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概……晚飯之前吧…… (25)
對方不簡單,“反正你應該是他最喜歡的弟子,就算懲罰也沒什麽。”
因為之前兩次都看見吉田松陽帶着坂田銀時出現,所以玉藻自然覺得他是吉田松陽最信任的學生。
“那當然啦!”小銀時得意地擡起頭來,“只是一百次揮刀而已,很快就結束了。”
“小銀你的劍術應該很厲害。”玉藻确實有些感慨,畢竟如果讓他揮刀一百次的話,可能會脫手七八十次……
“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坂田銀時又靠近了一些,“我還有一些珍藏的好東西,就放在私塾外面的秘密基地裏,下次我帶你去看看怎麽樣?”
“……”玉藻發現對方似乎真的完全将自己當成了同道中人,但還是快速潑了一次冷水,“我去告訴松陽老師。”
“我看錯你了!”坂田銀時一臉悲痛欲絕地看着玉藻,“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做刺激的事情了!”
說着,坂田銀時撒腿就跑,直接将玉藻甩在身後。
玉藻:“……”他也不想,謝謝。
不管自己有沒有讓一個幼小的心靈受傷,玉藻還是帶着懷裏的一大堆東西回到了他和阿前的小屋子裏。
在村子裏度過的時間平靜而閑适,無論村子外面正在發生什麽,似乎都和玉藻以及阿前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只是一個在教,一個在學,偶爾和私塾的學生們一起玩一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裏,阿前也确定了玉藻在劍道方面的天賦确實有限,雖然用柴刀劈柴的時候力道很大而且動作“兇猛”,但是按照劍術的套路去練習,對于玉藻而言卻似乎成了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因為這樣的情況,阿前做出了很多努力。畢竟,如果以後小玉藻拿着刀走出去,還沒開始戰鬥,刀就飛出去了的話,他這個做老師的形象就要灰飛煙滅了。
但在收效甚微,又希望玉藻可以獲得自保能力的情況下,阿前只能幫助玉藻揣摩其它的戰鬥方法。短短的時間裏,兩個人嘗試過雙刀、木槍、斧頭、鞭子等等各種能夠找到的武器,甚至用大南瓜模仿過胖錘子,但是所有不好看的武器都被玉藻一一否決。
缺少控制力,力氣倒是有些驚人,除了扛斧頭之外還能有什麽攻擊方式呢?
阿前針對這個問題苦思冥想了很久,而玉藻倒是過得逍遙自在。雖然坂田銀時在某些方面有些早熟,但在其他方面卻是個十足的小孩子,和玉藻聊了幾次天之後,就把玉藻當成了自己小團體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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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裏的那些家夥都太幼稚了,根本無法理解我的喜好和志向。”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坂田銀時看着天空對身邊的三個“好友”說道。
“這就是你逃課的理由嗎?”不遠處躺着的,是一個紫色短發的男孩,名字叫做高杉晉助,現在也是吉田松陽的弟子。
“你還說,你不也逃課了嗎?!”站在兩個人面前的黑發男孩束着馬尾,正一臉生氣地看着坂田銀時和高杉晉助,“回去之後,松陽老師一定會生氣的!”
“難道你沒有逃課嗎?”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都丢給了男孩一個古怪的眼神。
“你可是同夥哦,假發!”坂田銀時笑着說。
“不是假發,是桂!”男孩氣得臉頰有些微微紅,“我只是來這裏将你們抓回去的!”
“假發又生氣了啊。”玉藻對于這個叫桂小太郎的孩子也有所了解,雖然總是會因為朋友們的行為而生氣,卻又是對這份友情最珍視的一個。
“不是假發,是桂!”桂小太郎依舊執着地糾正着。
“還是玉藻你比較幸福啊。”躺在草地上的坂田銀時感慨着,“你的那個老師真好,整個下午都可以随意出來玩,完全不用擔心被老師罵。”
“因為我不用學習文字啊。”玉藻手裏拿着路邊采的野果子,突然覺得身為國中畢業生,在這個世界還是非常有優勢的。
令人驕傲!
