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多了一個流浪的人

初秋的豫市,下起了毛毛細雨。

夏白芷撐着黑傘,站在季亦珩的身旁。

她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看他的側顏。

曾經在她心裏,他一直像個陽光的大男孩。是什麽時候,他的唇線下壓,眉心下沉,漸漸有了這副嚴肅懾人的模樣。

他的眉,濃密斜長;他的眼,明亮深邃;他挺拔的鼻尖和薄薄的雙唇,無一不隐隐彰顯着霸氣。

可只有夏白芷知道,那個他曾經盡力維護的家,散了。

從此世上,又多了一個流浪的人。

季亦珩一身純黑的西裝,表情冷的像是一座冰雕,胸前插着一朵純白的郁金香。郁金香,是季夫人生前最喜歡的花,每個莅臨喪禮的客人都會分到一朵,用來祭奠季夫人。

雖然有許多人或是來窺探季家的情況;或是來打聽季亦珩與瑞行的關系;但季亦珩都一一禮貌應對。

雨越下越大,夏白芷将手中的傘輕輕靠向他的方向。

他稍低下頭,給她遞來一個安好的眼神。

“季亦珩!你敢不敢告訴大家,我媽的遺願是什麽?”

本是安靜的陵園,入口處忽然傳來一句質問。

是沈心媛。

她一身黑色連衣裙,波浪卷的長發被雨水打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她的身後,不知怎麽的,竟跟了大批的媒體記者。各式照相機和收音麥克風擠滿了陵園。

季亦珩的眼神不自覺淩厲了幾分。他不動聲色間,輕挪步伐,站在了夏白芷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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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媛穿過人群,一步步走上臺階。

“我,沈心媛。才是季尚啓的親生女兒。今天下葬的女人,是我的親生母親!而,季亦珩,你居然為了季家的財産明面上欺騙我母親會遵從她的遺願娶我,背地裏居然勾搭別人!”

她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指向季亦珩的身後。

陵園中,一片嘩然。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難怪覺得季亦珩身邊的女的有些眼熟,是不是前陣子的模特?可那模特不是死了麽?

面對沈心媛的指控,季亦珩不緊不慢地接話:“對,沈小姐确實是季夫人的親生女兒。”

這個新聞可不得了,記者們趕忙“咔嚓”“咔嚓”照了起來。

季亦珩話鋒一轉:“敢問,沈小姐,昨夜母親彌留之時,又在哪裏?你母親的遺願,你又有何憑證?”

沈心媛脫口而出:“當然是媽之前跟我說的!季亦珩,你始亂終棄還想狡辯麽!”

“哦?”季亦珩的口吻越發低沉:“季夫人是突發心髒病過世,難道她之前就料到自己會心髒病?”

“這”沈心媛啞口。她不能說,不能說這都是她逼着她母親去做,為的就是能夠以遺願去綁住他。

季亦珩覺得肺裏有火一簇簇燒了起來。

“沈小姐,既然帶了這麽多媒體朋友來。不帶點新聞回去,又怎麽好意思?不如,我們重頭說說,你是怎麽在我昏迷手術的時候,假意給我輸血卻逼迫我季亦珩名正言順的妻子夏白芷打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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