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概……晚飯之前吧…… (4)

一座規模相當大的稻荷神社。

在此之前,玉藻雖然也見過許多稻荷神社,但是因為稻荷神最初的時候是以豐收之神的身份現世,所以玉藻所見過的大部分稻荷神社都是由稻草搭建而成,非常簡陋。

而眼前的這座稻荷神社卻可以說是非常漂亮,無論是神社的構建還是鳥居上亮眼的紅漆,都像極了玉藻在現代時所見到的那些稻荷神社。

畢竟在玉藻的那個時代,稻荷神在信徒的心中早就不是豐收之神那麽簡單,還是財富之神,學問之神……畢竟所有人都希望財富和學問更如同稻谷豐收了一般滿載而歸。

甚至有人在稻荷神社祈求愛情、祈求婚姻、連求子求女的祈福也數不勝數,所以稻荷神的信徒可以說是遍布在整個世界。

呈現在玉藻眼前的這座神社正前方,趴着一只看起來懶洋洋的狐貍,而且它身上還泛着一層微弱的白光。

雖然那只狐貍和阿前所制造的分/身差別很大,無論是皮毛還是長相都要遜色許多,但是在鎮子上的人看來,這樣的情景無疑和傳說中稻荷神顯靈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太好了,稻荷神又顯靈了,我都等了很久了!”

“是啊,是啊!稻荷神大人又來了!我們的鎮子不僅不像外面那樣有妖怪侵襲,而且每家每戶的田地都能豐收,生意也都做得越來越大,很多心願都能得以實現,這些都是稻荷神大人的力量啊!”

“多謝稻荷神大人,我終于讨上老婆了!”

“我家那個一下懷了三個,都是稻荷神大人的功勞!”

“我上次丢失的牛也是稻荷神大人幫忙找回來的!”

憑借玉藻現在傳輸的力量,稻荷神社确實可以帶來豐收甚至財源滾滾,但是其他的事情,怎麽想都和稻荷神社沒有太大的關聯,難道說這裏的神社特別智能不成?

在玉藻的眼中,眼前的神社就好像突然變成了某種A.I機器人,成功讓自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而在玉藻的懷裏,天狐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呵欠,昨天也許是因為趕路一整天的關系,玉藻睡得很沉,而且好像因為夢到了很多人的關系,時不時地說一句夢話出來。

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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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球,別亂跑。”

“小犬,別欺負小球球。”

“座敷,別視力下降了!”

“錦麟,……”

因為天狐覺得玉藻肯定會在夢話裏提到自己,所以一直都醒着守在玉藻的床邊,希望聽聽玉藻會對自己說些什麽。聽着玉藻斷斷續續的夢話,看着讓人心動的睡容,天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雷,然後到了快天亮的時候,天狐終于在玉藻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阿前……好軟……”

天狐忍不住無奈輕笑,卻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睡覺的時機,一夜無眠。一開始倒還不覺得,等到玉藻抱着自己洗漱了一番之後,天狐突然就覺得自己困了,現在打了一個呵欠之後就直接想要趴在玉藻懷裏睡過去。

但眼前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又讓天狐無比好奇,到底是誰在幫助稻荷神執行信徒的祈福呢?

“好了,大家可以看到稻荷神的使者已經再次降臨我們鎮上,只要每人給出獻香錢,就能夠得到稻荷神的繪馬,将自己的祈願送到稻荷神的耳邊!如果足夠虔誠的話,稻荷神就能幫助你實現心願。如果不夠虔誠,心願未能達成,也當是結個善緣!”

一個身穿神官服飾的年輕男子從神社後面走了出來,氣質有些流氣,所以就算是正經的神官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從其他鎮上居民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很信任這位“神官”,而且“稻荷神”的使者也不是第一次降臨在這座小鎮了。

很快,玉藻他們就看到人們非常自覺地排起了長隊,一個個走到神社前的鳥居行禮,淨手,搖鈴,獻上香錢,祈福,然後去冒着光的白狐貍旁邊的籃筐裏取一個繪馬,興高采烈地去書寫心願了。

