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Omega在被标記以後的一段時間會對進行标記的Alpha産生極大的依賴感,即使在睡夢中也不例外。原本沐沐總是抱着枕頭與先生各睡各的,今天卻一直往覃赫皚懷裏鑽。
淩晨時沐沐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嘟囔着什麽,覃赫皚被他蹭醒了,聽清他說的是“生日快樂”。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沐沐就往他懷裏擠了擠又睡過去了。
夜裏外面就一直在飄雪,直到早晨都還沒停,覃赫皚不用上班也不用晨跑,懶散抽着煙靠在床頭等沐沐睡醒。
沐沐睡得不算安穩,一整夜都在斷斷續續的夢裏度過,卻沒記住什麽實質性的內容,只覺得又累又疲憊,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沉睡也無法醒來。
到快天亮時,他才終于醒過來,心悸着套上衣服去三樓找先生,大概跑得太快太急,他不小心一腳踩空,随後階梯轟然陷落,秩序崩塌,而他墜落不知何處,周遭一片昏暗,沐沐在心悸眼暈中帶着哭腔尖聲喊着——
“先生!”
這次才是真的醒了。
覃赫皚倚着床頭給他擦淚,“在這呢。”
沐沐怔怔的,好久才起身抱住先生手臂,“我夢見您不見了。”
覃赫皚放出信息素安撫他,冷淡味道混入甜香,多了分柔和。
沐沐聞着信息素與淡煙草味逐漸緩過神來,終于發現自己一絲不挂,一下子臉紅起來,重又鑽進被子裏去。“您怎麽不給我穿衣服呀……”
覃赫皚收回手,瞥他,“從洗澡時就纏着我,胳膊都讓你拽紅了,我拿嘴給你穿?”
沐沐這才看見他們換回了小卧室睡,但他對昨晚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覃赫皚抱他洗了澡又換了這間。
他已經對先生的冷臉免疫,只紅着臉說謝謝先生。
覃赫皚難得賴床,靠着床頭閉目養神,過了會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
“幹嘛去?”他睜開眼,看見沐沐套了床頭上一件白襯衫,正光着腳去開衣櫃,襯衫堪堪遮住臀,下面兩條白腿上各色暧昧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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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問。”沐沐抱出來衣服,轉身沖着先生笑,這下上半身的吻痕咬痕也現出來了,覃赫皚把煙掐滅在床頭櫃,淡聲命令他,“過來。”
沐沐又屁颠兒跑回來。
覃赫皚指着自己胯間,“解決一下。”
沐沐臉色垮下去,鼓着腮幫子撒嬌:“先生,我還疼着呢。”
覃赫皚就看着他,也不說話,沐沐自己把氣放了,爬上床湊過來,“我給先生舔出來好不好?”
覃赫皚摸上他光着的屁股,手指直接進了臀縫,沐沐撒嬌無果,撅着嘴把屁股擡起來方便先生動作。
覃赫皚在穴口按了按,覺得應該用不着抹藥,拍拍他屁股讓他把腿夾緊,沐沐照做。
直到覃赫皚插過來,沐沐才覺出不對,“先生?您不進來嗎?”
“夾緊。”覃赫皚還是冷淡命令,手掐住沐沐細腰開始動作,沐沐嗯嗯啊啊叫着,前面居然也顫顫巍巍立起來,後面開始滴答流下液體,沿着腿根沾上先生的陰莖。
那股橙子味又跑出來了,沐沐口幹舌燥,身體被撞得前後聳動,腰間的指印還沒消就又多了一層,沒多久就先射了。
覃赫皚最後從他腿間拔出來把白液射在他被揉捏紅了的屁股上,像水蜜桃沾了白色雨露。沐沐把頭靠在床頭上不動,覃赫皚把他拌過來,“傻了?”
