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姜知南以前那麽寵阿寧,對她這個人向來是有求必應的。

想要什麽,想吃什麽,想做什麽,能滿足的就盡量去滿足了,真真是拿她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寵着。

不過……在某些事情上,果然還是不行的。

就譬如阿寧剛才說的洗澡。

且不說自己身上這麽髒,就算阿寧不嫌棄她,姜知南自己都覺得別扭。

更何況……叫阿寧幫她洗澡,這事兒怎麽想怎麽害羞。

“放我下來吧。”姜知南窩在阿寧的懷裏低聲喃喃了一句,臉頰很燙,“我自己可以的。”

阿寧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竟然并未接她的話,依舊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走着。

阿寧的力氣以前就要比她大,現如今長得這麽高了,更是大的叫她完全無法掙脫。

姜知南把吃奶的勁兒使出來了,還是拗不過她,只能眼睜睜的看那冒着熱氣的浴桶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是早就準備好了麽?

姜知南啞然,連忙在心底找系統求助,問她能不能幫幫自己。

“可以的。”系統應聲點了點頭,片刻後拿了一大堆藥膏出來問她要哪個。

姜知南:“……”

“說真的。”系統感嘆道,“你最好還是選一個,要不一會兒萬一真發生了什麽,你事後不舒服就不好了。”

姜知南:“又是根據你以往的經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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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點點頭:“是呀是呀。”

姜知南聞言嘆了口氣,想着改日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她家系統到底經歷過什麽。

浴桶近在眼前了,阿寧終于肯将姜知南放下,開始着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我不用。”姜知南搖搖頭,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天。

“聽話。”阿寧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反正小姐的身體我很早以前就已經看過了。”

“什麽?”她這話一出,頓時叫姜知南愣在了原地。

阿寧趁着這個空當,宛若剝蒜一樣的脫了她身上的那幾件衣服,将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浴桶裏。

“騙你的。”之後她笑了笑。

姜知南差點一口氣沒搗上來。

水溫熱的正好,不一會屋中就蘊滿了霧氣,姜知南的臉上也漸漸被熏出了幾滴薄汗。

阿寧端了水來叫她漱口,之後又随手拿了毛巾,幫她一點一點擦去了臉上的那些污泥,動作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姜知南的眼睛被水汽染的濕漉漉的,裏面像是閃爍着萬千顆星星,看的阿寧心動極了。

她笑了笑,突然就低下頭去吻在了姜知南的鼻尖上。

這吻來的毫無防備,姜知南的呼吸一頓,兩只扣在桶沿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為了幫小姐洗澡,阿寧也一早就脫去了那件貴氣的外衣,只留了件貼身的衣物,這會兒已經有三成都被水打濕了。

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感覺十分不适,阿寧頓了頓,片刻後着手去解了衣服上的扣子。

“你別……”姜知南意識到不對,剛要開口拒絕卻又被她吻住了唇,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直接梗在了喉嚨裏。

阿寧的體格比她要好,肺活量也比她要大的多,這一吻叫姜知南甚至都要背過氣去。

“這三年來我真的很想念小姐。”阿寧在耳邊喃喃,聲音柔的像水,“也不知小姐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不過好在,現如今我終于又找到小姐了。”還未等姜知南回答,她便勾着唇笑了起來,眉目間皆是一片柔情蜜意,“我對您的喜歡,您是清楚的吧。”

“以前阿寧配不上您,所以也就一直忍住了。”她這般道,不知何時也進入了浴桶,緊緊握住了姜知南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暗波,“可現在我不想再忍了,小姐您就……成全了我吧。”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懇求,但姜知南知道這孩子哪是在求她,分明就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于是在最後的危急關頭,姜知南欲哭無淚的去找系統要了瓶藥膏。

這澡洗到後來水幾乎都要冷了。

雖說有那藥膏在發揮作用,但姜知南還是覺得腰酸腿軟的厲害,渾身上下全都酸軟無力的很。

阿寧忍了這麽多年,這回好不容易摸着了她家小姐,難免有些情難自禁,下手沒了輕重。

姜知南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她折騰了多久,眼淚也不知到底流了多少,嗓子都叫啞了。

到最後阿寧也意識到自己似是過分了些,這才終于停下了動作,将她家小姐用張小毯子裹着抱出來輕輕放在了床上。

姜知南累得不行,一沾到床随即就要睡過去,身體也不自覺的蜷成了一團。

阿寧原本還有萬般話想要和她說,但見她這副模樣,便輕輕嘆了口氣,也俯身躺在了床上,擡手從後面輕輕抱住了她。

“睡吧。”她道,笑的溫柔。

反正以後時間還多的是呢。

她會一直和小姐在一起的,再也不要分離了。

……

孫晉今天起了個大早。

自打皇上把這事交予他到現在也已經過去有些許時日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尋着那兩人的蹤影,可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有關他們的任何信息。

還能隐身了不成?

孫晉想不通,于是便打算繼續加大搜尋的力度,想着哪怕把所有地方都翻個底朝天來也一定要尋到他們。

屋子裏放着幾疊手下們最近呈上來的情報,他大致的浏覽了一下,發現這堆東西與平時一樣,皆是些無用的信息。

孫晉皺起眉低罵了一句,站起身推開房門,正準備去訓斥一下自己的手下。

可當他剛剛把門推開時,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到底也是個習武之人,孫晉本能的往旁邊躲了一下,這才叫自己沒被那迎面而來的東西傷到。

暗算他的那人想必工夫一定了得,就只是瞬息之間便沒了蹤影,孫晉尋他無果,于是就只得将目光收回來去看那暗器。

竟然是支箭。

箭上甚至還別了張紙。

孫晉抿起了唇,将箭用力拔下來,繼而又取下了那張紙,将其打開後皺着眉向上面看去。

竟然是他那好友應宛嫣應禦史的畫像。

誰會這麽無趣呢,弄張畫像給他看,到底寓意何為。

孫尚書起先還覺得納悶,可當他繼續往下看去時,卻突然就發現了疑點。

怎麽應禦史的畫像上……寫的竟是個旁人的名字呢。

“阿寧……”孫晉開口去讀那個名字,不知怎麽的,心底漸漸湧起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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