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桌案上列着一張名錄,“陳曉荷”确有其人。

只是再往下找,便有些瑣碎的麻煩。

馮欣昏迷不醒,要查清膏脂究竟為何人所獻,一時間竟無從下手。

那夜把于遲吓得狠了,天明之際燒得渾身滾燙,湯藥不進,一直叫着“沒有”、“再也不敢了”。

“他好些了嚒?”來往間的腳步與交談聲音都很輕,于遲病糊塗了,易受驚擾,略微大一些的響動,便會使他驚厥抽搐。

“回少爺,剛剛喝了半碗粥,現在睡得正熟。”

簾子卷起來,于遲側躺着,只露出半張燒紅的臉。

“他很像…”

“一只小狗?”照顧于遲的是一直跟在賀誠身邊的童仆,機敏伶俐,最善察言觀色,賀誠的話往往只需要開一個頭,他便能完全地心領神會。

看着賀誠有想和于遲獨處的意思,便立刻放下水盆,轉身離去。

賀誠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摟住于遲,在他頸後落下一個吻。

“小狗崽兒。”

不見血亦不沾膏脂,他已經連續三天無需強制疏解便能安眠。一直睡在于遲處,醒來便能見到于遲圓圓的後腦勺。

距離于遲所稱的歸期已有數日,卻并沒有任何人上門來尋他,細想便知,所謂書信不過是他狐假虎威的托辭。

“蠢材。”賀誠把鼻尖探到于遲的衣領中,反複聞嗅還不夠,漸漸貼上去咬住了于遲的下巴。第一次見他,便是這樣咬他的。一眼看穿他那不甚高明的騙術,引得他來看自己胸口莫須有的“七星之陣”。連環繩結牽一發而動全身,叫他一口氣便解了,慌了神,連系回去也不會。

那時他身上便是甜的,不僅是那股淬毒似的橘香,而是另一種甜味。到現在也還有,若隐若現,又無處不在。

藏了許久的短刀便沒有紮向自己,而是比住了于遲的頸子。

要他委屈巴巴地自己脫掉褲子。

那天他投入得堪稱沉醉,再也記不起那些攪擾纏綿的苦痛。

女人的尖叫與畏懼,視他為洪水猛獸的被迫屈從,充斥着咒罵與血污的日日夜夜。很多面孔都變得模糊不清,但他仍記得一個叫做蓮兒的女孩子。

沒有那些該多好…

他捧起于遲的臉,喃喃低語:“你亦是被迫屈從,心中可曾有怨?”

“求求你、求求你”,不知道夢見了什麽,于遲忽然絮絮叨叨地哀求起來。

再也忍不住似的低下頭去貼住他柔軟的唇瓣,止住那喋喋不休的求饒之聲。

“不許叫了。”

于遲的眼淚滾下來,開始艱難地吞咽。總有甜津津的東西鑽進他的嘴裏,吞也吞不盡。

次日終于退了燒,只是人還迷糊,被勾着下巴親了半天,還以為自己吃着一塊不會化的糖,張嘴便稱:“師姐,還要。”

賀誠伸出兩根指頭去摸住他的牙,笑:“乖師弟,好好含着,慢些舔。”

清醒時賀誠正對着光看被他舔得濕淋淋的五指,終于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便立即鬧了個大紅臉。

他尤其喜歡賀誠的一雙手,又白又軟,無意間讓自己嘗了個遍,胯下便忍不住要起反應。

賀誠放下手,玩味地打量他:“明明剛才還很平靜,怎麽現在忽然就硬成這樣?”

于遲不好意思說,偷偷地去把他被自己舔過的指頭看着。有幾枚小小的凹印,沾着水光,淫靡異常。

賀誠留意到他的目光,把手攤在他的眼下,讓他看得更加清晰。

“因為這個?”

“嗯…”于遲小幅度地點頭,不敢多看,看了兩眼,立即閉上眼睛,“因為手…唔…有印子…”

“舔手你會興奮?”

定義得如此明确,像被赤身裸體地推到陽光下那樣羞恥。

于遲久病初愈,直覺自己經不起這樣的刺激,背過身去想要自己平複,賀誠卻不放過他。

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後頸,迫使他睜開眼。

“喜歡什麽,就說出來。”

于遲的嘴唇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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