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
肖恩走到迩安的跟前, 臉上顯出幾分疑惑。
菏澤率先發話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回來了？”
“我接到科斯少将所乘星艦的求救信號了。”肖恩緊繃着神情, 全然沒了往日的輕松。菏澤一聽這話, 立刻變了神情，“什麽？！”
“…求救信號？你們不在一起？”迩安想起之前自己在星艦上看見的那一幕，也是低聲反問了一句。
肖恩詫異 ，“我和科斯少将？當然不在一起。我是自己駕駛戰機過來的, 方才也是和科斯少将分開走的。”
迩安聞言，一時間沒有發聲。倒是菏澤嚴肅了不少, “肖恩中校, 麻煩你說清楚。好讓我知道具體情況！”
若是科斯真的在這片星域出了事情，只怕菏澤這個最高負責人難辭其咎。
“我也不清楚, 方才我接到星艦發來的求救信號。等我再次往回通訊時，對方的通訊信號已經中消失了。”肖恩一本正經道，“所以，我才趕回來…菏澤上校，基地這邊有接到求助信號嗎？”
菏澤一聽這話, 立刻轉身對着身後的一名士兵說道，“快！快去看看！還有…立刻定位科斯少将的星艦。”
“等等……”迩安終于不再沉默，開口說道。
菏澤轉回身，看向迩安，“迩安中校？”
“霍臨的戰機定位…也要查。”
菏澤與肖恩一聽見這話，瞬時又變了神色。
“迩安,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霍臨不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嗎？”肖恩問道。
迩安擡眼，看着近處的肖恩，心中卻是閃過一絲猶疑。如果他沒記錯，前世的科斯也曾出了意外。而後，便是肖恩成了雷霆軍艦的艦長。
若是這一次和前世重疊。那麽，突然卷入這場紛争的霍臨又在哪裏？還是說…那些追擊科斯的人，本就是肖恩派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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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如果是這樣，那些神秘人和那個标志又該怎麽解釋？之前在生存考核時，肖恩也曾受到他們的追擊……
“迩安？迩安！”菏澤見迩安沉思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喊了兩聲。迩安回過神，将視線朝他投去，便又聽見對方問道，“霍臨中校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們不是一起乘星艦離開的嗎？”
“我們中途…看見有幾架戰機在追擊科斯少将的星艦。霍臨怕科斯少将的星艦不足以抵抗，于是駕駛着單人戰機…去救援。”迩安淡淡地看了肖恩一眼，并未将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後來，他的戰機信號就中斷了。我不放心，所以又趕回了基地。”
菏澤一聽這話，原本就蹙着的眉頭，更是擰作一團。
“最後地點是在哪裏？！”
科斯、霍臨，兩者都是将軍之子，身份尊貴。如今竟然齊刷刷地出了意外。作為這片星域的最高負責人，菏澤的心裏早就急成了一團！
迩安将最後的失蹤點報給了菏澤。菏澤聞言，立刻對着身後的士兵吼道，“查！快點給我查！”
那士兵接過命令。肖恩的目光越過菏澤，朝着指揮室內的監控看去，他問了一句，“不是說有敵方進攻麽？怎麽那麽平靜？”
迩安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肖恩也問了這個問題？難道說，這一切，真的和他沒有關系？
思索間，門外一名士兵急匆匆地來報。
“菏澤上校！從休斯特星系，炎黃軍艦處傳來通訊，要求聯系霍臨中校。”
迩安一聽見這話，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過去。菏澤緊随其後，他想起此刻失蹤的霍臨，只能對着迩安說道，“迩安中校…你先去接了這個通訊吧。”
迩安點了點頭，跟随着來到了通訊室。
他接過通訊設備，開口，“喂，這裏是迩安。”
“迩安？我是克雷斯！”通訊那頭，克雷斯急切道，“你和霍臨什麽時候回來？怎麽打你們的通訊都不接？”
“抱歉，通訊器不在身邊。”迩安應了一句。方才太過着急，倒是将通訊器遺漏在星艦上了。
克雷斯是霍訣的副官，性格向來沉穩，很少會用如此急切的語氣說話。此刻，迩安一聽他的話，心中就料想不對，“克雷斯中校，出什麽事情了？”
克雷斯也不瞞他，直言道，“就在兩個小時前，同盟突然加大兵力襲擊……艦長上午才去了基地，哪裏知道基地內部，竟然有敵方卧底。趁着情況混亂，在艦長指揮時…對着艦長開了幾槍！”克雷斯幾乎是咬着牙，狠狠地說出這幾個字。可想而知，霍訣此刻…怕是嚴重了。
