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抓着他的衣襟皺起了眉。
就在我們相擁的時候,爸媽那邊卧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我聽見媽的聲音,她說先洗漱然後把粥煮上。
我趕緊跟哥放開彼此,他将我推進了浴室。
我站在裏面,驚魂未定,哥卻已經開始自在地洗漱。
隔着磨砂玻璃,我只能隐約看出他的身形,我擡起手,用手指在玻璃上描摹他的樣子。
我好喜歡他,喜歡他的一切。
甚至開始喜歡他是我哥這個身份。
我面朝着他的方向,雖然明知道他看不見,可我還是面對着他,一顆一顆解開睡衣的扣子。
我很想讓他看見我,讓他看着我脫掉衣服,像是蘋果自己去了皮,主動送到亞當的嘴邊。
遺憾的是他看不見。
洗澡的時候,哥已經出去了,我站在冷水下,希望自己清醒一點。
這兩天一直都混混沌沌的,陷入了黑色詭異的可是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情緒中走不出來了。
那種情緒是我跟哥在一起産生的贈品,無論好壞我都得照單全收。
昨天我還能躲着,假裝不舒服先睡了,但今天開始,往後的每一天我都得讓自己像人格分裂一樣在恰當的時候釋放出一部分的自己。
在大家面前,我還是以前那個虞南,話少安靜,聽話還有些笨拙。
只有當我跟哥獨處的時候我才能做我真正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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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就是跟他擁抱,跟他接吻,看他對着我笑,聽他說他也喜歡我。
我的17歲,獻給了我哥,也獻給了我自己。
獻給了我們這輩子只有一次的殷紅色的初戀,詭谲不能走在陽光下的背德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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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在很久以前,我覺得這令人不齒,違背了人的倫理道德。
遇見虞南之後我不得不承認,某些充滿了罪惡的愛欲一旦滋生,人就不再是純粹的人,所謂的倫理道德會被鎖進內心的棺材中。
人始終都是會被欲望驅使的,哪怕是個聖人。
更何況,我跟虞南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人,我們十七八歲,還沒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跟更遼遠的人生,對于我們來說,這樣的愛情是無從躲閃無可抵抗的。
我愛他,把他當做自己今生再難遇見的一粒深海珍珠,恨不得日日夜夜把這珍珠放在我心口護着。
讓這珍珠聽我的心跳,因為這心跳都是因為他。
我們每天晚上會趁着他弟睡着偷偷接吻,他還是會很緊張,生怕被他弟發現。
看着他那謹慎小心的樣子,我就很喜歡逗他,偶爾故意把手伸進他的睡衣裏,只要一碰他,他就立刻咬着嘴唇可憐兮兮地看我。
他這樣,就特別像是被人蹂躏出水兒的桃子,可愛又可口。
我們确定了關系之後,我夢見他的次數更多了,好多次都是一樣的場景,我躺在小溪邊,他覆在我身上跟我接吻。
就像我認識他之前就夢到過的那樣。
只不過在如今的夢裏,我可以确認這個我欲望的載體就是虞南,我能清楚看到他的五官,他的身體,我可以親吻可以撫摸,可以在夢裏做任何我想對他做的,而他任由我占有他,配合着我的每一個動作。
然後每次醒來看見躺在床上的他,我都恨不得立刻過去把夢中的場景重現,但因為他弟的存在,我始終沒這個機會。
年關将至,家裏開始準備過年。
而我跟虞南終于在過節前一天找到了機會獨處。
大人們去商場買年貨,然後要去我爸的領導家送禮,許程來找我們出去玩,我跟虞南很默契地找了借口脫身。
他先回了家,等我回去的時候,一進門就聽見了水聲。
我們都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因為我們已經準備好久了。
換鞋,心跳加速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我從來不是誰的信徒,但朝着那裏走的時候,每一步都像是朝聖。
我走進洗手間,磨砂玻璃裏面的世界霧氣升騰,隐約能看見一個赤裸的身體。
虞南應該是知道我回來了,停下了動作。
我反鎖了洗手間,然後拉開了那扇玻璃門。
他很漂亮,無論是他的臉還是他的身體。
是桃子,是剝了殼的荔枝。
是蘋果,是我從深海撈出來的珍珠。
我甚至衣服都沒脫,直接走了進去,他來不及關掉花灑,水淋了我一身。
我們站在那裏接吻,他赤身裸體,我衣衫不整。
虞南脫掉我濕了之後變得沉重的毛衣,脫掉我穿在毛衣裏面的白色襯衫。
