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久病初愈,于遲的身子發虛,根本撐不起一陣情事的消耗。
賀誠讓他舔濕了指頭,捏起身下倒軟不硬的一根時,他無論如何都不肯朝身下看。
“喜歡也是你說的,我用你最喜歡的東西弄你,你倒連看也不看一眼。好大的架子!”整個人是坐在賀誠懷裏的,要向後躲,便更往賀誠的胸膛裏陷,弓着背把人死死地抵住,又要做出逃離的樣子,實在不像話。被弄了兩下,淚珠成串地滾,“沒有…不行…我受不了…賀誠我受不了…”
說話時,口水淌下來,舌尖都裹不住了似的,吐出一小截。
“求我。”
“嗚…”
“說話。”
于遲倒是想說話,張開嘴了卻感覺找不見舌頭在哪,語無倫次地嗚咽了幾聲,被撚着中心強射出來。軟手軟腳地栽了,抱住賀誠的一條胳膊直哼哼。
是被玩得話也不會說了。
賀誠的東西硬着頂着他,害怕那根弦卻遲遲沒被找回來。
以前沒見過他這個纏人的樣子,鼻尖不斷地往自己懷裏蹭,把臉藏得嚴嚴實實,賀誠疑心他還糊塗着,怕他喘不過氣,伸手去掰他的臉。
手背卻被撓了一道。
兩個人俱是一愣。
于遲低頭去看自己指甲縫裏的血絲,又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賀誠的臉。
“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心愛之物的?”
一句話說得讓于遲從頭頂臊到腳尖,一個滾子翻下床,褲子也來不及穿,着急忙慌地去翻自己的藥箱。
“你等等、你等等!馬上就找到藥了!”
賀誠端坐床頭,憋住了笑。
捧着藥瓶回來,于遲卻更尴尬。
“啧,”那只受傷的手對着光線翻轉,手心是污濁的黏液,手背是細碎的傷口,而手的主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下了一句評斷:“被你弄得好髒。”
于遲一抖,立即蹲下身,抿着嘴,半跪在床邊替賀誠擦拭。
“若是有機會,你還是要回滄萍觀去,對嗎?”羞也羞了,跪也跪了,賀四才像是終于玩夠了,盯着于遲後腦的發旋輕聲發問。
于遲把嘴抿得更緊,認識賀誠後的諸般回憶倒上來,喜悅的和恐懼的摻在一起,最後凝成一句,“我不敢…”
“沒問你敢不敢,我問你願不願。”
“我是滄萍觀的道士…自然是…總有一天要回去的…”于遲像是終于想明白了,擡起頭直視賀誠,“賀少爺真想知道嗎?”
賀誠皺眉。
“我确實想回去了…”
“滄萍觀戒律森嚴,待人苛刻,抽分十之僅餘二三,對你們這些小道士而言,究竟有哪裏好?”
“我想師兄和師姐他們了…”
傷口已經包紮完成,賀誠捏緊了手心的白布。
正要開口,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四少爺,陳曉荷的下落,已經查到了。”
“知道了。”
賀誠撈起于遲的後腦,突然咬向他的唇瓣:“你想他們,他們又未必想你。看你這樣蠢頭蠢腦地自作多情,實在可憐!”
于遲吸着冷氣摸了摸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