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名門婚愛,高冷老公太任性

作者:妖妖逃之

傳聞M國總統府的花園中立有無名墓碑,每逢下雪之際,總統連默便會在墓碑前旁坐上一整天。

後來的某天他将行動不便的女子接到身邊細心照顧,寵愛至極。

世人皆罵此女紅顏禍水,禍國殃民;一片罵聲中,他笑着蹲下身子親吻她斷了三根腳趾的右腳,給她極致的寵愛。

他們在鋪天蓋地的陰謀中掙紮,在誤會中輾轉,在愛恨裏沉淪。

再後來,塵埃落定,他逃不了權利桎梏,而她逃不出愛情囚牢。

他終于排除萬難對外公布:他們的婚訊。

接着一個驚天內幕被爆出:她,早已為人妻,為人母。

而她的丈夫,竟然是——

相愛時,他說:相愛恨晚。

分開時,她說:相逢恨早。

一個有心算計,一個用心配合;浮華落盡,情深是否如故?

當赤道留住雪花,眼淚融掉細沙,連默,你肯珍惜我嗎?——姬夜熔

阿虞,你看,一輩子這麽短,我想陪你到老卻這麽的難。我好羨慕,你能擁有別人的天長地久。遺憾的是,那個人不是我——連默

作者标簽:情殇 專情 虐戀 婚後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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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無字碑

第一卷:盡君一時歡,拼将一生休

縱然我愛你愛到天荒地老,縱然我愛你不離不棄至死方休,縱使我愛你愛到連命都不要;

卻,終抵不了這現實的距離紛擾。

可笑的是,望眼欲穿卻看不到你是否安好。

可悲的是,我連‘我愛你’都無法說出口。

願你安好,我一個人老。

——題記。

12月末,最後1夜,整個夜空被輕若柳絮的鵝毛大雪占據,洋洋灑灑,無聲無息的點綴這座歷史感厚重的岩城。

天還未亮,秘書長程慕已抵達總統府,未進總統辦公室,步伐急沖往後花園的方向。

在M國有一個奇怪的傳聞。

傳聞M國總統府的花園中立有無名墓碑,每逢下雪之際,總統連默便會在墓碑前旁坐上一整天。

恰逢冬季,花園裏的綠葉早已凋謝,幹枯的樹枝被大雪覆蓋,偶有風來,薄雪簌簌的往下紛飛,無限凄美。

花園中央立有石碑,比普通普通的石碑高出很多,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石碑前徒手拂去落在石碑上的白雪,顯露出的石碑上卻是一片光滑,未有一字刻錄。

他身穿單薄的西褲,煙灰色的襯衫,修長峻拔的身姿在這個寒風凜冽的雪天裏是一道別致的風景。

沒有人知道他在雪地裏站了多久,只見黑發不知何時有了銀白色,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早已被凍的通紅。

一雙好看的桃花眸裏此刻沒有笑意,沒有天地,獨獨只裝下這一冰冷的石碑,情緒在瞬間百轉千回,曲折蜿蜒。

程慕知道每當這個時候,閣下是不希望被人打擾的。尤記閣下第一次在總統府失蹤,所有人都慌了,近乎是要将總統府翻了個天。

當有人在這裏發現閣下,出聲驚擾閣下時,他的眼神無比的陰翳冰冷,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她最讨厭看到手下驚慌失措的慫樣。”

之後程慕再也沒有在總統府看見過那個警衛員,自此所有人都知道閣下會在下雪天來石碑這,而且絕對不能被打擾。

“閣下——”程慕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出現,但現在他有不得不出現的理由。

背對程慕的身影半響都沒有反應,恍若未聞,蹲下身子,徒手一下一下的清掃被大雪覆蓋出的石碑底部。

程慕神色凝重急迫,但此刻卻也只能按捺住所有的情緒,站在凜冽的寒風中等。

确定石碑上沒有一丁點的雪花,他起身,身子微側,陰鹫的眸光睥睨程慕,眉宇間凝着不滿。

沒有動怒,是因為他知道若不是發生什麽緊急的事情,程慕不會這麽沒分寸,在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

