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趙豐年叫了一嗓子後發覺這麽叫似乎不行, 萬一被人聽見指不定以為他們在家幹嘛呢。

再看懷裏的人,已經笑的嘴角都抽抽了,趙豐年咬牙切齒道, “媳婦兒, 下次咬之前好歹說一聲, 我好拿塊毛巾把嘴堵上。”

俞向好笑的不行, “人家聽見了指不定以為我在家暴收拾你呢。”

趙豐年立即戲精上身, 哼哼道, “媳婦饒命,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還非常不要臉的在床上躺平, “求收拾。”

“去你的。”俞向好伸出白嫩嫩的腿直接踢在他屁股上。

于是趙豐年直接光溜溜的就掉到床下面了。

趙豐年光溜溜的站起來,委屈道,“媳婦~”

俞向好不去看他,“穿衣服做飯去,我餓了。”

趙豐年委委屈屈的把衣服穿上開門去做飯了,外頭幾個孩子還在鬧着, 趙豐年則在想晚上要不要再也一次。

俞向好考完試三天後便出了成績, 自然不負衆望又拿了第一名。讓人意外的是之前已經跌出前五的張琦照最後一次考試突飛猛進又考了第二名,而且分數竟然比俞向好低了沒幾分。

看成績的時候張琦照就站在她不遠處,她回身準備走的時候還注意到張琦照看了她一眼。

俞向好看完成績便去找錢衛紅, 而錢衛紅剛到門口,看見她高興的過來了,“向好,你還是第一名對不對?”

俞向好挑挑眉道, “那是自然。”

“走,咱找其他同學聚聚去。”錢衛紅拉着她便走。俞向好道,“你就不看看你考了多少分?”

錢衛紅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待會兒再去,這會兒去看了掃興。”

俞向好卻道,“我可給看見了,還不錯。”

“真的?”錢衛紅一聽趕緊道,“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來。”

說完錢衛紅趕緊跑過去看成績去了。

俞向好站在花壇那等着錢衛紅。突然張琦照從那邊過來了,在離着俞向好不遠的地方站住,神色複雜道,“我為以前的無禮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俞向好看了他一眼,笑道,“都是小事,不值得再提了,我都忘了。”

本該高興的張琦照心裏卻一緊,小事?那就是說她從來沒将他的事認真看過了。張琦照滿嘴的苦澀,他微微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轉身走了。

若是張琦照沒弄這些幺蛾子,俞向好倒真不想跟他鬧成這樣,畢竟這一批人或許有一部分能參加77年的高考,第一屆的高考出了多少人才過上十幾二十年就能知道。說不得這些同學裏就有人有出息了。

她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不管是對她還是對趙豐年,結交人脈都是有好處的。

只可惜,唉,算了反正張琦照有個那樣的媽還心思不純,日後還是遠着吧。

正胡思亂想着錢衛紅看成績回來了,她激動的拉着俞向好的手說,“嗷嗷嗷,我居然考了全校五十五名,我這輩子頭一次考這麽好了。”

俞向好忍不住樂了,“那你是不是該請我大吃一頓?”

錢衛紅連連點頭,“請請,沒有你我可拿不到這樣的好成績。”

成績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分配工作的事情,俞向好和錢衛紅都不打算繼續讀中專而是選擇了就業。

俞向好如願以償被分配到了縣裏服裝廠進了工會成了工會宣傳科的幹事,錢衛紅則被爹媽運作進了縣裏廣播站。

但這時候哪怕是高中生能被分配的也在少數,其他大部分人要麽回家頂替自己父母上班,要麽托關系找工作。

至于啥都沒有的,那就得自謀出路了。

俞向好倒是不擔心這些,他們班上一起做最後聚會的時候俞向好忍不住提醒道,“雖然現在還沒有高考,但學習永遠是無止境的事情,多學習多看書,不僅能開闊我們的眼界,還能讓我們時刻保持進步。我們學了那麽久的數理化叢書,雖然看似無用,但在工作中興許就能用得着。只要我們保持上進,思想覺悟跟的上,肯定能為祖國的建設增磚添瓦。”

這一年的相處下來,班上同學對俞向好是有種莫名的信任的,當初俞向好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演講,後來又時常給他們講解總結學習經驗,讓他們受益匪淺。

如今俞向好說離開學校也不能放松學習知識,班上這群少年少女們也都相信了,并紛紛保證哪怕上班了也不能放松學習。

“我們肯定不會把書本放下的。”

“就是,活到老學到老,向俞向好同學學習。”

俞向好看他們的臉心裏也非常激動,“要是能高考就好了。”

