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致看過原文的親:

之前小修了些,從這章開始,後面會大修。給各位添堵了,抱歉!怪我當時郁悶之下腦熱開文,也沒理順幾個人的糾葛,結果在我看來,有點寫崩了,特別別扭。以後我會盡力避免,這是一個慘痛的教訓。再次抱歉!

回到跨年那一夜,删掉後面的零零總總,咱們繼續^_^

簡單回屋後,悶頭睡了一覺。

迷迷糊糊地,她總覺得客廳裏有人。簡單反複起來好幾次,每一回,都是空蕩無人。可下一次,她還是會蹑手蹑腳地推開房門,往沙發那邊看去。好像看着看着,他就會出現了一樣。

等再次醒來,已經徹底天黑,冬日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早。

簡單很餓,冰箱裏只有楊舒早上送來的那個餐盒,裏面是十幾個馄炖。看上一眼,就知道是他自己的手藝。

她熱了熱,狼吞虎咽吃完,才給楊舒打電話道謝。那邊很吵,簡單好奇,于是問他在哪兒呢。

楊舒說:“剛交接班,幾個同事準備去吃飯。”說話的當口,好幾個人在喊“快點快點”,男男女女都有,他回“你們先走,我打個電話就來”。

簡單一聽,忙讓他快去,別餓着了。

楊舒卻問:“你身體怎麽樣,去過醫院了嗎?”簡單一一說了,他這才放下心來。一想到早上那個男人,他又問:“你那個朋友呢?你們晚上什麽安排?”

簡單正好坐在餐桌旁,還是早上那個位置,她的目光穿過熙攘的榆葉梅,落在客廳那張空的沙發上。忽然間,她覺得這屋子裏未免太過冷清了一些。簡單不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可這一刻,她真的有些害怕。

呵呵尴尬笑了兩聲,她說:“他早就走了,晚上啊,我再休息會兒。今天老大聽說我工傷,難得放了兩天假……”簡單絮絮叨叨,自顧說了一大堆,才反應過來,她趕忙說:“哎,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吧。”

楊舒“嗯”了一聲,說:“那你先好好休息。”

簡單正要挂電話,又聽他嚷了句:“替我問候小溪姐,祝她新年好。”只這一句,她原本不錯的心情,瞬間落到谷底。簡單也不知該回什麽,随便哼哼了兩句,趕緊挂掉電話。她從未逃得如此狼狽。

簡單無事可做,她盤腿窩在沙發裏,上網打發時間,順便看看自己那件事的後續。網上并沒有大肆出現明星怒斥狗仔的新聞,零星一兩條,也沒激起多大的水花。若是放在以前,經過輿論的發酵,她肯定要被大衆批得狗血淋頭。

Advertisement

動動腳趾都能猜到,這是有人幫她壓了下來,卻不知道是誰……簡單嘆氣,無論是誰,她都不想欠這份情。

突然間,門鈴大躁,簡單一時驚住。夜幕已深,卻不知何人會來。

鈴聲持續作響,簡單忽然開始忐忑。她走到玄關處,看了一眼可視門鈴,心底也說不清是什麽感受。在吵鬧刺耳的鈴聲中,簡單怔怔立着,過了好半晌,她才開門,問道:“你怎麽來了?”

門口的路遙還是早上的那副模樣,他雙手插在衣兜裏,笑着反問她:“我不能來麽?”

“你那位傳說中的男朋友在?”他踮着腳往裏面看了看,試探着問。

簡單白了他一眼。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知道往她傷口上撒鹽!她也不搭理他,只是往回走。

齊耳短發一掃一掃,掠過她白皙的脖子,惹得路遙心裏癢癢的。他笑呵呵地跟了進來,還不忘随手關上門。

“你怎麽來了?”簡單去廚房燒熱水,又問了一遍。她胃不大好,一直固執地喜歡喝熱水,就是夏天,也是涼白開。

路遙進來随意看了看,沒有那個男人的一丁點痕跡,他郁卒了許久的心情,終于有了點陽光和明媚。簡單白天那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以至于他一整天失魂落魄,光想着她和那位了。

走到廚房,路遙倚在門框邊,正好能看到簡單的背影。她的身形瘦削纖細,就像冬日裏的一束蓬勃秧苗,看似柔弱不堪,卻又生機勃勃。

他問:“簡單,那位交警同志,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簡單忿然回頭,目光冷得又能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

路遙還是笑:“他不要你,我要你呗!”頗有些恬不知恥的意思。

他白天剛受打擊,晚上就卷土重來,臉皮不可謂不厚。簡單瞠目結舌,又有些佩服。

路遙慢慢踱步上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落下了,簡單不自在地往後避了避。沒想到,後面就是廚房操作臺,她的背抵在上頭,動彈不得。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心裏頭提着一口氣,不由得害怕起來。

“你別動!”簡單再也憋不住,連忙大喝一聲。

那人停住步子,正好距離她還有幾步之遙。他的臉上有些倉惶,又有些赧然。路遙垂頭喪氣:“我就這麽令你害怕?”

頓了頓,他又問:“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聲音挺低的,不像是在問簡單,更像是在喃喃自語,很是挫敗。

正好熱水燒開了,發出嗚嗚聲。簡單立刻轉過身去,她輕輕籲了一口氣,手上忙着給他倒開水,頭也沒回地答了句:“想見你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

路遙張了張口,默默地閉上了嘴,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是個錯。

簡單舉着個大玻璃杯,裏頭倒着滾燙的白開水,遞給了他,又随口叮囑道:“小心燙。”

路遙接過來,握住手心裏,确實很燙。燙的他心頭一并熱起來,燙的他眼裏只剩下她。

兩個人一左一右靠着沙發坐下來,電視裏放着熱鬧的跨年晚會,卻将這不大的屋裏襯托得更加冷清。

不尴不尬地坐了一會,簡單終于問:“你什麽時候走啊?”

路遙偷偷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說:“你病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啊。”回答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他放下杯子,四處看了看,又提議說:“我睡沙發吧,你這兒反正有暖氣,不會凍着。”

簡單目瞪口呆,着實甘拜下風。

再轉念一想,她竟被他這個樣子逗樂了。她嘆氣,問道:“路遙,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

路遙抄手,瞥向一旁,哼道:“別企圖讓我說出來,我還不知道這話的後頭一句嗎?”

簡單呆呆愣了會,直接捧腹大笑起來。她以前覺得路遙像是個愛搶糖果的小朋友,現在覺得他就是個幼稚的小孩。真是幼稚!

“別笑了”,路遙伸手敲了敲她的腦門。簡單捂着腦門,恨恨瞧他。可他的眼睛裏,眸光潋滟如波,簡單一時滞住,不論笑意,或是憤懑,都收斂了幾分。

“簡單,其實,我總覺得在你面前,感覺挺自在,挺……溫暖的。”聲音悶悶地,不負往日的意氣奮發。

他用了溫暖這個詞,這是屬于家的詞彙,在簡單聽來,已經很嚴重了。這句話,比他說過的任何的情話,都來得有力,直擊某個人的心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