程慕走到他面前,将手裏拿着的電腦打開,“閣下,淩辰前月影死了,剛接收到她死之前的畫面。”

連默從口袋裏掏出手絹漫不經心的擦拭着濕漉漉的指尖,波瀾不驚的眸光落在屏幕上,十秒之後……

指尖一松,灰色的手絹被風卷走,越飄越遠,而他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緊盯着屏幕……

呼吸在瞬間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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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是瘸子

新年的第一天,天氣不但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惡劣。

壹夜的大雪已經将這個世界裝扮成銀白色,放眼望去,滿目蒼涼,而此刻車窗外又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大有沒完沒了的趨勢。

盡管道路的積雪還沒來得及清理,冰雪也未融化,車速卻如箭飛馳,連同危險都顧不得了。

因為這是閣下的命令。

連默靠着車背,修長的腿重疊,閉目養神,薄唇抿的很緊,不怒自威。

腦海裏閃現過程慕播放的畫面,兩道劍眉擰的越來越緊。

視頻畫面并不清晰,滿屋子的狼藉,光線暗淡,刺眼的鮮紅與橫七豎八的屍體倒地,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濃濃的死亡氣息。

屋子中央站有一人,遺世而立,黑色的風衣緊裹單薄的身形,戴着黑色的帽子,黑色口罩,看不清楚五官。

地上好像還有人沒有死,渾身的血跡,奄奄一息,當她看到黑衣的人,神色先是疑惑,短暫的反應後神色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她張嘴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子彈在瞬間準确穿透她的眉心,紅點在她的額頭暈開,宛如在黑暗中緩慢盛開的紅蓮。

黑衣人擡頭一雙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怎麽都望不穿,卷翹的睫毛下的瞳孔流瀉無盡的冰冷與殺機。

畫面定格在這一秒,因為之後監視器便被毀了。

黑衣人将自己的五官模樣徹底掩藏,只露出一雙眼睛。

可就是那雙眼睛……

連默将手覆蓋在左邊胸膛,心髒的位置,睜開眼眸映入眸底的蒼白,讓他的唇角不可察覺的淺微勾動了。

“真的很像……”車廂裏突兀響起沉啞的嗓音。

副駕駛的程慕一怔,下意識的問:“什麽很像?”

連默沒有回答,鷹利眸光凝視車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直到下車都沒再開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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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

天氣很糟糕,烏雲壓得很低,低的好像要将把這座小城給壓垮。

寒風凜冽,吹過的時候好像刀子從臉上刮過,路邊擺攤的小販看到自己的氣球一個個被擊破,不知是冷還是氣的直跺腳。

近乎零下的溫度,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風衣,深藍色的牛仔褲搭配軍靴,拿氣.槍的手很穩,子彈一個沒浪費,百發百中,讓在旁邊穿得像熊娃娃的孩子們看得目瞪口呆,又高興的手舞足蹈,眼睛裏充滿了崇拜。

所有氣球都被子彈擊破,最大的獎品是一只紫色的大熊與一大盒彩虹糖果。

小販心不甘情不願的将獎品給了她,暗暗碎語:真倒黴,這麽冷得天不但沒賺到錢還虧的連內庫都沒了。

她将糖果分給了孩子們,紫色的大熊送給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她蹲下身子,手指在小女孩的腦袋上很輕的揉了揉,聲音很輕:“快回家吧。”

“謝謝姐姐。”小女孩崇拜望了她一眼,抱着大熊興高采烈的跑回家。

直到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她回過神,從口袋裏掏出錢壓在了氣.槍下,拾起放在旁邊的袋子往回走。

小販怔愣了,沒想到她會給錢,拿着足夠重新買一只熊的錢看向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似同情,似不解,又似——

目光落在她一高一低的步伐,終究忍不住的嘆氣:“只可惜是個瘸子……”

☆、不如當初不相識:她死了

走道的聲控燈壞了有些時日,小區太過老舊,甚至已經找不到所謂的物業人員。

她極慢的步伐在昏暗的走道裏前行,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門,迎面的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手裏的東西還未放下,她突然一個轉身往後襲擊,隐匿于黑暗中的人急速的閃躲。

她的腿腳雖有不便,可攻擊的力度并未有絲毫的消弱,每一次都直攻對方的軟肋,不時有東西打翻,摔碎。

黑暗中兩個人的氣息逐漸紊亂,急喘……

直到她将對方逼到死角,手急速扣住對方的頸脖欲要折斷。

——啪!

