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概……晚飯之前吧…… (38)
為Berserker的禦主,間桐雁夜根本沒有多餘的魔力來為黑狐從者治療。
更何況這個時候,間桐雁夜已經完全被吓住了。
将自己雙腿折斷的黑狐,就這樣靜靜地坐在玉藻的金色火海之前,用很輕,但所有人都能夠捕捉到的聲音,用極度沙啞極度掙紮的聲音,用似乎被人掐住喉嚨時所發出的聲音,虛弱地說了一句——
“只有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
那一刻,雙眸中依舊透出血光的玉藻,突然流下淚來。
“不可饒恕……”玉藻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詞,身周的力量突然迸發和變強,原本束縛着玉藻力量的金色鈴铛瞬間斷裂,掉落在地上,澎湃的妖力和神力纏繞在一起,在深夜的操場上刮起狂風。
那力量使得原本沒有星光的黑夜突然變色,雲層散開,原本被遮擋住的弦月正漸漸變成血紅的顏色!
“這是怎麽回事!”很快,其他正身處于冬木市的英靈也接連趕到,這原本是聖杯戰争的第二次戰鬥,但所有人的焦點卻落在了玉藻的身上。
“呵呵。”玉藻轉過身,掃過間桐雁夜躲藏的地方,掃過剛剛來到學校的女性英靈,掃過留在操場上的所有人和非人,“你們知道……什麽是鬼纏嗎?”
尾音落地,原本位于天狐身後的黑炎如同被狂風卷起一般,與玉藻身周的狐火纏繞在一起,沒有攻擊,沒有戰鬥,而是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所有的火焰升騰而起,将玉藻和跪坐在地的天狐纏繞其中,所有人都看不見裏面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只不過所有禦主和從者都能夠感覺到,風暴之中似乎有格外可怕的力量正在醞釀着。
“韋伯,玉藻……究竟是什麽人?”征服王有些幹澀地又問了一句。
而這一次,韋伯的答案則是……
“我不知道……”
“真是有趣。”這時,擁有全知全能之星的金閃閃從者完全釋放了自己對這一寶具的限制,因為這一次他有了足夠的興趣,想要看一看眼前這個操控金色火焰的少年,究竟是什麽人。
與此同時,金閃閃的從者也想知道,是怎樣的力量足以讓那個Berserker反抗三次令咒疊加的力量,作出這樣出人意料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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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閃閃的從者看來,違抗令咒的力量并非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只是他深知其中要承受的痛苦,以及需要耗費的精力,簡單的來說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若非是有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或事,絕對不至于讓那個英靈做出這樣的選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金閃閃的從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某一次聖杯戰争之中,他變成了被令咒操控的那個人,而站在他面前的是摯友恩奇都……那麽他又會做出如何選擇呢?
金閃閃的從者不禁勾起一絲笑容,問題的答案似乎是那麽的毋庸置疑。
如今他是真的覺得風暴中的那兩個家夥很有趣,更何況那個敢于抵抗令咒的從者竟然是已經狂化的Berserker。
黑暗之中,站在路燈上的從者依靠寶具“全知全能之星”,窺探着玉藻所經歷的過去,窺探着Berserker的真身……
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忍不住發出來系列!後果是明天只有一更!麽麽啾!
