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二次被殺

冬易回來的時候,正碰上狗蛋被打第二波。

狗剩媳婦回家之後, 越想越氣越氣越手癢, 恰巧這時狗蛋肚子餓了,咕嚕咕嚕叫了兩聲。這一叫就引起了狗剩媳婦的注意力, 可巧那藤條還在手上攥着沒扔。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狗剩媳婦就開始第二波毒打。

冬易還未進門, 就聽見了裏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站在門口稍微有些困惑,推開門之後, 屋子裏四個人都看向了他。冬易笑了笑, 道:“忙着呢?”

“喲, 你回來啦?”被孩子的哭聲吵的受不了的狗剩道:“還沒吃吧?我給你熱飯去。”

“不必麻煩了。”冬易将手上拖的人扔在了地上, 問道:“可以把他關在柴房嗎?”

“喲?這是誰?”狗剩媳婦停止了對親兒子的毆打, 湊過來看道:“這傷的也太重了吧?年紀挺大的嘛……”

楚思認出了這個人,這不就是那個在空間裏給她出主意的那個老頭嗎?楚思看向冬易:“死了?”

冬易:“還沒呢。”

楚思有些不樂意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殺他的嗎?”

“我是答應過你, 也确實沒有想殺他。”冬易顯得有些無辜, “這傷是他自己弄的。”

“啊?”楚思蹲在地上仔細瞧了瞧白胡子老頭的傷勢, 見他肚子上有兩個血窟窿,看起來非常可怕。楚思吃驚的道:“他自己弄的?難不成他活膩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冬易道:“我當時在山上找到了他, 他正在山頂甩衣服, 看樣子是在提醒其他人些什麽。之後他發現了我, 我還什麽都沒做, 他就跳崖了。”

“啊?”楚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真的活膩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那山也不高啊,以他肉身的強度不該摔成這樣才對?他肚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哦,是這麽回事。”冬易淡淡道:“他跳崖的位置不巧,底下正好有個捕獵陷阱,這是被陷阱裏的刺樁子傷的。”

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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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表示同情,她道:“這……他會死嗎?”

“死倒不會,半死不活倒是一定的。”冬易很随意的道:“把他關在柴房吧,別讓他出來搗亂。”

于是他倆就把老頭塞進了柴房,出來的時候狗剩夫妻倆煮了一大鍋面端了出來,笑着對冬易道:“忙了一天了,累了吧?你們倆過來吃點面吧。”

一扭頭看向狗蛋,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可怕,“還在那兒杵着幹嘛?等着老娘喂啊?”

楚思和冬易一起坐下吃面,狗剩媳婦一邊撈面條一邊道:“你說那些賊人怎麽那麽厲害?我們這麽多人都攔不住他們五六個人。”

冬易問道:“他們把人救走了?”

“救走了。”狗剩長嘆一聲,然後指着兒子道:“都怪這個讨債鬼,要不是他,哪兒能全救走?”

狗蛋被打了一晚上,此刻身上全是一條條細細的紅腫,他帶着哭腔道:“怎麽能怪我?再說了,不是還抓了一個人回來嘛。”

楚思在冬易耳邊小聲道:“天機山長老重傷被留下了,現在人在村長家關着呢。”

“怎麽不怪你?”說起這個狗剩媳婦就來氣,“你才多大啊?就想娶媳婦了?還要娶一個女賊,真是氣死老娘了……”

眼看着就要開始今日第三打了,楚思連忙道:“其實也不算虧,之前我也抓了一個人,被關在地窖裏呢。”

冬易看向她,楚思小聲把抓人的經過說了一下。冬易聽罷,問道:“你為什麽不殺了他?”

楚思也一愣,“我為什麽要殺他?”

“他們那樣對你,你不想殺他嗎?”

楚思一下子被問住了,她想說羅浮的人雖然很過分,但是她在羅浮的時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看起來雖慘,但她并不覺得憋屈。遇到羅浮掌門的時候也只是想打一頓出出氣,根本沒有想過要殺他。

再說了他也不是目标人物,不值得為他費心。

楚思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擡起頭十分矯揉造作的對冬易眨巴眨巴眼,道:“因為我看你好像很喜歡殺人的樣子,所以我特意把他留給你殺呀,我對你好吧?”

冬易修長好看的眉毛輕輕抖了一下,然後一臉滿足的笑了。

他本來是那種很清隽的長相,卻總愛笑的一臉甜蜜的樣子,楚思看着十分受不了,他就不能高冷一點嗎?要知道楚思喜歡的可是那種高嶺之花般的帥哥啊。

狗剩媳婦見兩人小聲說着悄悄話,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她露出了一股揶揄的表情,“喲,這年輕夫妻就是不一樣,吃面呢還說什麽有趣的事?”

