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好的人

沒有記憶的存在于真實的世界的第一天晚上,小小白孤獨的一個人待在問語的卧室裏,第一次覺得華麗的東西與柔軟的“地鋪”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美好,他開始後悔氣走問語了,雖然那個人在自己印象中不太好,但總比現在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好。

沒人陪自己說話真的真的很難過,時間感覺被拉成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段,思家的味道漸漸充溢整個思維。

在心裏哀嚎良久,睡意襲來,再有想法的也将倒下。早上,陽光都曬pp了,小小白依舊縮在柔軟的被子中,頭發散亂的露在被子外,和陽光組成一組炫目的色彩,暈染開來。

管家不忍打擾,心想這孩子離開家了不習慣,昨晚肯定睡得很晚,少爺也真是的,留下這麽可愛的孩子寄身夜店,真是忍得下心。

這樣想法導致的是小小白一早上都被管家大人哀怨的眼神注視,連吃飯的時候小小白都在思索昨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而另一邊的問語一個早上打了好幾個噴嚏,心想定是那個小鬼在咒罵我。

沒有問語在,那麽在這個宅子裏算小白最大了,這樣的想法令小白偷樂了好久,才消化了,開始習以為常。于是探索“新奇”的計劃在小白腦中形成,時刻打算開始。

這不,第一天,在沒人教導下,小白自己就起床穿衣刷牙洗臉,對于沒人教過用法的現代用具,按照模糊記憶的指導,他都一一會用,這令小白深思,或許曾經,他也是這裏的人,只是由于一個緣故,出現在那個山谷。對于偶爾停留的人來說,放在記憶中的永遠是與生活息息相關的人,絕不會是停留地點的生活習慣。

憑着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小白來到了後花園,大抵是古老的宅院,總會有一處固定地點裝載着安寧,例如現在小白眼中的花朵,雲朵,蟲鳴,綠樹,好不可愛。

安寧,即使來源于內心,可是也取決于外在。我的心啊,流浪的,飄蕩着,無所依,或許有天,會挂在樹上,安定着,輕哼着,留戀着的,別來傷害我,我其實也沒那麽堅強。我的心,等待着的,再次回到了這片安寧的天地。

問宣看到的便是一個臉上有着好幾條猙獰疤痕的男孩在和花草“說話”?任問宣仔細觀察着男孩,男孩仍毫無察覺,似乎這外界沒有什麽可以令男孩注意分毫,除了,他眼前的世界。

是的,那次山崖的戰争,帶給小白的是輕微“毀容”,有心的人只會縮小那道疤痕,例如問語,或許熟人再相認,都會錯過,只因一切,再不相同,無論那個人還是心。

許久了,一個在望,一個在看,兩兩相安無事。直到管家的到來,才打破這段安寧逸事。

“小姐來了怎麽不來找我老頭子,是不是嫌棄我老了?”管家文打趣道,小孩子心事很容易猜的,例如這位小姐。

“我…。我只是想來找問語哥哥聊些公事,所有就沒打擾您。”問宣看着腳尖羞澀道。

“那小姐的公事可辦好了?哈哈哈。”,這下再遲鈍也明白管家的意思了,問宣嗔怪的看了管家一眼,再次将目光轉向少年。

而少年只是悶悶道了句:好吵,就再未吱聲,好奇聲音來源的目光不期然的與問宣相撞,臉紅的兩人同時問候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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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爽朗的笑不停回蕩在這時空,安寧,無處不在,最早在外界,更深處居于人心,愛你所愛,安你所居,一切安好。

通過簡單的介紹,問宣了解到了,原來這個少年的全名是小小白,和人一樣的清秀,【小白現在的樣子勉強算清秀】是大哥帶來的人,這意味着什麽,不便明了的歪曲。小白還不知道,在問宣眼中和管家嘴裏自己已然是那個讨厭的家夥的男寵,真是誤會啊。

看到小白沒有反駁,問宣有點氣餒,或許他對大哥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但接着的便是滿滿的鬥志,是大哥的男人又怎樣,這個男孩,她一眼就,就心動,即便他擁有的是殘缺的面容,甚至是有點猙獰,但另一半,又是怎樣美好的風景,這個男孩,擁有的是單純的心靈,我喜歡的存在,就是這樣的美好。

在這想法中呆愣了很久,清醒時分,男孩早已走出視線,這令問宣十分懊惱。管家好笑看着這平時母老虎般的事業女強人,竟也有這般羞澀着急的時候,不忍破壞這段說不清是好是壞的qingshi,管家指點迷津說道:“那小子現在住在少爺卧室,貌似剛剛他有意向出去看看,現在應該在收拾東西吧。”。

