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張人面10

路過的高帥男生叫陸季安,一頭半長微卷的栗色頭發,瞳眸偏灰色,眼睛斜長,嘴唇薄薄的兩片,劍眉星目,手臂右側跟着一名同伴,那人未和陸季安并肩行走,落後他身體半米左右。

周末時間,出校的人很多,校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但從大多人面上的神色來看,他們都認識陸季安。

或許不認識他那張臉,可标志性的頭發,還有始終都桀骜陰冷的表情,足夠沒有親眼見過他的人,在一時間裏,就認出他來。

就在一年多前,五中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那次事件的兩個當事人中,有一個就是陸季安。至于另外一個,現下已不知去向,大家能夠知道的,就是對方被陸季安叫到學校外操場的小樹林裏,一頓暴打,據目擊者稱,那人的鮮血把那一片桂樹林,都給染了大半,而第二年,原本的桂花,忽然之間由黃色,變成了血紅色,大家私底下都在傳,桂花之所以變紅,都是因為被鮮血染了。

那片桂樹林,迄今為止,本校學生基本都不敢進去,偶爾有膽大的,才敢進去走一走。

“嗯。”希凜給了系統肯定的答複。

“……也對,他身上有對‘西林’的惡意,他曾經踢西林那一腳,害得西林用了近半年的時間,才恢複完全。”系統知道的是劇情,從某個角度來講,它知道的和希凜知道的,互有盲區。

希凜有着原主所有記憶,事無巨細,每一件事。

陸季安對他有惡意,雖然還不到半個拳頭那麽多,但只要有惡意存在,就能夠在一瞬間轉化為愛意。

陸季安的愛意,他得拿到手,然後做一個跳板,躍到某個地方。

遠遠的,陸季安已經看到了項南、馮宏他們,之前倒是有點小的沖突,項南和他一樣,也是賽車愛好者,不過項南這人不但不喜歡守規矩,還喜歡暗裏動點手腳,那次約好一起來個山地比賽,要不是他臨賽前一天,又檢修了一遍汽車,保不準自己這條命就折在那個山上了。

一直都在追查,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暗算他,也是在前幾天才得到準确的信息,動手的是項南。

他倒是不怕死,選了賽車這個私人愛好,坐進賽車的那一天,心中就已經有了覺悟,可他認同的死亡,不是被人陷害致死。

陸季安在遠處站立着停了一兩秒鐘,視線輕飄飄落在鑽進一個小道裏的項南他們。

顯然的,往小道內走的人,沒有發現陸季安。

陸季安淡薄的唇揚了一個極為細小的弧度,那是狩獵者即将要開始狩獵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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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來往的學生都極力低着頭,将自己的存在感縮小。陸季安和朋友所站的位置,仿佛成了真空地段,沒有人來往。

長腿邁開,前行的方向和開初已有極大改變。

希凜被項南一路扣着肩膀,往左右都是高牆的幽閉通道裏走,來往行人很少,偶爾能碰到一兩個。

在走了約莫一百米,右邊有個岔道。

岔道雖然足夠寬闊,可是內裏都堆砌滿了各種廢棄的木材和家具,倒是把原本寬敞的空間給塞得,只留出中間一條不到半米的人行道。

來到岔道外時,項南手上忽然有了動作,他将希凜往行人道裏猛地一推,希凜都低着頭,似乎沒有預料到會有這個變故,身體跟着就往前撲,腳下踉跄,一只手摁在了一塊破裂的木板上,那塊木板到處都是生鏽的鐵釘,希凜手掌摁住的地方,剛好也有那麽一顆。

鏽跡斑斑的鐵釘刺進希凜的掌心中,他渾身猛地一哆嗦,顫抖着緩慢站起身,臉上血色瞬間褪了大半,脖子往後轉,希凜看了站在兩米開外的項南等人,除開馮宏之外,其他人都一幅看好戲的興奮激動表情。

尤其是在希凜手臂垂落下去,猩紅的鮮血嘀嗒嘀嗒跌落在地上的木板上,他們情緒更高漲了。

希凜目光只是掃了一下,随後像是害怕到極點一般,快速就閃躲開。

這個表情才是正常的,才是他過去熟知的那條狗,項南幾步走上去,抓着希凜手臂,到裏面一點,道路寬闊得多,兩人并肩行走,都無礙。項南把希凜帶到裏面。

咚一道悶響裏,希凜被項南猛力摔到了牆壁上,希凜後背撞擊上牆壁,痛得他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如同陷入絕境的幼獸。

“……項南,夠了,他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你。”

馮宏被項南的人給攔在後面,顯而易見的,他們阻止馮宏往前走,去搭救希凜。

“快住手。”

項南聽到身後的叫聲,身體沒動,就腦袋轉了半圈,他眯起眼,上下看了看馮宏,笑得不懷好意。

馮宏看他神色忽然就變了,隐約預感到接下來項南可能會說點什麽不太好的事,只是出聲阻止時,顯然完了一步。

“老實說,馮宏,我剛剛就覺得很奇怪,不過幾天沒見,怎麽?你和我的狗就握手言和了,因為什麽?”項南那語氣不是詢問,在停頓了片刻後,他冷嘲道,“因為這人和你睡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所以你舍不得他受傷了,是不是?”

