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留言和作者玩耍( ̄. ̄) (3)

滄羁派掌門之位"江序目光掃過在座的人徑直走到主位旁邊的空位笑着落座。

不管再怎麽樣江序都是江湖上的有名的心狠手辣的主而明樓現在還沒倒,在座的人即使有不滿也都壓了下去心裏想的則是能否借着這次機會分了明樓這塊肥肉。江序這話裏的內容本來沒有什麽問題可偏偏被他說的好像是陳奉非踩着何晟屍骨才當上這掌門一樣,這句話一說完陳奉非臉色就變得僵硬起來,連帶着語氣也不好。

"師傅他老人家蹊跷死亡這才輪到不才繼任掌門,想必這點江樓主最清楚不過。""哪裏當得陳掌門這句話呢。"江序嗤笑了一聲就不再說話,陳奉非是最有可能是內鬼的人,畢竟他從何晟的死上獲益最多,至于何晟其他幾個弟子他也很快會見到的。

"陳掌門一表人才,此次寧某得以一見實在是一大幸事。"江序坐下不久程黎和寧溪也到了,寧溪是個天生的商人,寒暄了幾句熟絡了就開始和那些掌門們稱兄道弟起來,程黎不發一言站在寧溪身後,由着他去周旋。

在尋江閣的人進來以後就有人偷偷打量着江序,畢竟江湖上傳言這兩派已經鬧僵,別再在這打起來。而有的心思多的立刻就想到別的問題上了,若是尋江閣和明樓對上,他們又是否能從中摸魚得到點好處。

不過很快那些江湖人就發現他們多慮了,寧溪和江序之間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劍拔弩張,氣氛倒是和睦的很。兩人偶爾對上也就是相互笑笑便挪開了目光,于是談話就在這稍顯詭異的氣氛下繼續進行。

江序這邊正談着話,門外就有弟子禀報說掌門的幾個師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求留言

☆、所謂真兇

陳奉非入師門比其他弟子早很長時間是他們的師兄,更何況他現在又是滄羁的掌門,不管怎麽樣論理他們都應該親自來一趟。

"讓師弟們進來吧。"陳奉非聽到他師弟們來了的消息心情看起來倒是好了很多,臉色也沒那麽臭了。

不一會陳奉非的師弟們就進來了,江序把他們和自己得到的情報一一對應着,按照左右次序這五人分別是方淵,夏申,韓棋,汪銘,沈鶴。

"今天是師兄的生日我等自然要厚着臉皮來給師兄祝賀一下,師兄可不要嫌棄禮輕啊。"韓棋是何晟的第二個弟子,慣愛與師兄弟們說笑,一進屋子就把他們五個的禮物遞給陳奉非。面上還做着讨饒的表情。

陳奉非見他舉止輕浮就瞪了他一眼,不過禮物陳奉非還是吩咐人給放置好了。

都是相處多年的師兄弟場面話被韓棋說了,其他幾個人也就笑着說了兩句祝福話就坐到兩邊的位置上。

"師弟們有心了。"收到了師弟們的禮物,陳奉非難得臉上也帶了笑模樣。"師兄們一向照顧我,我自然應當投桃報李的。

"汪銘是最晚入師門的再加上平日裏寡言少語的,因此自然被他幾個師兄照顧着。

"哦,想來這位就是江樓主了?幸會。"方淵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看向江序的目光卻帶着寒意。

任誰也不會傻到這句話是真的幸會的意思。而他這句話說完,其他幾個何晟的弟子也面色難看。若不是因為還存着忌憚恐怕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殺了江序。

其他江湖人可能并不知道為什麽陳奉非一口咬定江序是兇手,可是他們師兄弟幾個是親眼看到師傅倒在地上拼着最後的力氣用血寫下一個江字然後氣絕身亡,而偏偏江序在師傅死的前幾天才與師傅起了争執,兇手不是江序又能是誰呢。

陳奉非斂了斂神色,起身拱了拱手才開始說話。

"我師傅臨死前用血寫下一個江字,而在大會後江樓主你與我師傅當着衆人的面起了争執,不知江樓主可否給我滄羁派一個說法?