玉藻:完了,我又忘了打斷腿了。
阿前:T_T親愛的,我都這麽慘了……
☆、參戰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還有搶奪了神位的人活着。”雖然并不覺得神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甚至有些厭惡,但對于能夠讓神明吃癟的人,金閃閃的從者覺得自己也許可以給他們鼓個掌,意思一下。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剛才玉藻在出手之前的掙紮,體內嗜血的力量與神力交鋒,最後那代表殺戮的力量,竟然還将神力給壓了下去。
就如同金閃閃的從者所認為的那樣,神明并不意味着勝利者。在他的眼中,玉藻和那個黑狐從者,不只是竊取了神位,如今的行為更像是不屑一顧地将神力尤丢棄在身後。
“Saber,這是怎麽回事?”說話的是一個有着精致容貌的白發女子,白發紅瞳,如同是出生于雪國的天使。
這位白發女子似乎同樣是參加聖杯戰争的魔術師,而陪伴在她身邊的那個英靈也同樣是一位女性,身穿利落帥氣的黑色西服,金色的頭發簡單地紮起,有着一股無法忽視的英氣。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在不明白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很難判斷。”職介應該是Saber的女性英靈手中卻并沒有持劍,只是同樣看着眼前黑焰與狐火交纏而成的風暴,試圖看出些什麽來。
當天空中的那輪紅月再次被黑雲遮住,操場上肆虐的風暴終于開始減緩風速,金色和黑色的火焰也似乎在緩緩消失,就這麽在半空中熄滅殆盡。
等到風暴全部消失之後,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卻并非是剛才那個身穿休閑服的少年,以及自斷雙腿的黑狐從者。
最大的黑狐似乎正在閉目養神,也許是因為雙腿受傷的關系,他只能靜靜地伏在地上,時不時用腦袋蹭一蹭身邊的人。
那個站在黑狐身邊的人自然就是玉藻,但此刻的他卻穿着一身白底金紋的和服,黑色的長發散着,白色的狐耳以及妖力所凝聚的狐尾似乎說明了,他此刻并不是稻荷神的狀态,而是天狐玉藻!
雖然未能真正與天狐融為一體,但此刻玉藻身上的力量卻是彼此交織的結果,所以他這個其他人眼中的普通魔術師,瞬間就擁有了足以超越強大英靈的魔力!
感覺到玉藻身體周圍湧現的力量,對目前情況仍舊有些不了解的Saber立刻伸手擋在了身後人的前面,深怕剛才看起來就已經有些暴動的玉藻進行突然襲擊。
不過在衆人的視線當中,玉藻只是彎下腰,輕輕拂過天狐的黑色狐耳,因為這個世界某些強大力量的影響,玉藻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使用鬼纏,最多只是像現在這樣,讓天狐暫時脫離令咒的影響,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不過這樣就足夠了。
感覺到天狐不再像之前那樣痛苦,玉藻紅色的雙眸又一次看向了間桐雁夜躲藏的方向,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至少也要看一下對方臨死前的表情。
在操場旁邊的牆角處,間桐雁夜虛弱地躺在那裏,猶如缺了水的魚一樣,不斷地喘息着。間桐雁夜的魔力原本就是來自某個老家夥放入他體內的刻印蟲,所以此刻超強的魔力透支也使得那些刻印蟲在間桐雁夜的皮膚下面不斷騷動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沖出來了一樣。
為了參加這一次的聖杯戰争,眼前的男子從一頭黑發變成如今白發蒼蒼的模樣,原本算是端正的相貌,也因為身體中刻印蟲的關系而毀了大半,看起來只能用無比狼狽來形容。
玉藻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魔術師很快就要死了,就算他不動手,對方也已經是半個死人。
“我快死了。”間桐雁夜扯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不過你還是會殺掉我,是不是?”
玉藻并沒有說話,只是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動,金色的狐火就已經從地上蔓延開,一路攀爬到了間桐雁夜的腳上。
僅僅一擊必殺似乎無法熄滅玉藻的怒火,至少也要看着眼前這個家夥承受燒灼之苦。
“這就是被火燒的感覺嗎?”間桐雁夜看上去很痛苦,卻依舊能夠開口說話,“比起那些刻印蟲,這種痛苦似乎還是遜色一些。”
間桐雁夜看出玉藻并不想和自己說話,但他卻不想錯過這個自己死前唯一可以“聊天”的人。
“他對你很重要吧?”間桐雁夜看了一眼依舊趴在那裏休息的黑狐,“你對他而言,應該也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
比起剛才發布令咒時的歇斯底裏,如今的間桐雁夜看起來已經完全平靜,也許是已經到了人之将死的狀态。
“我也有一個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間桐雁夜遙遙看向遠方,完全不在乎火焰已經攀上小腿,“只可惜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只能看着她離我越來越遠。不止如此,現在我連她的孩子都已經拯救不了了……”
火焰已經蔓延到間桐雁夜的腰部,也許是因為如今他的生命全靠刻印蟲支撐着,所以他才沒人在火焰的灼燒下快速死去。
“抱歉,将Berserker當做工具去使用這件事情,實在是抱歉。不知不覺當中,我也變成了這樣一個糟糕的大人了。”間桐雁夜深呼吸了好幾下,應該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如果被小櫻知道的話,應該會被讨厭吧?”