村子裏的生活令人惬意,唯一讓玉藻覺得有些遺憾的是,阿前似乎仍然不夠信任他,無論怎麽說都不願意将面簾揭開。而且最糟糕的是,玉藻的幾次詢問,似乎讓阿前覺得這個小弟子是對外貌特別介意的存在,還因此而鬧了幾天別扭。
從那之後,玉藻和阿前之間的對話就再也沒有涉及過這個問題了。這幾天來,阿前的心情總算變好了一些,剛才玉藻離開的時候,他還難得有些高興地說,終于找到了适合玉藻使用的武器,等玉藻回去之後就将新武器作為禮物交給他。
風平浪靜,鳥語花香,鄰裏和諧……
這個村子裏的任何人都沒有想過,會有怎樣的事情在這個村子裏發生。與此同時,也沒有人知道從這個村子裏所走出的人,又會有着怎樣或精彩或可怕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的重點其實也不是在于老師和弟子,也不是私塾的日常生活。
嗯……走向會比較清奇,哈哈哈哈。
推基友的兩篇文文:
duoduo:《炮灰,要逆襲麽?》
清補涼:《影帝腦袋有坑》
遠上天山:《[美娛]1994》
☆、天狐和豹貓
“阿前,我回來了!”玉藻回到家的時候,太陽都還沒有下山,頭戴鬥笠的阿前正坐在院子裏,手裏正折騰着什麽。
玉藻打了一聲招呼,順便就将自己在外面采摘的野果子放在旁邊的木桌上,然後才走過去看看阿前究竟在做什麽。
阿前那裏堆了許多竹片和木片的碎塊,還有一個裝着不明膠體的罐子,似乎正在努力組裝着什麽。
在阿前的手中,此刻也已經有了一個半成品,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把縮短了一半的和弓,而阿前現在正在安裝弓弦。
那把刀的長度已經縮短,看起來大概差不多一米長,正好在玉藻如今可以使用的範圍之內。
不過,雖然這個世界存在着天人以及許多這個時代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但玉藻同樣可以确定這個小村子裏并沒有制作和弓的玻璃纖維和強化塑膠,阿前所依靠的材料也只是最原始的竹和木而已。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不适合那些花哨的招式,但如果是弓的話,只要不斷增加日常訓練,攻擊能力還是能夠得到提高的。”阿前不斷緊着弦,“雖然用了硬木,但以你的力氣,就算使上半天,估計也不會覺得累。”
“想要順手的話還得多次調試。”阿前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中的大弓遞給玉藻,“試試看?”
玉藻剛想要接過大弓,卻突然有些吃驚地看向阿前的腰間,問道:“阿前,你的短刀嗎?”
在阿前的腰間總是挂着一長一短兩把刀,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歷,但總是随身攜帶着,甚至連晚上睡覺都放在身旁。
那應該是對于阿前而言非常重要的刀,但現在卻只有一把長刀挂在腰間,另一把不知所蹤。
“沒什麽。”阿前顯然不打算讨論這個話題,但看到玉藻不打算接過大弓,他只能回答說,“我讓負責采買的村民幫忙帶了一些材料和能夠黏合的鳔回來,但是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就只有這兩把刀而已。”
“你……”玉藻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因為他知道阿前說的沒錯,那兩把刀可能真的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了,“如果說弓都不适合我怎麽辦?”