"程黎一直站在寧溪身後不曾開口說話,此時陳奉非話音一落,程黎就不動聲色的觀察起何晟的那幾個內室弟子來。

顯然何晟待這些弟子很好,陳奉非剛說完幾個師兄弟臉上表情就都變得陰暗起來,韓棋也收起了笑臉。在座的除了尋江閣的寧溪外,其他幾位掌門也都站在陳奉非身邊表明自家門派的立場

"這倒是一幕好戲,合着剛才那些都是演給我看的呢。"江序連眼角都沒給他們一個,自顧自的坐在他的座位上。

"只是請江樓主給滄羁派一個說法。"陳奉非依舊堅持說道。

"說法?"江序反問,似乎對陳奉非的說的話很感興趣。江序微微眯了眯眼,仍然是笑着,那眼神卻是冰冷至極的。他微微擡了擡眼,看到身旁恰巧經過一個侍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抽走了她頭上的一個玉簪,修長的十指似乎只是微微用力,在在場的人都還沒回過神之時便把玉簪投了出去,那根十分普通的玉簪便如同最狠毒的暗器一般貼着陳奉非的臉飛過,釘進了院中的一棵樹上。全場鴉雀無聲,那玉簪還在微微顫抖卻絲毫沒有斷裂,陳奉非的發帶斷成兩節。而江序面色不變,還溫文爾雅地沖着看向他的人微微一笑。

"我若是殺他,自然不會留任何痕跡。"江序拍了拍手不理會啞然的衆人,單就是江序剛才的那一手江湖上能贏過江序的已經屈指可數,若是江序出手何晟的确沒時間留字。

想要借着這次事件渾水摸魚的人也被這一手鎮住了不敢有小動作。陳奉非和他師弟們也不是笨的,立刻就猜到了滄羁派成了別人手裏的刀。

也知道了之前為什麽師傅要大力清查滄羁了。"這件事沖着明樓來的我自然要管到底的,欺我明樓者我必要他百倍奉還。"上一世明樓因為這事可折損了不少人,不過沒關系算計明樓的人很快就能查出來了。

陳奉非神色冰冷的吩咐可靠的弟子去何掌門生前常去的地方仔細查找線索,不能有任何疏漏。

"這件事我們理應謹慎些,有了消息通知我們。"韓棋說完就帶着幾個師弟離開,看樣子是要親自監察。

"至于你要的交代,相來明天就能給你。"江序輕笑一聲,明明平視對方,卻偏偏像俯視一樣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看着江序拂袖離開程黎低垂下頭遮住嘴角的笑容,樓主都忙起來了,她也不應該太清閑不是?

是夜,透過窗子依稀可見屋子裏面燭影搖曳。程黎站在汪銘的屋頂上猶如游魂一樣不發出任何聲音和黑夜融為一體。程黎的武功比汪銘好上不少,因此汪銘并沒有發現屋頂上藏着一位不速之客。

"我合該死後下地獄永不超生。"雖然汪銘說的聲音很小,可程黎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果然是他,程黎怕驚動汪銘因此并不敢掀開瓦片看室內的情景,不過即使只聽到他的聲音也足夠證明她的想法了。

程黎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屬于汪銘的腳步聲越來越向門靠近,程黎皺了皺眉又重新隐于黑暗中。沒有讓程黎失望汪銘果然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門派,程黎跟了他大概一柱香時間才見他又繞到滄羁派的後山去。

"你來了?"女子用兜帽遮住臉,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才現身出來。"嗯,陳奉非已經開始清查滄羁派了。"汪銘簡要的把事情說了一下,女子也在安靜的聽着。"若是被發現,你自己知道該怎麽做。"最後女子的聲音明顯帶着警告。汪銘咬了咬牙才點頭說自己知道該怎麽做。

"天色以晚,姑娘不如留下來吧。"程黎眼見那女子就要離開自然不可能不阻攔,從各個方面來說這個女人都會給她帶來不少的好處。

只瞬間那女子就已經确定對方的武功遠高于自己,就連逃脫都不太可能。"尋江閣的副閣主?我想我這有筆生意不知道您肯不肯做呢。"既然打不過那就只能讓這個人成為他們的合作者了。"哦,說來聽聽。"

