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抓鬼

那天晚上之後過了兩天,湯鹿除了吃就是找線索了,落雁河的一滴一滴地檢查,奈何一點頭緒都沒有。

此時,湯鹿和邱桀坐在邱木蓮的房間。

湯鹿建議邱桀白天讓邱木蓮透透氣,邱桀就乖乖地把門打開了。可是又怕邱木蓮一轉眼就沒人了,邱桀只好坐在屋子裏守着,一個人坐着悶,他就準備了一桌的糕點,把湯鹿拉來聊天解悶。權翊和花倚風出門了,六六早知道趴着睡覺,他一個人在屋子裏看到一大堆醫書就想吐,于是就選擇和邱桀坐着扯扯淡。

說實話,糕點還是挺好吃的,沒虧。

“賢弟,糕點還合心意麽。”邱桀問,“看在糕點好吃的份上我問你點問題呗。”

湯鹿就說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吃了他一點糕點就要陪聊陪答。湯鹿把桂花糕放了,撣了撣手上粘上的桂花糕粉末,“花姐姐和季遠之之間一點事也沒有,我也不知道花姐姐喜歡吃什麽。”

感情湯鹿以為邱桀情商上線,打算打聽花倚風了。

“不是,我要問的不是倚風。不過聽到你說他們之間沒啥我還是挺開心的。”

湯鹿皺眉,疑惑地問:“那你要問什麽?”

“這件事情不好開口啊,”邱桀吞吞吐吐,不停地搓手,“那我就這麽問吧,前天晚上你和權翊去哪了?”

還以為邱桀要問什麽呢,原來就是問這個,那天晚上一無所獲的心情已經消失殆盡了,湯鹿現在面對這個話題,表現的那是雲淡風輕,“就去看了落雁河而已,夜景還是不錯的。”

“就看了河?”邱桀一頓,“不對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看你這有個紅印。”邱桀指着自己的脖子說。

湯鹿喝茶差點被嗆到,不知是惱還是羞,總之臉紅了。

“我不小心撓的。”湯鹿心虛掩飾。去權翊他大爺,竟然在他身上留草莓。

“我是你兄弟你還不說實話。我早就看出你和權翊關系不一般了,你們倆之間比夫妻還要親密,人們不都是說只羨鴛鴦不羨仙麽,現在我只羨慕你吶,權翊對你多好,大晚上熬夜都要給你做宵夜,要是倚風和我也能……哎~”

要說湯鹿和權翊關系特別,好像是特別,但湯鹿也不知道特別在哪,他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糊裏糊塗,難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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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喜歡的不是我。”湯鹿苦笑。

聞言,邱桀懵逼,“這是何意,他不喜歡你喜歡誰?”

“……”

門外出現一個修長的身影,這人也真是高佻,站在門口把陽光都隔絕了,随後緩緩逆着光走了進來。

“在聊什麽?”

權翊走向湯鹿,寵溺地順了順湯鹿淩亂的頭發。

權翊出現時吓了湯鹿一大跳,還以為他聽見啥了,結果這丫的只是剛剛到。

“聊吃的。對了,打聽到什麽了麽?”

權翊今天出去一天就是為了打聽消息。

“嗯,聽了你不要生氣。”

湯鹿點了點頭,權翊沉着嗓子道:“全城都在說……”權翊看了一眼湯鹿,話說到一半湯鹿都快急死了,“說遙清宮說了今晚子時要來抓人。”

聽完湯鹿愣了一會,随後哈哈大笑起來。

“笑死人了。”

旁邊的倆人向他投去異樣的眼光,這貨該不會被氣瘋了吧。

湯鹿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收斂起笑意,“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抓人這麽牛逼哄哄地宣傳的。”

權翊攤手一笑,“那是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抓人,而是要把遙清宮引出來。”

湯鹿丢了一個贊揚的眼神給權翊,“別人這麽熱情我們也不好拒絕,今天晚上就去會會這些豬腦子。”