一把短刀竟然才換了這麽點東西,玉藻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
“那就再試一試,我還有一把長刀。”阿前聲音非常平靜,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
然後,阿前就看到小家夥将大弓接了過去,細細地撫摸着其實表面還非常粗糙的弓,看起來極為珍視的樣子。
阿前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個很孤單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異類,一直都是被排斥的那個。
有的時候,阿前甚至覺得那些天人才是他的同伴,也許只有那些本身就怪異的天人,不會因為他的長相和怪異之處而震驚。
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阿前知道,就連天人都在排斥自己。
可自從這個小家夥跟在自己身邊之後,阿前似乎很少再體會到那種孤單而且被人排斥的感覺了。
每天早上把小家夥從被子裏挖出來,每天早上看着小家夥把手中的木刀甩飛幾十次,還教他如何辨認野菜和野果子,來應付每天必不可少的一日三餐。
為了能夠吃到更豐富的夥食,兩個在種植方面一無所知的農活笨蛋,只能不停地向松陽老師取經,然後一大一小蹲在地裏,研究自家的大白菜究竟還有多久才能夠發芽。
小玉藻跟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裏,阿前從來沒有給過他衣食無憂的生活,但小玉藻似乎從來都不為此而煩惱,每天都開開心心地圍繞在他的身邊,簡直就好像是他曾經痛恨的神明,大發善心贈予的奇跡禮物一樣。
阿前希望能夠保護這個孩子,卻又知道這個孩子跟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掐指一算,他能夠待在這裏的時間也已經不長了,如果再不離開的話,這個孩子定然會受到危險的波及。
阿前知道自己應該立刻離開,但是內心深處的私心卻讓他一直留在這個村子裏,就算只是多和玉藻相處一天,對于阿前而言也是極為珍貴的回憶。
不舍得放棄。
“弓不是這樣拿的。”看到玉藻拿弓的姿勢,阿前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将自己的手覆蓋在玉藻的小手上,向弓的下弧移動,“放在這裏,還有站立的動作……”
阿前對弓的認識并不多,但還是努力将所有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手把手交代給玉藻。
阿前還想着,等自己決定要離開之後,一定要将小玉藻托付給吉田松陽,待他解決了這一波敵人之後,再回來将小玉藻接走。
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阿前和玉藻就開始了練習大弓的生活。雖然一開始玉藻對于這樣的武器并不是十分感興趣,但因為阿前為這把弓付出了短刀的代價,所以玉藻還是全心全意地沉浸到了弓術的學習當中。
阿前和吉田松陽對于弓術都只是半吊子,所以玉藻只能在家和私塾之間來回,了解所有和弓術相關的東西。
漸漸的,就連玉藻都覺得大弓确實很适合自己,不會讓玉藻覺得難看,也不會抓着抓着就從手中脫落,在不斷的開合過程中也考驗了玉藻本就有些突出的力氣。
最需要鍛煉的,可能就是玉藻在射箭方面的精準度,從一個零基礎的初學者,到能夠随時命中靶心,确實是玉藻需要時常訓練的重點。
不過有一次,玉藻卻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實驗,他将狐火覆蓋在了阿前制作的箭矢上,然後使用大弓向外射,最後所造成的爆破和火焰傷害,讓玉藻極為吃驚。
那些村民們雖然并不知道這是玉藻在射箭,但在看到着火的那一片空地之後,還是慌亂了好一陣子,生怕有什麽天人攻擊進來。
一段時間之後,玉藻的弓術也是稍有長進,高興之餘卻沒有發現阿前略顯古怪的行為。
“還不睡嗎?”之前偷偷溜到寵物店裏陪小家夥們玩了一會兒,所以就着蠟燭準備睡覺的玉藻顯得有些犯困,卻發現阿前依舊坐在那裏,也不知道手上正在忙碌些什麽。
“等我再多做幾根箭矢,你先睡吧。”阿前走過去輕撫了一下玉藻的額頭,又将隔在他和玉藻之間的簾子放下,“明天醒來還得繼續練習才行。”
“嗯!”阿前看見玉藻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你不會趁着我睡着就悄悄離開吧?”
每次玉藻睡覺之前都會問這句話,就好像是成了兩個人相處的口頭禪一樣,所以就算玉藻看起來很想睡過去的樣子,他還是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阿前為玉藻壓被角的手頓了頓,還是和往常一樣說:“怎麽可能?老師是不會丢下自己學生的。”
“嗯……”玉藻的聲音越來越輕,“等明天早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好。”
“那你也告訴我一個秘密好不好?”
