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錢衛紅被曬了一臉的幸福, 氣的不願搭理俞向好了。俞向好捧着茶缸子悠哉悠哉的将紅糖水都喝下肚,這時候也開始上課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俞向好乖乖的在教室等着趙豐年, 錢衛紅奇怪道, “你今天不回家吃飯了?要不我給你從食堂帶一些?”

俞向好美滋滋道,“不用,豐年哥說了他過來接我。”

錢衛紅嘴角抽了抽然後麻溜的吃飯去了。

趙豐年給俞向好送了紅糖水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家做飯去了, 本來打算過來接俞向好回家去的,可一想俞向好肚子不舒服坐自行車後座肯定也難受,便回去做了飯菜,拿倆飯盒子裝了直接拎到學校來了。

上了樓趙豐年和幾個去吃飯的同學打了招呼直接進了教室。果然見俞向好乖乖的坐在那裏等他。

俞向好看到他手上的飯盒子問道,“在這吃?”

趙豐年點頭道,“就在這吃吧, 回家怪費勁的。往後我在家就來給你送飯吧,省的來回也累的慌。”

俞向好無可無不可, 能不來回跑也行,過些日子天熱了來回跑也熱,不如坐着吃現成的舒坦。

“本來想給你熬點湯, 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就炒了倆菜。等晚上的時候我再給你弄些好吃的。”趙豐年說着把倆飯盒子打開, 一個雞蛋炒蝦仁,一個辣椒炒肉, 外加一個大饅頭。

俞向好看着只有一個人的量便問,“你不吃?”

趙豐年搖搖頭,“我待會兒回去吃。你吃完了我把飯盒子帶走。”

俞向好便開吃了, 她吃的時候趙豐年就在一旁瞅着,俞向好看他這模樣便夾了肉給他吃,“張嘴。”

趙豐年乖乖張嘴,然後滿臉幸福道,“多謝媳婦。”

外頭牆角處,看着夫妻倆相處的張琦照神色黯淡慢慢縮了回去。他有些不明白了,他是被羞辱的還不夠嗎,幹啥還要過來自取其辱的看他們相處,難道看到他們夫妻不好他就高興了嗎?

他明白,哪怕趙豐年再不好俞向好都不會和他好的。他很早就知道了。

“張琦照,你在這幹啥?”

張琦照被吓了一跳,轉頭看清楚來人飛快的跑走了。

屋裏趙豐年和俞向好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背影,趙豐年嗤笑道,“這人臉皮大概城牆做的。媳婦,他沒再糾纏你吧?”

俞向好看他一眼道,“沒有。有你這麽好的男人,我還看別的男人幹啥?他是圓的扁的我都不知道。”

從外頭進來手裏端着飯盒子的錢衛紅又被秀了一臉,氣呼呼的把飯盒子一放,“虧得我想着端回來跟你分享,這麽好的飯菜你都不想着我。”

俞向好哭笑不得把倆飯盒子往中間一放,“一起吃就是了。”

錢衛紅當即就高興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抄起筷子便開吃了。

看見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被錢衛紅吃了,趙豐年別提多心疼了,錢衛紅多吃一口他的心窩窩就抽疼一下,眼瞅着雞蛋蝦仁要見底了,趙豐年心痛的快要暈過去了。

“你是不是不舍得給我吃啊。”錢衛紅發現趙豐年表情實在不好看,不由問他。

趙豐年捂着胸口悲憤道,“這是我給我媳婦準備的愛心午餐,被你吃沒了,我媳婦吃啥?你又不是我媳婦,我憑啥不心疼?”

錢衛紅眨了眨眼,嘴裏的飯菜吃的都一股子狗糧味,太氣人了好不好。

俞向好看着他們吵頓時樂了,“沒事,好幾個菜呢,夠吃了。”

趙豐年卻覺得委屈,“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

“我就吃,都給你吃光了。”錢衛紅故意大口吃菜,吃的趙豐年又是一陣哀嚎。

等倆姑娘吃完飯,趙豐年把飯盒子一收,氣道,“欺人太甚!”