整個流程看起來都非常成熟,這顯然不是鎮上的人第一次做這件事情。

在那個“神官”的身上,玉藻無法感覺到任何虔誠的氣息,對方顯然連稻荷神的信徒都不是,更不可能是在稻荷神社擁有神職,那只狐貍也就跟個LED電燈泡一樣,只是一只活着的狐貍,身上不知道什麽冒出一層光來,一看就是典型的假冒僞劣産品。

可是讓玉藻哭笑不得的是,整個神社周圍真的有許多虔誠的信徒,在祈福的過程當中有無數的金沙漫天飛舞,比玉藻曾經見過的任何場面都要壯烈。

“犬夜叉,我們也去祈福吧?”看到所有人都平靜地祈福着,第一次見到這樣大場面的戈薇也有些心動了。

“我才不去呢!”犬夜叉就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指着那個狐貍就說,“稻荷神的狐貍才不會長得這麽醜,你看那皮毛,一點光澤都沒有,就好像幾個禮拜沒洗過澡一樣。還有那個神官,衣服都穿得歪歪扭扭的,稻荷神的神官怎麽可能是這麽吊兒郎當的家夥!”

“犬夜叉……”戈薇突然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着犬夜叉說,“你其實……很相信稻荷神吧?”

怎麽突然覺得犬夜叉的口中,稻荷神什麽都好呢?

“咳咳!”犬夜叉就好像不小心被看穿了一樣,瞬間輕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和臉紅,然後才說,“我只是說,和那個神官狐貍相比,我們反而更像是稻荷神降臨呢,畢竟有兩只狐貍,而且走到哪兒哪兒有神跡出現不是嗎?”

“說的也是耶!”戈薇笑着應了一聲,并沒有當真。

不過,排在玉藻他們旁邊的隊伍顯然聽到了剛才犬夜叉所說的話,此刻正用有些憤怒的目光看着他們,然後嫌棄一樣對他們揮着手。

“對神官和使者不敬的家夥,離開這裏!”

“稻荷神是仁慈的神明,不會怪罪你們,但也不要在神社前面胡言亂語!”

“離開這裏!”

面對有些激動的人群,玉藻只能暫時拉着犬夜叉他們,從自己的神社門口撤離,先行一步在小鎮裏進行了補給,找個酒館吃頓好的,還找到一家不錯的旅屋,可以暫時安頓下來。

等到入夜之後,玉藻和戈薇他們才收拾好東西,吃飽喝足地從旅屋中走出來,準備在大街上散散步什麽的。

也許是注定的巧合,玉藻竟然看到街道小巷子裏,有一個在哪裏見過的身影,抱着一個超大的木箱子在暗處飛奔着。

“啊,是之前那個冒牌神官!”不知道為什麽,犬夜叉就是認定了對方是冒牌的,而且半妖的雙眼在夜間也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的容貌,“我們跟上去!”

戈薇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記調侃說:“犬夜叉,其實你還是在為稻荷神打抱不平吧?”

犬夜叉:“……”

不管怎麽說,因為玉藻也想看看那個稻荷神神官到底是何方神聖,所以也贊同犬夜叉的說法,一起向着那個身影出現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心地追蹤了一路之後,玉藻他們就看到那個神官來到一個大院子的前面,悄悄叩了叩門。片刻之後,院子的門就被打開,然後神官就一路沖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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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兵俑,“堅不可破”就是這個式神的技能名,也就是石化(防禦)+嘲諷,養得好簡直就是噩夢,哈哈哈!其實靈感是因為Wei/bo上“澪BK201”大大的一幅兵俑畫,就是兵俑摘掉了頭盔,然後我就跟大大說,我要寫一個關于摘掉頭盔的兵俑的故事,大大說好啊!于是就有了這一整個腦洞。

PS:我家兵俑已經叫小松原了哈哈。

☆、冒牌神官

那個大院子的門突然打開,然後一個穿着灰布和服的小女孩出現在門的裏面。

“悠哥哥!”在看到門外的人之後,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立刻讓開身子讓那個“神官”可以快速抱着木箱進入院子。

等到那個“神官”邁入院子之後,小女孩就以非常快的速度将院子的門給關上了。沒有人發現小院的圍牆上,玉藻和戈薇正趴在牆頭,偷偷看着院子裏發生的事情。

玉藻爬牆的能力應該是與他的體質成正比,所以輕松一跳就帶着天狐完成了整個動作。不過對于戈薇而言,這個動作就沒有那麽輕松了,為了達到目的她只能讓犬夜叉辛苦一些,站在牆頭下面,用肩膀把戈薇整個人都扛起來。

“喂,戈薇你不覺得最近自己長胖了嗎?”