“……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
“阿前你這個騙子!”玉藻和阿前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然後穿着浴衣的男孩一臉憤怒地出現在屋子門口。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早就已經過了玉藻應該起來練習的時間,但卻沒有人叫他起床。
屋裏的桌子上放了一堆新做出來的箭矢,大部分都是削尖的木頭,因為阿前根本沒有可以買鐵箭頭的閑錢。
不過對于玉藻而言,這些箭矢已經夠用,而且還是阿前親自制作出來的。
可是如今,那個制作箭矢的人卻不知所蹤。
難道說是去找吉田松陽聊天了嗎?還是到外面采野菜去了?玉藻不怎麽願意相信阿前會就這麽抛下他離開,所以有些不甘心地坐在門口處,雙手托腮,看着遠處的方向,就好像下一秒那個帶着鬥笠的身影,還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樣。
“別等了。”吉田松陽出現在了玉藻前方的院子裏,這一次他身後哪個學生都沒有帶,“阿前先生讓我告訴你,希望你好好待在這個村子裏,由我來照顧你一段時間。”
看着吉田松陽的表情,玉藻知道他并沒有說謊,也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笨蛋阿前,竟然真的跑掉了!二話不說,玉藻直接沖回了屋子。
“怎麽了?”吉田松陽有些看不懂玉藻的動作。
“收拾行李。”玉藻一邊将屋子裏自己還需要的東西打包,一邊回應着。
“阿前先生希望你能好好地留在這裏。”吉田松陽再次重複了一遍,他雖然不知道阿前為什麽走的如此着急,卻知道他應該是為了玉藻的安全考慮才做出這樣的安排。
“我要去找他。”玉藻卻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一樣,依舊自顧自地收拾着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整個屋子裏的東西本身就很少,最終玉藻拿在手裏的就只有阿前制作的那把木刀,後來的木弓以及那堆剛剛做成的箭矢而已。
将木刀挂在腰間,箭袋背在身後,木弓抓在手中,玉藻其它的東西什麽都沒拿,直接就出門了。
“別走。”吉田松陽攔在玉藻的面前,“叫你留在這裏,你的老師定然有所想法,離開這裏只會讓你變得更加危險而已。”
“他說過不會離開,也說過永遠都會和我待在一起。”玉藻會如此煩躁也并非沒有道理,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沒有接收到來自高天原的指示,所以他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能夠保護好自己,你呢?”
“你覺得我不能夠保護自己?”玉藻在吉田松陽的面前停下,右手輕翻,金色的狐火在掌心間燃燒起來,“我卻覺得,讓我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裏同樣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右手下劃,金色的狐火在吉田松陽和玉藻中間的地上燃燒,有着冰冷但是可怕的火焰溫度。
也許是因為狐火而震驚,吉田松陽甚至忘記了要繼續攔住玉藻,只是站在那裏看着地上的火焰,不知道那位阿前先生究竟收了一位怎樣的弟子。
玉藻離開的第一個目标,就是遠在村外的稻荷神社,他希望能夠借助神社的力量,再次窺視未來的畫面。
可玉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村子沒多久,巨大的宇宙飛船就出現在了村子的上方,然後許多似豹似貓的天人從飛船上下來,以一個軍隊的姿态出現在了那些村民的面前。
“這裏是否出現過一個頭戴鬥笠,看不清面容的人?”帶頭的天人向前了一步,然後謹慎的觀察着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和眼神。
在看到有人欲言又止,或者眼光閃躲之後,那個天人立刻就說:“放心吧,我們只是想抓住那個家夥,你們這些地球人的性命我們并不在乎。”
那個天人剛剛說完,站在旁邊的那一個又立刻補充說:“那個家夥不是地球人,保着他對于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不是地球人?
對方所說的這句話壓垮了村民們的最後一次底線,所有人立刻就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我就知道阿前那個家夥有些不正常,就算長得再醜也不能這麽神神秘秘的。”
“天哪,我們竟然讓一個天人在村子裏住了這麽久!”
“那個小孩子不會也是天人吧?”
“……”
“所以,那個家夥究竟在哪裏?”聽着所有村民沒有重點地瞎嚷嚷,那些天人也有些不耐煩了,所有人都将手上的武器對準了眼前的村民,“快說!”
