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好像使錯了勁兒,題沒少做,但效果甚微。

所以,在後來這段日子,我們倆除了見面要偷偷親熱一下,我還盡可能幫他講講題。

南南總說自己笨,有一次因為一道題怎麽都解不出來,竟然趴在桌上哭了。

我安慰他,跟他說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哭。

結果他說:“哥,我很害怕,我怕以後考不上你的學校,不能經常和你見面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這樣的話,委屈得偷偷抹眼淚,可愛到讓我恨不得不顧教室的攝像頭把他拉過來接吻。

我其實應該告訴他,我們不應該讓感情左右人生,應該首先考慮自己的未來和前途,不要為了別人而決定自己要走的路,這才是一個理智的哥哥該說的話。

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沉浸在南南對我毫無保留的愛裏,根本不想叫醒他。

不想叫醒他,自己也不想醒過來。

我在課桌下跟他牽手,趴在桌上笑着看他。

他說:“哥,你別看我了,難受。”

“哪兒難受?”我的手伸到他的大腿上,輕輕地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部。

他立刻敏感地夾緊雙腿,嗔怒地看着我。

南南一點兒都不會生氣,他生氣的樣子還不如小貓炸毛來得兇。

我的手被他的腿死死地夾着,我甚至懷疑他其實是故意的。

“聽我說,”我告訴南南,“你不用想太多,只需要盡力就好,我們總能想到辦法一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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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哭了,只是皺着眉看我。

“相信我。”我說,“而且就算大學不能在一個學校,那不還有隔壁麽,隔壁不行,同一個城市總行吧?”

南南扁扁嘴,像只可愛的小鴨子。

他說:“我想24小時都和你在一起。”

我笑了:“行啊,等我高考結束,你也放了暑假,我們出去玩。”

我湊到他耳邊,故意跟他開玩笑:“到時候哥24小時都在你那裏,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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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有一些不安分的邪惡因子,在我遇到哥之後,這些因子被激活,時不時就出來作怪。

就像我經常故意引誘哥對我做一些事,故意引誘他對我說一些話,那些事、那些話,都足夠讓人臉紅心跳。

然後,明明是我勾得他這樣,等到他說完做完,我還要裝出無辜的樣子,把臉埋在他懷裏,抱怨他欺負我。

這幾乎已經成了我們之間的情趣。

我不知道哥有沒有發現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或許發現了吧。

我喜歡聽他在我耳邊說那些話,因為我知道,全世界只有我才見識得到哥的這一面。

自從開學以來,我對他原本的世界也逐漸開始了解。

在他的同學眼裏,他成績優異,品行也好,長得帥卻從來一封情書都不收。

一直以來老師家長都在反對早戀,對大家嚴加看管,但事實上,根本管不住。

學校裏談戀愛的男生女生多得很,哥這樣的格外受歡迎,但他只屬于我。

每次想到這個,我都小人得志一樣竊喜,我甚至會在偶然看見他跟別人說話時,故意走過去站到他身邊。

但凡那個時刻,哥一定會把注意力全部放到我身上。

我總之一邊鄙夷這樣的自己,一邊又不停地做着這樣的事。

我們會在體育課的時候躲起來接吻,會在放學後偷偷牽手,甚至有幾次,我們大着膽子在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學着其他情侶那樣去了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

我們能聽見其他情侶小聲聊天,說了些什麽聽不真切,也并不想聽真切。

我跟哥藏在黑漆漆的小樹林裏,躲在已經變得繁茂的樹後,我背靠着樹幹,仰着頭迎接着他的吻。

那個時候春天已經深了,再過不久哥就要高考。

原本我對此并沒有太多擔心,可是當時間真的越來越少,我就開始焦慮害怕。

一想到他去上了大學,我們至少有一年的時間不能朝夕相處,我甚至不敢想象這一年我要怎麽過。

我太依賴他了,是跟依賴小北不同的感覺。

我現在總把自己想象成哥身上的一個小挂件,我依附于他才能活着,一旦他走開,我甚至不知道怎麽面對這個世界。

我本來不是這樣的。

小北說這叫“患得患失”,是異地戀之前的必經之路。

他的這些奇怪言論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我不知道對不對,聽聽就罷了。

高三高考倒計時的時候,我也在倒計時,不過我的這個時間比他們的要長一點,我倒計時的是哥離開家的時間。

我總想着,他有一個漫長的暑假,在這個暑假裏我們應該做些特別的事情,好在無法見面的日子裏能讓我們回味,也能支撐着我在沒有他的生活中走下去。

可是,我們做什麽呢?