錢衛紅哼了一聲,“有本事別來送。送了我還吃。”

“你個壞女人!”

俞向好哭笑不得,趕緊催着趙豐年回去。

不過趙豐年嘴巴雖然不饒人,可等第二天來送午飯的時候卻特意多炒了一些,錢衛紅反倒不好意思跟俞向好搶了。

趙豐年暗搓搓跟俞向好說,“我看出來了,你這個同桌就是個傻的,臉皮還薄,她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媳婦兒,你得多吃點,不然咱就虧了。”

俞向好忍不住道,“衛紅雖然吃食堂,可每回碰見好吃的都先給我吃啊,咱能不能不這麽小氣。”

趙豐年哼哼道,“不能。除非……嘿嘿。”

俞向好直接想翻白眼了,“等過幾天再說。”

可惜的是等俞向好大姨媽走了,趙豐年也跟着陳大成出車去了。趙豐年前些天的時候沒出車每天跟着陳大成練車,到現在練的差不多了又出遠門了。

幸運的是今年他們往南方跑的多,弄回來的東西也不少。加上那個劉壯壯是個有本事的,甭管趙豐年弄回多少東西來都能給賣了,趙豐年也樂得清閑,根本不管他咋賣的錢,反正他不少掙就是了。

他們夫妻這快半年了沒少掙。每回賣回來的錢趙豐年都老老實實上交,等出遠門的時候再跟俞向好申請。至于他們倆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了,他自己也不清楚。

趙豐年走後沒幾天也快到了四月一號了。離着俞向南離家入伍的日子也近了。

俞向好趁着周末的時候回了趟紅旗公社,正碰上俞向南過來,俞向南自打跟着鄭旭練了那幾天這幾個月來一直堅持鍛煉,整個人比以前更精神了,站在那裏看着怎麽都不能和以前的傻小子想比較了。

俞向好将門打開随口道,“公社裏給你下通知怎麽集合了?”

俞向南跟着她進去将自行車停好,回答道,“說了,三十一號的時候我們去縣裏住招待所,一號一大早從武裝部出發。”

“東西都收拾好了?”俞向好又問。

俞向南也不嫌煩,一一都說給她聽。包括苗老太給準備了啥也都說了。

俞向好有些恍然,從穿越過來才一年多,卻已經發生這麽多事情。上輩子渴望的兄弟姐妹之情現在有了,卻發覺真的很令人操心。

即便俞向南是個男人,可知道他要去的地方靠近西南總是忍不住擔憂。該提醒的她也提醒了,沒發生的事現在說多了也沒用。

見她有些愣神,俞向南有些擔心道,“姐,你怎麽了?是想姐夫了?”

想趙豐年肯定會想,但現在她更操心的是俞向南的事兒。以前的時候她想讓俞向南去當兵完全是為了以後能讓俞向南報答她,好讓她吃的好穿的好。現在時間沒過去多久心竟然變了,竟真的關心起這個人來了。

俞向好搖頭道,“沒啥,你去部隊好好的就成。到時候記得給我寫信。”

中午留俞向南在這邊吃了飯俞向南便要回去了。

俞向南說,“等三十一號的時候我提前去縣裏去看看你再去招待所。”

俞向好應了,然後又拿出一百塊錢塞給他,“都說窮家富路,在路上別為難自己,該吃的吃,聽說火車上買些東西不要票,看着啥有用的就買點。等下了車估計部隊就接管了。”

俞向南其實是不想要的,俞向好也知道,便說,“以後慢慢還吧。”

其實俞向好不知道的是,俞向南真的把姐姐給他買的東西都記了賬的,他都想好了,等發了工資的時候每個月都攢出來,等啥時候探親的時候給姐姐帶回來。或者在外頭有啥好東西也給姐姐寄回來。

到了三十一號,俞向南果然一大早就過來了,俞向好請了一天假在家等着他,一直到中午吃了飯才把他送到招待所去。

站在招待所門口看着俞向南和一衆小夥子站在一起的時候俞向好才真的意識到他真的要離開了。

等第二天縣裏敲鑼打鼓歡送新兵入伍的時候,俞向好沒有來送。坐在教室裏上課的時候她都能聽見街上的動靜。

班上的同學也想去看,老師一看大家都不正經上課了便去找秦主任商量了一下,組織大家去街上看入伍的新兵去,就當激勵這幫年輕人了。

錢衛紅見她情緒不佳便問道,“你咋了?”