黃昏一些的時候花倚風也回來了,一進門就詢問如何處理滿城飛的謠言。湯鹿擺了擺手,表示莫急莫急,既然別人要抓人,他們抓鬼不就好了。

吃過了晚飯湯鹿就歇息了,理由是晚上要抓鬼,必須養精蓄銳才行。

湯鹿睡的不是很沉,所以當心髒傳來刺痛時,他馬上就被驚醒了。

醒了之後刺痛感才慢慢傳來,一次比一次清晰,就像用針在紮一樣。湯鹿動了動身子,結果換來的是疼痛感的加劇,不一會兒他的身上就全是冒出的冷汗。

湯鹿咬牙忍痛,忽地爬了起來,他緊緊地抓住胸膛的衣服,步子搖搖欲墜,“媽蛋,不是前幾天才發作過麽,怎麽今天又發作了,”感受着又一次刺痛,湯鹿竟然還有心情吐槽,“唔……馬勒戈壁,每次疼痛的感覺都不一樣,這丫的屍蜈蚣還挺會玩的。”

他雙手顫抖終于翻到了包袱裏的藥瓶,也沒管到出來的是多少,湯鹿就仰頭全吞了,噎得他難受,他又不得不喝了點水。

得到藥物的壓制,屍蜈蚣才慢慢安靜下來,湯鹿渾身無力地靠着板凳坐到了地上。屍蜈蚣最近發作的頻繁了,好在不是很嚴重,不然湯鹿都不知道怎麽瞞過這麽多雙眼睛。他身邊的人可都是猴精猴精的,尤其是離他最近的權翊,為了不讓權翊看出異樣,湯鹿到了晚上都會故意和權翊拉開距離,因為屍蜈蚣抽抽最近都是在晚上。

歇了好久湯鹿的呼吸才慢慢均勻起來,他笑,自己這也算是抵抗力增強了不少吧,記得剛發作的時候他都是直接暈了過去,那裏像現在還能堅持到找藥。

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約定抓鬼的時間了,湯鹿怕權翊突然進來,只好撐着身子站了起來。誰叫那家夥從來不敲門呢。

哔了狗了,湯鹿剛剛站起來,權翊就推門而入。

“醒了呀。”

“嗯。”湯鹿避開權翊的目光,生怕他看出自己的虛弱。

“還有半個時辰才去抓鬼呢。”權翊越走越近。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在出門。”湯鹿阻止他向前的步子。

權翊一邊罵他饞,一邊去廚房給他盛下午熬好的湯。

又休息了好久,湯鹿覺得正常活動應該沒問題了,這才不再拒絕權翊的靠近,不然權翊要麽起疑,要麽玻璃心碎了一地。

出了邱桀家院子的門後湯鹿的嘴就沒閉上過。他一直在給花倚風理她的感情現狀,就是現在花倚風陷入了三角戀,季遠之明顯想泡她,邱桀肯定是喜歡他,不過她兩個人都不喜歡就是了。

“少宮主,少出聲為好,驚動了敵人就麻煩了。”于是花倚風終于受不了湯鹿的婆婆式碎碎念了。

權翊笑,自己的感情都沒管好呢,就去管別人的。

冤枉啊,湯鹿喊冤叫屈,這特麽的不是大晚上挺可怕的,他就想調節調節氣氛,沒想到這倆人都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分開行動。”花倚風丢了一句便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分開行動也好,對方既然是引人,肯定是布了局的,花姐姐這麽做不至于我們被人一鍋端了。”

人家花倚風剛走,權翊這就牽上了湯鹿的手,雖然花倚風在他也沒收斂過就是了。

“別說的跟赴死一樣好不好。他們又不知道誰是遙清宮的人,難不成看見人就上來幹架不成。”湯鹿也不拒絕權翊溫暖的大手。

“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湯鹿挑眉,得意的很。

“可不,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卧槽……”

湯鹿還沒自誇完就被權翊拉進了一個巷子。

應該是權翊看見人了,湯鹿舔了舔嘴唇,大氣都不敢出,他莫名的覺得有些緊張。

在既緊張又興奮的情況下,腰上的不安分的手讓湯鹿一驚。

“卧槽,你作甚?”湯鹿回頭罵了一下權翊。

“緊張什麽,沒人來,我逗你的,你也太好騙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湯鹿嘴角得意的笑容,權翊順着牆滑落。

“你剛才回去就是為了拿花姐姐的軟骨針?”權翊坐着地上,同樣是笑着。

“本來是拿來紮別人的,誰讓你作,我只好拿你開刀了。”湯鹿終于居高臨下地看着權翊了,咳咳咳。。。

“待會真有敵人來了怎麽辦,快把解藥給我。”權翊難得的嚴肅。

“自個待着吧你,誰讓你平時仗着自己武功高,專門占老子便宜。”說完還不忘冷哼一聲。

聞言,權翊笑出聲,“怎麽,你還想禮尚往來不成?”

