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蛇鼠一窩

“你幹什麽!”氣急敗壞的流水想折返又被落花攔腰抱住:“落花你給我放開,你知道清風那厮在對朗月做什麽嗎!你給我松開!”流水幾經折騰卻被落花牢牢地困在懷裏,吼聲越來越大:“你給我松開!”

“流水,朗月他并沒有拒絕。”落花看得真切,在清風懷裏的朗月并沒有推開清風,也沒有拒絕清風,反倒是慢三拍的摟上了清風的。站在旁觀着清的角度,落花可以保證,清風沒有強迫朗月,朗月沒有被欺辱。

可流水不認這個理,朗月可是他命裏唯一的親人,最寶貴的弟弟。可以打罵自己,可以羞辱自己,但是絕不能沾染朗月一根汗毛。流水現在不只是單純的生氣,更想沖進去,一刀解決了清風這個人渣、敗類:“你說的倒輕巧。好在他不是你弟弟。你們上界的沒一個好東西,蛇鼠一窩。”

流水和朗月在拜米氏老人為師時,清風和落花都沒有來。理應是大徒弟和二徒弟。但是當清風和落花陸續拜米氏老人後,為了尊重上界,保存上界顏面,用年齡來排序,就成了清風大徒弟,落花二徒弟,流水三徒弟,朗月四徒弟。流水和朗月本不是計較的人,只是這種□□裸的欺壓讓流水打心眼裏厭惡上界的人。自然是從未把清風和落花放在眼裏,即便他們兩人在上界都是名門之後,但是流水始終都抱着一丘之貉的态度讨厭着他們。

如今清風這個禽獸更是把自己最珍貴的弟弟糟蹋了,流水自然是不能放過他。

“我們就是!”情急之下落花狠狠地吻在了流水的玉脖上。

“啊!你在幹什麽!”被允的生疼,流水尖叫着。

落花松了流水,流水一手捂在頸脖上,一手甩了落花一個耳光:“你們這些衣冠禽獸。”灼熱的臉頰,燥熱的心境,流水破罐子破摔。

落花上前摟住流水,流水寧死不屈卻還是被落花封住了叫罵不斷的雙唇。

撕扯,捶打,都緩解不了落花糾纏的信子。流水急得淚水開始沁出眼眶。

看得落花立馬松了手賠禮:“流水。”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混賬。”流水漲紅了眼眶,頭也不轉的奔回了遨院。

“呵。”落花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看着流水消失的背影,自嘲着:“兩兄弟,怎麽差這麽多。”弟弟嬌小可人惹人憐,哥哥可謂是兇狠潑辣不敢惹。

“哥。”捧着金鈴花回來的朗月看見倒頭大睡的流水,很是奇怪流水今天怎麽這麽放縱自己。平日,流水可是一等一的好徒兒,不是煉丹就是修術,師傅的學問他是最出類拔萃的。眼下青天白日偷懶不做功課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朗月靠近些,再輕飄飄地喚了一聲:“哥。”

流水沒有作答。插好花,朗月想着也許真是累着了,也就一個人出門了。

聽見關門聲,流水才睜了眼,憤怒的捏緊被子,心底怒吼着為什麽你沒有拒絕!不是沒有看見朗月眼裏的默認,只是太過震驚。捧在手心這麽多年,就被清風那厮這麽輕巧就奪走了。流水心頭不甘。再看見圓桌上的耀眼的黃,流水悲嘆着:“怎麽這麽不中用。”

“流水呢?”清風盛了湯遞給朗月。

“不舒服吧。在屋裏睡着。啊。”被熱湯燙了舌頭的朗月伸着舌頭降溫。

清風沒有說什麽,直接拿過湯碗吹涼了再遞給朗月,摸着他的頭:“喝吧。”

“嘻嘻。”朗月對着清風的好就是一笑。

“落師兄你的臉怎麽了?”小遙看着姍姍來遲的落花,更是被他滿臉的炭黑驚住了。平日裏,這個二師兄可是愛幹淨極了。衣服從來都是平平的,不起褶子,頭發從來都是順滑的,沒有毛發,臉上更是幹幹淨淨,拒絕污穢。

“煉丹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吃完飯再洗幹淨。”落花落落大方的入座,臉頰依舊熱辣的痛。

“落師兄也有失手的時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呵呵。下次給師傅講,這樣他就不會老罵我一個人了。”小遙童言無忌。

清風卻看出了苗頭。

“是被流水打的吧。”回了房,清風就開始驗證自己的推測。

落花全不在意用清水洗淨了臉頰。

“還真是。”清風瞟了眼,赫然紅腫的巴掌印。遞上帕子,清風安慰着:“流水不是朗月,你不要學我。”