俞向好嘆了口氣道,“我弟弟也去當兵了。”

“我有沒有說我倆弟弟也去當兵了?”錢衛紅突然說。

俞向好一愣,“你家的雙胞胎?你爸媽能舍得?”

錢衛紅眉飛色舞道,“倆都被扔過去了,太好了,家裏以後總算沒人和我搶東西了。倆臭小子一走可把我媽心疼壞了,我媽多心疼,我爸就多高興,簡直倆極端。至于老太太,消沉了好幾天然後就照常出去串門遛彎了。”

俞向好無語道,“行吧。”

兩個人帶着不同的心情跟着大部隊到了街上。但是街上人實在太多了,他們過來也到不了前面的地方。

俞向好站在原地看着遠處正在往車上爬的新兵蛋子猜猜哪個是她弟,忽然就聽見錢衛紅道,“快看,那是我家的倆臭小子,穿上軍裝還人模狗樣的。”

俞向好循着她視線看去,卻是另外一輛車上,錢家的雙胞胎站在一塊,在他們身邊那個一臉嚴肅的小帥哥可不就是他弟嗎。

錢衛紅激動的拉着俞向好的手道,“向好,站我弟身邊那兒的小夥子咋這麽帥啊。 ”

俞向好憐憫的看她一眼,無語道,“那個一臉嚴肅的是我弟。”

神特娘嚴肅,估計這小子是緊張的吧。

“啊?你弟弟?”錢衛紅瞪大眼睛拉着她的手就晃,“你有這麽好看的弟弟咋不介紹給我呀,啊啊啊啊,他怎麽這麽嚴肅,這麽正經呢?好歹和你學學啊。不過還是正經的男人看着帥氣,我家倆小子就不行了,看着就想揍。”

俞向好看着陷入花癡的姑娘非常識相的不說話了。

突然路口那裏突然傳來喧鬧聲,俞向好看去,卻是那些新兵蛋子裝車完畢準備走了。那些新兵胸前無一例外都挂這大紅花,跟上輩子娶媳婦的新郎官差不多了。

俞向好忍不住笑了笑,突然她看到在車上站着的俞向南朝她這邊揮手,顯然是看見她了。俞向好擡手跟他打招呼,旁邊的錢衛紅嚷嚷道,“他朝我揮手了。”

要是俞向南能聽見,他肯定想說:他明明是跟他姐姐打招呼好不好?

俞向好看了激動的也朝俞向南揮手的錢衛紅,沒打斷她的熱情。

大卡車很快開走了,路上看熱鬧的人也開始散去,學校老師帶隊招呼學生趕緊回學校上課去。

高中生自然也有去當兵的,但是畢竟在少數,大多數人要麽繼續考中專,要麽參加工作了。

回學校的路上錢衛紅還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總之一句話,就是俞向好沒把她弟介紹給她就是俞向好的不對。

俞向好被她說煩了,直接道,“那等他啥時候回來探親的時候給你們介紹好了。”

但誰知道俞向南啥時候回來探親啊。

結果錢衛紅一臉激動道,“這話我記下了,不能反悔。”

俞向好點頭,“不反悔。”就怕你到時候有了新對象把我弟給忘了。

錢衛紅掏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寫道:承諾書,本人俞向好承諾等俞向南同志下次探親時将俞向南介紹給錢衛紅。不得幹涉錢衛紅和俞向南交往之事。

“簽字畫押吧。”錢衛紅一臉正經的把紙推到她跟前,“為了保證說到做到,簽字畫押。”

俞向好看着眼前狗爬是的保證書嘴角抽了抽,“有必要?”