“閉嘴!犬夜叉!”

因為擔心牆頭上的動靜會被院子裏的人發覺,所以就算是在鬥嘴的時候,戈薇也是盡可能地壓低聲音,然後用自己的腳重重地踩了一下犬夜叉,随即便引起一聲低呼。

讓玉藻他們有些吃驚的是,院子裏的燈光雖然很暗,但氣氛卻顯得極為熱鬧,有五六個穿着并不是很好的小孩子圍在那個“神官”的周圍,“悠哥哥”“悠哥哥”地喊個不停。

“藤堂,你回來了啊?”一個年紀和藤堂悠有些相似,動作顯得流裏流氣的青年叼着一根草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和藤堂悠的清秀面容不同,那個青年看起來雖然不醜,但是眉宇間充滿了一股戾氣。

“嗯,今天院子裏沒什麽事吧,阿金?”假扮神官的藤堂悠将看起來非常沉重的木箱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阿白,可以出來了。”

藤堂悠話音剛落,一只白色的醜狐貍就從箱子裏跳了出來,正是那只假扮神使的狐貍,只不過這個時候那只狐貍的身上沒有了那一層白光,在院子裏的燭光下顯得有些灰撲撲的,看起來更醜了。

“真虧你這家夥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看到那只神态好像很累的白狐貍,阿金吐出那根草然後用草鞋碾了碾,“你那個只能用來照明的能力,竟然真的派上用處了。”

“嘿嘿。”藤堂悠咧嘴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指畫了個圈,然後一團白色的光亮如同超大的螢火蟲一樣出現在了院子裏,将小小的範圍微微照亮,以玉藻的眼力也剛好可以看清楚箱子裏的那些東西。

藤堂悠先是将蓋在上面的一層布丢了出來,赫然是他白天的時候所穿的神官服。

神官服的下面也是一大一小兩個鼓鼓的袋子。藤堂悠将那個很大的袋子打開,裏面放着的是乍一看根本數不清的繪馬,所有人的祈願就這麽随意地堆在裏面,看不出任何神聖感。

另一個小袋子裏也是裝滿了的錢幣,雖然是面額最小的那種,但是對于一天的收獲而言也是一大筆錢了。

“哇,今天有好多啊!”周圍的小孩子都向着光球為了過來,一臉高興地看着地上的繪馬和錢幣。

“這比上一次多了兩倍吧?”阿金也是一臉吃驚,“你就不怕今天晚上稻荷神去你夢裏把你揍一頓嗎?而且繪馬突然全部消失,鎮上的人也會懷疑吧?”

“到時候就說被稻荷神收走好了,而且稻荷神什麽的,根本不存在。”藤堂悠扯了扯嘴角,“不然的話我們怎麽會被迫離開村子,母親也不會因此而病倒了。”

藤堂悠說完之後,就将整袋子的繪馬全部都如同下雨一般抖落在地上,小孩子們就如同在迎接節日一樣,繞着繪馬轉來轉去,時不時地撿起一個來看一看。

“好了,小玫,你帶着大家和之前一樣開始進行挑選吧。”藤堂悠還拿出幾個繪馬做示範,“看到上面寫着‘豐收’、‘錢’、‘妻子’、‘孩子’的這種就放到一邊去,這種我們都沒有的東西,怎麽可能幫他們完成。這種願望能不能實現就看他們信賴的稻荷神了。”

“是!”帶頭比較年長的小姑娘做出一副聽令的樣子,然後就待着身後的幾個小家夥一起,如同玩花牌一樣,在繪馬上找着他們早就看熟悉了的那幾個字。

“好了,剩下的就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忙完成了。”藤堂悠說着,從繪馬中随意取出一個,“想吃一頓烤雞?”