迩安聽見這話，變了神情。
“迩安，雖然現在同盟已經撤退。但是我怕他們會再度攻上來……現在艦長受傷嚴重，必須要回到帝都接受治療。所以，霍臨可能要提前回來接手軍艦上的事務。”
迩安的雙手攥緊成拳，落于身體兩側。他在極力克制着自己，才沒導致在此刻露出低落的情緒。
“克雷斯中校…我們這邊也出了點事情，我現在就趕回去。有什麽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克雷斯見迩安只字未提霍臨，便察覺了不對勁。但如今，僅僅憑着通訊，也無法将這些事情說清楚。他見迩安如此說道，便也只能點頭應了一句，“好，等回來再說。”
迩安将通訊挂斷，這才轉回身，回了指揮室。
“迩安，你回來了？”
“菏澤少将呢？”
指揮室內，只剩下肖恩一人。迩安沒功夫在此處閑聊，只能開門見山地問道。
肖恩回道，“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現在去和軍部彙報這個情了。我在等他回來，繼續商議後續的尋人事宜。你呢？”
“我要回去一趟。”迩安不願多加透露炎黃軍艦上的事情。說罷，就朝着門外走去。
肖恩見此，連忙喊住他，“迩安！”
迩安停下步伐，側頭望去。肖恩仍是站在原地，臉上卻是帶着一絲複雜，“如果說，我請你到雷霆軍艦上，作為我的盟友幫我，你會同意嗎？”
迩安的表情一滞，回了一句，“肖恩，別讓我誤會你…讓我覺得他們的失蹤和你有關。”
“…你信我麽？”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迩安落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肖恩看着消失在門外的背影 ，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輕嘆一聲，似是無奈，“其實，真的和我沒關系啊……”
……
迩安回到星艦上，越發覺原先暈倒在地的士兵，早已沒了蹤跡。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擔憂，只覺得不妥。但此刻的他，沒有時間再去猶豫。
迩安獨自一人回到駕駛室，重新定位了目标地點，将星艦設定成自動飛行的模式，這才轉身去做了別的事情。
迩安将星艦的駕駛記錄調出，卻發覺…星艦今日的駕駛記錄竟是一片空白。不僅如此，就連星艦的航線圖…也被人清除了蹤跡！
不用多想，迩安便知道是那個士兵動了手腳，心頭不安的預感越來越重。迩安切入延納星基地的通訊請求，等候了幾秒，便有一聲音響起，“這裏是延納星基地。”
“炎黃軍艦，迩安。請求與菏澤上校通話。”
“收到，馬上前去通報。”
迩安坐在駕駛位上，等候了一會兒，這才聽見菏澤的聲音傳來，“喂，迩安？”
“菏澤上校，雖然有些唐突，但是…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迩安開口道。
菏澤微愣，卻也是坦然應道，“你說。”
“早上我與霍臨離開時，發覺星艦上駕駛的士兵換了人，而且對方還故意開錯了航線。我懷疑那名士兵有問題。方才我将他打暈帶回基地…卻沒料到他又趁我不注意時，偷偷跑走了。”
迩安将事情經過簡敘了一下。
“所以，我想麻煩你調出基地停機坪的監控，幫我抓到那名士兵，我想…他應該沒有能力逃多遠。”
“沒問題，我明白。”
迩安見他答應得爽快，不免也微松了一口氣。他的心裏仍是記挂着霍臨，又道，“還有…能不能将延納星周圍一圈的星域監控視頻調出來給我？”
菏澤聽見這話，倒是升出一番詫異，“星域監控視頻？你要做什麽？”
“我想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霍臨他們的蹤跡。”
“迩安，若你是因為這個，我可以把延納星後方南線的視頻調出來給你。其餘的星域監控，真的沒有必要，這可不是花費一點時間就能看完的。”
星河時代，技術發達。若是在星海之中出了意外，一般都是靠着戰機的定位儀進行定位尋人。即便是尋不到戰機，那戰機內的保護艙也會有定位顯示。
而如今的星域監控，不過是用于監視敵人行蹤。監控器的掃描監控範圍有限，所以即便只是一個小星系，所安裝的監控器少說也有成百上千。肉眼去一個個辨查，顯然是很耗時間、耗精力的做法，也是最原始的做法。更何況，迩安所要求的，是延納星周圍一圈星系的監控視頻。那麽這個工程量，無疑就更巨大了。
“菏澤上校，拜托了！”迩安沒去反駁菏澤的話。不過，他仍在堅持自己的想法。
迩安的心裏隐約有個猜測，只怕這一次無法依靠定位儀，就能夠輕松地找到霍臨和科斯。若真是這樣，那麽這些監控視頻，就成了最後的希望。
“你堅持的話，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遲點我讓人調出來給你。”
“嗯。”
……
休斯特星系，炎黃軍艦。
迩安回到軍艦內部，一群人便立刻圍了上來。