“有必要。”錢衛紅鄭重其事道,“好不容易碰見個小帥哥不趕緊劃拉到碗裏多對不起自己。”

俞向好更無語了,“他當兵去了,啥時候回來都不一定。”

“沒關系,反正在部隊他一般見不着女人,就算有女人也都是母老虎,沒有我溫柔。”錢衛紅激動的拉着她的手道,“往後你就是我的大姑姐了……”

俞向好笑着推開她,“讓人聽見得拉你去□□!”

“不怕。”錢衛紅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我聽說快過去了。”

俞向好早就知道革命快結束了,可從錢衛紅嘴裏聽說還是很激動,“你咋知道?”

錢衛紅得意道,“我家有親戚在市裏。市裏的親戚也有親戚在京市。”

俞向好了然點頭,接着又問,“那你有沒有聽說考大學的事兒,會不會恢複考大學?”

“考大學?”錢衛紅驚詫過後搖頭,“沒聽說。”

她壓低聲音道,“現在不是有工農兵大學生嗎,你想去上大學?”

俞向好道,“工農兵大學我不想上,我想上十年前那種大學。”她頓了頓道,“我希望有一天能恢複高考。”

對此錢衛紅除了佩服就沒的表情了,畢竟她學習成績差,現在能考及格她媽都高興的不得了了。

“快點,簽字畫押,絕對不能反悔。”

倆人扯了半天錢衛紅還是沒忘了這茬,俞向好便拿筆把名字簽上了,“先說好,你倆會咋樣我不管,我只給引見一下。”

“大姑姐,多謝您了。”錢衛紅嘻嘻笑道。

俞向好無奈的笑了笑,錢衛紅的性子倒是好的很,年齡因為上學早的原因甚至比俞向南還小一歲,今年剛過了十六的生日。要是倆人真有緣……

呸,她管的太多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各自拿出書本學習,再有兩個來月就要期末考試了,等考完她們就畢業面臨分配了。

想到這個,錢衛紅又道,“我爸媽想讓我進縣裏廣播站,你要不要一起去?”

俞向好眨眨眼道,“就收音機裏那種?”

錢衛紅點頭,“就那。你要是去的話肯定能成。”

俞向好搖頭,“我沒想好,不過我應該不會去那。我想去服裝廠。”

“去服裝廠幹啥?”錢衛紅有些想不明白,“去服裝廠女同志一般就安排進工會,新人去了真不好幹。現在到哪都是熬資歷,要是有熟人還好,沒有熟人的話想混下去不容易。”

其實俞向好想說她就是想找個地方呆着熬時間,等到77年的時候直接參加高考。既然熬時間那當然是找個清閑的地方了,她也想過回公社去繼續跟着婆婆幹婦聯的工作,可趙豐年在縣裏她不可能再跑公社去。

而本縣的廠子,除了一個紡織廠也就服裝廠适合女同志,但紡織廠有個俞向東,她肯定不會去。其他的諸如政府部門,她資歷不夠也進不去,而且這些幹部大多是從下面公社熬資歷上來的,一個蘿蔔一個坑,她去了也沒個好位置。像皮鞋廠她嫌棄味道大不想去,想來想去也就服裝廠合适了。

女同志雖然比較多,但只要掌握好分寸,這些女人還是很好打交道的,畢竟諸如大柱子娘那樣的奇葩實在太少了。

俞向好道,“服裝廠多好,買衣服省事兒了。”

這倒是真的,服裝廠的廠長人比較敞亮,只要工作好的就獎勵衣服,所以本縣的服裝廠在本市首屈一指,當然衣服款式不咋滴。但俞向好可以啊。

上輩子的俞向好可是專門請了先生學了畫畫的,雖然有些出入,但她好好學個個把月她覺得她是可以把衣服畫好的。

別忘了,她腦子裏還有好多後世漂亮衣服的款式呢,即便這個年代穿衣服比較保守,那她往保守裏畫就是了。

俞向好想的挺好,對錢衛紅說,“萬一廠裏采用了我畫的衣服,那是不是也得給我獎金?”