"江湖上傳言尋江閣與明樓已經勢成水火。想必您和閣主一定對江序的人頭感興趣吧。"女子絞盡腦汁挑着尋江閣可能感興趣的事來勸說她合作。

"你說什麽?"女子剛想繼續勸說程黎,可是對上程黎那雙透着瘋狂和偏執的眼睛,一瞬間竟然呆住了不能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面團的兩個地雷,麽麽噠

☆、浮出水面的真相(修)

女子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才使得尋江閣的副閣主表情那麽駭人。

只是她知道程黎起了殺心,名叫謝墨的女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攻向程黎以求脫困,不料卻被程黎輕飄飄的就化解了。

謝墨抽出懷裏的匕首腳下按照奇怪的步伐挪移恍如虛影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程黎的身後手中的匕首仿佛是最利的兇器立刻就要收走程黎的性命。程黎側過頭避開了身後的匕首抓住謝墨的手臂反手扣住,稍微一用力那一聲讓人牙疼的咔嚓聲就在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很明顯謝墨的手臂被程黎廢了,那叫謝墨的女子倒是硬氣死死咬着嘴唇面色蒼白卻不發一聲。

程黎用頗為欣賞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點穴制住她之後把她的兜帽掀開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漂亮的女子,蒼白的臉色反而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讓我來猜猜你的身份?"程黎嘴角挂着愉悅的笑,繼續說着"看你剛才的招式倒很像桑祭宮的千影不過倒比千影還要鬼魅些,你是桑祭宮的人?"

謝墨沒有回答程黎的問題,聲音裏帶着怨恨反問道"程副閣主如此自作主張,不怕寧閣主知道後與你離心?"

"尋江閣本來就是我的啊。若是你們沒對江序起殺心我還可以留你們一命給他找找小麻煩,可你們為什麽要殺他呢?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啊,他也只能被我殺死。"程黎拿着她從謝墨手裏奪過來的匕首把玩着,模樣散漫的很。

"所以死的只能是你了。"程黎對上謝墨驚懼的目光毫不猶豫的把匕首插到她的心口的位置直到确定她不再有呼吸了才把匕首拔出來。

"你們哪裏有資格殺他呢。"程黎不理會還在滴血的匕首低聲自語。程黎本以為汪銘會趁着這個機會逃走,可是卻發現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卻恐懼又扭曲。

事實上汪銘在看到謝墨只是幾招就被這位副閣主制住的時候就已經想趁機離開,可是就在他剛準備掉頭離開的時候,卻不知道被誰用幾個石子打中了穴位既沒辦法逃跑也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

"樓主?"一身黑色長袍,墨發被發帶松松誇誇的束上,來人正是江序。想來也是,除了江序江湖上又能有幾人藏身附近多時不被她發現的。

"想來樓主也是有了消息才會深夜前來如此偏僻的地方?"程黎并不因為江序可能聽到她說的話尴尬,反而主動笑吟吟的開口。

江序看向她的目光平靜的很,似乎并未聽到程黎的"瘋話"。

江序挪開目光,把注意力放在地上的屍體上,眼中閃過厲色。

"桑祭宮是嗎?"既然找到了前世算計明樓的那個人,他自然要親自上門去拜訪。更何況桑祭宮不同于其他門派,也曾盛極一時過。雖然這幾年桑祭宮不問江湖事衰落下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然不可掉以輕心。

"他,你要怎麽處理?"。江序的點穴手法任誰也沒辦法憑着內力沖開,所以程黎只是看着江序。

江序神色未變快速的點了汪銘身上幾處穴位,汪銘只覺得身體裏的內力暢通了許多,一口血竟然吐了出來。

"你走吧。"江序瞧也沒瞧汪銘一眼直接放汪銘離開,汪銘生怕江序把他做的事告訴陳奉非也不敢再回滄羁派。汪銘深深看了江序一眼才跑遠,直到看不到江序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氣。

"樓主可真是個善心人。"程黎幽幽嘆氣,怕是明天一早陳奉非就能"偶然"發現汪銘勾結桑祭宮的證據,而桑祭宮也會以為她們的人是被汪銘殺了。

想必那時的汪銘同時被明樓,滄羁派,桑祭宮一起追殺一定會狼狽的很,即使汪銘現在不死可能多活幾天也不一定呢。

汪銘重視名聲,江序就讓他聲名狼藉。汪銘習慣了師傅師兄的寵愛,江序就讓他活的朝不保夕。随時都能死于非命。

她的樓主真真的是個善心的人,至于汪銘背叛的原因江序不在意程黎就更不可能在意了。想必到時候來尋江閣懸賞汪銘人頭的價格一定會讓寧溪很滿意。

第二天果然如程黎所料一樣,滄羁派的弟子在汪銘的房間裏搜到了一個繡着桑祭宮标志的白色帕子,又因為在書房搜到了滄羁有鬼的字條,把一切串聯起來,恐怕那個所謂的江字也只不過沒寫完的汪字。

