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趙志國擺擺手道, “這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以後你倆出去的時候小心些, 畢竟周國強沒抓到, 狗急跳牆會幹出啥事來也不好說。”

“他敢再來惹我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趙豐年氣呼呼道,“就他那樣的狗雜碎活該被爆了……”

“爆了啥?”趙志國好奇。

趙豐年意識到不對趕緊停住,他不好意思的瞥了眼俞向好,卻發現他媳婦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尴尬道,“沒啥。”

畢竟被爆了蛋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兒不是。

哪知俞向好在一旁淡定道, “沒啥, 就是我堂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是周國強唯一的孩子了。”

趙志國:“……”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睡覺的時候趙志國跟李秀芬小聲道,“我覺得吧, 咱兒媳婦真不是一般人。”

“那可不。”李秀芬美滋滋道,“要是一般人那也管不住咱兒子吧, 你就甭操心了,只要她不揍咱兒子啥都好說。”

趙志國躺下沒吭聲,他突然就想起趙豐年結婚之前的事兒來, 那時候這小子死活說不娶,還說俞向好是個母老虎, 現在想想恐怕那時候他兒子已經挨過揍了。

他瞥了眼心情挺好的李秀芬,很識相的沒說這事兒, 畢竟他也覺得他兒子以前挺欠揍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夫妻倆現在感情挺好,兒媳婦應該不會輕易揍他兒子了。

這麽一想趙志國就放心了,安心的閉眼睡覺。

至于俞向好并沒有考慮那麽多, 她淡定的睡覺,趙豐年卻不怎麽淡定了,躺在炕上關了燈,趙豐年戰戰兢兢的說,“媳婦兒,我有個問題。”

“說。”俞向好閉上眼睛手指頭輕輕的按壓着眼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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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豐年糾結了一下,說,“我是說如果,萬一哪一天我幹了啥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會不會像對周國強是的那樣對我?”

“不會。”俞向好毫不遲疑的說。

“真的?”趙豐年頓時高興起來,覺得日後不用再替自己的小兄弟擔驚受怕了。

“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兒,我不光爆蛋,我還會打折你的狗腿,讓你在炕上躺一輩子,爛到生蛆。”俞向好睜開眼,笑了笑,“豐年哥,你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兒的,對嗎?”

趙豐年臉都白了,對上她這會兒溫柔的臉都不覺得溫柔了,神他娘的剛說出這麽吓人的話來還能這麽溫柔,能不害怕嗎他。趙豐年趕緊點頭,“我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媳婦兒的事兒的。”

又怕自己的話可信度不夠,還伸手指天,“我可以對天發誓。”

俞向好看着他,“好,發誓吧。”

趙豐年呆了一下,覺得在他媳婦跟前耍心眼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但轉而一想他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兒,那麽就算發誓也沒啥了。

于是趙豐年繼寫保證書之後又發了一個誓。趙豐年快要郁卒,但讓俞向好非常滿意。

雖然發誓這東西并沒什麽卵用,但看着趙豐年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就莫名的覺得特別可愛,想要多看幾次。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趙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俞向好,你給我出來,你憑啥這麽害我啊,你不得好死!”

“俞向好你這個賤人,你害我男人,你害我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父親。”

“你個野種,你給我滾出來,你不出來我就死在你家門前。”

一大早的任誰聽見這樣罵街的聲音心情都不會很好。尤其俞向好現在不上班了正好可以睡懶覺卻被打擾就更不高興了。

她這裏還沒起來,那邊李秀芬已經穿上衣服快步出去了,“哪個在那拍門,懂不懂禮數了。”

俞向好聽出俞向蘭的聲音邊穿衣服邊不由嘆氣,跟俞向蘭講禮數,她懂嗎?

外頭俞向蘭挺着七個多月的大肚子在趙家門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街坊四鄰的多是公社上班的人,對趙家自然熟悉。尤其有些看不過趙家的人這會兒更是急忙拉開門來看熱鬧了。

陳玉芬自來和李秀芬不對付,這會兒看見有人砸門了,故意扯着嗓子喊,“小媳婦兒,你這是幹啥啊,大清早的在這鬧騰,是不是有啥事兒被欺負了啊。”

一聽有人問,俞向蘭哭的更厲害了,她扶着肚子就哭道,“我是俞向好的堂妹,可她咋就這麽見不得我好呀,看着我過上好日子嫁的比她好了就這麽害我啊。”

不管咋說,俞向蘭絕口不提她男人就是周國強的事兒。畢竟周國強的事兒鬧的挺大的,紅旗公社和紅河公社隔得又近,陳玉芬男人和附近的人都是公社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

俞向蘭就只哭自己命苦,哭在娘家的時候俞向好咋欺負她的,生生的把俞向好說成了十惡不赦,就知道欺負弟弟妹妹,不敬重長輩的惡人了。

陳玉芬等人一聽竟然還有這事兒,若這是真的那俞向好平日裏可真是裝的好啊。

“那……那她咋欺負你的?”