“迩安，你沒事吧？”佩奇本就耐不住性子，如今便搶在衆人的面前問道。
迩安看了看衆人的神色，心中也猜曉了幾分，“你們…都知道了？”
“嗯。”克雷斯應道，“延納星的菏澤上校，已經把這個消息上報給軍部了。我也是聽在軍部任職的一個朋友說的。現在軍部下令全方面查找霍臨和科斯的下落。”
迩安垂眼，強壓下心頭的酸澀，“抱歉。我應該顧着霍臨的身份，替他駕駛戰機出去的。”
即便平日都未曾說破，但在場衆人也都明白迩安與霍臨的關系。如今，心中最為擔憂的人…其實是迩安自己吧。
“迩安，這根本不怪你。”蘇珊作為在場唯一的女性，出言寬慰道。
迩安勾了勾嘴角，但是這笑容卻顯得極為勉強。他的視線又一次落在克雷斯的身上，“艦長受傷嚴重麽？現在霍臨…還沒回來，艦上由誰指揮？”
“我已經讓特林和胡順醫生護送他回帝都了。那同盟卧底開槍速度很快，艦長連中幾槍 ……”克雷斯緊皺着眉頭，顯然不願多說。自從霍嚴誠從艦長位置退下後，克雷斯便跟在了霍訣的身邊。
霍訣為人一向謙和，又從來不願多争。明明身在艦長職位，卻拒絕了一切軍銜晉升。他會留在軍艦，成為艦長，其實就是為了報答霍嚴誠多年來的照顧。原本再過幾日，霍臨接任艦長之位後，霍訣便可以回到帝國。陪着他的母親，做他真正喜歡的事情。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進展，卻将這一切都打破了。
克雷斯一說起霍訣的傷勢，在旁的衆人皆變了神色。迩安見此，也不再多問，制止道，“艦長他…不會有事的。”
“嗯。”克雷斯怎能不懂他的意思，跟着迩安轉移了話題，“将軍說了，等你回來後，要和你視頻通訊。”
“将軍？和我視頻通訊？”迩安湧上一絲訝異。除了之前的審判，迩安從未與霍嚴誠有過接觸。
…是為了霍臨的事情麽？
迩安的腦海中劃過一個想法，心底竟有些莫名緊張。
“嗯，你先跟我去通訊室吧。”克雷斯點頭應道，“其他人，你們先回到各自崗位上，小心同盟再次突襲。”
“好。”
克雷斯作為霍訣的副官，又是軍艦上資歷較老的人。對于他的話，衆人自然信服他的話。大家都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迩安這才跟着克雷斯一同進了通訊室。
……
幾分鐘後，霍嚴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通訊屏幕上。
迩安正了正神色，這才開口喊道，“将軍。”
“将軍。”一旁的克雷斯也跟着喊道。
霍嚴誠略微點頭示意，随即對着克雷斯命令道，“克雷斯，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和迩安單獨聊聊。”
“是，将軍。”
克雷斯的軍靴踩在金屬地板上，發出聲響。而後，迩安便聽見金屬門開、關的聲音。等到克雷斯離開後，諾大的通訊室則更顯得寂靜，迩安盯着通訊屏幕上的霍嚴誠，一時無言。
“迩安。”
“…在。”
“如今炎黃軍艦上的情況，你應該清楚。霍臨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也許是早年在職時，遭遇過太多的風浪。如今，即便是霍訣和霍臨同時出了事，霍嚴誠卻仍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平靜地開口道。
迩安抿了抿嘴唇，卻是應道，“是。屬下知道。”
“剛剛菏澤傳來消息，科斯和霍臨的定位都失敗了…就連保護艙的定位也無法識別。”
迩安聽見這一席話，一時愣在原地。心中彌漫着的刺痛逐漸擴大，成了難以遏制的存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迩安這才壓下自己快要臨界的情緒，勉強平靜地回複道，“我已經向菏澤上校要來了星域監控視頻，即便是一個個地查看，我也會找出他們兩人的下落。”
“迩安，你不必勉強自己。霍臨他們的事情，軍部自然會派人去尋。而你現在要做的…是暫替霍臨，管好炎黃軍艦以及附屬的軍事基地。”
“…将軍！”迩安顯然沒有想過，霍嚴誠會說出這番話，一時驚訝到不知如何接話。
要知道，自從帝國将軍制度成立以來，将軍、艦長、軍艦，這三者的關系就密不可分。将軍之子成為艦長，管理軍艦。而等到了一定時間，老将軍退位，而三大艦長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新任将軍。
雖然，偶然也會有艦長之位暫時無人繼任的情況，但各個将軍會找家族成員暫時代替。比如霍訣和霍臨，就是這樣的一層代替關系。
不過那麽多年一來，從未出現過讓外姓人暫代艦長之位。
“迩安。”霍嚴誠也能猜曉迩安此刻所想，便又出聲道，“霍臨相信你，而我，相信我的兒子，這就夠了。”
“霍臨看準的人，不會錯。”霍嚴誠看着迩安，極為肯定地說道，“他私下和我說過，你自從在炎黃軍艦任職後，一直恪盡職守。這段時間，你也一直在對着星域圖研究戰略。他之前向我請示過，說是要在成為艦長之後，放權給你，一起管理……”