錢衛紅不看好這個,“我還是去廣播站那裏吧。”

兩人就此打住不再多說。

等到了五月的時候學校便開始忙碌招生和高二結業考試的事情了。中間趙豐年回來過一趟,呆了沒幾天交了一筆錢然後又走了。

俞向好忙着複習功課另外練習繪畫,還真沒空理會他。

一直到了六月初,高二期末考試開始了。等考完試她也就高中畢業了。

錢衛紅和俞向好在學校門口彙合,趁着考試時間還沒到便拿了課本複習,錢衛紅嚷嚷道,“真不明白都期末考試了幹啥還這麽緊張。反正去哪都已經定好了,可我媽還說我考不好就不給做好吃的了,我實在太慘了。”

她說着突然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服裝廠吧,我還真有親戚在服裝廠。”

俞向好道,“你媽能同意?”

錢衛紅苦惱的撓撓頭,“不知道,昨晚上我爸說該讓我自己選擇,我媽就非得讓我去廣播站那裏或者去報社,我也拿不準去哪了。”

俞向好是知道的,再過上許多年報紙幾乎就淘汰了,若是廣播站那邊倒是還好。就算不管收音機這塊了,做電臺廣播也不錯,只是那時候錢衛紅也不小了,恐怕也不好幹。

“那你們先商量好,反正我是打算去服裝廠了,裴老師問我的時候我也說了我的意向。不出意外的話就去服裝廠工會,估計是幹宣傳或者婦女工作的事兒。”

俞向好的事情自己就能做主,上次回去的時候和公公婆婆也商量了一下,公公婆婆都沒啥意見。

當時俞向好也提了下會不會恢複高考這件事情,趙志國平常有看報紙的習慣,加上自身是公社書記考慮的比較多。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趙志國還說,“這個還真說不好,這些年但凡初中高中畢業的大多數都跑農村支援農村建設了,城裏全是老人的天下,時間長了可不就缺少人才了嗎。再說那工農兵大學,不是我看不上這些,這些學校的門檻不義學歷能力為主,只看政治覺悟,有的甚至小學都沒畢業,參差不齊的學生在一塊能學啥啊。”

當然最後的結果俞向好是知道的,她說再多也只是先給公公婆婆打個預防針罷了,她該做什麽樣的決定還是怎麽做。

期末考試兩天考完,俞向好和錢衛紅在學校門口見了面。錢衛紅道,“有時間我去找你玩。”

俞向好應道,“成。”

兩人分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俞向好回到家裏,發現門鎖開了,一推門進去果然是趙豐年回來了。

趙豐年顯然剛回來,臉色照例胡子拉碴也沒刮,剛進門就聞到一股子馊味。

不等俞向好嫌棄,趙豐年啊的一聲拿了幹淨衣服跑了。

再回來的時候又成了那個帥氣精神的小夥子了。

知道趙豐年猴急的德性,俞向好趁着他出去澡堂子洗澡的功夫在屋裏燒熱水擦了擦澡。等趙豐年回來親她的時候就順理成章的親到床上去了。

倆人圓房小半年了,趙豐年的興致依然不減。然而緊要關頭的時候趙豐年發現家裏的套套沒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趙豐年哭哭啼啼,“媳婦,救命~”

這時候的套厚而且觸感也不好,俞向好算了算日子,似乎已經過去了容易懷孕的日子,便點了頭。

趙豐年如同餓虎撲食,上來親的更狠了。一連來了兩發這才算完。

事後趙豐年躺在邊上回味,“媳婦,還是不戴舒服。”

俞向好不想理他,拿腳踢他,“豐年哥,我餓了。”

趙豐年抱住她,“來,吃我,全身的肉随便啃。”

于是俞向好非常不客氣的啃上了他的肚子。

趙豐年啊的一聲叫喊出了殺豬的氣勢。然而叫了一聲後又把這嗓音憋了回去,讓人聽見還得了?,,大家記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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