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什麽都承認

季亦珩微微揚手，幾個傭人便将花房潑滿了汽油。

“結巴”似乎嗅到了主人的不對勁，不停的吼叫着，圍着柱子打轉。

唐溪雖然不肯定季亦珩要幹什麽，但她下意識地撲上前去阻止。才剛靠近，卻被季亦珩扯了回來。他将她抱起向後走去，任由傭人們用汽油潑透整個偌大的花房。

“季亦珩，你要幹什麽！”

季亦珩将她的身子摁在離花房稍遠的草地上，他俯身跨坐于她的身上鉗制她的腰身，讓她不能動彈。

“你不是問我留着這些幹嘛麽？現在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你知道背叛我季亦珩的下場！這不過是個開始，你不要指望背叛我，打掉孩子的事我會這麽簡單就算了！”

“結巴”的叫聲洪亮又急切，叫得唐溪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要！季亦珩，我承認！你要我承認什麽我都承認！你要怎麽朝我洩恨，我都可以！可你不要，不要傷害“結巴”。不要”

唐溪哽咽地央求着，她的臉，她的身份沒有了；她們的過去，她的清白，她們的孩子也都沒有了；如果連“結巴”也沒有了，那麽他們之間便真的什麽聯系都沒有了！

“結巴”的叫聲，一聲一聲揪住她的心髒。仿佛兩年前的那一個晚上，她扯着喉嚨求那些人放過她的孩子。“結巴”在她的心裏就像是她和季亦珩的另一個孩子，往日慘痛的畫面和眼前重疊，唐溪似乎覺得有無數的野獸正在啃食着自己的靈魂，那傷口從心底裂開，她連喊都喊不出。

聽她喊出“結巴”，季亦珩的臉上閃過一瞬的異樣。可當唐溪擡起頭看他的時候，卻只看到一張毫無表情的冷臉。

季亦珩掐着她的臉質問道：“你說我怎麽朝你洩恨都可以是麽？那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你看着，要你眼睜睜地看着你心愛的事物在你面前一件一件的死去！”

他的話剛說完，身後火光劃過，花房被瞬間點燃。火勢蔓延極快，很快有木頭支架崩裂的聲音傳來，還有“結巴”的叫喚聲一聲一聲如尖刀插入唐溪的心窩。

“不要！”唐溪不停捶打着季亦珩的肩膀，發了狂般朝他的肩頭咬下。季亦珩吃痛地松了手，下一秒，唐溪竟朝他的小腹猛踢一腳，直直沖向了火海。

唐溪昏過去之前，只感覺到到處都是沖天的火光，好熱好熱！之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恍惚間，她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的那一天。那日的陽光那麽燦爛，從醫院做産檢出來，她手裏捏着寶寶的b超照片與他手牽手走在街上。他轉頭看她，笑的那麽深情溫煦。

可不過一瞬之間，那急速而來的卡車橫穿人行道，劇烈的撞擊之後，她眼睜睜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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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車和救護車蜂鳴聲沖擊着她的耳膜，她緊緊抱着他呆坐在地，止不住的是她眼眶裏洶湧而出的淚和他身上不停往外冒的血。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