“他……他已經離開村子了!”終于有人站在人群裏說,“昨天深夜的時候他就已經從村口出去,向北邊離開了。”
“對對!他那個徒弟剛才也離開了,那些家夥現在已經和我們村子沒有任何關聯。”
“又跑了?”那些天人看起來非常煩躁,“每次找到和那個家夥有關的線索之後,都找不到人,這家夥該不會是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會來吧?”
“先掃描一遍再說,不能只憑借地球人所說的話來做判斷。”帶頭的天人說完,就拿出了一個村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儀器,那個儀器上正顯示着村子以及村子附近的情況,“看來那家夥的确已經逃跑了。”
聽到那些天人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村民們也算松了一口氣,但仍然有些擔心這些家夥翻臉不認人,轉頭就對他們發動攻擊。
畢竟天人和地球人的戰鬥一直在持續着,對于所有的地球人而言,這些天人都是敵人。
不過也許是村民的運氣不錯,那些天人真的遵守了承諾,将一個類似發射器一樣的東西埋入村子的土地之後,就将手中的武器之類全部都收了起來,然後叮囑說:“這東西就這樣埋在這裏,如果那個家夥回來的話,我們就會立刻知道。特地提醒一句,如果你們想要将這東西挖出來的話,他可能會瞬間爆炸。”
交代完之後,這些天人就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飛船裏,向着北方飛掠而去。
為了追捕阿前,這些天人到達過許多許多的村落,但卻并沒有對這些村子造成傷害,為的就是在那裏留下一個個發射器。
只要阿前偶然間回到其中的某一個村子,發射器就能夠有所反應,捕捉到他的動向。
相反的,如果這些村子全部都被天人所毀滅,也許阿前這一生都不會返回。
“必須要快點抓到那個家夥才行,天狐星那裏最近動作頻頻,搜索的速度完全不比我們慢。”站在飛船之上,這些來自于豹貓星的天人神情嚴肅。
“絕對不能讓天狐星的人先找到,兩國交鋒,那家夥會成為變數。”
“一個在地球長大的家夥,值得這麽重視嗎?”豹貓星內部還是傳來了反對的聲音。
“那是因為你們不了解天狐星的皇族,那些家夥全部都是怪物中的怪物!”帶頭的天人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和這些想要尋找到阿前的天人一樣,來到那座稻荷神社的玉藻同樣也是一無所獲。
這座神社荒廢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玉藻能夠調動的神力幾乎為無,就算是将自己身體裏的神力全部調動出來,玉藻能夠看見的畫面也僅僅是一片狼煙的戰場。
難道說自己前往戰場之後能夠見到阿前嗎?
玉藻靜靜地坐在稻荷神社中,分析着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遭遇的每一件事情。
根據之前兩個試煉的情況,高天原似乎總是會安排一些和線索相關的人物在自己身邊,随之而來的還有兩個似乎沒有變化過的任務。
其中一個是需要和阿前彙合,另一個則是收服在這個世界作亂的妖怪。這兩個任務在之前兩個試煉中幾乎沒有發生過變化,那麽玉藻能否推測這個世界的任務其實也是這兩個呢?
還有高天原應該給自己的線索人物,比如第一個世界的江戶川柯南,第二個世界的澤田綱吉,都是玉藻剛剛進入試煉就能夠遇到的人。
可是在這個世界,玉藻所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阿前,他應該不會是試煉所提供的線索。唯一看起來像是線索人物的,應該是吉田松陽以及私塾裏的那幾個學生。
難道自己離開村子是錯誤的?
自己應該如同沒事人一樣加入到私塾的生活?應該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應該就這麽等着哪一天阿前那個家夥良心發現回來找他?
玉藻知道這也許是試煉打開的正确方式,但他卻并不是喜歡在原地等待的那種人,不願意就這麽等着阿前回過頭來找他。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阿前正在尋找自己。
這一次,就換他來追逐阿前的腳步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玉藻開始向着北方走去,那是村口的村民們所指引的道路,也是阿前離開的方向。
有百鬼寵物店的陪伴,玉藻也不算是孤單一個人。等找到阿前,他一定準備好繩子和蠟燭,把他好好綁起來招呼一頓。
說好的不會離開了!!騙子!!