項南的這番說辭,可以說是完全的荒誕,讓馮宏眼睛都漲怒得發紅。

“你他媽的別亂說,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是黎嬌,希凜、希凜是我朋友,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龌龊。”馮宏怒聲吼道。

“到底是不是我的想象,驗證一下就知道了。”項南聳肩,他給自己同伴使了個眼色,那是叮囑他們不要讓其他無關的人或者事來打擾他的意思。

說起來項南也挺好奇,男的怎麽會喜歡男的,身體構造完全一樣,又沒女人那個東西——項南玩過的女生,人數不少,有花錢的,也有不花錢的,倒是還從來沒有碰過男的。

還是說,希凜的身體,其實和常人不一樣。項南倒是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着另外一種人,他們有着兩套性.器官,不男不女,好多人會在後來去醫院做手術,選擇成為男的,或者女的。

他眼前的這個人,項南似乎這個時候才仔細看希凜,身材單薄,手腳都細直,腰很瘦,衣服罩在外面,仿佛裏面沒有肉骨似的,給人一股空蕩蕩的感覺。

黑色短發細碎柔軟,在涼風的吹拂下,輕輕的搖晃着。

由于希凜是低着頭,項南就大概能看到他露出來的析瘦下颚,他皮膚竟是比好多女生還白,脂肪玉一般瑩潤。

這個時間點,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山,

夕陽餘光從高樓的檐角上投射過來,照在了希凜身上,給他盈白的皮膚染了一層光暈,看着那層光暈,項南心中一悸,眼前有瞬間的暈眩,在那個暈絢麗,面前的人變了一張臉龐,那張臉龐,梨渦惑人,眼角紅痣妖冶,被天神寵愛,完美無瑕,只要一眼,就可以令人無限沉淪。

項南打了一個激靈,從眩暈裏清醒過來,再定睛去看希凜時,眸光裏已然多了一點和曾經不一樣的東西,一種,可以稱之為慾望的東西。

項南朝希凜逼近,他擡起手,落在希凜肩膀上,可以清楚感知到掌心下的身體在顫抖,這個人害怕他,畏懼他,項南從這樣的感知中,獲得一種扭曲的滿足感和快.感,他希望別人怕他,他讨厭那些敢直視他眼睛的人,那給他一種,好像自己很卑微很弱小的感覺。

這樣就對了,這樣才是正确的。

項南按住希凜肩膀,以防他掙紮,其實不這麽做,他也知道,希凜絕對不敢反抗他。項南今天想玩點和過去不同的游戲,那也是他,曾經沒有玩過的。

希凜是個很好的游戲者,不管對他做什麽,都不會有任何後患。

項南于是開始從下撩起希凜的襯衫,那是件暗灰色的薄質襯衫,項南稍用了一點力,就把襯衫給扯到了希凜胸口。

衣服下的皮膚白得有點晃眼,項南後面的幾個人開始還在你拉我扯,在項南有動作後,都同一時間停下了動作,四雙眼睛都盯着希凜露出來的那截纖細美麗的腰,大概只有廣告上、而且還經過後期修圖的明星,才有那麽好看、脆弱得仿佛一掐就會斷的腰。

光是那截纖腰,只要想玩,似乎都可以好好把玩一整天。

項南被無聲蠱惑着手往希凜腰肢上撫,最先觸及到的是指尖,頃刻間電流竄進身體,他瞳孔微微睜大,有點難以置信,随後整個掌心都貼了上去,觸及到的皮膚,比眼睛看到的還要柔滑,猶如最上等的絲綢制品,令人愛不釋手。

希凜咬着下嘴唇,不堪這種侮辱,身軀抖得不成樣子,手指緊扣着身後的牆壁。明明受到這樣的淩.辱,依舊默默承受着,這番模樣,分明是在助長項南的肆無忌憚。

項南當然會領希凜的這份情,腳往前近了半步,強行抵開希凜靠在一起的膝蓋,擠到中間去,他更是湊到希凜脖子邊,那裏的皮膚同樣細白美好,項南扯着希凜褲子上的皮帶,略低了頭,準備吻住那截漂亮的脖子。

然而意外不期而至,就在項南嘴唇貼上去的瞬間,身後一道炸響。

跟着一把帶笑的桀骜不馴的聲音。插了進來。

“嘿,項南,對不起啊,打擾到你的好事,不過我說,你是不是該把我們間的恩怨解決了,再解決個人問題?”

堆滿廢舊雜物的巷口,站立着一個瘦高的人影,那人逆着光,光暈落在他後背,面孔隐約模糊,一雙眼睛幽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和馮宏他們也就幾米距離遠,但他們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男孩一頭半長的栗色卷發,在風中微蕩,他唇角噙笑,但整個人的姿态,分明就像是草原上最兇狠勇猛的捕獵者,暗裏潛伏了很久,現在時機到了,于是他潛行出來,準備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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