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幸福是什麽
狼族士兵端過來的飯菜是一大塊類似牛排的肉, 邊上還點綴了一些綠色的蔬菜以及醬汁,旁邊放着一瓶紅酒,兩只法式高腳紅酒杯, 刀叉整齊的擺放着……
沒想到, 這群獸人整的還挺有情調。
姜凝凝用叉子戳了戳肉排,問道:“狼族的士兵都不喝營養液的嗎?”
威爾在她的身旁坐下,高大的身形将她的側顏籠罩下一片陰影裏。
在蒙混過士兵之後,她已經将威爾的外套脫了下來,白皙的肩膀露着,在陰影下白的誘人。
威爾眸光沉凝, 說道:“普通狼族士兵的一般都是吃罐頭,裏面有肉類和壓縮後的素菜,補充營養蛋白質。而狼族的高等級精英們,追求食物的純天然無污染,所以都是吃天然的食物。”
“至于營養液,雖然它能夠迅速為蟲子補充營養,充實體力, 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不算是食物, 而是維生素之類的,狼族只有在資源最匮乏的時候,才會讓底層人吃。”
姜凝凝靜默了一會兒,垂下眼簾問道:“蟲子以前、就是四百多年以前是不喝營養液的,對嗎?”
威爾看着她黯淡的眸色,回答道:“是。”
姜凝凝的手指尖死死的捏着叉子。
蟲族在輝煌時, 占據了宇宙中大部分物資豐富的星球資源, 那時候蟲族富足,自然不會喝營養液充饑度日。
她還天真的信了浮光的話, 以為蟲子們真的喜歡喝營養液,喜歡它的簡單方便快捷,能夠迅速補充營養。
如果不是蟲族被逼上了絕路,誰會願意靠吃藥支撐着活下去?
“……王。”威爾低沉的嗓音喚道。
姜凝凝吞下喉嚨間哽咽的酸楚,擡起頭撞進了他漆黑的眼底。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靜谧的空間裏蕩開:“蟲族是生存力極強的種族,無論多麽惡劣的環境都會盡全力活下去,喝營養液對他們來說,只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的确,蟲子們這四百年的煎熬都忍受過來了,似乎也沒有什麽是不可以忍受的。
可姜凝凝心裏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尤其當她現在還身處在蟲族監獄裏,在她的腳下或許就被關押着一個正在受刑慘叫的蟲子。
它們本不該承受這些。
姜凝凝攥着刀叉,忍着心頭被紮了似的微疼,切了一塊牛排,大口的吃了起來。
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她得活着,好好活着,重振蟲族。
把在監獄裏受折磨的蟲子都救出來,哪怕不能帶領蟲族重回四百年前的輝煌時刻,至少也要讓他們都能吃上健康的食物。
抱着這樣的信念,姜凝凝吃的越來越快,反正又不用她付錢。
用黃油和迷疊香煎過後的牛排外焦裏嫩,被刀叉輕輕插入,嫩肉中擠出鮮紅的汁液,最後被叉子送入她的薄櫻色的唇瓣中,嫩肉壓着舌尖,在齒間輕輕咀嚼。
威爾安靜地側頭看着她,沉暗的眸色裏染着溫柔的暖意。
見姜凝凝一口氣吃了牛排的三分之一,卻一口水都沒有飲過,他沉聲問道:“王,要喝些水嗎?”
姜凝凝搖了搖頭,烏黑柔亮的發絲蹭着他隆起的手臂肌肉,發梢在他古銅色的肱二頭肌上有意無意的蹭一下,酥麻微癢。
“不是有紅酒嗎?”姜凝凝努了努下巴:“我長這麽大還有喝過紅酒呢,他們送給你的紅酒一定是高端産品,不要白不要。”
威爾按捺下心頭難耐的瘙癢,低沉的嗓音笑着:“好。”
他拿起紅酒瓶,本應該用紅酒開瓶器取出來的軟木塞子,居然直接被他用手拔了出來。
即使見過厲沉徒手開椰子,這場面依然是讓她啧啧稱奇的程度。
取出軟木塞子後,威爾給她的紅酒杯裏倒了一些,寶石紅色的酒汁順着透明的杯壁滑下,杯底像流淌着一顆暗紅色的軟寶石,散發着淡淡的果香。
姜凝凝托起酒杯,輕飲了一口,白皙纖細的脖頸輕微仰起,喉嚨滾動。醇厚絲滑的酒汁從喉嚨間流過,恰到好處的甜度與酸澀平衡的口感在唇齒間餘有回香。
“好喝,你也嘗嘗。”姜凝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并傾着身子給威爾的酒杯裏倒上。
她纖細白嫩的手臂貼着他古銅色的健碩鐵臂,粗細對比過于鮮明,威爾飛快地垂下眼睑,看着血一樣的酒汁在他的高腳杯裏流淌。
可紅酒散發在果香也濃郁,也抵抗不了姜凝凝身上淡淡的體香,如瘾一般在空氣中誘散着。
他仰着頭,高高隆起的胸膛起伏着深呼吸。
他想要掙脫出着瘾一般令他着迷沉溺的誘惑,可最後在他身邊缭繞着的淡香,後幻化成無形的項圈。
項圈套在他的脖子上,而牽動他的鎖鏈在她的手中,讓他潰不成軍,甘願臣服。
“威爾?”見威爾不動,姜凝凝擡眸望着他,手指還輕輕扯了扯他的黑色監獄制服。
因為制服貼着他的腹肌,姜凝凝的指甲無意間輕輕的在他的腰腹刮了一下。酒氣萦繞在兩人之間,絲絲縷縷地嵌入他的毛孔。