×××
幾年後
一個有些狼狽的身影被關在飛船的小黑屋裏,周圍還圍着好幾個豹貓星人,可怕的激光武器正對準了那個身影的位置,似乎下一秒就能斷絕他的性命!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買貨送貨的而已!”那個身影看起來有些上了年紀,不過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球人而已。
“那個家夥在你們村子裏停留的時間最長,他為什麽要在那裏停留那麽長時間?”豹貓星人踢了那個地球人一腳,“村子裏的人說,他在的這段時間裏,除了那個已經不知所蹤的私塾老師之外,就只和你一個人交流過。”
“他……他只是讓我幫忙帶東西而已!”那個地球人顫抖着指了指早就扔在地上的那把短刀,“他用這把刀付賬,讓我幫他帶一些東西回來,除此之外我們真的什麽話都沒有說過!”
“他讓你帶什麽東西?”豹貓星人窮追不舍。
“是……是制作木弓的材料!”阿前給人的印象顯然比較深刻,所以一直到現在為止,這個負責為村子采買的村民才能夠回憶起當初的場景。
“他不用弓。”那些豹貓星人顯然覺得眼前的地球人在撒謊。
“不……不是他自己用的!是他給自己的弟子準備的!”眼看着激光武器就要發射,那個村民急忙吼了一句,“他也是為了那個弟子才會留在我們的村子裏!”
“他竟然有一個弟子……”
豹貓星人面面相觑,似乎為了這個消息而有些高興,然後一轉身就将那個村民繼續鎖在小黑屋裏,任其自生自滅。
“這麽多年來,我們都在尋找那個人的弱點,卻沒有想到竟然忽略了這樣有用的信息。”豹貓星人站在某個超大的屏幕前,屏幕裏是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銀色的長發在半空中揚起,金色的豎瞳毫無感情地看向前方。
“但是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弱點嗎?”
即使只是看着那個人的影像,豹貓星人依舊感到一陣惶恐。
而遠在大氣層之外,一艘銀白色的飛船正在監控豹貓星人的飛船。
“首領,他們似乎發現玉藻少爺了。”坐在指揮室裏的天人有着人類的身體和白色的狐貍腦袋,正是被豹貓星人視為敵人的天狐星人。
“不自量力。”背對着那個天狐星人的身影緩緩轉身,銀色的頭發,白色的狐耳,金色的豎瞳,以及占據一半面容的紫色妖紋……只有剩下的左半邊臉,能夠看出和天狐阿前一模一樣的容貌。
對方就站在指揮室的高處,一身白色制服,金色的徽章和标識,似乎說明了他在這艘飛船的身份和地位。
“确實是太過不自量力了。”一開始知道自家首領特別在意那個地球小孩的時候,所有的天狐星人都有些不屑一顧,甚至因此而對這位新任首領有些意見。
但是當見識到那位玉藻少爺的真實實力,以及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暗戳戳跟蹤了好幾年的天狐星人們被這位少爺的實力徹底折服。
玉藻少爺怎麽可以那麽強大,那麽可愛!拿着大弓的玉藻少爺怎麽可以那麽帥氣,認真的可愛臉蛋簡直讓所有天狐星人都有些心癢癢!
玉藻少爺簡直是天狐星的瑰寶!
在當了幾年跟蹤狂之後,所有天狐星人都忘記了,這位玉藻少爺好像不是天人來着……
所有想要傷害玉藻少爺的家夥,全部都罪無可恕!
