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終緊緊地抱着我,咬着嘴唇閉着眼,像是生怕一放手我就化作一縷煙被吹散了。

我只能哄他,用親吻的方式。

在這個傍晚,我的私欲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我觸碰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親吻每一處我能觸碰的部位。

他在我的懷裏戰栗,卻要我千萬別停下。

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我們被吞噬進這純粹的暗,虞南說:“哥,我想和你做那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輕得像是天上飄下來的一串雪花。

可這雪花落在我心上的時候卻重達千斤,讓我喘不過氣來。

“你認真的?”

他抱着我,在我的耳邊“嗯”了一聲。

他說:“會疼嗎?”

“會吧。”我的心髒大概只差一秒就要沖破我的身體跟他彙合,我這一顆心算是徹底被他攥在了手心裏,“你怕嗎?”

他沉默了好久,然後笑了。

他笑的時候眼角也是濕的,下身動了動,對我說:“要怎麽做呢?”

他說:“我想要你,我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虞南還是在怕,可我們倆,又有誰是真的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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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怕這個晚上過去,陽光再沖進來的時候,虞南就從夢裏醒過來了,然後覺得這一切過分荒謬,他要去過正常的生活。

我不僅怕這個,我還怕以後。

十七八歲的人,不僅沒有在憧憬未來,反倒害怕起明天。

他突然變得堅定:“哥,我們做吧。”

我只能笑着故作輕松:“別鬧,現在不行。”

他皺着眉紅着眼看我,我解釋說:“咱們什麽準備都沒有,做不了的。”

我擡起手輕輕地給他捋順亂了的頭發,對他說:“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還想要我,以後我們的機會肯定會有的。”

他的吻落在他鼻尖,虔誠地發誓:“真的,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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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說:“你現在主動親我一下,然後咱們得起來收拾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帶笑地看着我,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尖,說:“不許再哭了。”

我真的好喜歡他。

喜歡他那看着我的眼睛以及看着我時的眼神。

喜歡他那捏着我鼻尖輕撫着我臉頰的手以及觸碰我時的感覺。

喜歡他,喜歡他的身體,喜歡他說話的聲音甚至喜歡他的呼吸。

當我喜歡上他,他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都是我最渴望的。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變成他,那樣我就能永遠和他在一起。

當我真的仰頭吻上去,依舊覺得一切都不太真實。

或許是在夢裏,因為只有在夢裏我才敢這麽放肆。

那就一直在夢裏吧,祈求這夢不要醒過來,我不要跟他分開。

家裏其他人回來之前,我們整理好了卧室。

我的衣服收好,換上了睡衣,在我起身穿睡衣的時候,哥從後面抱着我,在我肩膀上落下一個吻。

他說:“我給你留個痕跡吧,證明我們确實沒有在做夢。”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當我還很詫異的時候,他轉過來到我面前,為俯身,在我的胸前吮吸了一下。

那一下讓我渾身顫栗。

之後,他起身看我,笑着幫我穿好衣服,說:“等會兒你去照鏡子。”

十幾分鐘後,我們把卧室收拾得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哥拉着我去了洗手間,解開我睡衣前面的扣子,我看到之前被他吻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印記,像是淤血。

哥說:“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的手指輕輕在那上面摩挲了一下。

“這叫吻痕。”他說話時,嘴唇貼着我的耳朵,我突然覺得雙腿發軟。

“藏起來,別讓別人看見。”他站在後面,雙手繞到我身前幫我把扣子重新系好,“明天醒過來的時候再看看,它一定還在。”

我看着鏡子裏的哥,覺得自己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轉過來和他擁抱,然後就聽見有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很慌,哥卻很冷靜,他說:“你去回屋躺着,假裝睡了。”

這正是我打算做的。

今天發生的事我根本沒辦法好好消化,我害怕,慌張,一定會露出馬腳。

在外面的門打開之前,我先回了卧室,扯開被子鑽了進去。

我睡不着,聽着外面的聲音。

虞北跟爸媽一起進屋,似乎是在樓下遇見的。

我聽見爸問我在幹嘛,哥說:“小南不舒服,剛才洗了個澡睡覺了。”