突如其來的一聲後,整個房間被明亮充斥着,而站在門口開燈的程慕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失态的喊了一聲:“——夜熔!”

連默身上的西裝微亂,後背靠着牆壁雙手垂落在身體的兩側,英俊的輪廓上五官猶如精心雕琢的挺立,額頭上布滿細碎的汗珠,一雙陰鹫的眸光專注的凝視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只蔥白的玉指。

順着手臂一路看向她,薄唇緩慢的暈開弧度,他低音喚了一聲:“——阿虞!”

泛着蒼白的臉龐上一雙空洞的眼眸在迎上他時,詫異稍瞬即逝,迅速歸于平靜,掐在他頸脖的手沒有放下,也沒有放緩力道。

清冽的眉眸沁着寒意,在聽到他輕喚一聲“阿虞”時,指尖的力道反而不由自主的收緊。

“姬夜熔!”站在門口的程慕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意,又喊了一聲她的全名。

若不是親眼所見,程慕不敢相信她還活着,可親眼見證她的活着,心裏卻沒有高興,甚至是面露憂色,眼神緊張不安的看着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姬夜熔不是真的。

因為姬夜熔只會保護閣下,絕不可能會傷害閣下,更不會親手殺了月影。

姬夜熔恍若未聞,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神色鎮定的連默,沉默許久,貝齒冷冷的擠出一個字:“滾!”

松開緊攥的手,徑自的往房間裏走,單薄的身影映在地面,緩慢而一拐一拐的步伐在程慕和連默的眼眸裏掀起了驚天駭浪。

“……阿虞!”

若剛才那聲‘阿虞’有着淺淺的笑意,那麽現在這一聲‘阿虞’已經有了明顯的顫抖。

連默嘴角那抹因為找到她而有的得意,逐漸淡去,眸底的光被凝重取而代之。

姬夜熔步伐頓了一下,背對着他們,聲音冰冷的拂過他們的耳畔,“她,死了!”

“嘭”的一聲,她關上了卧室的門,清脆的響聲一遍遍的在客廳回蕩。

連默身子僵直的靠在牆壁上,腦子裏全是她那不自然的步伐,耳邊不斷浮起她冰冷而決絕的聲音:她,死了!

阿虞。

阿虞。

阿虞。

“惷光雖美,随風而逝,用夜僞裝,用寂寞熔化。夜熔,以後你便叫姬夜熔,熔化的熔,字為虞,喚之阿虞。”

八歲那年,她終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姬夜熔,字: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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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此文涉及到男女雙方都有婚姻的狀态,風向偏《總裁的豪門前妻》的複雜懸疑和黑暗,麻煩站在道德頂層的衛道士放我一條生路,拜叽歪,叽歪也會被删除!此文雖然說是系列文,介于作者有老年癡呆的關系,可能與上本文在時間啊,年紀啊等等有部分出入,細節黨你們要是不和我計較,我願意抱你們大腿,跪謝隆恩。

最後,我想說雖然回來了,可是藥還沒停,所以更新速度不會太快,目前一天一更,兩萬字後看收藏如何,收藏好更新自然多!那些等着我的小老婆們啊,你們确定不回來好好與我相愛嗎?