“……”玉藻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說這麽多有什麽意義,卻突然覺得這家夥有些可悲。
“反正快死了,就讓我做最後一件事情吧。”間桐雁夜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但額頭上不斷冒出的血汗,還是讓這個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在玉藻有些意想不到的視線當中,間桐雁夜的袖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短刀,然後他左手緊握住刀,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直接将自己的右手砍了下來!
左手沾滿右手臂上的鮮血,間桐雁夜就在這樣的狀态下向玉藻伸出手,在玉藻的衣袖上繪下難以識別的印記。
也就是在間桐雁夜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玉藻的右手處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熱,一枚有些眼熟的咒印直接出現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
玉藻一眼就認出,那應該是屬于聖杯戰争當中七位魔術師的咒印,只不過和韋伯手背上的咒印不同,玉藻手上的這一枚印記顯得非常暗淡,應該是因為間桐雁夜已經将所有咒力都消耗完畢了的原因。
當咒印出現在玉藻手上的那一刻,玉藻分明感覺到自己與黑狐狀态的阿前之間多了一些牽系,這應該就是禦主與從者之間的聯系!
間桐雁夜……竟然将手上的令咒轉移到了玉藻的身上。玉藻也不知道應該欣然接受,還是感慨一下對方就算快死了也要将自己拖入聖杯戰争這個混亂的漩渦當中。
不過仔細想來,與其讓阿前面臨禦主死去之後的未知狀況,還不如在這次戰争中将阿前與自己綁定在一起……
火焰已經籠罩了間桐雁夜的全身,他就這麽無力地坐在那裏,等待着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那個孩子,怎麽樣了?”看着閉眼等死的間桐雁夜,玉藻第一次開口對他說話。
間桐雁夜猛地睜開眼睛,向玉藻的方向伸出被火點燃的右手殘臂。
“她叫間桐……不,遠坂櫻!被間桐髒硯關在了間桐家的地下室裏!救……救救她!”當火焰燃燒到頭部的時候,間桐雁夜依舊竭力發出最後的呼喊。
在間桐雁夜的前半生,他一直努力守護着那個叫禪城葵的女孩。一直到某一天,禪城葵笑着對他說,她将成為強大魔術師的妻子,成為遠坂家家主的妻子。
然後,間桐雁夜的生命當中就出現了另外兩個重要的孩子,遠坂凜和遠坂櫻,那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孩子,是由衷讓他喜愛的孩子。
但是有一天,他所想要守護的那三個人變得不完整了,那個叫遠坂櫻的女孩從此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被那些長相醜陋甚至惡心的刻印蟲所折磨……
如果是眼前這個人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将小櫻救出來。
在間桐雁夜最後的夢中,他似乎看到自己将遠坂櫻從陰暗的間桐家裏帶了出來,他似乎看見小櫻笑着回到了母親的懷裏,和家人重新團聚在了一起。
他看見了……最美的夢……
金色的狐火散去,地上空留一具被燒灼得不似人形的殘骸,而玉藻也直接轉過身,和服的長袖舞動,他重新回到黑狐的身邊,回到眼前已經一片狼藉的這個操場,回到韋伯他們的面前。
千葉玉藻,正式參戰。
“所以這場游戲,是要打敗所有人嗎?”間桐雁夜已經死去,玉藻眼中的血色也開始漸漸消退。當身體中的妖力與神力再次達到平衡,再借助阿前給予玉藻的力量,他可以做到一些額外的事情。
玉藻輕輕閉上雙眼,心中默默構思着自己所需要的那件東西。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金色的狐火在自己雙手間飛舞,慢慢形成一個玉藻所熟悉的形狀,一把由金色狐火所構成的巨大和弓。
“我準備好了。”将和弓握在手中,玉藻看向周圍所有的參戰者們,包括曾經的朋友韋伯,完全沒有想到原本只想做個觀戰者的自己,竟然會親身參與到這場戰争中來。