“還真是什麽願望都有啊。”阿金看着地上的繪馬,随意地踢到一邊,一臉的不屑一顧。

“收了人家的錢,讓稻荷神顯靈幾次不是應該的嗎?”藤堂悠從旁邊的錢袋裏撥出一部分放到一邊,“等店鋪開了,就給他買個烤雞送過去。”

“看來稻荷神不應該給你天譴,還得好好謝謝你才行。”看着藤堂悠忙忙碌碌分配的樣子,阿金雖然一臉不爽,但也不得不說如今這座小鎮會如此信奉稻荷神,其中至少有一大半的功勞是屬于藤堂悠的。

家裏重要的牛丢了,剛剛在稻荷神社裏寫下繪馬,第二天牛竟然就拴在了自己家門口。

家裏的屋頂漏水,結果第二天一早就已經被修補好了。

還有的人因為被惡霸欺負了而去稻荷神社抱怨,結果那個欺負他的惡霸竟然被套着麻袋揍了一頓……

這些事情自然都不是稻荷神做的,而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有點小聰明,但其實傻到極限的藤堂悠。

除了這些小事情之外,鎮裏發生的一系列巧合,也是讓稻荷神名聲大噪的原因。就好像是妻子十年都沒有懷孕的老實人前去祈福,沒過多久妻子就被證實已經懷孕了。

還有明明已經面臨破産的商鋪,老板剛剛祈福結束,他在外面尋求機遇的兒子竟然就挖到了金礦!

雖然這種事情比起雞毛蒜皮的小事實現的幾率低很多,但是只要眼前出現幾個活生生的事例,鎮上的人就會為之而瘋狂。

如果說讓玉藻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會說這種心态跟每天買彩票祈求中百萬大獎的人差不多。

再加上祈福時的獻香錢只需要極少數,所以當藤堂悠宣布稻荷神顯靈的時候,才會有這麽多人趨之若鹜地跑過去排隊。

“戴在頭上寶貴的金飾被偷了?”藤堂悠又拿起一個繪馬,然後皺了皺眉看向前方的某個人,“阿金?”

“切。”阿金将手伸進袖子裏,翻找了一番之後才找出兩三個有些粗糙的金飾,“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

“戴頭上的。”藤堂悠看了一眼,就将其中一個拿在手裏,“我待會就給從窗戶丢進去。”

“說起來,阿悠你果然很厲害啊,明明才來到這個小鎮沒多久,竟然将鎮上的人了解的那麽通透。”阿金走到那堆挑選繪馬的小孩邊上,看着他們挑選出來的一個個“不可實現”的願望。

“希望家裏的老婆變成大美女,哈哈哈。”阿金看了看繪馬的署名,立刻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不是街口那個客棧老板嗎?我上次見到他老婆了,哈哈哈,沒想到那個妻管嚴竟然會許下這樣的願望。”

“我只是為了生計死記硬背而已。”藤堂悠卻有些羨慕地看着阿金,“如果我有阿金你那樣過目不忘的能力,或者說阿金你願意和我一起幹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做得更好。”

“你難道沒有想過被拆穿的那一天嗎?”阿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問道。

對于阿金的問題,藤堂悠也是愣了愣,最終也只是有些幹澀地說:“大不了就帶着大家再次跑路,反正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加糟糕的情況了。”

看到這裏,玉藻和戈薇他們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終于也讓支撐着戈薇的犬夜叉得到了解放。

“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為一直站在牆外的關系,犬夜叉雖然聽到了一些說話聲,但有些事情還是不怎麽明白,而且扛着這麽重一個人,也不是能讓人集中注意力的事情。

“我們回去再說吧。”這段時間裏,玉藻已經可以确定院子裏的人雖然可能有一些小能力,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不得不說,藤堂悠所做的這些事情讓玉藻大開眼界,從來沒有想到過還能有這樣的騙局存在,就連玉藻懷裏的天狐都覺得那個藤堂悠……實在是有點有趣。

藤堂悠完全沒有注意到牆頭那邊的動靜,倒是那個阿金,在玉藻他們從牆頭離開的時候,微微向那個方向瞥了一眼,好像發現了什麽一樣。

整理的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半夜,等到大功告成的時候,那些不可能完成的“繪馬”被堆在了一邊,留在藤堂悠手邊的是兩個袋子,其中一個袋子是可以完成的心願,另一個袋子是完成心願必須支出的錢幣。

然後在藤堂悠的面前還有一個袋子,裏面是這一次祈福之後結餘下來的,他們可以自由使用的錢幣!