☆、不如當初不相識:回岩城

程慕彎腰去收拾散落一地東西時,連默已經将這一眼望去盡收眼底的房子打量完畢。

不足70平方,洗手間小的可憐,多進去一個人想要轉個身都很困難,廚房的燈忽明忽暗,油煙機上沾滿厚厚的一層油漬,而被程慕撿起來的袋子裏全部是一些速食食物:速凍餃子,速凍混沌,速凍湯圓,方便面……

客廳很小也很空蕩,一把油漆凋落的椅子,一張破舊的小圓桌子,再無其他。

窗戶破舊不堪,最下角的玻璃甚至破了一塊,冷風趁虛而入,寒冽席卷而來。

連默如墨的劍眉皺的很緊,眸色越發的深幽。

程慕卻直接紅了眼眶。

撇開月影究竟是不是姬夜熔殺的不提,單單是“姬夜熔”這三個字在M國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代表着權威,代表着強大,代表着令無數女人為之瘋狂的——閣下。

在岩城她坐擁最奢華的別墅,有着最昂貴各類名車,各種她親自研發的新型武器,在總統府她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是M國歷來最年輕也是最出色的政客。

是了,她是政客。雖沒有任何的官職,卻代替過國務卿去與歹徒談判,解救過的人質高達500多名,不是軍事家,卻每年參加M國最高級的軍事會議,提供最犀利的建議和最好的武器設計圖,不是随扈,卻24小時如影随形的跟着閣下身邊,曾多次将閣下從絕境中解救。

四年前為救總統夫人和皇太子,她只身前去最大的販毒集團換取解藥,三個月後販毒集團基地發生大爆炸,在現場只找到了一些沒燒完的頭發,經過法醫化驗,确認屬于姬夜熔。

所有人都說她死了,獨獨閣下不相信。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閣下與雲夫人争執,拂袖而去,不願讓任何人跟,僵直峻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沒走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背對着他們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20歲繼承總統之位的連默,身上背負着“殺兄弑父”的罪名,站在政壇的最高點,他時常面露淺笑,溫善無害,讓人放松警覺,伺機而動,一擊斃命。

這樣一個人,總該叫人害怕,心存敬畏,但很多時候程慕會發現其實他很寂寞,寂寞的身後除了跟着一個如影子般的姬夜熔,便再無其他了。

總統夫人?

不。在程慕在看,總統夫人從來都不是最靠近閣下的那個人。

由始至終距離閣下最近,最親密的女人,應該是——

深邃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射向了那扇緊閉的破門上。

房間裏亮着一盞橘色的睡眠燈,将一切都烘托的虛然無力,她靜靜的坐在牀邊保持同一個姿勢長久不動,宛如雕塑。

卷翹濃密如扇的睫毛下一雙漆黑的瞳孔比外面的黑夜更黑暗,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哪怕她知道,此刻連默就坐在外面的客廳裏。

東方泛着魚肚白,姬夜熔走出了房間,客廳的燈依舊亮着,連默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重疊在一起,正統的西裝外面穿着黑色的大衣,很是修身,好看卻與這樣的環境極為不匹配。

程慕在他的身邊站了壹夜,此刻看到姬夜熔出門,眸底泛起一抹亮光,想要開口時,連默突然起身,邁着優雅從容的步子站到她面前,身影完全籠罩住她時,道:“跟我回岩城。”

☆、不如當初不相識:你忘了

“憑什麽?”昏沉的燈光下,她的一雙漆黑瞳孔流轉的冷意比屋外的冷空氣還要傷人。

連默弧線好看的唇瓣輕抿,聲音低啞篤定,“憑你的命是我給的,憑我是連默。”

嚣張到不可一世的口吻,因為他有這個資本,因為他是連默,是這個國家總統,更是他從街頭把她帶走,給予她名和姓,他不允許也絕不會讓她活着離開自己的身邊。

她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勾,似是冷笑,聲音輕的沒有一絲力量:“我還給你了,你忘了?”

連默一怔,不由的想起四年前她離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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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離開的那天,岩城破天荒的下了很大的一場雪,她穿的很單薄,一件貼身的黑色風衣,長發及肩,站在銀白一線的天地間,怎麽看都單薄的讓人心疼,想将她擁入懷中。

她生平第二次對他的命令提出請求,也是最後一個請求。

“這一次,我可不可以不去?”