威爾猛地神情一變,健碩的身體輕微的抽搐了一下,緊繃着的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漫上來的酒氣掩蓋了他臉上潮紅的真正原因。
“好喝嗎?”姜凝凝笑着問道。
威爾咬着舌尖點頭。
“剛才我忘記了,你在這裏每天都可以喝到這些酒,根本不用嘗。”姜凝凝又飲了一口。
威爾看着她一口又一口,縱然心跳如擂鼓,還是開口制止道:“王,不能多飲了,容易醉。”
紅酒的度數其實并不高,一般也就十幾度左右,尤其對于威爾來說,跟喝水沒什麽差別。
但是威爾擔心姜凝凝一時承受不住這個度數的酒量。
幼王剛剛誕生不久,想來蟲族也不會給她飲酒,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喝,哪怕度數再低對一個初嘗者來說也需要克制才行,萬一喝醉了,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終究對身體不太好,而且第二天醒來頭疼也很難受。
“知道了,喝完杯子裏的這些就不喝了。”姜凝凝乖巧的說道。
等到飯後,她才明白威爾制止她多喝是多麽明知的勸告,後勁上來了。
她軟綿綿的癱軟在床上,白皙的肌膚被酒氣浸染成了薄粉色,耳根也又紅又熱,好在喝的不多,倒還沒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就是身體綿軟無力想睡覺。
“王,早點休息吧。”威爾半跪在床邊,低沉的嗓音溫柔無比。
姜凝凝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閉上沉重的眼皮,翻了個身薄背對着他,手臂在床邊胡亂着摩挲着,死活找不到被子。
最後還是威爾将薄被攤開蓋在她的身上,替她将被角掖好,她這才安靜了下來,呼吸聲漸漸平穩。
威爾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異常,但身體異常滾燙,像發燒了一般。
得去洗個澡。
威爾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白色的浴袍,又怕姜凝凝睡着了踢被子着涼,将房間裏的溫度調高,确保她晚上不會因為永夜的降溫凍着,這才放心的進入浴室。
無數的水從花灑裏傾瀉而下,水聲嘩啦啦,但浴室的玻璃上卻沒有蒸騰出氤氲的水蒸氣,只因這些水都是冷的,永夜的水溫冰冷刺骨,水花拍打在身上,如同一根根冰箭。
威爾仰着頭,感受着劈頭蓋臉的寒意,白色的短發被冷水打濕,濕漉漉的墜着,濃密的睫毛上挂着晶瑩的水珠,透明的水流從他高挺的胸膛內流過,掠過他深古銅色的腹肌,流過他的身體如同經過一道刀刃般的山峰。
大約一個多小時,威爾簡單弄幹了頭發,穿上浴袍走了出來,但身上的水汽還并未完全幹掉,身上濕濕潤潤。
一走出浴室,他就看見姜凝凝沉默的坐在床頭,眼神渙散迷離,似乎有什麽心事似的。
威爾頓時一怔,疾步走過去,半跪在她面前,關心地問道:“王,怎麽了?”
姜凝凝渙散的眼神逐漸有了聚焦,轉過頭來看他。淡淡的酒氣萦繞在她的身邊,久久不能散去。
“威爾?”她的聲音很輕很軟。
“王,我在這兒。”威爾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威爾……”姜凝凝低語呢喃,向他伸出了手。
威爾伸出粗大的長着薄繭的手試探着回應她,但卻被姜凝凝的手避讓開。
在他吃驚的眼神下,姜凝凝纖小的手剝開他的浴袍領口,連着小臂一起埋進了浴袍裏,細嫩的掌心撫上了他的左胸膛。
威爾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瞪大了眼睛,身體僵硬的像塊木頭,不知該作何反應,不敢拒絕她,更舍不得忤逆她。
而姜凝凝眼眸舒服地半眯着,未盡的酒氣熏紅了她白皙的小臉,變成了惹人浮想的緋紅色。
她醉迷糊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在夢裏她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于是乎撫上了他的大—奶還不夠,還用力捏了捏,手指幾乎埋了進去,手感又軟又彈。
威爾倒吸一口涼氣,龐大的身軀猛然一震。
可始作俑者還無知無覺,甚至一把抱住了他。
因為威爾的肩膀過于寬厚,像一頭大棕熊,讓她的雙臂無法環抱住他,只能用手指盡力揪着浴袍,整張臉順勢埋入他的雙奶中,還恬不知恥地蹭了蹭,又吧唧一下,狠狠親了一口。
“好大啊~~~~~”她的小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威爾緊咬着牙齒,發出一聲悶哼,近乎痙攣般的酥麻差點奪去了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