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蘇醒前之驚雷

校園祭,是本市每個學校都有的傳統,每年兩次,選舉本校最富有人氣的女生男生,命名為王子公主,這不是童話,亦不是浮誇,只是表達對于傳統的一個繼承,以及對優秀學子的表彰。

小白看完歷代校園祭的剪輯,看着片子裏面炫目的燈光,腦袋疼痛了,抱着頭,小白吃痛的倒在地上,任shenti怎麽翻滾都擺脫不了刻骨銘心的痛意,久了,痛暈了,從黑暗中走出一人,抱起躺在地上的小白,放于旁邊的沙發上,擦淨小白臉上的汗水,靜觀片刻,才離去嗎,想風一樣的人,似乎從沒來過。

等風間找來,看見的便是小白皺眉的昏睡在沙發上,似乎陷入了夢魇,風間瞬間瘋了似的搖着小白的身體,想将人從夢中喚醒,只能說這種不良辦法也只有風間這種無良的人才想得出,當然,還是有效的,搖擺幾下,小白就醒了過來,眼睛裏滿是迷茫,不解。

風間好笑的看着這個在他眼中明顯是偷懶了的某人,用手指輕輕敲打了一下小白的額頭,令小白雙眼瞬間恢複了清明。

“喂,別偷懶啊,校園祭馬上就開始了。”,風間清朗的聲音透過耳膜清晰的傳進了小白的大腦中。

“我差點忘了這等事,呵呵。”,小白嬌憨無比的摸了摸頭,不過那回答還真是足以令風間吐血,感情只有他一個人在着急,似熱鍋上的螞蟻。

“風間,你說知道了自己的過往好嗎?”,此時小白已立于房間的門口,臉對着門外,讓人看不起他臉上的表情,只能通過話語知道這個人是落寂的,因為他遺忘了過去。

“如果你的過去是痛苦的,那我不希望你知道,如果你的過去有重要的人在等待着你,那我希望你能記起。”,風間認真思考道。

“如果這兩者并存呢?”,小白歪過頭一眨不眨的看着風間調皮道,這才是真正這個時期少年該有的靈動。

“那麽,我只要你快樂就好,無論記不記得起來,看來還是不要去記起來好了,我會養你一輩子的,當然每天只給你一粒米飯。”,風間半真半假說道,風趣夾雜其中,令人分辨不出真假,只是此刻,兩人對望着,互相露出了彼此最真誠的笑顏,淡淡的卻是甜的笑容。

明明很近的距離,風間卻覺得隔得比銀河的長度還寬,就像現在,自己伸出手,那個人卻早已轉身,雖然只隔幾秒時間,卻已走過萬重山,我真的很怕呢?風間喃喃道,自己已經習慣跟在那個人身後,看那個人努力的樣子,就像某個人那樣,某個人?風間瞳孔驟然緊縮,不,不可能,自己不可能喜歡上那個卑賤的……。

下一秒,風間已是失控的跑出去,他需要開車,好好的去吹吹風,真是,shuit,快瘋了。

而那個被主人偶然想起的女子梨,此刻卻在另一個人shenshangqifu着,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除了偶爾流露出來的痛苦之外,你會認為她僅僅是個軀殼,xiefen的軀殼。

而那身下之人,shifang之後就一把甩下梨,灑脫離去,臨走前,不忘評價一番:“雖然感受不錯,但梨,你還真是和以前那般,和死人沒區別呢。”,略帶挖苦的嘲諷,并沒有使那個正在穿衣的女子有絲毫反應,那個人也只好無趣離開。話說,他還真希望這個人能有一絲反應,只要有一絲反應,他會……

等風間回來的時候,床單已經徹底換了,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但空氣洩露了這裏曾發生的事。

看着靜立在房間裏的女子,風間咧開嘴,扯出了一個難看的弧度,然後靜悄悄的,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啪的一聲,女子臉上已經多了一個巴掌,血絲順着女孩的嘴角緩緩流下,像曼陀羅花盛開時那般鮮豔的顏色,瞬間點爆了風間的暴脾氣,一頓打就這樣淩空落下。血色,在女孩腳下蔓延開來,美麗卻又短暫,可惜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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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青蛇裏最後那段臺詞:我到人世來,被世人所誤,都說人間有情,但是情為何物,等你們人弄明白了,也許我會再來。

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別人怎麽會明白呢?至少感情上有點小小的絕對,局中人真的會在棋局中迷茫?局外人也許同樣看不清棋局。

