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忍忍就好

粉嫩的小舌,帶着笨拙和青澀,雜亂無章的在他下颌和脖頸間蹭過,溫涼又潮濕,但凡是碰觸到過的地方,都迅速升騰起燎原星火,灼灼如許。

“先生,求你…………”軟語溫言,呦呦低吟,入耳就化為最烈的媚藥。

本就是心有所屬經不了撩撥的,這聲聲哀求,才逸出口就驚醒蟄伏多年的野獸。

楚辭眸光幽深的可怕,他抱着她的手用力到想将人融進血肉裏。

“大夫人?這是怎的了?”赤朱這會才反應過來,她想将人從楚辭懷裏拽出來,可又不敢。

楚辭回神,他深呼吸,壓下的澎湃欲望:“汀蘭閣可有活水小池?”

赤朱連忙點頭:“有的,屋子後面有一方小水塘,大夫人從前用來給重華小少爺養魚的。”

楚辭彎腰抱起姜琴娘,邊往外跑邊道:“再去拿一些冰來。”

赤朱應下,轉身就去了冰窖,至于房間裏頭被綁的黑衣人卻是暫時沒人理會。

雖是盛夏時節,可晚上氣溫較白天涼很多,一小池塘的水這會還是比較冷的。

“噗通”楚辭抱着姜琴娘跳到池塘裏頭,他只顧着她腦袋在水面上,其他的全陷進水裏。

透骨的冰涼蔓延上來,像是最熱的時候,喝下肚的冰鎮酸梅湯,冷冷冰冰一下就消了熱臊。

姜琴娘恢複點理智,她仰頭眨了眨眼望着楚辭,好一會才認出他來:“先生?”

楚辭繃着下颌:“好些了沒有?”

這話讓姜琴娘想起自己起先的不知廉恥來,她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只很小聲地應了聲。

楚辭似乎很了解這些,他道:“你一會還會難受,忍忍就過去了,我陪着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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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才落,姜琴娘果然就感覺到心底深處死灰複燃的滾燙滾滾而來,她驚慌無措,紅唇邊逸出一絲破碎淺吟。

“不用怕我在這,很快就過去了,乖。”楚辭低頭,親了親她發旋。

姜琴娘咬唇,小小的嗚咽一聲,既是委屈又可憐。

楚辭心疼壞了,有心想用最快活的法子給她解藥效,可他了解她,若真那樣做了,等她一清醒,又該多情何以堪?

“聽話,忍忍就過去了。”他不斷在她耳邊低聲安慰。

姜琴娘抓着他臂膀,水下的身子蜷縮起來,強烈的空虛和難耐幾乎将她逼瘋。

她發出小獸悲鳴聲,轉身抱着楚辭就往他身上蹭:“先……先生……”

她已經沒法了,只覺得世界最難捱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就像是被餓了三天三夜的乞丐,分明懷裏就抱着噴香的美味佳肴,可是卻不能下嘴去啃。

“先生,先生冰塊來了。”赤朱提着一桶冰飛快跑過來,離得近了,見兩人那般模樣,她驚的差點栽進池塘裏頭。

楚辭看她一眼:“把冰往這周圍倒。”

“哦。”赤朱提起冰桶,嘩啦一下,就将滿桶的冰倒進姜琴娘身邊。

冰塊入水,霧氣森森,池水蹭蹭冷凝起來,就像是赤腳才在冰天雪地裏。

姜琴娘呻O吟漸小,極低的溫度讓她好受一些。

她整個人疲憊無力,軟軟地靠在楚辭懷裏,小臉還蒼白如雪,唯有那雙唇越發的紅,和臉色對比,當真美到驚心動魄。

“再去提一桶冰來。”楚辭低聲吩咐道。

赤朱欲言又止,這會她總算瞧出姜琴娘的很不對勁來。

“先生,大夫人這是病了?”她問。

楚辭也不瞞她:“是被歹人吓了煙花柳巷裏才會用的下三濫媚藥。”

赤朱吃驚不已,連忙轉身就又去拿冰。

如此三桶冰下去,半個時辰後,楚辭摸了摸她小臉,已經不燙了,就是身上靡顏膩理下的那股子春O情薄粉色都消退了下去。

她人像柔軟的貓一樣,安靜又乖巧地縮在他懷裏,呼吸放緩,似乎累得睡得了過去。

楚辭将人抱出水,幾步躍上岸:“赤朱,給發大夫人換件衣裳,再去熬一碗姜湯來。”

赤朱跟前跟後,沒了主見,只的楚辭說什麽就是什麽。

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之後,楚辭借着點燃的燭火,目光銳利地掃向企圖逃跑的黑影人。

他冷笑了聲,被他機關球捉了的人,全天下就還沒誰能逃得掉。

“嗚嗚嗚……”那黑影回過頭來,驚駭地看着楚辭。

楚辭挑眉:“是你!”

他怎麽也沒想到對姜琴娘起了歹心下手的人會是三房的蘇武,他提拎着人出了裏間,一把将人丢到廂房外頭。

蹲下道:“蘇武,我警告過你,收了你不規矩的心思,你記不住是不是?”

蘇武臉上浮起狠辣,他嘴裏塞着個鴨蛋大小的圓球,根本說不出話來。

楚辭睥睨着他,眼神漠然的像是在看個蝼蟻:“既然記不住,我今個就讓記住!”

他說着這話,也不曉得在機關球上做了什麽,綁在蘇武身上

的機關球竟是像活物一樣,不斷收緊。

蘇武眼球凸出來,慘叫都喊不出來,只能看到他身上被纏綁的地方緩緩勒變形,腳踝更是發出咔咔的骨頭逐漸碎裂的聲音,十分駭人。

“啊!”給姜琴娘打理好的赤朱走出來被蘇武那模樣吓了一大跳。

楚辭起身,雙手環胸,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眼前的生死盡在他一念之間。

“去熬姜湯。”他冷喝了聲。

赤朱顫抖了下,不敢多看,避讓着跑出廂房,那模樣就像是撞見了惡鬼一般。

“放心,我不殺你,省的髒我的手,等琴娘醒了,她若讓你生,你便能茍且活着,反之她要你死,你便給我去死無葬生之地!”

碰觸姜琴娘,這已是拂了楚辭的逆鱗,要按他的意思,自然該弄殘了,讓對方餘生都過得生不如死。

但他尊重姜琴娘,願意把人交給她處理。

他折身進了房間,不再管門口像死狗一樣狼狽的蘇武。

櫻花粉紋繡大朵白色栀子花的薄衾被褥裏,姜琴娘面色如雪的躺着,微潤的青絲從軟枕上垂落下來,烏黑亮麗,像絲綢一樣。

楚辭順手拿了細棉布,坐床沿一點一點幫着攢幹青絲,動作細致又溫柔,仿佛是在呵護擦拭易碎的水晶珍寶。

有暈黃的光圈打在他側臉,額頭和英挺的鼻骨連接出的賞心悅目的弧度下,是明滅的光亮和陰影,厚薄适中的唇有點光在唇珠上跳躍,勾起的嘴角,沉靜又深遠,十分安全可靠。

端着姜湯進來的赤朱駐足,她看着這模樣的楚辭,忽的就踟蹰起來。

先生對大夫人,好像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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