掂量了一下錢袋子的分量後,藤堂悠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對忙活了好一會兒的小玫她們說:“辛苦了,明天有好點心吃啦!”

“悠哥哥……”看着藤堂悠,小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将身後一個有些怯懦的小男孩拉到了面前,“次郎的衣服破了個洞,我們把買點心的錢留下來,給次郎買身新衣服吧?”

“嗯嗯!幫次郎買新衣服!”其他的孩子們也立刻應和道。

買衣服的錢和買點心的錢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藤堂悠就好像不知道一樣,笑着揉了揉小玫和次郎的腦袋,說:“好,那麽大家就沒有點心吃了哦!”

“嗯!”

“還有剩下的。”藤堂悠點了點錢袋裏的錢,然後看向阿金的方向,“給我母親買了藥之後,如果有剩下的就給阿金吧,算是那個金飾的代價。”

“你自己留着吧。”阿金沒有看藤堂悠,而是在這深更半夜的時候直接走出了院子,向外面的街道走去,等走到沒人看見的地方之後,阿金才幽幽接了一句,“反正這樣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阿悠,你也別怪我,你這個生意眼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送上!

☆、神官神崎

對于藤堂悠所做的事情,無論是玉藻還是作為旁觀者的犬夜叉和戈薇都覺得有些糾結。

比起如今身為稻荷神的玉藻,犬夜叉他們所糾結的問題要簡單很多,無非就是藤堂悠這個人究竟算是壞人還是好人?

說他是壞人,是因為他确實騙取了鎮上人的獻香錢,也的确僞裝成稻荷神神官的身份,欺騙了鎮上的所有人。說他是個好人,無非是因為藤堂悠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以普通人的身份代替稻荷神,幫助鎮上的人實現一些簡單的願望,而且對于院子裏的孩子們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和關心。

最終犬夜叉和戈薇也只能說,對于院子裏的孩子們而言,藤堂悠應該是個好人。但是對于那些被欺騙了獻香錢,又沒能完成心願的人來說,他應該只是個極為狡猾的騙子。

而玉藻的糾結則在于,自己作為擁有稻荷神神名的存在,是否應該對冒用神官之名的藤堂悠進行懲罰。

對于玉藻而言,那些希望找到丢失的牛之類的祈願,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傳達進他的耳朵,反而是藤堂悠正在以稻荷神的名義做着這些事情。

“我們可以靜靜的看下去,說不定能夠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關上旅店房間的門,天狐化作人形,整理了一下自己此刻身上的衣着,然後就坐在被褥旁邊,等待着玉藻從洗漱的房間出來。

在玉藻,或者說是在天狐的資金支持下,一行人今晚的居住條件可以算是極為出色,卧室的旁邊還有一個推門,裏面擺放着已經裝好了熱水的洗澡桶,以及其他的洗漱用具。

“這個主意也不錯。”以為阿前還是白狐的姿态,所以玉藻出來的時候只是簡單披着一件浴衣,甚至連腰繩都沒有系上,就這樣松松垮垮地披着衣服走了出來。

就在玉藻低頭整理換下的衣物,然後準備将浴衣系上的時候,天狐卻已經将前方的美景收入眼中。

從玉藻天狐血統覺醒的那一刻起,身體的各個方面都被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态,果露在外的皮膚極為白皙,甚至有一種清透感,身體扭動時更能夠感覺到緊致的腹部肌肉,以及柔韌且有力的腰部。

“啊!”

一轉身玉藻就看到了正坐在前方的天狐。每次阿前以白狐姿态出現的時候,玉藻似乎都适應得極為自然。但是當懷中手感極佳的白狐突然變成慵懶一笑的男子,還是成功讓玉藻吓了一大跳。

玉藻手下一顫,一拽,差一點就将身上的浴衣直接拽了下來。不過就在浴衣順着玉藻的後背和腰肢滑落的時候,又被他及時拽住,使得松垮的浴衣直接卡在臀部以上,未能展露天狐最希望的風景。

匆匆忙忙将浴衣穿好之後,玉藻将領口都裹得緊緊的,然後才走到天狐的面前坐下,鼓着腮幫子,有些郁悶的問道:“你在做什麽?”