楚思道:“沒什麽,就是說在地窖裏還關着個賊人呢。算起來現在手裏有三個賊人,不算吃虧,明天一早再給他們吊起來。”

吃過面條,狗剩覺得把賊人關在地窖裏不好。他們夫妻倆就準備去地窖裏把賊人帶回來也關進柴房裏,順便去外面找找那個不知道去哪裏的女兒。

楚思與冬易閑着沒事,就準備睡覺了。

夜裏兩人躺在床上,冬易依舊躺在床邊上。楚思看着燭光晃來晃去的影子映在牆上,漸漸的就有點困了。

冬易忽然問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麽夢?”

楚思回憶了一下,道:“我夢到一個男的。”

冬易立刻警覺起來,“男的?是我嗎?”

楚思覺得很搞笑,“我夢你幹什麽?”

冬易表情不對勁了,臉色變幻莫測,最後化作一句:“那……那個男的有我英俊嗎?”

楚思:“啊?”

“算了,你繼續說吧。”冬易把被子拽起來,蓋住了自己半張臉,“後來呢,你夢見和他做什麽了?”

“也沒做什麽。”楚思有點郁悶道:“我在夢裏懷疑自己在做夢,就踢了他一腳驗證一下,然後他火了一巴掌把我拍死了。”

冬易:“……”

就在楚思準備睡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鬧。女人的打罵聲,還有哭聲,各種聲音交織成一片。楚思趕忙下了床推開門,“怎麽了?”

就見狗剩媳婦揪着小花的耳朵,對楚思道:“這瘋丫頭膽大包天,你猜我們進地窖後看見了什麽?她和這個男的在一起,這個男的他還沒穿衣服!”

楚思一看,這男的不是別人,正是羅浮掌門。

此刻的羅浮掌門,半身沒穿衣服,頭發淩亂不堪,臉上還有倆清晰的巴掌印。他被狗剩抓着,堂堂化神修士羅浮的掌門,此刻一臉生無可戀。

小花一邊喊痛一邊道:“別冤枉我,我什麽都沒做,就是跟他說了會兒話。”

狗剩媳婦:“你還敢撒謊?誰說話會把衣服脫了?”

“衣服不是我脫的!”小花大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沒穿衣服。”

“還敢撒謊?!你當老娘是傻子啊……”

冬易在楚思身後笑了一下,然後把楚思拉進屋把門關上了,對楚思道:“他們家的家務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楚思想了想,深以為然,“對,睡覺吧。”

夜已經深了,正是好眠的時候,即便外面人吵狗叫,屋子裏的人也能安穩的睡去。

當楚思再次出現在那個被冰雪覆蓋的山峰時,她只有一個想法,這是連續劇夢?

“你竟然沒死?”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楚思回過身去,就看見那個昨晚在夢裏将自己一巴掌拍死的人。他依舊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變,此刻正坐在雪地裏打坐。他看着楚思滿眼疑惑,“你怎麽會沒有死?你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我一直在這兒,竟絲毫沒有察覺到你的出現。”

楚思覺得可能有哪裏不對,連續劇夢就算了,夢裏的人居然如此有邏輯?

她正要開口說話,麻衣人豁然擡頭,目光如電的看着天空。

“來了…”

楚思滿臉懵逼,什麽來了?

就在此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劍鳴,徹響天地。

麻衣人雙手覆上冰雪,整個人的身體居然憑空長高了不少,他捏着雙拳朝着天上猛的打了出去。

“喝!”

天空的雲彩攪成了一團漩渦,從中掉下一柄劍來。

麻衣人的拳頭與那柄劍撞在了一起,楚思胸口一痛,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下一秒麻衣人倒飛出去摔在了楚思腳邊,楚思低頭去看,麻衣人一動不動已經死了。

天空的雲彩漩渦,那柄劍掉下來的位置,一個白衣人緩緩飄了下來。

是他殺了麻衣人?

楚思朝白衣人的臉上看去,正對上了白衣人的雙眼。那一瞬間,她感覺眼睛一陣刺痛,渾身都要被凍僵了。

以前她看小說,經常會看見這樣的描寫,那是一雙會殺人的眼睛。她有時候會想,怎樣的眼睛才能被叫做會殺人的眼睛?現在她明白了,這就是會殺人的眼睛。

白衣人落到地上,那柄剛剛斬殺了一條性命的飛劍落到了他的手裏。楚思愣愣的看着他,覺得自己這個夢有點太荒謬了。

那白衣人似乎是覺得楚思有點礙事,手上的飛劍游動起來,楚思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穿胸而過。

“啊!!!”

睜開眼睛,冬易的臉出現在眼前。他問:“又做那個夢了?”

“是……”楚思又搖頭,“不,不是。”

她在床上坐了起來,捂着心口道:“我又做了那個夢,但是我這次是被另外一個人殺死的。”

驚魂未定之下楚思覺得很晦氣,怎麽總是做夢被人殺?難道我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白天實在太想死了,所以才會每晚都做夢被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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