俞向蘭一聽更加委屈了,添油加醋的說了俞向好如何大冬天往她身上潑冷水,搶她棉衣棉褲的事兒了。

正訴說着她的冤屈,趙家終于有了動靜。

李秀芬邊走邊撸袖子,剛想開門就被俞向好拉住了,“娘,您靠後,這事兒您不方便出面,收拾這女人您出面免得人說您欺負小的。”

“那行,我就在裏頭等着,一有不對我就沖出去。”李秀芬道。

俞向好笑了笑,然後把門拉開了,“哪個不要命的大清早的在這砸門,你是死了娘了還是死了爹了,哭喪呢。”

見俞向蘭挺着個肚子站在門口俞向好喲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咋的,你男人幹了犯法的事兒跑了還賴我們了?”

俞向蘭臉色一青頓時難看起來。周國強跑了,周國強的媽被抓了,家裏就剩下她和她那個钜嘴的葫蘆,她都不知道這日後的日子該咋過了。

“怎麽說不出話來”俞向好看了眼四周等着看熱鬧的人冷笑一聲,故意大聲道,“你男**害了不知道多少個小姑娘,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公安都拿到證據了的,你現在跑我家來冤枉我,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啊。”

陳玉芬等人本來還想等着看熱鬧,卻不想這哭的可憐的女人竟然是周國強的媳婦兒。

陳玉芬臉上都不好看了,她也是有閨女的人,自然痛恨周國強那樣的人,她呸了一聲道,“你男人真不是東西。”

也有其他女人說,“你男人幹了壞事被通緝,你來人家趙家來鬧個啥勁兒。”

“就算找人可憐你也不能這麽哭喪是的啊。”

輿論瞬間反轉,俞向蘭頓時招架不住,她今年才十七,又挺着這麽個大肚子沒人管沒人問的,一時情急之下才跑來趙家這邊鬧。

她知道俞向好的公公婆婆都是能耐人,所以她想逼着俞向好幫她把周國強找回來,然後再把案底消了的。

而且就在昨天的時候她還去找了那兩個告周國強的小流氓,她仗着大肚子連威脅帶哭求的,那倆人才說了這事兒是俞向好讓他們幹的。

固然她清楚這事兒是周國強有錯在先,可最後到底是周國強倒了黴,這讓她如何不恨俞向好。

但凡俞向好顧念點她們堂姐妹的關系給她留條活路,她也不至于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嫁了人好日子沒過上反倒成了這副樣子。俞向蘭只覺得嘴苦心也苦,心裏恨急了俞向好。

“俞向好,你還是我堂姐呢,你就算恨他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饒了他一回嗎。”俞向蘭哭的委屈,“我這懷着孩子,婆婆被抓了,男人跑了,你讓我後半輩子咋活啊。你要是有事兒我認了,你啥事兒都沒有,你憑啥讓那倆小流氓去告國強。”

“俞向好,你咋就這麽看不過我過好日子啊。”

俞向蘭哭的傷心,俞向好卻冷笑道,“俞向蘭,別站着說話不腰疼還在這胡說八道,這事兒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頓了頓冷笑道,“要說有關系也有點關系,你男人高中的時候禍害女同學誣賴到我男人頭上了,還好公安同志明察秋毫查明真相還我家男人一個清白。”

她剛說完趙豐年也過來了,他鐵青着臉站在俞向好跟前兇神惡煞道,“你這臭女人大清早的來罵我媳婦,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早就揍你了。”

俞向蘭面色難看,看着這夫妻倆哭道,“俞向好,我就問你一句,你肯不肯幫我。”

“幫你?”俞向好笑了,“我為什麽幫你啊,憑你剛才罵我嗎?”

俞向蘭一窒,臉色漲紅,“我……”然後又哭了起來,“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難不成非得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幫忙嗎?”

“不用。”俞向好擺擺手道,“因為你就算跪了我也不可能幫忙。我們都是尋常老百姓,不可能去挑戰國法。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不然要公安幹啥的。你要是想伸冤請到隔壁公社去,來我們紅旗公社幹啥。”

俞向蘭見她鐵了心的不幫忙,頓時破口大罵,“你不過是個野種,要不是我們俞家養了你,你早就死了。”

“我不過是請你幫個小忙,你都不肯幫,你枉為人。”

俞向好微微皺眉,“你再罵一句試試?”

俞向蘭正在氣頭上,也忘了以前如何被俞向好打的了,“我就罵你了怎麽了,你個賤貨、野種!”