如此一來至少有一件讓玉藻滿意的事情,那就是不需要再擔心阿前的傷勢。原本就力量充足的他,完全可以為阿前提供治療傷勢的魔力,不過現在的問題是……玉藻尚且不知道應該通過哪種方式來進行治療,畢竟他并沒有真正在那個時鐘塔裏學習過。
玉藻回到黑狐的身邊,在輕撫了一下阿前的後背之後,黑狐如同感覺到了什麽一樣,變成了以前那種足以讓玉藻用雙手将他抱在懷裏的大小。
“玉藻……”看到單手抱着黑狐,另一只手持着長弓向他們緩緩走來的玉藻,韋伯輕聲喊了一句。
這個時候,韋伯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催眠術,竟然将一個實力足以與英靈媲美的強者,當成了和自己一樣平庸的見習魔術師。
之前看見天狐被強制操控的模樣,玉藻心中确實充滿了憤怒,雖然現在天狐的安全已經無恙,甚至連令咒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但玉藻還沒有忘記他的任務是看到聖杯戰争的落幕。
而最快完成這個任務的方法,就是由自己來将其終結。
“小禦主,躲到我後面來!”看到玉藻向這邊靠近,征服王立刻擋在了韋伯的正前方,紅色的披風在夜晚的風中揚起,如同是堅不可摧的屏障。
讓征服王意外的是,玉藻卻并沒有動手,反而對他們笑了笑,金色的雙眸似乎完全将殺意隐藏了起來。
“看來,必須要戰鬥了呢。”
聖杯,被稱為是萬能的許願機,能夠實現聖杯戰争勝利者的一個心願,任何心願都可以。但是對于玉藻而言,除了希望試煉盡快結束之外,他再沒有其它想要迫切完成的心願了,不想變得更強。也不想統治世界……
作為這個世界的外來者,玉藻不知道自己以稻荷神的身份,在這個體系并不相同的世界裏向那個聖杯許願,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玉藻并不打算帶着阿前一起冒險,只希望戰争盡快結束。
原本,玉藻可以選擇與韋伯結盟,一起戰鬥。可偏偏……如果要贏得聖杯戰争的勝利,就必須要讓聖杯吸取足夠多的從者的靈魂,也就意味着如果要讓別人獲勝的話,身為從者的阿前就必須戰敗進入聖杯才行。
這樣的事情,決不允許。
“和兩位學生一起同臺競技,真是不錯的體驗。”一個讓韋伯感覺到熟悉的聲音從教學樓的高處傳來。
“阿其波盧德先生!”韋伯立刻就認出了那個将金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的身影,正是被他竊取了征服王聖遺物的那位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Lancer,做好戰鬥準備。”肯尼斯作為Lancer的禦主,輕描淡寫地下達了命令。
“是,禦主。”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肯尼斯所說的話之後,韋伯竟然松了一口氣。至少玉藻的存在不只是因為他被催眠了而已,不是嗎?這個同窗好友,也不只是一個謊言吧?
“阿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處于一群英靈之中,玉藻卻同樣顯得不慌不忙。
“好很多了,記憶也已經恢複。”天狐的聲音在玉藻的腦海中響起,“不過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必須盡快進行補魔。”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搖頭,這一屆的讀者啊,看看你們的評論,大舅會來找你們的!
☆、暫時休戰
“補魔?”玉藻對于這個詞還是有些不了解,在他的腦海裏和補魔相關的認識,就是在原來世界的各種網絡游戲當中,魔力耗盡之後就立刻嗑一個小藍瓶。
“等回去再說,這裏圍聚了這麽多英靈,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各回各家。”天狐說着,重新閉上雙眼休息起來,畢竟在有人圍觀的情況下,就這麽将操場當做是補魔的場地是非常不适合的。
“千葉玉藻……”站在樓頂處的肯尼斯在察覺到玉藻的不理不睬之後,眼神有些陰霾起來,“你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見習魔術師,難道說是為了什麽企圖而一直藏身在時鐘塔嗎?”