話剛落,只見一陣風襲過,站在原地的麗人就不見了蹤跡,大概也許,管家文的眉開始皺了,希望一切不會愈來愈糟,那個預言,希望不是現在應答。

希望啊,不随人心願。映照的是管家蒼涼的背影,人老了,總希望熱鬧熱鬧,有個人陪。

問宣風一般的女子,眨眼間便到了問語的卧室,輕輕推開門,心開始撲通撲通跳,控制不住的緊張感,令那小巧額頭都滲出了幾滴汗。視線中的男孩不受打擾的沒有停止收拾的動作,大抵是在收拾零碎的必須品吧,問宣猜想道。

其實他是在糾結到底帶哪些東西,刷牙的要不要帶?洗臉的需不需要?小白實在沒空理會門口傳來的響聲,會來這的大概只會是管家文。

終于不知道的懊惱出聲,“文叔,你說出去看看要帶什麽?我實在不知道要帶什麽?”滿臉都是不煩說道,像極小貓的嬌憨撒嬌,這就是小孩對大人的依賴吧,突然間,問宣有點嫉妒管家文了,能夠看到這種風景。

當然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這種無理的情緒還是不要為好。

“你只要跟着我就好。”,實在不舍得男孩困擾,不想看到他煩憂的表情,問宣出聲道,帶着極少有的女人的風情與少女的benfang。

小白看着這個一開始見面十分眼睛裏就布滿自己身影的女人,清脆回應聲帶着調皮道:“好呀,那姐姐可別把我弄丢哦。”,不要忘記,再大小白今年才十八。

于是,一場不該給予希望的愛情,就在此時此刻,溢滿問宣的心,心,真的動了,在這個如荷花般少年的笑靥中,沉淪下去。大概另一半面的,是對天使的禁锢吧,看着那傷痕累累的半邊臉,問宣思索着。

在車上,只能安心看着前方,分給身旁少年一點點注意力,提醒着他不要随意把頭伸到窗外,原來愛情真的會使人變笨,以前還以為這只是傳說。看着靜靜注視着窗外閃電般後移的風景的少年,問宣沉靜開口:“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那聲音充滿不可觸碰的脆弱和迷茫,像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家。問宣的心不由一窒,少年發生過什麽,與臉上的傷有關。以後她都會知道的,握在方向盤上的力道不由的加大。

“去游樂園好嗎?”,小白再次出聲,只是這次的聲音是歡樂與帶着希冀,算是迷霧中的光,指引了道路。

“好啊。”,問宣挂在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僵硬,事業上的女強人,去小孩或青少年玩的地方去,該是一件,算是一件奇怪亦或詭異的事吧。

時間是不停流失的,像只有一個流動方向的沙漏。游樂場還是到了,只是剛到門口,就有幾個小孩被小白一半的臉吓哭,這令問宣感到的不是尴尬,而是憤怒,醜惡美善的定義是什麽,是僅憑外表決定的?商場上處處都是蛇蠍“美人”,只怪小孩從小都被教育到壞叔叔阿姨長的都是一張兇惡的或不美的臉蛋,究其緣由,是可悲的。

問宣的憤怒不會表于言語,拉着小白的手從門口急速進入樂園,她不願這個少年受到外界視線與言語的污染。只是這些動作,卻被曲解。

只有在高空搖擺時,這些委屈,才被原諒,sihou,是憤怒的faxie。

這一天,問宣同小白品嘗了童年最愛的甜膩味道,香噴噴的冰淇淋與小零食,肆無忌憚的喊叫聲,在木馬上靜靜的讓視線随着旋轉而轉彎,快樂時光總是快的。

臨別時,問宣不由心神蕩漾說:“下次我們還可以一起出來玩嗎?”

“大概不行了,今天,謝謝你的款待。”,燈光下小白的面貌有些模糊,有點似鬼魅,有種妖冶的美感,言語帶着破碎的美感,席卷了問宣的耳蝸。

“再見,晚安。”問宣被拒絕後極力保持溫柔回複道。

然後立馬上車,發動跑車,留下的灰塵在燈光中飛舞,好不凄美。

而小白則立身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老管家文動了動越來越不靈活的身體,半響打破寧靜,“二少爺,進屋吧。”

“天涼喽。”一聲嘆息傳來,在黑暗中久久未散。

小白随後也跟着管家的步伐踏進屋子,卧室的燈此刻是亮的。

今晚,問語早就回來了啊。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愛,美好的人兒,願你不要再過的那麽辛苦,淚順着臉頰滑落,臉頰生痛,那麽我便願,你今後不會哭太多,哭的時候會有人陪伴在你身邊,替你擦幹眼淚,如果真的沒有那個人,那麽自己擦幹眼淚,以後決計不要流下眼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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