之後,爸的聲音被虞北掩蓋,那家夥跑着過來打開了房門。

想到虞北,我更心虛,不知道為什麽,相比起爸媽,我竟然覺得面對他的時候更害怕。

我只能使勁兒閉着眼睛,臉幾乎貼在牆上,努力将呼吸放得平穩,不被發現破綻。

我聽見哥在門口說:“你別吵他,好不容易睡着的。”

虞北嘟囔了一句,跟着哥出去了。

卧室又剩下我一個人,我松了口氣。

我翻過身,看着哥的床,看着哥的被子和枕頭,仿佛看見了不久前我們在他床上糾纏的樣子。

那是我第一次一絲不挂地和別人抱在一起,很羞恥,那種羞恥感就像是黑色的還沾着毒汁的藤蔓從我的腳底慢慢攀爬,将我一點點全副裹了起來。

一開始我會慌,會怕,但是當哥也和我一起被纏住時,就好像找到了一同赴死的人,我突然不怕了。

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靜靜地等待着。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哥輕手輕腳地進來了。

他端着粥,站在那裏笑着看我。

卧室很黑,我打開一盞臺燈,他對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随手反鎖了門,放下粥,過來如我所願地和我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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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背德的懸崖上冒險,明知道一切都是錯的,但就是不肯懸崖勒馬。

或許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應該不管不顧地去愛一場,當然,我并不是在鼓勵吹噓像我們這種關系,這确實危險到過頭了。

但我們享受着這樣的危險。

虞南床頭的臺燈光線昏暗,我把他拉起來接吻。

門外,家裏人說話的聲音清晰可辨,男人、女人、孩子,他們聊着今天發生的事和遇見的人。

那是個光亮的、和諧的、尋常的世界。

門內,我跟虞南相擁熱吻,他笨拙青澀地接受我的愛,整個過程還是會發抖。

這是個黑暗的、模糊的、混亂的世界。

兩個世界被一扇門隔開,對比鮮明。

接完吻,我笑着開他的玩笑:“接吻的時候笨笨的。”

他臉紅了,抿着嘴,不好意思看我。

他不看我,但拉着我的手,擺弄着我的手指。

我勾住他,像小時候跟玩伴們拉勾一樣,我說:“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他疑惑地看向我:“什麽?”

“你,跟我好一百年。”我說,“能不能做到?”

他笑了,連連點頭。

真的像個小笨蛋,但是可愛的小笨蛋。

我跟他十指緊扣,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

虞南他媽聽說他不舒服,怕他沒有胃口,特意煮了蔬菜粥。

我嫌這有點太清淡了,怕他吃不飽,因為我知道,他所有的“不舒服”都是因為我,已經沒事了。

但我不能說什麽,怕露了餡兒。

虞南扭頭看那個碗,我端過來,一口一口喂給他。

他笑着說:“我可以自己吃,我沒生病。”

“你生病了。”我說,“你得了必須讓你哥照顧你的病。”

虞南笑得很開心,眼睛彎成了最漂亮的小月牙。

其實此刻我們這樣看着對方,還是會覺得不真實。

不久前我還在因為虞南就是我夢裏那個漂亮男孩而幾乎精神崩潰,現在竟然已經跟他心意相通。

這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是我運氣好,或許我們本來就注定了會相互吸引。

或許我們上輩子就是戀人,曾經牽着手殉情。

但不管怎麽樣,我們相愛了。

他吃得很慢,眼睛始終盯着我看。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懊惱自己不是個詩人不能為他寫流傳千古的動人情詩,懊惱自己不是個畫家不能把他被我愛着的樣子惟妙惟肖地畫出來。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如果時間能留在此刻就好了,或者像電影裏演得那樣,讓我們不停地重複經歷這一天,讓我們不用提心吊膽地去想未來會如何。

我們不需要未來,只想在當下感受清甜卻又夾帶着些許苦澀的愛。

我說:“你是我的初戀。”

他低頭笑,耳朵通紅地說:“你也是我的初戀。”

初戀應該是粉紅色的水蜜桃,或者是還帶着露珠的青蘋果。

然而,我們倆的初戀卻是沼澤裏的一朵花,花瓣髒兮兮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徹底吞噬。

碗裏的粥見了底,我問他要不要再來一碗,他拉着我的手搖頭,說要我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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