班上同學不說話了,要是能高考他們能考大學該多好。

可惜現在說啥也沒用了。

班上同學聚會結束,那就是各找各媽了。

錢衛紅拉着俞向好去國營飯店大吃一頓,臨分別時道,“咱們都在縣城,可得時常出來玩。”

俞向好笑眯眯道,“成,你想我了就去找我。我想你了就去你家蹭飯。”

聽到這話錢衛紅就高興了,“我媽還說呢,說你好久沒去家裏了,她都想你了。”

“等上班前我就去。”俞向好也喜歡謝玉薔,那性子實在太好了。

兩人分別,俞向好回家,家裏又空蕩蕩的了,今年以來趙豐年拿回來的錢越來越多,可人在家的時候卻越來越少。俞向好都有些分不清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縣城服裝廠在縣城的東面,距離鞋廠這邊的大院倒不是很遠,俞向好上班的日子還有一周,俞向好便打算回紅旗公社看看去。

到了紅旗公社的時候天色還早,俞向好騎車去供銷社買了青菜回來将午飯做好,等李秀芬夫妻回來。

中午的時候李秀芬夫妻回來了,趁着洗手的功夫李秀芬道,“你娘前兩天來找過我了。”

俞向好動作一頓,“她來幹什麽?”

李秀芬嘆了口氣道,“來問向南的事兒,說向南一直沒往家裏寫信,她不放心。”她沒說的是苗金蘭當時的口氣并不好,似乎是他們趙家把她兒子拐走了一樣。

可即便李秀芬不說,俞向好也能想象的到,就她那便宜娘,指不定對着她婆婆哭哭啼啼說她多可憐多委屈,甚至可能還會埋怨趙家把她兒子拐走了呢。

俞向好道,“向南走了才倆來月,現在到哪了都不知道,去了不得安頓?安頓好了肯定也要訓練,哪怕到了地方就寫信,這路上指不定得多長時間,哪那麽容易就收到信。”

說着她冷笑一聲道,“向南臨走前她都沒個好臉色,就好像全家人都欠了她一樣,現在向南走了她又急眼了,早幹嘛了,非得把向南的心給冷了,才想起這兒子來。”

她說起這話有些事不關己的樣子,李秀芬也不好說什麽。就苗金蘭那樣子,她也實在看不上眼。但即便俞向好看不上自己的娘,她作為婆婆也不好當着俞向好的面說苗金蘭的不好。

“她知道這些天高中畢業的放假了,說不定這兩天還會來找你。”李秀芬說。

俞向好聽了這話眉頭就是一跳,她都有種今天下午就回縣城的沖動了,她實在不想跟苗金蘭說話。

可惜不等她糾結完,第二天一大早苗金蘭就來了。

苗金蘭看着養的白白嫩嫩全不似在家時候模樣的俞向好,苗金蘭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她動了動嘴道,“看你現在過的好,娘心裏就踏實了。”

聽到苗金蘭這麽說,俞向好非但沒覺得心裏好受一點反而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果然苗金蘭神色上并沒有真的為俞向好高興的樣子,反倒哀傷的嘆了口氣說,“你日子是過的好了,就是可憐了向南,指不定在哪吃苦呢。我和你爹在家吃糠咽菜也就認了,可向南他……”

俞向好冷冷的看着她突然就舒了口氣,這才對嗎,這才是她這個便宜娘會說的話嘛。她就說以苗金蘭的個性怎麽可能會說出好話來。

“那您今天來是為了什麽呢?”俞向好看着苗金蘭道,“就是為了讓我不痛快來的?”

苗金蘭驚訝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說,她表情變得傷心,眼瞅着又要哭了。

俞向好趕緊道,“您別忙着哭。”她見苗金蘭一愣,她冷笑道,“您是不是在心裏怨恨我讓向南去當兵?若是您真的因為這事兒怨恨我,那您就怨恨吧。”

苗金蘭張了張嘴沒說話,她心裏的确是怨恨的,她就這麽一個兒子,可兒子也走了,往後她的日子咋過。一想到往後的日子苗金蘭就覺得難受。

而俞向好繼續道,“至于您心裏怎麽想,就沒必要告訴我了,我也沒耐心聽,咱們之間的母女情分早就沒了,不是嗎?您是生了我,可您也沒好好養過我,您看見我就想起以前被我親爹騙了的日子,正好我看見您整天哭哭啼啼的跟個白蓮花是的也心煩。”

“既然這樣,您來幹什麽呢?就為了來指責我或者給我不痛快?”俞向好面無表情道,“都說父母拼死拼活的都是為了兒女有出息,怎麽到了您這兒就巴不得把兒子拴褲腰帶上呢?”