“我?”天狐靠在牆角,挑了挑眉,“用雙眼亵/渎神明。”

玉藻:“……”

“嗬。”天狐一聲輕笑,低沉的嗓音似乎近在玉藻耳邊,讓他忍不住一陣輕顫,然後就看到阿前已經重新化作白狐,直接鑽進了玉藻的懷裏。

撫摸着手下熟悉的觸感,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總算慢慢從玉藻的心中散去。

而被玉藻抱在懷裏的天狐,只是暗自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這條路一眼望去仍舊十分漫長。

藤堂悠所收集的那些繪馬上的願望,已然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但是想要一件一件的完成也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就好像上次藤堂悠發動院子裏的所有人去幫忙找牛,大大小小的忙活了一個淩晨才終于在鎮外的地方找到了丢失的那頭牛。

這一類結果還算是比較幸運,若是那牛直接被人殺了吃掉,那麽祈福者的心願恐怕就無法達成了。

這一次藤堂悠所收集到的繪馬也是千奇百怪,修補房屋的占據了大多數,尋找被偷竊物品的可以找阿金幫忙,但是自從阿金不知道為什麽離開院子之後,藤堂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些自己給自己的任務,藤堂悠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一會兒在這裏修修補補,一會兒又在那裏修修補補,還要在視野原本就不清晰的夜晚到處尋找走丢的寵物。

等天色漸漸亮了之後,藤堂悠只能數了數自己還沒有完成任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院子裏去。

自從來到這個小鎮定居之後,就沒有多少人見過藤堂悠的容貌,每一次在外行走的時候都會進行一系列的僞裝,這也是為什麽鎮上的人對于稻荷神社的這位神官并沒有産生懷疑的原因。

但是一晚上沒有睡覺這件事情還是讓藤堂悠眉宇間染上了疲倦,等到他好不容易趕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幾乎連身子都站不穩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的阿金突然出現在了藤堂悠的面前,手中還拿着一根很粗的棍子,在藤堂悠詫異的目光當中,直接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腹部,讓藤堂悠瞬間摔倒在了地上,因為疼痛感而無法爬起來。

“幹的不錯,阿金。”

院子旁邊的巷口走出來一個穿着神官服的老者,從外表來看倒是有一種慈眉善目長須飄飄的感覺,比起藤堂悠這個不倫不類的冒牌貨,到時更有神官的模樣。

“神崎大人,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阿金看着倒在地上的藤堂悠,依舊握着棍子的雙手慢慢收緊。

藤堂悠和自己的母親,還有院子裏的孩子們原本都生活在距離鎮子有點遠的小村子裏。但是田裏的莊稼遇到了蟲災,村子裏稍微有些力氣的男人和女人,為了讓村子安穩地度過今年,只能一起外出尋找作工的機會。

天有不測風雲,大家剛剛離開村子就遭遇到了一夥妖怪的伏擊,然後每個村民都被不知名的妖怪吸成了幹屍,死狀異常慘烈。

當時活下來的,就是被村民們派去村裏警告大家快速逃離的藤堂悠,村子裏不願意外出工作的閑散戶阿金,負責照顧孩子們的藤堂母親,還有一群不懂世事的孩子們。

那件事情之後,藤堂悠的母親就直接一病不起,至今仍處于半昏半醒的狀态,需要不斷吃藥才能緩和病情。

阿金雖然是村子裏的閑散戶,但靠着利落的手腳和小偷小摸的愛好,一向不缺吃喝,有的時候也會和小孩子們玩在一起,分些糖果給他們。

所以在出了事情之後,也是阿金給了藤堂悠主意,讓他帶着母親和剩下的孩子們一起搬到附近的鎮上,靠着所有的積蓄租下這個院子,但是租借的期限也只有二十多天罷了。

為了不讓家人流落街頭,藤堂悠只能靠着自己的小聰明,想一些不怎麽光明正大的主意來維持生計,還有能夠幫助母親康複的藥物。

會想到依靠稻荷神社來賺錢,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藤堂又非常讨厭稻荷神。

藤堂悠的母親是稻荷神最虔誠的信徒,但是無論母親怎麽乞求和祈福,村子終究沒有迎來豐收,甚至還因為這個關系而幾乎使得整個村子覆滅。

稻荷神要麽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話那也一定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混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藤堂悠的心裏只剩下這樣的想法,将一切的悲劇和不應該都算作是稻荷神的錯。