滄羁派的內鬼是誰就不言而喻了,更何況汪銘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即使陳奉非有心讓他解釋都找不到他。

陳奉非攥緊手裏寫着滄羁有鬼的紙條,臉上和其他師弟一樣是被背叛的憤怒神情。紙條上的字跡和程黎得到的紙條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真的已經被她燒了。

這個連細節都和何晟親手寫的一樣的紙條不過是明樓的人僞造的。

桑祭宮既然把滄羁派當成手裏對付明樓的刀,那桑祭宮被刀弄傷了手可怪不了刀。

經此一事在滄羁派的人心裏桑祭宮甚至和明樓一樣讓他們沒好感。江序既然知道上輩子算計明樓的是桑祭宮,自然不會讓她們好過。

于是江序只留了離開的信息就帶着明衛們回了明樓,想着什麽時候帶人去桑祭宮"拜訪"一下。

這次所謂的生日會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序離開後,陳奉非招待起來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衆人也都知道陳奉非情緒不佳,都識相的告辭離去。

程黎看夠了熱鬧也心滿意足的帶着戰堂的人離開。這件事之後江湖上正經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并沒像江序上一世那樣又接連死了幾個江湖上有名望的人。

估計是驚了蛇,桑祭宮的人怕再有動作被江序察覺到什麽,也就不敢再妄動了。

桑祭宮的人在搞什麽名堂呢,辛辛苦苦的又是策反又是安排眼線的動靜倒不小。已經到了冬天程黎越發喜歡待在暖和的書房處理事情。

"這手段倒是幹脆。"程黎聽寧溪說今天有人拿着汪銘的人頭來換銀子就知道汪銘已經被桑祭宮給放棄了,就連她派去暗中跟着汪銘的人也傳信給她這幾天并沒見有桑祭宮的人去見汪銘。桑祭宮的人倒也是果斷的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麽麽噠~

☆、碧笙劍譜的歸屬

沒了利用的價值,汪銘本身也就只能算是一個廢棋。"既然如此,死了就死了吧。"反正現在最着急應該是江序而不是她,以江序瑕疵必報的性格,這次對上桑祭宮恐怕就成了桑祭宮的劫數呢。算計人的反被算計,沒什麽值得同情的。不過是失手而已。

"這樣簡單的事情竟然都能被你們搞砸了!你們簡直是桑祭宮的恥辱。"桑祭宮也曾輝煌一時,在百年前可與明樓比肩。這從桑祭宮繁複華麗的建築就可看出一二。現任宮主似乎是在極力維持當初的繁盛,就連桑祭宮的大門都是極講究的用的南柳木。可是繁複華麗的外表掩蓋不了它現在已經衰落的事實。

被如此出言訓斥,桑祭宮的宮主桑顏和幾位長老卻都低頭不語甚至不曾露出惱怒的神情。

"汪銘既然已經成廢子了,那他的這條線斷了就是。"那道聲音隔着簾子有些模糊,頓了頓又繼續說着"往後你們行事要更注意些了。

"桑顏出聲應了聲是,氣氛就又歸于沉寂。這樣的維持有什麽意義呢?桑顏不敢質問那人,只能把她的猶疑放在心裏。

和桑祭宮不同,明樓看起來很有古樸大氣的感覺。如果是上一世,江序也許會因為桑祭宮吃虧。

可是這一世至少桑祭宮利用滄羁派這個打算是落空了。滄羁派雖然不可能會對魔教有什麽好感,但至少經此一事他們承了江序的情。

如果沒什麽大差錯也不會主動挑釁了,而他也不像上一世并不知道桑祭宮的算計。不過

他總要找個由頭滅了桑祭宮。"老樓主不日将趕回明樓。"三長老對着正倚在紅木椅子養神的江序低聲說到,怕擾了江序休息。

"嗯,知道了。"對于父親會回來江序并不驚訝,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他祭拜母親後都會回來住上一段時日。他總要睹物思人不是?