“阿其波盧德先生!”到了這個時候,韋伯仍舊想要幫玉藻說話,“玉藻他……”
在韋伯說話的時候,聲調卻忍不住顫抖。韋伯之所以能夠召喚出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正是因為竊取了肯尼斯所得到的聖遺物,所以在見到這位導師的瞬間,所有的自卑、膽怯乃至無措都爆發了出來,顯然從未想過會這麽快與對方見面。
“一個隐藏身份的惡徒,一個偷竊聖遺物的賊,兩個意圖不軌的人會成為朋友,倒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肯尼斯冷哼了一聲,“現在就讓我這個老師來給你們上一次課外輔導好了,用事實告訴你們,那種歪腦筋和小手段可不代表你所擁有的實力。”
“那家夥是誰?”因為玉藻确實是第一次見到肯尼斯,所以看着剛出現的金發男人實在有些疑惑。不過這一聲冷漠地問話,卻還是傳入到了肯尼斯的耳朵裏,使這位導師的表情瞬間扭曲了起來。
“Lancer,趁着那個黑焰的英靈無法戰鬥,将他們解決掉。”說着,肯尼斯就對自己的英靈下達了命令。
之前玉藻還沒有到來的時候,肯尼斯就已經見過Lancer和Berserker的戰鬥,知道Lancer雖然具有對魔力,但面對那只黑狐貍的時候卻沒有一絲效果,所以才想着趁機速戰速決。
在看到保護着韋伯的征服王時,肯尼斯忍不住皺了皺眉,如果不是韋伯·維爾維特的話,那麽這個強大的英靈應該是屬于自己的。這麽想着,肯尼斯越發不喜歡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英靈Lancer,畢竟Lancer是那種思想“迂腐”的英雄,完全沒有為了聖杯戰争而不顧一切的狠勁,反而總是因為各種所謂仁義道德,所謂英雄主義而瞻前顧後,婆婆媽媽……
“是,禦主。”得到禦主的命令,擁有着優秀容貌的Lancer舉起了手中的雙槍。
伊斯坎達爾似乎看出了韋伯的緊張,又一次将小禦主的頭發揉亂,然後笑着說:“我之前說過,平生最讨厭的就是藏頭露尾,一點都不光明磊落的那種人,所以能夠與我并肩馳騁的韋伯你,要比那個站在樓頂上的家夥強多了。”
“Rider!”韋伯瞬間就被自己的從者所鼓舞,很不争氣地紅了臉。
“不過,眼下的局勢似乎要開始混戰了。”征服王有些不喜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竟然從牛車上起身,然後大聲對周圍說,“喂,路燈上的那個金閃閃,還有旁邊那個小姑娘,再加上玉藻和耍槍的小哥,我看今天天氣不錯,不如一起去喝一杯怎麽樣?”
韋伯:“……”
“本王沒興趣與無名之輩飲酒,也不打算參加混戰。”Archer的身影開始在路燈上漸漸消失,“若是Berserker和他的禦主能堅持到最後的話,也許本王會有興趣一戰。”
說着,那個金閃閃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了。
“無名之輩?那個金閃閃的家夥不是自己都沒有自報家門嗎?”征服王有些好笑地看着身影消失的地方,“Archer真是個奇怪的家夥,但實力卻不容小觑。”
也就是在Archer消失的一瞬間,手持雙槍的Lancer已經向着玉藻沖了過去,雙槍之上都纏有符咒,使人看不清楚雙槍真正的模樣。
玉藻可沒有阿前那樣讓力量無效化的火焰,所以在抱着天狐的情況下,只能用持弓的那只手一劃,讓金色的狐火在他的面前築成火牆。不過讓人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對方手中的長/槍竟然直接穿過了狐火,只有包裹在長/槍外面的那一層符咒被狐火燒成灰燼,露出紅色的槍身。
“抱歉,只要不遇到那古怪的黑色火焰,我這把破魔的紅薔薇就能夠讓所有接觸到的魔力無效化。”Lancer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竟然真的流露出了歉意。
“是嗎?”玉藻直接向後一躍,借着着陸的力量再次跳至半空中,雖然單手持弓,但在玉藻力量的驅使下,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拉動弓弦,金色的箭矢在和弓上出現,瞬間向着Lancer的方向飛襲而去。
等Lancer意料之中地避開箭矢之後,金箭直接落在早已一片狼藉的操場上,“轟”得一聲砸出巨大的深坑。
看着就在身邊的巨坑,Lancer也是忍不住冒冷汗,誰能想到那樣精致的箭矢,竟然會有這麽可怕的力量,如果自己剛才沒有躲開,而是逞強去接住的話,恐怕會吃虧。
最可怕的是,這樣強大的戰鬥力,竟然是來自于一位禦主,而非英靈!這年頭還有比為了保住從者而獨自戰鬥的禦主更可怕的存在嗎?!