苗金蘭被她說的顏面無光,吶吶道,“你不懂我的苦。”

“你的苦?”俞向好嗤笑一聲,“我真不明白您有什麽苦的。打小姥姥和舅舅們疼您寵您。縱然被我親爹騙了,可我後爹對您不好嗎?我後爹是忽略我這孩子了那沒關系,我們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可您敢說他對您不好嗎?與老太太那老妖婆是不好,可你要是強勢一點,她能欺負的了你嗎?說到底是你自己沒本事沒出息,非得整天哭哭啼啼告訴大家你是個軟骨頭好欺負的主。另外你把面子看的什麽都重要,你想得到別人的認可,被婆婆妯娌小輩們誇贊你,覺得你是個好的。”

“你傻不傻,你蠢不蠢!”俞向好氣道,“當然,這些您都知道,可您就是在意這些,甚至在意這些超過了子女。您口口聲聲的說舍不得向南,不放心他出去當兵,到底是您舍不得他,還是擔心他一去不回沒人給您養老了?”

她說的毫不客氣,苗金蘭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俞向好看着她的樣子都懶得理會她。如果可以選擇,她真想一輩子都別再看見這女人了。

“您要是沒事兒就回去吧。”俞向好皺眉道,“看着我過的好,您心裏不舒服也憋着吧,反正我挺高興的。”

苗金蘭站起來,手指頭攪着衣裳,匆匆的出了屋門,到了院子裏她突然回頭道,“向南,真的沒寫信回來?”

俞向好冷漠道,“沒有。”

苗金蘭失望透頂,轉身出了門。

待苗金蘭走了,俞向好嘆了口氣将門關上了,真是太糟心了,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果然她就不能期盼什麽母女之情,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不可能有。

中午回來的時候俞向好跟李秀芬說了下這事兒,李秀芬并不意外。她跟這親家見過幾回,她也瞧不上這樣的女人,口口聲聲說為了兒女打算,可到頭來還是為了自己。養兒防老還真是為了防老來的。這年頭當兵沒以前那麽容易了,任誰都知道當兵對孩子前程好。

可偏偏苗金蘭還打着舍不得兒子離家吃苦的旗號想把兒子拴在褲腰帶上。

李秀芬都替俞向好姐弟兩個不值。

從另一方面來說,俞向好是嫁出去的閨女,跟爹娘關系本來就不怎麽樣,不回家也就不回去了。可俞向南還不行,爹娘疼他,哪怕自己親娘再不靠譜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們。到最後受折磨的還是俞向南。

當然李秀芬又壞心眼的想,等以後俞向南就該娶個厲害的媳婦,起碼能把苗金蘭吓住的那種,不然真找個軟和點的媳婦,手段又沒苗金蘭高,那日子才真的沒法過呢。

一個年紀大的白蓮花的心眼兒可是多着呢。

俞向好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她嘆了口氣道,“可憐了向南,往後……還是不讓他們一起住的比較好。”

不過以苗金蘭的性子,恐怕等俞向南真熬到能随軍的地步,苗金蘭肯定會非常痛快的去随軍。

算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在紅旗公社呆了兩天後俞向好便回了縣城。回了縣城她也不出門,一天吃兩頓飯,十點多吃早飯,兩三點吃午飯,晚飯索性不吃了,直接在床上睡。屋裏雖然熱了點,可比起動彈,她更願意躺在床上熬。

不動的時候還是可以忍受的。

咳,她其實一直都挺理解趙豐年以前為啥那麽懶的,甚至懶到恨不得長炕上的感覺了,躺着太爽了,啥都不幹,睡大覺的時候還能做個美夢,世上最美的事兒了。

貪吃猛睡了幾天後俞向好出門去理發店把頭發重新剪短,然後第二天一大早穿戴整齊的出門去上班去了。

從現在到77年十二月,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哪怕知道這班上不長久,俞向好還是要去的。總不能啥事都指着趙豐年不是,總歸畢業了,不去上班多不好。

至于坐在家裏享清福這事兒,現在他們家還沒這條件,還是等等再說。

服裝廠在本縣屬于第三大廠子,僅次于紡織廠和鞋廠。衣食住行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尤其本縣只有這一家服裝廠的情況下,這服裝廠的地位就尤其的重要。

俞向好面帶笑容,精神奕奕到了服裝廠,在看門大爺那登了記又問了路往工會辦公室走去。

服裝廠不小,工會和廠委還有其他幹部的辦公室都在一座二層小樓上。俞向好過去的時候有人看見她,不由多打量幾眼,“同志,過來找人?”