"查到那個死在滄羁的桑祭宮人的身份了嗎?"江序又随口問了一句。

"死的那個人叫謝墨,在桑祭宮好像有些地位。"三長老把話在心裏過了一遍才說出口

"桑祭宮的規矩嚴的很。我們安排的幾個釘子裝作拜師的樣子混進桑祭宮,可如今根本參與不到桑祭宮的決策之類的事情。"江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三長老見他沒有不滿的神情,才松了口氣退回原來的位置。

桑祭宮越是防備的嚴就越是有鬼,上一世自己倒是沒發現桑祭宮有這樣的心思。"行了,退下吧。對了,蕭副樓主還沒回來?

"江序沒耐性繼續看到這群人戰戰兢兢,揮了揮手讓他們快點離開。

"蕭副樓主還在蜀州處理事務,前日才傳來消息說盡快返回明樓。屬下等先行告退。

"江序對蕭熠的信任雖不如上一世的程黎,但是也盡可能的給他支持。他想要滅了桑祭宮的話,身邊自然該有個得力的人幫忙。明樓的幾個長老見江序沒興趣理他們,立刻極有眼色的退了出來。

都說子像其父,可江序和江臨除了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之外其他方面他們明顯是兩類人。與江序平時總是一副笑模樣不同。江臨總是給人一種他很冷淡的感覺,似乎沒什麽事情可以牽動他的情緒。即使回了明樓見到江序他的态度也算不上熱情。

"你得到了碧笙劍譜?"江臨第二天一早就出現在明樓,身邊是迎接他回來的江序和幾位長老。

"是,孩兒從滄羁派手裏拿到的。"江序對江臨并沒有多少感情,有的大概也只是尊重。

"很好。"江臨點了點頭,眼神裏也多了幾分滿意。"想了想又說道"碧笙劍譜應該是我明樓的。"

上輩子父親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江序知道他父親不是多言的人,所以也許碧笙劍譜真的和明樓有什麽聯系?江序眯起眼,不知在想什麽。

"父親是從哪裏聽說的呢?"江序轉頭問着身邊一身白色直襟長袍眉目清冷的江序。

"我也只是聽你祖父說的。"江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兩人無話,只是一起走進了明樓。

江臨雖然很久之前就不再過問明樓的事情,可餘威仍在。明樓的人對他的敬畏不比他還是樓主的時候少半分。江臨沒有理會幾個長老,揮退身邊的人,獨自進了從前他和韋氏的房間,許久都不曾出來。

江序見江臨這個樣子,很想笑。可最終又覺得實在沒什麽可笑的。轉身和長老們一起離開。

江序不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對桑祭宮算計明樓的原因并不在意。即使他好奇也最多在滅了桑祭宮後再慢慢問。

三日後蕭熠回明樓,明樓正式發難桑祭宮。江湖上門派之間争鬥并不講究非要說個名目,江湖人更重視實力。勢力不夠被別的門派吞并毀掉,沒有任何人可以多嘴說句不是的。

所以在聽說明樓發難桑祭宮之後,這些江湖人頂多感嘆一句桑祭宮流年不利,又或者猜測一下桑祭宮多久會被明樓移平。

事實上,即使是明樓想滅掉桑祭宮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不說桑祭宮的詭異的步法千影和犀利的劍法妄念就極難破解,更何況江湖上只要不是聲名狼藉無惡不作的門派就多少會有幾個交好的門派。

桑祭宮在江湖上雖然衰落了,可依舊有交好的門派願意幫忙。當然這幫忙幾分是出于利益,幾分是出于江湖道義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桑祭宮和明樓之間倒是一時之間陷入膠着。

"女娃子,你說他們兩家誰會贏啊?"寧溪拿着關于明樓和桑祭宮的情報,很好奇是明樓會贏還是桑祭宮能勝。

"最晚一月之後,明樓必能平了桑祭宮。"程黎接過情報,不需多思考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仿佛比江序還要志在必得。