霍嚴誠的語氣仍是平靜，似乎只是在陳述那些迩安所不知道的事實。
“你和霍臨的關系，他早就告訴我了。”
迩安聞言，不免看向了霍嚴誠。他一直以為，自己和霍臨的關系，還未被霍嚴誠徹底知曉。
兩人對視，迩安有些遲疑地問道，“将軍，霍臨他…什麽時候告訴你的？”
“一年前。你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霍嚴誠也不瞞他，“霍臨他一旦認準的事情，就不會去改變。我希望，你也一樣。”
迩安聞言，倒是垂下眼眸，他的嘴邊劃過一抹似有如無的笑意。
霍臨，原來你早就告訴你父母了…居然還瞞着沒告訴我……
“将軍，你信得過我麽？”迩安沉默了幾秒，他的臉上顯出一抹堅定，不由開口問道，“真的信得過…把軍艦交給我管理麽？”
霍嚴誠看着他的神色，落下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你應該明白這話的意思。”
迩安撇開心頭那些煩雜無措的情緒，混沌的頭腦逐漸恢複了往日的清晰。他看向霍嚴誠，一字一句地回應道，“好。我會替霍臨守好這艘軍艦，然後等他回來。”
……
兩日後。
岩司又一次端着盒飯，來到了迩安的休息艙內。他看着不遠處迩安的身影，忍不住道，“中校…你先吃晚飯吧。”
“嗯，你先放着。我遲點就去吃。”迩安頭也不回地說道。
岩司看着一旁的餐桌，中午送來的盒飯…照舊一動不動地放在原地，未被開封。
看見這一情景，岩司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直直走向迩安的辦公桌，将盒飯一把落在了迩安的眼前，“中校！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昨天晚餐就是匆忙扒了幾口，又是一夜未睡。今天給你送來的早餐和午餐，你又沒吃！”
“你真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嗎？！”岩司一股腦地将心中所想講出，絲毫沒了上下級之間的顧忌。
迩安無奈，只好停下電子設備上的監控視頻。他擡頭望向岩司，只是那雙原本勾人的眼眸，如今卻充滿了疲憊與血絲，“岩司，沒時間了。我必須要快點看完這些監控視頻……”
“幾千個監控視頻…你怎麽可能看得完。就算要看，也不能這樣不吃不喝不睡啊！”
迩安這兩日，不是在軍艦上巡查情況，就是鑽回自己的休息艙內，研究監控視頻。
監控再多，總是會有死角。何況，霍臨等人還是在飛行作戰，出現在每個監控視頻裏的時間，不過短短十來秒。所以，幾艘戰機和星艦的畫面，總是出現得斷斷續續。
迩安将幾個霍臨出現過的視頻記錄下來，并且對應了監控位置。這才大致确定了他們的飛行方向。可這仍是是冰山一角，視頻量即便因此有所減少，不過依舊是個一個大數目。
迩安所查看的監控視頻是長達幾個小時的星河畫面。即便是直接跳到事發時間，快進觀看。這樣一個個視頻下來，也需要花費許多的精力和時間。那麽諾大的星河，只要一個方位判斷錯誤，就有可能白費精力。
迩安聽見岩司的‘控訴’，無奈一笑。他當然知道，自己需要時間去休息。只是此刻的他，沒有停下的可能。如果霍臨此刻正處于危境，那麽每一分每一秒，就都變得彌足珍貴了。
“岩司，我有我自己的堅持。”迩安輕描淡寫地說道。即便是滿臉倦意，他的信念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岩司看着迩安再度打開視頻，又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上面。他無可奈何道，“…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霍臨中校回來，看見你這樣，還不得心疼死？
岩司在心裏默念了一句，卻是坐在了迩安的身邊。他拿起自己的電子設備，輕車熟路地打開一個監控視頻，快速調到那日事發的時間，開始快進看了起來。
迩安不想讓別人也忙于此事，但是對于岩司的好意，卻是不忍拒絕。兩人早已經有了明确分工，所以這段時間，岩司一直陪在迩安的身邊，同他一起查看着這些視頻。
兩人都專注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監控畫面，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快進的畫面，即便是一秒的閃神，都有可能錯過……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岩司看着自己的畫面，突然為之一振！
“迩安哥，你快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請叫我粗長肆！
霍少暫時下線，大家先看安安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