俞向好見對方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便笑着道,“大姐,我是新分配來的俞向好,過來報道上班的。”

一聽她這麽說對方直接眼睛都亮了,“你就是俞向好?我也是工會的,走,我帶你過去。”

說着這大姐就親熱的拉着俞向好的手往樓上走,還非常自來熟的介紹自己,“我叫郝梅花,大家都叫我郝大姐,負責婦女工作的。”

俞向好笑道,“郝大姐,以後咱們就是同志了,還請郝大姐多多關照。”

說話間兩人上了二樓,郝梅花滿是自豪道,“咱服裝廠是咱縣裏的大廠,不比那些小廠子摳摳搜搜的,這辦公樓不錯吧。”

若是沒有後世那些高樓大廈的記憶僅憑她古代的那些記憶她肯定覺得服裝廠挺氣派的,可她腦子裏有高樓大廈在影響,現在看着服裝廠就沒啥了。

但這會兒她還是得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稱贊道,“郝大姐說的對,只看辦公樓就知道咱服裝廠的效益好。”

哪怕是個管婦女工作的,郝梅花這會兒聽見這話也是高興的不得了,“你說的對,咱服裝廠的效益的确挺好的。”

能不好嗎,全縣就這一家服裝廠,想買成衣就得買服裝廠的,外地進來的貨倒是有,但架不住價格貴啊,哪怕本地服裝廠的衣服樣式并不怎麽樣,也不妨礙衣服賣的好。

兩人說話間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上面挂了牌子,寫着工會。這裏就是未來一年半她要上班的地方了。

郝梅花推門進去,樂呵呵道,“看我帶誰來了,咱們工會新來的俞向好同志。”

俞向好一進去,原本熱熱鬧鬧的屋裏頓時靜了下來。工會不管是幹事還是幹部,大多數是女人,這會兒卻都看向坐在裏面單獨坐了一張桌子的女人。那女人瞅着五十來歲,鬓發微白,此刻正一臉不善的看着俞向好。

那表情活像俞向好打了她家孩子一樣。

俞向好揚了揚眉,心裏有了直覺,興許這中間有啥她不知道的事兒呢。

不過她還是落落大方的朝衆人笑着打招呼道,“大家好,我是俞向好,未來是咱們工會宣傳科的一員,請大家多多指教。”

郝梅花頓時高興的鼓起掌來,其他人卻看着那裏頭的女人然後尴尬的稀稀拉拉的鼓了幾下掌。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裏頭有貓膩了。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她已經進了工會,想要她主動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而郝梅花卻像沒看見那些人的反應一樣,熱情的對俞向好道,“小俞同志,走,我帶你去隔壁廠委辦理入職手續去。”

俞向好便跟着郝梅花去了隔壁工會,她甚至都慶幸在半路上遇見郝梅花了,要是碰見這工會其他人那麽這會兒別說有人帶她去辦入職手續了,能找到門就不錯了。

出了門郝梅花低聲道,“那裏頭那個是咱工會的副主席程美麗,原本她想把她侄女弄工會來,結果沒弄進來,然後你進來了,她這是不高興呢。”

俞向好有些意外,但又釋然了,原來如此。這年頭幹啥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對方将這事兒埋怨到她頭上來也無可厚非。

但要她心懷愧疚啥的那就是不存在的了,她好歹是憑本事進來的,以她學校第一名的成績,還有好名聲在外,這縣裏幾個廠想上哪個估計都能去。

話雖這樣講,但俞向好還是假裝驚訝了一下,然後表情有些複雜道,“這……我可真不知道,唉。這以後可咋辦好。”

她說話的時候偷偷的留意了郝梅花的表情,郝梅花似乎并不懼怕程美麗,依着俞向好猜測興許是倆人關系不好。

果然就聽郝梅花說,“你甭搭理她,她雖然是副主席那也不是主席啊,怕她幹啥。”

倆人到了隔壁廠委,郝梅花敲了敲門推門進去,又把俞向好推薦給廠委的人。

廠委這邊包括廠長和副廠長在內大部分都是男同志,和工會簡直反着來了。突然來這麽一個漂亮姑娘,別管多大年紀的都露出驚豔的表情。

年輕沒娶媳婦的偷偷幻想以後是不是有機會,年紀大的開始想家裏的兒子或者親戚有哪個沒結婚的。

無一例外對俞向好的好感從第一眼就有了。

俞向好笑眯眯的給大家夥打了招呼,就連一向不被廠委待見的郝梅花都受到熱情的接待。

“小王,趕緊給咱小俞同志辦理下入職手續,以後就是咱服裝廠的人了。”郝梅花樂呵呵的說。

小王是廠委的一個小幹事,專門負責人事關系這一塊,年紀也不大,這會兒聽了郝梅花的話趕緊應下,手忙腳亂的拿資料讓俞向好填寫。

俞向好道了謝,找了張桌子坐下填寫,小王同志和郝梅花就在邊上看着。

等她在婚否那裏寫了是的時候,不管是小王同志還是郝梅花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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