他眸光隐晦複雜的看着她,唇瓣抿着很緊,态度那麽強硬和明顯,她不是傻子,感覺不到。

她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了,嘴角有着淺淺的梨渦,讓他知道,原來她笑起來是那麽的好看,撩人心弦。

“我遇見你的那年下了好大的雪,為此你幫我取名為夜熔。用夜僞裝,用寂寞熔化,熔化在黑夜裏的雪,美麗,亦是幻滅……自此之後我就決定要做你的影子。你讓我勾.引連城,我去了。連城死了,雲璎珞對我開了兩槍,我差點死掉;你要擒拿顧明希,我抓了,龍裴讓葉迦殺我,我險些廢了一只手;你要把我交給柳若蘭處理,若不是我強撐過來,現在怕只是一個瘋子。”

“我以為這一生自己學不會對你失望,可是我錯了,原來我不是學不會對你失望,而是這些年已經失望到麻木,到絕望。你需要我的身體,我給,你需要我的忠誠,我給,你說你是君我是臣,我就不敢忘記自己的本分。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想做你的什麽,你的情人還是你的妻子,或只是臣子。”

姬夜熔說這些話時神色還是笑着的,但眼睛裏是沒有笑意的,語氣淡淡的。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閣下,謝謝你這些年的教導與照顧。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服從你的命令,若不幸喪命,願你的政治生涯永遠輝煌,若有幸活着,漫漫殘生,願你我永不相見!”

說完這些話她決絕的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不舍與眷戀。

連默也是那一天才知道,自己的影子已經從少女蛻變成有感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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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默眼神裏閃過疑似憐惜的東西,緩聲道:“阿虞,以前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跟我回去。”

站在一旁的程慕瞳孔倏地放大,近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覺。否則自己怎麽聽到閣下好像在和姬夜熔道歉。

不是好像,這根本就是在道歉,那樣輕緩的聲音,那樣妥協的态度。

哪裏還是往日那個陰邪狠辣,心有城府又不可一世的少年。

姬夜熔斂眸,并不打算接受他的致歉。步伐毫不遲疑的經過他的身旁離開。

連默未惱,眸光追随她的背影而去,“——木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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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情不在

單薄的身影倏然僵住,她回頭迎上他的鷹眸,從昨晚相遇到剛剛的對峙,一直平靜無波,獨獨在聽到他的一句“木槿死了”,黎黑的瞳仁裏掀起了驚天駭浪,不可置信。

靜谧的客廳猶如死水,三個人的呼吸無聲的交替,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波瀾洶湧,到逐漸顯露質疑。

她不相信木槿死了,是連默在說謊。

木槿明明好好的活着,在歐洲度假,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死了?

“閣下說的真的。”響起的聲音是程慕的,他知道姬夜熔不能相信木槿死了,但事實如此,否認不了,“木槿小姐真的死了,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于莎。”

姬夜熔神色平靜,眼底的光寒冽複現,垂在身旁的手指無聲的收緊,指甲嵌入掌心極其的用力,恨不得掐掉自己的一塊肉。

眼神機械般一格一格的對程慕對視上,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落柳絮,語速極緩:“什麽時候的事?”

一開口自己都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鮮血味,不知道何時唇角已經被咬破了。

“你死……”程慕的話一出立刻感覺到後脊骨泛起的涼意,連默射向他的眼神猶如刀刃,他頓了下,改口道:“兩年前。”

兩年前?

兩年前她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木槿在美國讀書,之後啓動了她環球旅行的夢想。

程慕:“閣下對外界封鎖了消息,知道實情的沒有幾個人。木槿的墓地在岩城,你不回去看看她嗎?”

姬夜熔垂下眼簾,情緒不顯山露水,僵直許久的身子極其緩慢的轉身,背對着他們。

緊攥成拳頭松開,按在自己頸脖佩戴的紅繩上,耳邊輕悅的嗓音猶在:“聽老人說,紅繩子是保平安的,希望它能保佑姐姐一生安康。”

眼底不知何時泛起了濕意,水霧氤氲模糊了視線,許多昔日場景如同電影畫面一幀一幀飛快的閃現。

身體裏的氧氣和力量仿佛瞬間被抽空,不由意識控制,緩慢的往下滑落。

靈魂被硬生生的從身體裏剝離,漠然的看着眼前一切。程慕驚慌的語氣,連默神色緊張的抱住即将跌倒在地的女子。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眸,将所有的潮濕都緊鎖在瞳仁。