"你和明樓的樓主是舊識?"否則寧溪才不信以程黎的性格會無條件的去幫江序對付桑祭宮。

"算是吧,我只是不能容忍他會因為別的原因受傷。"她怎麽能容忍江序因為別人受傷呢,只是想想她都會發狂呢。

對于程黎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寧溪一向是不在意的,只是随口又問了程黎一句接下來該怎麽做,

"這段時間讓幫着明樓的人都小心點,不要和他們牽扯過多。"依照江序瑕疵必報的性格保不準會在平了桑祭宮的時候順手開始削弱尋江閣的勢力對付她。

寧溪叨咕了一句就你麻煩後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上來更新一章,繼續去軍訓,累死咯。(趴)

☆、攻破桑祭宮

就如程黎所預料的一樣,雖然在短時間明樓和桑祭宮陷入膠着。可是很快那些像庸鷹教之類的依附明樓的魔教也摻和了進來,形勢自然發生了變化。

事實上桑顏也被明樓突如其來的攻擊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明明她們做的那麽隐秘,江序怎麽可能知道。而對桑祭宮普通的弟子而言這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因為她們甚至因為身份低而并不知道她們宮主的謀劃。

"江序怎麽可能會知道!"簾子後面的聲音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不複前幾日的游刃有餘成。

"我也不知道。"桑顏的語氣雖然依舊恭敬,可臉色卻說不上好。若是她早知道桑祭宮會是這樣的結局,說什麽也不會聽這人的話惹上明樓。

"既然如此,你帶着阿靈幾個順着宮裏的密道逃吧。"簾子另一邊的女人終于走了出來。滿頭白發,蒼老如七十歲的老妪。"我會留在這兒。"阿靈幾人正是桑顏的心腹,桑顏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給桑祭宮帶來滅頂之災的是這個人,可是她也是為了桑祭宮。

桑顏轉身,想帶着心腹們從密道離開。可是注定她不能如願了。

看着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喊了一句宮主就沒了生息的手下。桑顏因為恐懼而不自覺的顫抖。幫忙的門派不可能真的把所有人都搭到桑祭宮身上,當這些來幫忙的門派發現他們并沒有辦法分走明樓那杯羹又損失慘重後再深的情誼也都是虛話。所以現在桑祭宮真的孤立無援。

桑顏難免的滿眼絕望,而她旁邊的老人此時也是滿臉鐵青。本來以為能為桑祭宮留下幾個人,現在看來也做不到了。

守在桑祭宮外圍的人此時自然是被明樓的人解決了,所以江序才能像在明樓後院一樣就走進了桑祭宮的主殿。

甚至江序的身邊并沒有幾個手下跟着,他就這樣看着已經恐懼的發抖勉強才能站着的桑顏和旁邊的始終撐着的白發老妪,帶着睥倪的姿态。

"哦?沒想到老宮主知道桑祭宮會有這一日,特地從墳墓裏爬出來看這一幕呢。

"江序有些嘲諷的看着桑顏旁邊的白發老妪,那人正是已在二十年前"暴斃"的上任桑祭宮宮主。

桑祭宮倒是瞞的嚴,江序也是這幾天才查到的。想到上一世自己一直被桑祭宮瞞着到死也不清楚真相,江序嘴角的笑意就更加明顯。

至于桑祭宮圖謀什麽,他總會讓她們開口說出來的。程黎的人倒是警覺,把桑祭宮外圍解決了以後就立刻離開。他想要做什麽都還沒那時機。程黎可真是了解他啊,桑喬咬了咬牙把內力凝結到一掌,手掌如蛇一樣靈活探到江序面前,下一刻就擊向江序的天靈蓋,她雖然已是老人可身手更盛年輕人。

江序步伐一變,仿佛輕描淡寫就化開了這一擊。反守為攻擊向桑喬的面門,桑喬運起內力使出千影身法快的如同虛影,堪堪避開江序。手中拐杖夾雜着破空聲向江序攻去,江序也不惱,直接擊向桑喬其中一個虛影。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難以分個勝負。

