諾道,以後再不來救你了。
徒留二叔坐在床上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而一叔腦袋裏則在想,一定要把小小白那臭小子嫁出去,趕緊嫁出去,不然我的幸福生活肯定一塌糊塗。噢,今天是有多糟糕啊,随後一叔不顧愛人的qiuhuan,拉住被子蓋住頭就睡着了。
二叔在一旁柔情撫着一叔的輪廓,吶吶道:你不知道這小子的可愛就像當初你闖進我視線中一樣,我早就和你一樣把他當做我倆的親身骨肉了,放心吧,皇侄會是個好依托。我的愛。
早晨陽光探進房間,相擁的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羁絆仿佛跨越了幾千年,那般緊,扯不斷的情愫。門縫中的那雙眼睛溢滿笑意,看來叔叔們每次打完就和好,這樣自己不用擔心了。
傳說中的故鄉,我來了。小小白對着家後那懸崖吼道,驚起一樹鴉飛起。
“你是何人?”一道疑問自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