——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夠早一點,再早一點……

——也許你就不會死。

——木槿,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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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不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能确定的是她已經不在涼城。

因為眼前的場景每一寸都太熟悉,熟悉的像是镌刻在骨子裏,連剮都剮不去;因為曾經連同這間房裏的空氣都是她在生死邊緣掙紮時活下來的勇氣。

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沒想到終究逃脫不了命運的桎梏,還是回來了。

景在,人在,唯有情,不在了。

“夜熔姐……”門口傳來一聲哽咽,姬夜熔側頭望去,人未到,淚先落。

于莎淚眼婆娑的望着死而複生的人,淚如雨下。

姬夜熔靜靜的看着她,不動,也不說話,任由她的抽泣聲在這偌大的房間裏流淌。

☆、不如當初不相識:去見她

打破這份平靜的不是于莎,也非姬夜熔,而是得知姬夜熔醒來,一語不發抛下一衆幕僚趕來的連默。

步伐走的很急,幾乎是一路小跑,經過于莎的身旁沒有停頓,直接進了卧室,見她醒來,暗暗松了一口氣。

“餓了吧,我們去吃晚餐。”自從重逢後,他對她說話的語氣便是不可思議的輕柔。

知道她又一天未進食,不管她醒來是否會有饑餓感,早命人準備好晚餐等着。

姬夜熔醒來已有些時間,此刻眸底有着金屬般的冷銳,聲音沉冷:“木槿在哪裏?”

聽到她提及木槿,站在門口的于莎眼淚落的更兇,“木槿小姐……”話還沒說完,連默一個冷眼過來,她噓聲了,捂着唇瓣,無聲的流淚。

連默清了清嗓子,耐心道:“用過晚餐,我帶你去見她。”

姬夜熔在他的眸底捕捉到一抹堅決,心裏是知道的,他說出口的話,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改變。

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掀開被子想要穿上鞋子時,右腳連斷三根腳趾,醜陋的疤痕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映入他們的眼簾。

“啊!”于莎看到時驚吓的大叫一聲,因為實在太過醜陋,像是一個怪物。

姬夜熔以為自己會習慣,于莎的一聲驚叫卻還是讓她的心口一緊。

垂眸看向自己的右腳,不似別的女人皮膚白淨,腳趾圓潤,斷了三更腳趾不說,皮膚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如同無數個蜈蚣的腳纏繞在一起。

就連自己看着都覺得醜陋不堪,更何況是別人。

“滾!”連默在為她脫下鞋襪看到沒了腳趾的右腳時,當時心底也是一緊,但他的修養和情緒掌控能力擺在那裏,迅速恢複過來。

而此刻,于莎的反應讓他極其的不悅,冷聲呵斥她退下。

于莎知道自己失态了,鞠躬後無聲退下。

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靜谧如死,接着發生的事情是姬夜熔做夢都不敢想過的事。

那個被她仰望多年,站在神壇的男子竟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拿住拖鞋,一只手捏住她的腳,将拖鞋穿在她的腳上,動作熟稔,小心翼翼。

他的掌心溫熱,她的肌膚寒涼,被他觸碰過的肌膚,好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滾燙。

在連默看來做這樣的事似乎很理所當然,在姬夜熔看來卻不是。

因為這樣蹲下身子為別人穿上鞋子,從來都是她為他做的,以前做過很多次,無數次。

這是他第一次為她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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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準備起身,身子卻被人騰空抱起,除了連默,還能有誰呢!

“放我下來。”她可以自己走,不需要他的可憐。

連默沒有放她下來,反而抱着她的手臂收緊了,她擡頭便迎上他黑若寶石的瞳孔,好看的嘴角輕勾:“我有四年沒吻過你。”

言下之意,要是放她下來,他便會吻她。

姬夜熔自然....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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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前妻,偷生一個寶寶》是本文的系列文,其中涉及到連默和姬夜熔之前的故事。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喔。

☆、不如當初不相識:上瘾了

兩個人用餐,舍棄宴會用的餐桌,選用的是歐式田園風格餐桌,1.6米的長餐桌,純手工打造,雕花精致,高貴典雅。

傭人有條不絮的上菜,直到把整個餐桌都擺滿,執事妮可說還有部分菜沒上,是否要稍等。

連默沉默不語,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

妮可心領神會,謙卑的鞠躬領着傭人魚貫而出的離開了餐廳,在外面守着。

連默的眼眸投向姬夜熔,“你想吃什麽?”

