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來教你

那兩個字一出口,濃濃的羞恥像洪澇一樣瞬間襲來。

姜琴娘渾身都僵住了,她死死抓着鴨蛋青斜紋壓花的薄衾,一身滾燙薄紅的像是煮透了的熟蝦,還熱氣騰騰的冒着煙,就只等剝殼了。

楚辭不放過她任何一點反應:“我教你。”

他說着,竟是一手捧着她小臉,湊上去,很不要臉的啄吻在了她嘴角下颌。

細細密密,濕熱滾燙。

從那一點的接觸,仿佛燎原的星火,随風而漲,呼啦就燃遍全身,熱烈的要将姜琴娘焚燒殆盡。

姜琴娘用力咬唇,将嫣紅飽滿的唇肉咬出一點鐵鏽般的腥甜味,她才堪堪找會理智反應過來。

“大人自重!”她厲聲低喝,心裏頭既是覺得憋屈又是覺得委屈,還有無措的害怕。

腦子裏頭,楚辭的身影越發明顯,他那張臉,他說過的話,還有他對她少有的幾次親密舉止,這些種種都讓她難以忍受此時別的男人碰觸。

她覺得難受,很是排斥,又覺得對不住楚辭,還痛恨自己的軟弱無力。

更嚴重的,她不敢去想要是楚辭曉得她跟別的外男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還同睡在一張床上,又會生出怎樣的怒火?

會不會很生氣?

然後就會離開蘇家,往後再不能見面,老死不相往來?

分明還不曾發生的事,姜琴娘一想起,就覺的心口抽抽的疼。

她舍不得楚辭,很舍不得他!

如若這輩子沒被人那樣認真的喜歡過,沒被那樣細致的照顧過,她還能守着本心不動搖,可等什麽都品嘗過後,猶如從未見過溫暖日光的暗夜幽魂,乍然見着光明,還如何能說服自己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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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

“不要碰我!”她聲音啞的厲害,其中蘊含的怒意和惡感再是明顯不過。

楚辭一愣,直起點身眸光幽沉地看着她。

眼睛被手帕蒙住,眼窩的位置,淺淺浸潤出一團一團的水痕。

“我有心上人,求你,不要碰我。”應是再忍不住,姜琴娘小聲的啜泣起來。

她是拒絕的,也想反抗的,但是……她沒辦法……

楚辭指尖一顫,他翻身躺她旁邊,側頭愣愣看着她,好一會才說:“有多喜歡你的心上人?”

姜琴娘緩了緩,沒感覺到自己被碰觸,适才稍微放下心來,她好一會才說:“我不清楚。”

楚辭挑眉:“情深不壽?情深似海?”

姜琴娘覺得都不是,她似乎思考了會:“不想他生氣或者離開,會舍不得,心裏會很難過。”

她說不來華美的辭藻,只能老實的說出心裏的感受。

楚辭目光落在手帕的水漬上:“可你說過,這輩子不會再嫁人。”

聽聞這話,姜琴娘沉默了。

她也不曉得要怎麽辦,一邊既是不想楚辭真的有一天會離開,一邊又有些排斥嫁娶之事。

良久,就在楚辭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姜琴娘慢吞吞的道:“我命太硬,嫁誰克誰,所以不嫁的。”

楚辭心疼了,暗自咬牙,誰他娘的跟她說的這些話,讓她這麽多年都芥蒂着這點,現在還成為了兩人的阻礙。

“誰跟你這麽說的?”他口氣有些不好。

姜琴娘并未發覺,她偏了偏頭,好似透過絲帕看着某處:“大家都那麽說的,我克死了三個男人。”

說完,她又補充道:“所以,我不能再嫁人,更不能嫁給……他,我不想害他。”

楚辭抿着唇,表情冷肅又認真,他看着姜琴娘,仔細瞧着她嘴角彎曲的弧度,還有蒙着眼睛的手帕那團水漬越來越大。

胸腔之中就像灌了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從四面八方吹拂過來,讓他滿心的荒蕪。

他仰躺在軟枕上,鼻尖還殘留着那股子特別的苦橙花香,好半天才道:“我不碰你,你多少喊兩聲,不然秦臻要起疑的,你和我拉上關系,他要動你也會先掂量掂量。”

姜琴娘沒吭聲,青絲下的耳朵尖卻慢慢的紅了。

楚辭沒得到回應,他偏頭看她,冷不丁就瞅見軟軟嫩嫩的粉色小耳廓,以及嫣紅如蜜桃的臉。

她做了好些準備,才猶猶豫豫地張開紅唇,生硬刻板的逸出一聲:“嗯……”

