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架

至于這封所謂的情書,內容是單程程提供的,字是孟浩然寫的,好像真的和他沒關系。

那天孟浩然回家之前,說讓他模仿着厲白的字寫一封信,內容是诋毀班花張青的。

那時候厲白才來了不到三天,簡芝文不知道厲白怎麽惹到他了,不過他也沒問,他知道孟浩然的脾氣,不喜歡別人問為什麽,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去縱容他了。

他是學委,班裏同學的作業都會交到他這裏,對他來說模仿厲白的字不難,難的是诋毀張青的話,他的性子溫和,從來就沒有罵過人,更何況是去罵一個女生。

思索再三,他還是決定去找單程程幫忙,單程程愛說髒話,這件事找他最合适了。

平日裏他找單程程幫忙幹個什麽事,單程程總是百般刁難于他,非要他付出點代價他才肯幫忙,那次卻一反常态的好說話,他剛提出要求,單程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

其實,單程程看張青不順眼很久了。

張青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總是嘩衆取寵博眼球,班上的男生大部分都挺讨厭她的。

大一剛開學,她看上了孟浩然,跟孟浩然告白時被孟浩然一個眼神給吓哭了,之後就沒敢再打孟浩然的主意。

一個星期後,她又開始在簡芝文面前亂晃,舉止輕浮,三番兩次跟簡芝文告白,和劉峰之間也是不清不楚的。

單程程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生,邊寫邊罵,一會就搞定了。

簡芝文模仿着厲白的字體寫了一遍,孟浩然看完覺得不行,又重新寫了一遍。

厲白的字其實挺好模仿的,他的字一看就是練過的,跟字帖似的,簡芝文模仿時絲毫沒有費事。

不過看完孟浩然模仿的,簡芝文還是自愧不如,暗嘆這就是師傅和徒弟的差距啊。

信送出去後,張青果然去找厲白的麻煩了,而且也成功地看上厲白了,之後就有事沒事地纏着厲白。

檢查寫完了,簡芝文長長地舒了口氣,扭頭往左邊看了一眼,厲白正專注地玩游戲,他似乎是打贏了,臉上帶着傲然又開心的笑,這是他在公衆場合絕不會露出的神情。

剛認識時,厲白總是繃着臉,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簡芝文都差點被他騙了,真的以為他就是那種成熟老練的人。

接觸了這麽久後,簡芝文發現,他就是表面冷酷,心裏其實還是個孩子。就像現在,玩游戲玩的那麽開心,情書的事早被他抛到腦後了。

簡芝文的心裏還是有些納悶的,厲白好像從來就沒有專門問過情書的事,他相信,若不是單程程說他會模仿別人的字體,讓厲白有了一些懷疑,估計他早就把情書的事給忘了。還有今天視頻的事,他也就當着大家的面吼了一句,再也沒有後續動作了。

他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整他嗎,他難道就不會問問其他人,打聽打聽事情的真相嗎,事實證明,他都沒有。

不過幸好他沒問,問了他也不會跟他說實話的,簡芝文笑着搖了搖頭。

……

操場上,正在上演一場精彩的籃球賽。

班裏的同學被分成了兩隊,一隊孟浩然帶隊,一對單程程帶隊。

孟浩然和簡芝文作為他們隊的主力,配合的非常默契。孟浩然在很遠處把球傳給簡芝文,簡芝文帶球轉身,輕松突破了對方的兩個防守,殺到內線後,發現單程程在籃板處守着他。

單程程能當上隊長,實力是不容小觑,簡芝文一個投球的假動作,騙得單程程跳了起來,他腳步後撤,轉身又把球傳給了孟浩然,孟浩然接過球,輕輕一抛,一個漂亮的三分球,贏得陣陣掌聲。

女生們嗓子都快喊啞了,平日裏孟浩然很少在學校的,現在能看到他和簡芝文一起打球,她們都要瘋了。

厲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耳朵都快震聾了,他的籃球打的也很好,只是班上隊伍固定了,他目前只能做個替補。想他厲白平日在場上勢如破竹,現在卻淪落成替補,心裏越來越郁悶。

厲白這邊正郁悶呢,女生們的尖叫聲突然消失了,他往場上看了一眼,簡芝文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腳,他急忙跑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到了跟前,單程程抱起簡芝文腳步匆匆地往外邊跑去。

劉峰和單程程是一隊的,簡芝文和孟浩然配合的太默契,單程程也打的心不在焉,兩隊的比分被拉開了好多,周圍那麽多女生看着,他覺得很沒面子,剛好又看到張青給簡芝文加油,心裏嫉妒極了,趁簡芝文跳起傳球的空擋,猛地往他的身上撞去。

簡芝文重心不穩,被劉峰這麽一撞,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扭到了腳,離他最近的單程程甚至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單程程心下一緊,抱起簡芝文就往學校外邊跑去。

“你是故意的吧。”

孟浩然面無表情地朝劉峰走了過去。

“是又怎樣?”

“是就道歉。”

孟浩然淡淡開口,劉峰冷笑了一聲。

“我憑什麽給他道歉,一個同性戀,呸。”

“你再說一遍。”

劉峰笑得輕佻狂妄,“一個同性戀,不要臉,我就不給他道歉,你能拿我怎麽樣?”

周圍噓聲一片,有罵劉峰的,也有議論簡芝文的。

談判不成,看來只有靠武力解決了,孟浩然又往前走了兩步,正要擡起胳膊,下一秒,劉峰就倒在了地上。

劉峰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孟浩然也剛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厲白的拳頭再次揚了起來,又是一拳招呼到劉峰的臉上,劉峰疼得直叫喚。

這些天,劉峰沒少找厲白的麻煩,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剛剛又問了旁邊的人知道這家夥是故意撞人的,看單程程的樣子,簡芝文應該是傷的挺嚴重的,這家夥不僅不道歉,還侮辱人。

簡芝文是厲白認定了的朋友,有人欺負他的朋友,他絕不會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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