今天好像還是他們認識多年來初次一起用餐,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所以主動詢問。

這桌上若是有她喜歡吃的,他夾給她,若是沒有,讓廚房再準備便是。

姬夜熔漠然的掃了他一眼,望着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沒有絲毫的胃口,滿心滿腦都是木槿,教她如何吃得下去!

連默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主動為她的空盤子布菜,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說來也奇怪,你離開岩城後,每年冬天都會下幾場大雪。前天下的大雪,很像我們認識的那年。積雪到現在還沒融化,晚上的路怕是不好認。”

姬夜熔纖細的眉頭倏地一緊,從他的話中捕捉到濃濃的要挾之意:若是她不用晚餐,他便不帶她去見木槿。

冷眸與他漆黑的瞳孔對視,良久的對峙,終究是姬夜熔先妥協,她垂眸,伸手拾起了餐具。

連默凝視她的眸光笑意漸起。

沒一會她又放下了餐具,眸光看向了外面。

連默沒和她一同用過餐,但曾聽月影提及過她的食量一直不大,貓一頓吃的比她一天吃的都多。

看樣子月影沒說謊。

連默喚來妮可,讓她取來自己的大衣,妮可要為閣下穿上時,聽到輕朗的一聲:“給我。”

連默接過大衣,起身走到姬夜熔,傾身很自然的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長發從衣服裏挑出來,妥帖的整理好。

伫立在一旁的妮可眸子裏不由的劃過一絲詫異,閣下何時有對哪個女人這般體貼溫柔過?

絕無僅有。

“天很冷,阿虞出門要記得穿衣服。”連默輕喃的話有些像是在叮囑女兒的語氣。

其實她不過比他小4歲罷了。

姬夜熔一心想要見木槿,無心理會他說話的語氣,剛想起身時,又再次被連默抱起來。

“我能走。”她的右腳是廢了,但左腳健在,還沒殘廢到不能走路。

“怎麽辦?”連默低頭一臉苦惱的神色對上她漠然的眼眸,嘴角泛起溫潤的笑,“我好像抱你上瘾了。”

“……”

姬夜熔沉默。這個男人....依舊不改無賴狡詐本色。

連默抱着姬夜熔走出餐廳,驚呆一衆傭人。

因為印象中永遠是閣下挺直腰板走在前面,嘴角挂着壞笑,不知道又再算計着誰,姬夜熔永遠默默無聲跟在他的身後,像是一個影子。

更何況閣下對夫人都不曾有這般親密舉動。

突然看到閣下抱姬小姐,能不吓壞一衆純潔的小心髒嗎?

☆、不如當初不相識:你騙我

每當夜晚降臨,總統府每一處的路燈都會不約而同的亮起,宛如白晝。

沿路遇到不少警衛,遠遠看到閣下抱着什麽人有些吃驚與好奇,待閣下走近看清楚他懷中之人的容顏,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這是曾經負責總統府安全,閣下最倚重的心腹——姬夜熔?

不都說她已經死了麽!

冷風迎面而來,四年不見,她的黑絲已及腰,此刻随風拂動,有些發梢甚至撩過他的頸脖,溫軟,癢癢的。

“阿虞,風冷,把臉藏我懷裏。”連默步伐沉穩,即便抱着她已經走了十分鐘,依舊氣不喘,臉不紅,說話的聲音也始終如一的平靜。

姬夜熔沒動,她已經習慣了冰冷的感覺,為何要藏?

連默低頭瞧了眼,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這般喜歡被人盯着?”

姬夜熔怔了下,瞬間明白他的用意,原來不是怕她冷,而是怕被別人看見她的臉。

也是,他現在已是有婦之夫,若是被人知道深夜抱着一個女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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