楚辭瞬間睜大了眼睛,姜琴娘看不到,特就沒發現楚辭那目光已經變成了兇獸一樣,他盯着她,喉結滑動兩下,吞咽了口唾沫。

“大人,成嗎?”姜琴娘不曉得自己叫的像不像,沒有經驗,只得不恥下問。

楚辭回過神來,一下握緊了手,擡腳就踹了床柱一下,将整個木架子床踹的嘩啦作響:“繼續。”

再是不好意思,姜琴娘也只得硬着頭皮又淺吟了兩聲。

吟着吟着,她似乎還找到了感覺,私心裏覺得叫O床麽,該是就和病痛之時吃受不住□□的。

是以,她越發吟的像,婉轉低鳴,呦呦綿長,都像是纏着小鈎子,

每一下都正正鈎在楚辭心尖上。

他鬓角滲出隐忍的熱汗,唇壓的很緊,一會揚手攪兩下床帳子,一會又踹床柱子。

整張架子床吱嘎吱嘎作響,激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般。

半刻鐘後,姜琴娘吟的口幹舌燥,嗓子也有些啞了:“大人,可以了嗎?”

那嗓音很低,沙沙的,猶如粗砂粒簌簌從指縫軟肉随風滑落,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楚辭眸色越發深了,其中醞釀的風暴,層層壓低,頃刻就能風雨欲來的模樣。

“不可以,”他聲音也很啞,這樣說的時候,心頭悸動的厲害,憋忍了半天沒忍住,飛快道了句,“抱歉。”

姜琴娘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感覺到耳廓邊濕濕的,并傳來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

那聲音隐忍着某種讓她膽顫心驚的的東西,她頭皮發麻,心頭寒涼。

“大大人……”她說話都結巴了。

楚辭慵懶地應了聲,可沒擡頭,整個人沉迷在姜琴娘體香之中,銷魂入骨,飄飄欲仙。

他甚至有一種解開手帕,讓姜琴娘看清他臉的沖動,把所有的秘密都說給她聽,沒有半點隐瞞。

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掙紮了片刻,到底還是沒這樣做。

“就抱一會,真的就一會。”他低聲說着,縱使身O下烙鐵般的欲O望時時刻刻都要爆炸了一樣,他放任感情橫流,但理智的沒再做在任何輕挑的舉動。

沒名正言順之時,他半點都不想委屈了她。

心念念了這麽多年的人,此時就在懷裏,他觸手就擁在懷裏,還躺一張床上,他仍舊想要尊重她。

她若不同意,他便是再辛苦,也會忍着。

與此同時,窗牖牆根下,聽了半天壁角的紅衣小太監冷笑兩聲,蹑手蹑腳去了對面。

“大人,金鷹大人跟那寡婦真的有了首尾,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小太監谄媚回禀道。

秦臻大馬金刀坐在上首黑漆圈椅中,他半垂鳳眸,翹起小指端着青花瓷的茶盞。

茶蓋旋了下茶沫子,他吹了口氣,輕描淡寫的道:“孤男寡女的,不就那麽回事麽?”

小太監嘿嘿笑了:“那大人接下來要如何做?”

秦臻呷了口茶水:“什麽都不做。”

他想了想又說:“也不是,将那寡婦的繡品和雲家的布料繡品一并寫上冊,送入內府。”

聞言,小太監不明所以:“大人這是想要捧殺?”

秦臻斜了他一眼:“蠢!他金鷹不是說本官徇私舞弊麽?”

說着,秦臻冷笑一聲:“本官就讓他這個陛下耳目正兒八經的徇私舞弊一回,還務必會讓滿朝文武皆知。”

到時,料他金鷹有口難辯,只得吃下這個啞巴虧,皇帝再是想保人,也不能明目張膽。

這便是,躲避不開的陰謀為底,陽謀為面。

他眯起眸子,狹長的眼線帶出狠辣無情的薄涼,身邊的小太監連忙斟上茶水。

另一小太監匆匆進來:“大人,外頭雲家雲泱求見。”

秦臻揚眉:“帶進來。”

須臾,秦臻擡眼,就見一身輕紗長衫的雲泱踏了進來,那身長衫真的很輕薄,薄到半透明,幾乎能看清胸口那兩點殷紅茱萸,真真色O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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