他擡起手圈住我的脖子,仰着頭迎合着我熱烈的吻。
我把他逼到牆角,像是他最虔誠的信徒,從他的額頭一路向下。
我親吻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下巴。
親吻他不明顯的喉結,光裸的肩膀,紅潤的乳頭。
親吻他的肚臍,他的小腹,他的大腿內側。
親吻他的膝蓋,和他的腳趾。
我單膝跪在地上,他的一條腿擡起來踩在我腿上。
我一邊輕撫他的腳,一邊仰頭看着他。
他因為緊張,或許還有興奮,眼神有些迷離地粗喘着看我,我想起那句話——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原罪,我的靈魂。
我不需要告解,我只要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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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後的牆冰冰涼涼的,但是哥的擁抱卻滾燙。
我偷偷在他的電腦裏看過那種片子,兩個男人抱在一起,互相撫摸,互相親吻,像是要吞掉對方一樣,後來他們也确實做到了。
他們瘋狂地占有彼此,是進攻,是侵略,是城門大開地迎接,是無所保留地奉獻。
就像我們現在一樣。
哥貼着我的耳朵,蠱惑着我說:“幫我把褲子脫掉。”
然而我太笨了,碰到他的褲子時,手都是抖的。
哥用額頭蹭我,蹭我的臉,我的脖子,他的手在我濕漉漉的頭發上撫摸,帶着笑似的跟我說:“沒事兒,別急,慢慢來。”
爸媽要很久才會回來,小北估計不到天黑都不着家。
我們不用急。
可我還是沒法平靜下來。
哥的手覆在我我手上,他握着我,像是教一個小孩子一樣引導着我如何脫掉他的褲子。
已經被水徹底淋濕的褲子也跟那件毛衣一樣沉重,像我愛他的心一樣,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我眼睜睜看着哥變得和我一樣,一絲不挂,我們倆這樣親吻到一起的時候,我終于看清了幻想中那兩個亞當的長相。
哥的手從我的臉慢慢往下滑,所過之處全都着了火。
被哥摸過的我不是着了火的幹柴,我就是那團火本身,火舌纏住了眼前這個被我可恥的愛着的人,非要對方融進我的身體裏。
我不停地往他懷裏靠,用力地往他的身上貼。
我們之間嚴絲合縫,連水流都沒法成為我們倆的第三者。
我學着哥親吻我的樣子去親吻他,學着哥撫摸我的樣子去撫摸他。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學生,但他是一個好老師。
我也吻他的喉結,他的鎖骨,他肩膀和前胸,我慢慢蹲下,沉醉地把臉貼在他的小腹。
哥的手還覆在我臉上,我一偏頭就吻到了他的手心,我仰頭,水嘩嘩地淋下來,可是再冷的水都沒法澆熄我欲望的火。
反而愈燒欲烈。
我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他那根挺立在我面前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卻大着膽子問:“我能摸摸嗎?”
哥像是驚訝了一下,然後蹲下來吻我。
我們纏綿的一吻過後,他突然把我拉起來,抵在牆上,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單膝跪在了我面前。
他說:“我先來。”
我還沒問出先來什麽,他竟然張開嘴含住了。
我忘了呼吸,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他含在了嘴裏。
腳下的大地裂開了,我本來應該摔得粉身碎骨,但哥是我的救世主,他帶着慈悲的心撈起了我輕飄飄又沉甸甸的靈魂。
我幾乎要跪下來,雙腿軟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抓住旁邊用來放沐浴液的架子,力道大得幾乎要将它從牆上掰下來。
哥很溫柔,他正在用他的溫柔一點一點締造一個全新的我。
原本我是自己的,但現在開始,我是他的了,我身上的每一處留下了他的烙印,我是被一分為二的蘋果,大的那頭在他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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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跟虞南會是這樣的。
他漂亮的陰莖被我含在嘴裏,我像個偷偷跑進別人家葡萄架下偷吃葡萄的小偷。
含住,用舌頭在那可愛的頂端打轉,聽着他帶着哭腔卻有些欲拒還迎的聲音,覺得那就是連神仙都沒聽過的最催情的呻吟。
他的陰莖跟他的人一樣,幹淨秀氣,在我嘴裏一顫一顫的。
跟他被我抱着時的樣子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