“不過,首領,你不覺得玉藻少爺有些奇怪嗎?”看着鏡頭裏那個小小的身影,天狐星人總覺得他們好像忽略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是……寫完了前情提要!掩面
☆、上面有人
在戰火紛紛的世界裏行走,定然會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好像已經加入到攘夷隊伍中的坂田銀時,完全沒有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還能再遇到私塾時期的朋友。
對于這個朋友的記憶其實不多,坂田銀時只記得對方長得挺好看的,而且還和他是同道中人,很聊得來。坂田銀時記得這個朋友和他的老師在村子裏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某一天……兩個人就突然從村子裏消失了。
消失後沒多久……整個私塾也消失了……
坂田銀時甩了甩頭,将一些不願意去想的記憶甩在腦後,再看向出現在眼前的故友,醞釀了半天合适的用詞之後,坂田銀時才有些小心地說:“你……這些年長高了不少啊!哈哈!”
幾年裏連一毫米都沒長高過的玉藻:“……”
沒錯,明明自己都已經快一米八,但出現在坂田銀時面前的故友卻依舊只到自己的腰上,和記憶中的那個玉藻沒有任何區別。當看着小小的玉藻站在自己面前,坂田銀時幾乎要以為多年的攘夷戰争只是一個夢,自己還是那個努力逃課的私塾少年。
不,如果要說區別的話,其實還是有一些的。
坂田銀時努力打量着眼前的玉藻,對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沒有了破破爛爛的感覺,小小的黑底紅紋和服映襯得白皙如玉的小臉格外玉雪可愛。雖然玉藻的手中依舊握着那把粗制濫造的木弓,但在玉藻的身後卻背着一把開刃的長刀,看起來比他整個人還高,就算背在身後也能感覺到一絲血氣。
“你這些年來都去了哪裏?”坂田銀時的身後是正在休息的攘夷志士們,因為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都已經出去作戰,所以只有坂田銀時一個人認得突然來到這裏的玉藻。
“找人。”對方一臉淡定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一直在找。”
“找到了以後呢?”坂田銀時知道玉藻所說的是他那個失蹤的老師,突然就覺得他和這個“小家夥”之間似乎還有着共同之處,至少他們都希望能夠與自己的老師重逢。
“綁起來,關起來,再也不放出去。”
看着玉藻充滿寒意的笑容,坂田銀時覺得這個一直在尋找着自己老師,而且幾年裏都沒有長高過的故友似乎……有些精神不穩定了。
因為玉藻的路線正好和坂田銀時他們同路,所以在這段時間裏就加入了坂田銀時的隊伍。在接觸了幾天之後,坂田銀時和周圍所有的攘夷志士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個小玉藻……上面有人!
比如說,有一次玉藻正在路上走,旁邊突然沖出來一夥天人。坂田銀時正飛快沖上去的時候,天上突然掉下一顆神秘炸/彈,将所有的天人都炸飛了!
炸/彈的事情還不算什麽,畢竟攘夷戰場上到處都是。
直到某一天……玉藻正在外面走,突然有一艘奇怪的飛船飛到了玉藻的頭頂上。巨大的飛船和小小的玉藻形成強烈的對比,就在坂田銀時都覺得這一次故友性命不保的時候,整個飛船爆炸了……爆炸了……爆炸了!!
那艘飛船顯然是被一種極為先進的武器集中,爆炸後竟然沒有殘骸四散,而是化作無法傷害人的煙塵,直接消失在半空中!
“這家夥,上面絕對有人!哈哈哈!”和坂田銀時同路的攘夷志士坂本辰馬一邊目瞪口呆地流汗,一邊打着哈哈。
至此,再也沒有人懷疑,這個小小的孩子真的……上面有人!
而在遙遠的大氣層之外,銀色的宇宙飛船上也是一片歡呼雀躍之聲。
“哈哈哈哈,我打中了!我打中了!這一次是我保護了玉藻少爺!”一個白色狐貍腦袋的天人在指揮室裏手舞足蹈,“剛才那一擊帥不帥?”
“一般般吧。”其他的天狐星人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個家夥,“不過那時候醜陋的飛船居然擋住我們偷看小少爺的鏡頭,實在是該死!”
“其實憑借小少爺的強大實力,就算我們不出手,也能夠把這些事情解決掉吧?”坐在另一邊的天狐星人打開智腦的儲存界面,裏面放滿了之前保存下來的視頻文件,每個視頻文件的前綴都是“宇宙無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