落花剜了清風一眼,照照銅鏡,還是殘紅一片。

“我還要陪朗月煉丹,你好自為之吧。”清風輕拍着落花的肩頭,含笑而去。流水極難親近,這是清風上了島對流水的第一印象,也是給落花的第一個忠告。

落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疼。真下的了手。不知道明天消得了不。”

“給你。”

落花回首,有人正扔了瓶東西過來,落花順手接住,看清來人,再痛也都不痛了,埋怨頓時煙消雲散,一股欣慰油然而生:“流水。”語含笑意,落花疾步靠近。

流水卻扔了藥瓶就匆匆離去。

“流水。”落花喚着,流水走着。無奈落花直接拉住流水:“是我錯了,是我一時沖動。”

“一時沖動!”流水用力的甩開落花的手大步離開。

落花頓時覺得自己越描越黑。只得又追上繼續解釋。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落花急于辯解。

流水急于破解:“我知道,你不是,不是清風那種輕薄之徒。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擾。”

這可不是落花想要的結果,拉住流水,趕緊糾正:“我和清風一樣的。”

流水停了步子,落花忐忑不安的等着流水的回答。

“一樣的風流多情。”流水點頭贊許,說完也不待落花細想就急忙離開。

落花深思着才了悟清風家是出了名的風流之家。怎麽能和他一樣。落花拍手頓足,真是理不清,理還亂。流水又該對自己冷戰了。

“清風。”朗月看見清風的身影就開始嬉笑喊來。

走近,清風握上朗月的手:“不是這麽舂的。”清風帶着朗月的手慢慢的舂開七裏草:“不能過急。慢慢來,七裏草的藥性才能被碾磨出來。”

“哦。還好有清風願意幫我。”朗月跟着清風的步調搗騰,全不在意是不是又被清風占了便宜,吃了嫩豆腐,只知道哥哥流水總是小看自己什麽也不會,也沒有清風這般耐心。跟清風在一起,朗月總是很開心,所以對于清風的某些怪異的行為,朗月也并不在意。順其自然,自然而然,是朗月的生活法則。

“清風,我們明天再去茂林看看吧。說不定又會發現什麽。”今日未過,朗月就開始籌劃明日了。

清風緊貼着朗月,握着朗月的素手,聞着朗月的清香:“好。你說去哪就去哪。”

“流水。”早飯時分,落花坐在流水的旁邊。

流水想要走卻發現另一邊被朗月擋住了。

“流水。我為你盛粥吧。”雷厲風行,落花操起碗就開始舀。

“這麽早,不我想喝。謝過落師兄的好意。”流水奪過碗自己添了白飯。

“落師兄我要喝粥。”小遙毫不客氣的将自己的碗遞給了頹敗的落花。

落花撤出笑接過小遙的碗。

“落花,我也想喝粥。”清風開着玩笑卻把正在為清風添飯的朗月吓着了。

“清風想喝粥呀,可是我已經添好飯了。”

清風拿過踟蹰在朗月手裏的碗,瞟向落花又掃向流水:“朗月添的飯當然得吃完才行。”

“你不是想喝粥嗎?不如你吃我的碗。”朗月作勢就要用自己的碗和清風的碗交換。

發現異常的清風又開始新一輪打趣:“朗月,流水的脖子怎麽青了?”

朗月側身就看見了流水豎起的衣領處的确有些青痕。朗月緊張的就要翻看傷情。

被踩到尾巴的流水立馬遮上,胡亂扯着:“不小心碰到的,不礙事。”

落花則戰戰兢兢的候在一邊。

“哥,我看看。都紫了。”朗月不依不饒。

流水香腮已紅:“我,我不舒服,今天不去煉丹了。”流水起身,左右都不讓,氣得流水狠狠地踩了落花一腳。

吃痛的落花立馬讓座,看着流水焦急的背影,坐立不安。

“落花去看看流水哪兒不舒服。”清風吩咐,落花領命。

朗月卻焦急着:“我去吧。”

清風卻拉住想頂了落花的朗月:“莫要。你的丹藥還沒煉好。”心裏卻笑着我家這個太白了點。

不是好學子的朗月只好聆聽教誨,乖乖的吃早飯。

朗月的失落全寫在臉上,清風戳了下朗月肉嘟嘟的腮幫子:“我還要。”朗月是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肉嘟嘟。捏哪兒都得心應手。

朗月立馬興奮地給清風盛飯。清風說過,自己盛得飯最香。朗月總是沾沾自喜。

小遙看慣了清風對朗月獨特的寵溺,見怪不怪。倒是流水的別扭之态讓他有些驚愕。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紅了臉的流水。說不出的秀美可餐。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 撒花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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