桑顏繼任桑祭宮宮主之位才短短幾年,之前都是由幾位長老共同決定宮內的事務,更何況她學習宮內秘法才短短幾年,所以她根本插不進江序和桑喬兩人之間的争鬥。

江序與人對決很少需要用到武器,可是很顯然桑喬逼到他需要用武器的地步,她的确也是個難纏的高手。可是她最後還是出手慢了半招,只是這半招就注定了結局。

以江序和桑喬這樣的武功,這半招的破綻簡直明顯的可笑。江序不避反而直接對上桑喬的拐杖,手中劍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刺中桑喬的肩膀。桑顏此時被江序的手下纏住,即使想去幫忙也力有不怠。桑喬半招落敗,想要自斷經脈。江序看穿了她的想法,自然不會讓她如願。"我還有事情要問問您呢,何必如此着急去見閻羅。"江序輕飄飄的封了桑喬兩處大穴,讓她什麽也做不了。曾經輝煌一時的桑祭宮就只落得個這樣慘淡的收尾,桑顏甚至沒有近江序身,只是明樓的兩個屬下就把她制服了。

明樓一個月內平了桑祭宮這件事在江湖上是難得的大消息,這一個月的腥風血雨但凡是在江湖上有點名頭的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可關于桑祭宮的宮主桑顏去向卻沒人知曉,自從桑祭宮被攻破那一天她就再沒出現過。當然大家心裏都有了猜測只是不好宣之于口罷了。

"桑祭宮宮主被江序廢去功夫,帶回明樓成了禁裔?"程黎被這個消息逗的笑出眼淚來。江序又不是蠢的,怎麽可能會和把明樓算計的那麽慘的人在一起。如果江序真有這樣寬容,她也就不用為了能和他在一起這樣麻煩的謀算了。

大概是桑顏身上有什麽江序想要得到的東西?程黎百無聊賴的猜測着。說起來桑祭宮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輪到她了?真是期待呀,程黎興奮的眼神都更加發亮。

"我不希望尋江閣再出現這種言論,你能做到吧?"程黎轉頭看着旁邊一臉菜色的寧溪,雖然她知道江序不可能會喜歡桑顏,但是她也實在讨厭這種言論。那些傳這種消息的人讓她很想要親自送他們去死。"可以。"寧溪明智的決定不去惹情緒有些不穩的程黎,比平常還要更快的遠離程黎。

桑喬的存在江湖上還沒有別人知道,江序也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所以直接讓人把桑顏和桑喬一起帶回明樓,桑祭宮的其他人自然由明樓幾個長老處理。

桑顏兩人被廢了武功關在明樓懲罰屬下的地牢裏,周圍的牢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送飯的人都是精心挑選好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個不該說的字。

兩人從一開始的憤怒咒罵到變得絕望,又從絕望變得現在的麻木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可江序從來沒出現過,如果不是每日的飯菜沒斷過她們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死了,如今只不過是游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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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碧笙劍譜

桑喬他們最終還是見到了江序,在她們已經困在地牢裏分不清晝夜的時候。地牢常年沒有光亮,江序的面孔在昏暗的地牢裏讓人看不真切,能聽清的只有他的聲音。

"久違了,桑宮主。"江序的聲音不急不緩,尺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桑喬和桑顏是被分別關在兩個牢房裏。不過可以看出江序更好奇一個人詐死這麽多年圖謀的是什麽,否則他不會先去桑顏的牢房。只是一月時間桑顏就狼狽憔悴的和桑祭宮那個貌若仙人的宮主判若兩人。

桑顏只是一個少女,即使繼任了桑祭宮可骨子裏依舊保留着天真。

若是他真的想問出什麽來,比起桑喬,桑顏是個更好的選擇。

桑顏神情有些恍惚,直到聽到江序的聲音才掙紮起來,目光追着那道聲音。"江……序?"因為長久不說話桑顏的聲音有些幹澀,緩了緩才發出聲來。

"正是在下,桑宮主還是不願說出內情嗎?"江序的聲音裏帶着惋惜,似乎很遺憾桑顏的選擇。"要我說什麽呢?我什麽也不知道啊!"桑顏喃喃自語,情緒越來越激動。江序就這樣冷靜的看着桑顏失控,狀若瘋魔。看她的表現好像她真的不知道一樣。

"放心,我總有辦法讓桑宮主說出來的。只是那辦法估計我們都不會太樂意看到。"江序依舊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樣子,甚至給了桑顏一個看上去很溫和的笑。

"是因為碧笙劍譜?"江序心裏已經确定,只是故意說出來試一試桑顏,果然桑顏在聽到碧笙劍譜後身體就不自覺的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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