玉藻此刻的狀态也确實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天狐自己已經是需要補魔的狀态,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力量借給玉藻,但玉藻的身體中又确實存在着天狐的力量,就好像成為英靈的天狐,硬生生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兩份一樣。
沒給Lancer喘息的機會,三支金箭又一次向着Lancer的方向襲去。
與此同時,在一旁觀戰的Saber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都沒有動手,雖然如今大部分人都不清楚這位職介為Saber的女性英靈究竟是什麽身份,但她顯然和征服王一樣,并沒有打算插手Lancer和玉藻之間的戰鬥。
“真是可悲的騎士道。”站在高樓處的肯尼斯看着下方Lancer的戰鬥,以及圍觀的其他兩位英靈,發出嗤之以鼻的冷哼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些黑色的影子突然開始向玉藻的後背靠近。
那些身影如同黑色的影子一般出現,赫然是許多以黑色裝束和白色面具來遮掩自己外貌的暗殺者。而且從魔力的反應來看,他們每一個都是英靈!
見到那些暗殺者出現,Saber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準備上前迎戰,将那些試圖暗中偷襲的家夥擊敗,但卻在準備出手前被站在身後那位應該是禦主的白發女人抓住手腕。
“Saber,別去!”
“為什麽,愛麗絲菲爾?”Saber才剛剛問出聲,就突然驚覺眼前戰鬥的這兩個人并非是他們的隊友,反而是将來必須要打倒的敵人。
而韋伯也在沖出去的瞬間,被自己的從者拽住手臂。
“小禦主,你仔細看一看,那些都是Assassin。”征服王面露嚴肅地說,“每個從者的戰鬥方式都與自己的職介有關,就好像那個Archer可能擁有的弓箭,Saber手中的長劍,Lancer的雙槍……Assassin他們身份就是暗殺者,想要指望他們光明正大地戰鬥,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難道你不想看一看,你那位好友所擁有的真正實力嗎?”
“怎麽可能!”韋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Assassin明明已經被剛才那個金閃閃的家夥給殺死了!”