一邊不相信稻荷神的存在,一邊幫助稻荷神的信徒完成心願,一邊又将所有的過錯都算在稻荷神的頭上……

雖然瞧不起藤堂悠這種矛盾的性格,但是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裏,阿金還是忍不住佩服這個每天只睡兩個小時的家夥,也許正是因為對稻荷神的這股怒氣,他讓藤堂悠一直堅持到現在。

但是,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也該結束了。

阿金看着眼前的這位神崎大人,對他之前所提出來的交換要求也非常滿意。

“當然,答應了你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違背的。”那位神崎大人摸了摸自己的長胡子,“除了藤堂悠之外,我們不會将任何人牽扯進這件事情裏來。還有,這個院子租金我們可以暫時不收,在你們找到新的住所之前,都可以繼續呆在這裏。”

“最重要的是……”神崎大人看着阿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可愛的女兒春乃,以後就交給你來照顧了。”

“是,神崎大人!”

阿金為了這一天也準備了很久很久,畢竟神崎大人和藤堂悠這個冒牌貨不同,是真正的稻荷神社神官,不過他負責的是人見城當中的事物,若非阿金先是獲得了那位春乃小姐的信任,然後又将這裏的事情詳細告知,這位神崎大人可能連看都不可能看阿金一眼。

“這個小子也太傻了一點,那麽一點錢幣能做什麽?”那位神崎大人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藤堂悠,“如果讓我在這個鎮裏站穩腳步的話,能做的事情可要比這個小子多得多。”

說完之後,那個神崎老頭就是以阿金将藤堂悠扛在肩膀上,然後向着稻荷神社的方向出發。

在藤堂悠第一次假扮神官的時候,這裏的稻荷神社還是用稻草做的,一直到那個兒子不小心挖了金礦的老板反應過來,才開始和那些在神社祈福當中“心想事成”的朋友們一起,将稻荷神社裏裏外外翻新了一遍,還虔誠地獻上了鳥居。

總而言之,當玉藻他們睡了一個好覺從旅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鎮上的人如同昨天趕着去祈福一樣,快速地沖向稻荷神社的地方。

難道說那個小子一夜之間就将所有會馬上的祈願全部都完成了嗎?

帶着這樣的疑惑,玉藻和犬夜叉他們快速向着神社的方向又一次趕過去,這樣相似的行動方式,卻讓玉藻他們看見了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就在稻荷神社的前面,沒有穿着吊兒郎當的神官,也沒有泛着白光的醜狐貍,只有穿着一身便服的藤堂悠和那只叫做阿白的狐貍被綁在一起,就這麽丢在稻荷神社的前方。

“這是怎麽回事?”

“那不是神官大人嗎?”

“發生了什麽?”

“人見城的神崎大人怎麽來了?這位可是大神官啊!”

“是那個在鎮子裏出生,後來又得到前任人見城城主信賴的神崎大人嗎?”

“對,就是那位神崎大人,你看看人家站在那裏,那種氣派,簡直就像是稻荷神親臨一樣。”

玉藻:“……”

“請各位同鎮的朋友們靜下來。”神崎老頭聽見周圍叽叽喳喳的聲音,一時間就覺得有些頭疼,立刻就故作憤慨的說了一聲,“今天老夫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奉了神明大人的意思,來懲治一個長期冒充稻荷神神官的騙子!”

“騙子?”

“是神官大人嗎?”

看着周圍又一次喧鬧起來的人群,此刻已經清醒過來的藤堂悠只能無力地倒在那裏,看着平日裏熟悉的鎮民們對他投來各種各樣的眼神。

有質疑,有不解,但是越來越多的是鄙夷和厭惡。

那并不是藤堂悠想要看到的眼神,就算一直以來都在暗地裏實現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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