那種意義重大的、此生只有一次的美妙回憶,應該怎麽制造呢?

小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一天一天地數着,還是不到假期。

可長大以後發現,時間好像在眨眼間就過去了,從我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到如今,半年過完了。

半年時間,大雪成了暴雨,我也擁有了一段從前絕對無法想象的隐秘戀情。

這座城市下第一場大雨的時候,哥參加了高考。

他坐在考場,我們四個在外面撐着傘等他。

大雨把我的心沖刷得濕漉漉沉甸甸,我希望哥考得好,卻不希望他離我太遠。

人生好矛盾,在陰雨綿綿的日子裏,我的頭頂好像長出了一顆憂郁的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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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總覺得高考遙遙無期,可事實上,任何事情都只會越來越近。

走出考場的時候雨下得正大,站在樓門口甚至看不見校門。

我撐起傘,結果沒走出幾步就被淋濕了褲子。

許程從後面追上來問:“怎麽樣?”

“還行,”我說,“反正考完了。”

高考對于我來說,确實是意義重大的事,這期間所包含的“意義”,大概比別人還多一些。

許程問我走那麽快幹嘛,我說:“南南等我呢。”

我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最邊上的南南,其他人都不在,我猜是被他支走了。

他喊我,管我叫哥,沖着我揮手。

撐着一把大傘的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我都擔心這風吹得更烈一點兒會把他刮走,怕這雨下得更大一點兒會把他沖跑。

我朝着他走過去,收起自己的傘,湊到了他面前。

我的手握住他攥着傘把的手,沒人知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在偷偷牽手,而不僅僅是共撐一把傘而已。

他在外面站了太久,手冰冰涼涼的。

我一手跟他握着,一手攬着他的肩膀,帶着他走出了人群。

他問我:“哥,你考得怎麽樣?”

“正常發揮。”我問他,“怎麽就你自己?”

他看着我笑,我們倆緊貼在一起,說話時,他微微仰頭,嘴唇幾乎貼在了我的耳朵上:“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我看向他。

“我說你結束之後一定很累,我在這裏等你,讓他們先回去準備給你慶祝。”他說話的時候,另一只手擡起來,我們站在路邊,他輕聲說,“哥,我現在還不想回家。”

三十塊錢四小時的旅店鐘點房,房間光線幽暗,在雨天潮濕陰冷。

南南躺在微涼的床上,抱着我呻吟。

我們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之前為了躲開家人,找過各種借口跑出來開房。

我曾經說過,有些小賓館差得沒那麽嚴,可以我先進去登記開房,他随後找來就好。

連鎖的賓館怎麽也比這種條件髒亂差的小旅館要好一些。

但南南每次都拒絕,他說在這種地方他會更有快感。

我是理解不了,但這并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他喜歡哪裏我們就在哪裏。

因為這些日子準備高考,我們已經很久沒做過,大概這種事情時間久了不做也會變得生澀,他像是比以前更害羞。

南南整個人挂在我身上,不看我,緊緊地閉着眼睛,但不停地索吻,像只貪吃的小貓。

當我時隔好久再次進入他,他貼着我的耳朵發出嗚嗚的低吟,很輕,可勾了我的魂兒。

外面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地往玻璃窗上砸,像是恨不得砸破那窗戶,砸到我們身上來。

一聲炸雷,我懷裏的人抖了抖。

我抱緊他,一邊往他身體裏種植最豔麗的玫瑰,一邊在他臉頰上偷香。

他全程都在嗚咽,我怕他是因為疼,偶爾放慢速度甚至想抽出來看看,但每一次都被他拒絕。

他不讓我離開他的身體,他纏着我說:“我冷,你多給我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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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應該無法理解我為什麽偏偏喜歡陰暗潮濕又破舊髒污的小旅館。

很多時候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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