“你覺得這些Assassin像是殺掉一個就會全軍覆沒的樣子嗎?”征服王也是一陣好笑。
玉藻這個時候也已經發現了身後的暗殺者,但手中絲毫不間斷的金箭需要瞄準,只要稍微松懈,就可能會被手持“滅魔的紅薔薇”的Lancer攻擊。
下一秒,Lancer的身影卻在玉藻面前消失,然後猶如一陣風一般在玉藻的側面出現。
玉藻猛地轉過身去,卻正好看見Lancer手中的長/槍,刺穿了其中一個暗殺者的身體,另一只手裏的長/槍也瞬間擲向一旁準備變成煙霧逃跑的暗殺者。
因為對方的舉動而沉默了片刻之後,玉藻也沒有閑站着,手中的長弓變換方向,金色的箭矢瞬間射穿幾個來不及化作煙霧消失的Assassin。
“我們之間的戰鬥,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在确定其他的暗殺者們都停留在原地不敢靠近之後,Lancer才從地上将自己的另一杆槍拾起,重新向玉藻的方向飛奔。
紅色的破魔槍再次襲來,趁着玉藻還沒有拉開距離用長弓攻擊,Lancer已經來到近處,以迅雷之速向玉藻的頭部穿刺。
即使自己的從者戰鬥如此利落,但站在高處的肯尼斯還是不屑一顧,在他看來Lancer剛才幫助玉藻消滅那些暗殺者的舉動可以說是極為愚蠢,如果由他來做的話一定會結合那些暗殺者的力量,一起将敵人殺死。
玉藻手中的和弓并不具備實體,所以無法抵擋那把紅色的滅魔槍,只能快速向一側閃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Lancer手中的另一把長/槍外面包裹着的符紙也開始飛散,顯露出了黃色的槍身。
“必滅的黃薔薇……”
玉藻正是聽見身後那位女性英靈輕聲喊出了那把槍的名字,特別是在聽見“必滅”兩個字之後,更是不顧一切地帶着手中的黑狐向後倒去,一邊避開必滅槍,一邊右手輕動,喊出了自己在如此姿态之下,最強的招式——
“堕天!”
黑紫色的狐火從天而降,就算眼前Lancer的長/槍可以刺穿魔力,卻不足以讓他整個人抵抗堕天的狐火!所以Lancer只能放棄用必滅槍攻擊玉藻,而是快速向後撤離。但因為堕天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下落的速度又非常快速,就連Lancer都覺得自己可能會在這裏為禦主獻出生命。
比起Lancer,最先糟糕的是那些仍舊留在操場上,想要找準時機再次進行攻擊的暗殺者們。
一個個被黑紫色的火焰轟殺在地,有的雖然已經在化身煙霧的過程當中,卻依舊被從天而降的狐火焚燒成灰。
“啊啊啊啊!”
“那是什麽!!”
“快撤退!”
在暗處窺探這一切的某個人,指揮Assassin試探玉藻這個新禦主虛實的某個人,在看到那堕天的火焰之後,直接就轉身離去,并不打算理會那些暗殺者最後的下場。反正在他手上的暗殺者數量,遠遠不止這些,無論死多少,都只是為主獻身的棋子而已。
“Lancer,撤退。”站在高處的肯尼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與此同時Lancer的正上方即使出現了一片水銀,為他在幾秒鐘之內抵禦了黑紫色的可怕火焰。
即使那些水銀瞬間就被擊破,但Lancer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從堕天的攻擊範圍內撤離。
“好美。”站在Saber身後的愛麗斯菲爾擡頭看着所有的敵人消失之後,在半空中化作星光向天空處飛去的堕天狐火,就算是剛才狐火堕天的瞬間,也好像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美的光景。
“但卻能夠感覺到非常可怕的魔力。”Saber不得不正視這個剛剛成為禦主的少年,他所擁有的能力不僅完全不遜色于英靈,而且……如果眼前的少年也成為英靈的話,一定會成為十分強大的Archer。
看着少年手中的和弓,回憶着剛才火焰堕天的盛景,Saber忍不住産生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要保護懷中黑狐的原因,玉藻無法盡力施展,不過看着Lancer消失的身影,玉藻也同樣絲毫不擔心之後的戰鬥。
畢竟,當百鬼寵物店的店主加入聖杯戰争,那麽參加這次戰争的人就将遠遠不止一個!
“破魔的紅薔薇,以及必滅的黃薔薇?”征服王念叨着這兩把長/槍的名字,似有所悟地說,“那個人莫非是……”
“愛爾蘭的‘光輝之貌’,費奧納騎士團的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依舊還是一身西服的Saber從遠處走來,“比起槍法,傳說中那一位的劍法似乎更為強大,可惜這一次聖杯戰争當中只有一位Saber而已。”
“都快忘了這裏還有一位比我更過分的觀戰者。”征服王笑着看向眼前的女性英靈,“你就是Saber吧?畢竟大部分的英靈都已經出現,而你看起來有些不像是那些神神叨叨的Caster。”
“那你應該就是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