“我滿足你想挨打的願望。”俞向好上前一步一手拽着她的身子,一手啪的打了過去。

俞向蘭啊的一聲尖叫想要掙脫假裝摔在地上誣賴她都不成。

“想假摔到地上好誣賴我?”俞向好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收起你惡心的手段吧。”

陳玉芬等人看這姐倆兒吵的天翻地覆早就直了眼,聽了俞向好這話才猛然醒悟過來。

感情這大肚婆在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罵的,就是為了激怒俞向好打她,然後誣賴她,好讓俞向好幫忙撈周國強?

饒是陳玉芬看不慣趙家這會兒都怒了。

“她男人不是好東西,我瞅着她也不是個好東西。豐年媳婦,你盡管打,我們都看着呢,她去誣賴你我們給你作證。”陳玉芬呸了一口道,“真是太壞,太惡毒了。”

相比較起來,陳玉芬覺得往常看不順眼的李秀芬竟然好極了,起碼沒對她使這些花花腸子呢。

俞向好打了一巴掌甩了甩手,“不打了,手疼。”

她頓了頓又看向俞向蘭,“還有你之前說我欺負你欺負你娘不敬重長輩……這事兒我覺得冤枉啊,大家夥想知道的都可以去大榆樹村問問。我俞向好到底有沒有對不起俞家。我打小俞家不把我當人看,把我們全家當牛做馬。當年我都差點被餓死了,你們欺負我,還不興我反抗了?”

“我為啥潑你冷水,難道不是因為你把一桶冷水先潑到我被褥裏去了嗎?啥叫我欺負你娘了,你娘偷人還賴我了?”

她這麽一提醒陳玉芬等人頓時想起年初的時候紅星公社□□搞破鞋這事兒的當事人來。

“原來那女人是她娘啊,那可真是娘倆了。”

“當娘的不要臉,當閨女眼瞅着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呸。”

俞向蘭捂着臉扶着肚子聽的整個人搖搖欲墜。

俞向好嘆了口氣道,“行了,別裝了,想暈離的遠點再暈。你罵我這麽久我就打你一巴掌我已經照顧你是孕婦了。你要是想誣賴我就盡管去。”

“媳婦兒,咱們回屋吃葡萄去。”趙豐年說,“和這種人生氣犯不上。”

俞向好嗯了一句,跟看熱鬧的人寒暄了兩句當着俞向蘭的面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俞向蘭看着緊閉的門蹲下身子嗚嗚的就哭了起來,為什麽就成了這樣了。

為什麽就不能可憐可憐她。

陳玉芬道,“行了,別在人門口哭喪了,趕緊回去吧。”

俞向好回了屋臉上也陰沉下來,那天的事兒知道的沒幾個,趙家人肯定不會說。那麽就是那倆小流氓把她的事兒說給俞向蘭聽的了。她這麽完美的人,在外面怎麽能有不好的傳言呢?

趙豐年顯然也想到了,他道,“要不要我去找他們算賬?”

“算啥帳,都消停點。”李秀芬皺眉道,“這事兒讓你爸去辦,你們別管了。”

趙志國嗯了一聲道,“你們這段日子就少出門吧,天也熱了,在家休息吧。”

這和俞向好的打算不謀而合,夫妻倆也就不說什麽了。

可心情還是被俞向蘭給毀了,一整天都很不高興。

到了下午的時候趙家又來人了,俞向好看見的時候就猜到是為了什麽。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結婚倆多月苗金蘭都沒來過,這早上俞向蘭剛來鬧過苗金蘭就來了,俞向好想猜不出她的來意都難。

可正因為猜出來了,她才更加的膈應。若是不相關的人她可以将人打罵出去,可苗金蘭來了她還得讓人到屋裏來坐,真是難為她了。

所以不等苗金蘭斟酌好怎麽開口她當即就道,“要是為了俞向蘭的事情來的,那您就啥也別說了。說了我也不想聽不會聽,還會更加厭惡你。到底是個不尊重你的侄女重要還是自己親閨女重要,您自己看着辦。”

苗金蘭一堆親情同情的話堵在喉嚨裏,被俞向好這一堵徹底就出不來了。來之前她還打了不少的腹稿,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俞向好能夠幫俞向蘭一把,可她話都沒出口,俞向好就直接拒絕了。

這和她來時想的有些不一樣。

苗金蘭臉上讪讪的,“娘就是想趁機過來看看你……”

“看看我?”俞向好面露諷刺,“那就收起你的好母親的心吧。我結婚倆多月不見你來,早上俞向蘭剛來趙家鬧過罵過,下午您就來了,要說不是為了俞向蘭而來你覺得我信嗎,還是您覺得我就是個傻的。再或者您覺得我會為了你心裏那點可憐的母女情就應了你的請求?”