校園祭終于還是來了,在某些人的期待中,亦或帶着某些人的苦惱而來,此刻花靈與問語并肩而立,兩人的目光均對準了舞臺。

“哥,還能這樣叫你吧,你說肖肖和他,誰會贏呢?”,臉上挂着安詳的笑,花靈也在時間的流沙中,改變了許多,曾經的創傷,只剩下在身體上的痕跡了,再過不久,甚至連痕跡都沒有了,只是現在,剩下的那顆心,輕的再也無法承受任何挫折了,輕薄的像光線,細的捕捉不到,敏感纖細。

“我信他。”,沒有多言,問語已經給出了答案,對着弟弟深深一笑,一切不言中,深有默契的人大抵都會這樣。

兩人的讨論就這樣簡短的結束,帶着和諧與諒解,過去,真的過去了,将在所有人的生活中,永不再來,除了苦苦追尋記憶的小白外,記憶大抵像水草,你陷進去了,它就對你糾纏不清,時不時拉扯一下你,讓你記住那些痛苦難以忍受的事,難以忘懷。

舞臺上,一女子,邁着輕盈的步伐,進入燈光中央,頓時,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肖友,就是上一屆的校園祭公主,深受大家的推崇,如今,重回舞臺,自是不同凡響,舞開始了,哀怨浮沉,輕重相攜,重疊的身影,驚人的柔韌度,舞出的一段聚散離合的故事,動人心魄。

一舉一動均吸引着花靈的目光,花靈嘴角的笑意愈加明顯。

緊接其後的就是小白的表演了,小白第一次來這種舞臺,看着底下的人山人海,奇怪自己怎麽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有種嗜血的沖動,舞随心動,一曲蕩氣回腸的歌,一舞天下,令人不自覺覺得自己此刻正身處在古戰場,體會着一個将軍的國仇家恨,勝負自然已有分曉。

花靈不由的也随衆人的激動鼓起掌來,同時轉過頭對問語說:“或許哥,他是值得的,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吧,他有權利知道,不要再退縮了。”。

問語的眉微皺,顯露了內心的猶豫:“現在還不是時候。”

花靈好笑的看着這個一向果斷的哥哥現在猶豫不斷的樣子,轉身離去,他人已經決定的事,自己不會去多說什麽,只是,這樣真的好嗎?等待記憶複蘇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肖友看完了小白的表演,就知道自己輸了,她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說過的話就會做到,現在,她就在後臺等待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的出現,她會一五一十告訴他,發生的事。

看着那個朝自己走來的帶着汗水的已經完全改頭換面的開朗少年,肖友有一瞬覺得,其實不記得過去挺好的。但現實就是現實,不容許人多想,一旦開始了就無法終結,所有,肖友還是開口了。

看着那張一張一合的嘴,小白呆愣在原地,連肖友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反應,這一切,明明不是自己期待的,卻如此清晰的發生在自己的過去,我該怎麽辦?小白雙手無助的抱着頭,疼痛難忍,再次暈了過去。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悲傷,請跟着我,不要讓我的心冰凍,如果有一天,我悲傷的不能自已,請抱緊我,別讓我做傻事。

那個人自黑暗而來,抱起小人兒,回歸黑暗,真正的故事,現在才正式書寫,來人詭異一笑,複又隐于黑暗中。

等風間和問語來尋人時,早已人去樓空,兩人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該死,自兩人口中發出。

而肖友呢,與花靈會合後,相攜離開,兩人已決定離開這片承載太多故事的土地,很有可能一輩子不回來,不過一輩子那麽長,誰說的定呢。

但肖友還是擔憂的看着自己來時的方向,對着花靈說:“這樣真的好嗎?我們還是幹預了。”。

花靈将手放在那雙細白的小手上,撫慰道:“真相遲早要揭開,我們只是将進程提前了而已,我不想看到那群人一起糾結,就像我那樣,糾結了大半輩子了,才醒悟。”。

說着,花靈目光愈加深邃的看着肖友,直到肖友臉上挂起兩片紅雲才壞笑着擁着女孩走遠離去,一切真的結束了,至少有關肖友與花靈的所有,在這裏就是終章,那個可愛執着的男孩,和那個可愛執着的女孩,決定在一起一輩子。

與納蘭月有關的一群男人,開始行動起來,小白無故失蹤,這背後的操控着,需要提早找出,這樣小白的處境才不會那麽危險,只是事實永遠與期待相反。

另一邊,小白的身體泡在一個巨大的池子裏,池子裏滿是鮮紅色,一旁的男人,喃喃私語,似是召喚什麽,古老神秘的符咒,布滿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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