沐沐好委屈,眼睛泛着水光,抱住先生埋怨他:“您要做就做,為什麽不進來?這樣磨得難受死了。”
這算什麽?覃赫皚笑起來,往他屁股上揉了揉,“沐沐欲求不滿了。”
沐沐羞惱不敢怒,把先生推開,自己抱着衣服跑浴室裏去,覃赫皚去衣櫃找了身衣服,這才不緊不慢去浴室捉他。
最後兩個人又在浴室真正做了一回,沐沐才終于被放下樓。
他來來回回從昨天到現在被折騰這麽多次,總覺得這裏也疼那裏也疼,身上全是印子,連脖子上都有,他換了件高領毛衣遮住,進廚房時臉上還氣鼓鼓的。
但是再置氣,他還是老老實實給先生擀了面,做了熱騰騰的長壽面出來。
覃赫皚在樓上接到了慕允星的電話,慕允星的語氣經過電話線傳過來仍然不正經:“昨晚過的不錯吧?是不是該謝謝我?”
覃赫皚的柔和留給沐沐,對待慕允星永遠冷漠,“多謝關心,比你過的好。”
慕允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覃赫皚繼續說着,“我把他給标記了。”
“哈?”慕允星語氣誇張,“你終于開竅了?”
“少扯淡,你問問慕朝,标記完有什麽要注意的。”
“你行不行啊覃赫皚?”慕允星嘀咕着,“哪有什麽注意事項,摁床上操幾天啥事都沒有了。”
覃赫皚皺眉,“趕緊的。”
“啧。不想讓我哥搭理你。”慕允星還是喊了慕朝,讓他直接對着話筒講。
慕朝說标記完可能會有不定時的反複發情期,一般最多不會維持三天,因人而異。以及Omega會對對方産生極大的依賴感,還很容易沒有安全感,所以最好陪着新标記的Omega。
慕朝說完,終于忍不住問出來,“覃先生,您是标記了沐沐嗎?”
“是。”覃赫皚語氣不變,慕朝盡量隐去語氣裏的擔憂,對他繼續說着,“沐沐很喜歡您的。”
“嗯。”覃赫皚心說我知道。
慕朝還是擔憂,不敢問覃赫皚怎麽想的,最後小心發問:“等沐沐方便了,可以讓他給我通一次電話嗎?”
“可以。”慕朝得了答複,這才挂掉電話。
覃赫皚正準備下樓,電話卻又響起來,他以為是慕允星還有屁要放,直接接起來不客氣道:“又幹嘛?”
這次卻不是慕允星,而是覃老将軍——覃将軍不老,五十幾歲的人硬朗得像四十幾,但覃赫皚升了少将,也成了覃将軍,所以他只好變成了覃老将軍。
覃老将軍說他看到了報紙,覃赫皚自帶了舞伴而沒有選商會的Omega,這點很好,但他不應該不給陳家面子,不能欺負陳家的人。
覃赫皚又煩躁起來,語氣裏帶了冷意與嘲諷:“連一個舞會的舞伴也要勞煩您來操心。”
覃老将軍果然生氣了,嚴厲叫着覃赫皚名字:“陳家是将門之後,你陳叔叔當年在戰場上與我過了命的交情,你無論如何不應該拂他的面子!”
覃赫皚聽夠了這種話,他已經升了少将,在軍部地位穩固起來,算是羽翼豐滿,所以這次沒有再繼續低頭認錯,反而繼續說,“若他們家有人進入軍部我自會照拂一二,但聯姻這種事還是不用想了,我已經有自己的Omega了。”
覃老将軍在那邊冷笑,“一個來路不明的Omega,連标記也沒有,下三濫的玩意兒。”
覃赫皚居然在這時候有閑心想着自己的冷笑原來與他一脈相承,語氣裏忍不住帶了點笑,聽在覃老将軍耳朵裏就成了濃濃的炫耀與嘲諷:“我已經标記他了,您不必再操心我的婚事,我不會娶陳家任何一個Omega。”
提到沐沐,覃赫皚就不想再與父親進行無謂的争吵,草草挂掉電話下了樓。
沐沐已經擺好了餐具,正好看到先生下來,笑着沖先生招手,“先生快來!”
覃赫皚走過來,問他:“穿鞋了沒?”
沐沐還是笑嘻嘻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祝您生日快樂,您不能欺負我。”
覃赫皚把他攬進懷裏坐下,緊接着往他腮幫子上掐了一把,“不打,捏兩下。”
作者有話說:
沐沐:說好只蹭兩下不進去,怎麽真的不進去?
來,跟慕允星一起念:“覃赫皚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