“您想都不要想。”俞向好忽視她難看的臉色,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我們之間還有沒有母女情您清楚我心裏也明白。周國強作惡多端被抓是活該,他現在跑了早晚一天會被抓到。順便提醒您一句,周國強為啥會被抓。”

苗金蘭擡頭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

俞向好笑了笑,“周國強夥同倆小流氓在我和趙豐年回家的路上攔路,嘴巴不幹不淨要揍我們倆。然後被我和豐年反揍了一頓,然後周國強跑了,倆小流氓不忿才去告他的。”

苗金蘭聽了這話猛然擡頭眼中全是震驚。她來之前俞向蘭不是這樣說的,俞向蘭說周國強就是被人陷害,就是有人見不得她過好日子才這樣的。然後苗金蘭還說現在只有趙家能救周國強,畢竟趙家人脈廣,俞向好的公公婆婆都是能耐人。

于是她看在俞向蘭挺着大肚子的份上心軟了,因為她想起了當年她的遭遇,何其的相似。

所以她來了,可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苗金蘭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再擡頭已經淚眼朦胧,“向好,是娘對不起你。”

“你是對不起我。”俞向好看着她的眼淚半點動容沒有,“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生下來受苦這是其一。其二,你生了我又不護着我你有違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其三,你為了個經常辱罵我欺負我的人來讓我做我不情願的事。最後,你沒有資格來要求我。”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周國強犯法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我公公婆婆固然有本事,但也不會為了這樣的人求情,他日就算趙豐年犯了這樣的錯,我公婆也不會求情。”俞向好看着她道,“所以,您走吧,以後都不要來趙家了,俞家,我也不會回去。”

苗金蘭讪讪的站起來,她擦了擦眼淚低着頭往外走去,也沒瞅見院子裏的李秀芬。

待苗金蘭走了,俞向好諷刺的笑了笑,“真是個好娘。”

李秀芬從外面進來,滿眼都是疼惜,“別想太多了,以前我還在想什麽樣的母親能把你逼成這樣,可今天見了真的是……向好以後別怕,你就是媽的親閨女,她不珍惜媽珍惜。”

俞向好頓時裂開嘴笑了,“謝謝媽。”

“謝啥。”李秀芬笑道,“走,看看豐年做好飯沒,我們都餓了。”

苗金蘭來過這事兒便不再提了,俞向好和趙豐年開始了蝸居養膘的日子。

到了八月中旬,趁着李秀芬休息的時候一家四口坐上公共汽車往縣城看房子去了。

這個時候想買房子不容易,但是想租個房子還是可以的。縱然俞向好知道後世房價有多貴,現在她也是買不起的。

坐在颠簸的公共汽車上,俞向好看了眼身邊樂滋滋滿臉興奮的趙豐年,心道,你且高興幾日。

之前她的打算是好歹到了明年再讓趙豐年出去掙錢去,可現在計劃有變他們提前到了縣城,那麽她怎麽可能讓趙豐年天天在家閑着做飯洗碗。必須得出去掙錢去。

而且這些日子她自己琢磨了一下,哪怕過了年革命結束,市場經濟也不是馬上就發展起來的,抓資本主義尾巴這事兒也不是一下子就結束的。趙豐年的二姐夫是縣城運輸公司的司機,常年在外跑長途,有時候出去一趟就是兩個月。所以她想讓趙豐年跟着陳大成學開車去,到時候跟着車子去外地,弄點外地的稀罕玩意兒回來偷偷換錢。

當然現在只是她的一點想法,等到了縣城安頓下來還得去和陳大成商量。至于趙豐年樂不樂意……他敢不樂意嗎?

想到這裏俞向好忍不住勾了勾唇,似乎看到幸福無憂的日子在朝她招手了。

趙豐年見她突然笑了,以為她想到了倆人過小日子的美好生活,便興奮道,“媳婦兒,想啥了,咋這麽開心。”

俞向好壓低聲音道,“我的确是在想好事情,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

萬一把這厮吓得不敢去縣城了咋辦,她可是要上進去上學的人,可不興被這厮扯了後腿。

趙豐年見她不肯說,越發想知道,一路上抓耳撓腮用盡渾身解數,就是想知道。

俞向好見他實在想知道,便說,“你真的這麽想知道?”

趙豐年連連點頭,“特別想知道。”

“過來點。”俞向好勾勾手指。

趙豐年興奮的湊了過來,“媳婦兒,你說,我聽着呢。”

俞向好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我在想,既然提前進縣城了,那豐年哥是不是該去掙錢了?”

趙豐年頓時面如土色如遭雷劈,掙掙掙掙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年初一,還是會發紅包,數量根據評論再定,随機抽五個送100點~

新年快樂,永遠十八歲,,大家記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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