湯鹿老臉一紅,狠下心丢下權翊走了,誰特麽想占他便宜啊,不被占就不錯了。

剛走出巷子就看見一群黑衣人,湯鹿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回到權翊的身邊,架起權翊就跑,馬勒戈壁,他大爺的,這貨不是一般的重。關鍵是湯鹿自己也虛着。

“怎麽了?”

“有人來了,我怕你死了沒人給我洗衣服做飯。”

心底一股暖流經過,權翊傻傻地笑着。

“那兒有人。”還沒走幾步就被人發現了,今天真是衰到家。

剎那間二人就被包圍了,七八個黑衣人手裏都提着刀。

湯鹿一想,完蛋了,他把權翊搞成這樣,他們多半是死定了。

☆、第三十一:混亂

“有事咱們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就不好了。”湯鹿咽了咽口水,慌亂中冒出了這麽一句。

可惜別人根本不聽他說了什麽,就是不說話,那些人觀察了許久,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在确定湯鹿确實不會武功後,其中一個出頭鳥就提着刀殺了上來,那大刀亮堂堂的,反射着寒冷的月光。

湯鹿閉眼,感覺着舞動大刀帶來的氣流,刀遲遲沒有落下,湯鹿睜眼,看見剛才還軟趴趴的搭在他身上的權翊此刻正在空手接白刃。

“我家的人又豈是你能拿刀指着的?”話音剛落,權翊便使着內力,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指上,食指與中指直接把刀片撥了回去。

那黑衣人連連倒退了許多步。

“卧槽,沒中招還裝你妹的柔弱。”湯鹿瞪着把他護在身後的權翊的後腦勺。

權翊只是笑,伸手摸了摸後背,一摸他就愣住了,湯鹿也是一愣,完幾把淡了,把消災劍落屋裏了。雖然自從消災劍斷了之後權翊就沒讓它出過鞘了,不過不出鞘的劍也是能接招的,偏偏權翊不用劍習慣了,結果這次出門都忘記拿了。

只是遲疑了幾彈指的功夫,權翊就摸出了腰間的柳葉飛镖。

黑衣人面面相觑,最終一擁而上,雖然拿着一樣的武器,但是使的招各有不同,個個都是攻勢兇猛,并且武功都不低,是江湖上有幾把刷子的人。

權翊下意識地空出一只手護着湯鹿,湯鹿皺眉,“打不過?”

權翊語氣平靜:“打得過,廢點時間而已。”

月夜的大街上回響着兵器接觸的聲音,過了幾招之後,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打了手勢讓同伴停下,看着同伴身上都挂有傷,他問:“閣下是江湖散人權翊?”

“哎呀,你認識我?”權翊故作驚訝,一旁的湯鹿白眼早翻到天上去了。

黑衣人得知權翊的身份後明顯震驚,歇了一會後道:“這件事與你無關,只要你把遙清宮的人交出來,我們自然就收手。”看來黑衣人不想跟權翊動手,而且他竟然不知道湯鹿的身份,只知道他是遙清宮的人。

“自家的事當然是有關。”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權翊就一只飛镖甩了出去,準确無誤地刺中了對方老大拿着刀的手臂。

“铛”刀落地,那個黑衣人捂住手臂往後退,喊了聲“給我上。”于是又是多打一。

“你這算是偷襲吧。”湯鹿小聲地說了一句。

權翊一邊接着招一邊說:“那又如何。”

湯鹿竟然無言以對。

忽然湯鹿碰到了腰間出門前随便一挂的匕首,湯鹿毫不猶豫地把匕首遞給了權翊,權翊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留着防身。”

在湯鹿淩亂的時間裏,權翊就把人差不多收拾完了,現在就剩下了受傷退出戰鬥的那個黑衣人了。

權翊将飛镖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眼神冰冷,臉上卻是笑着的,“問你幾個問題。”

“成者王,敗者寇。要問什麽?”黑衣人倒是爽快的很。

“城裏的謠言你們散播的?”問問題自然是湯鹿來問。

“是。”

“下毒的是你們?”

“什麽毒?”黑衣人疑惑。

湯鹿也疑惑。

“我們只是來攪了一趟渾水。”

卧槽,這特麽就混亂了。

湯鹿看權翊,權翊看湯鹿,于是黑衣人就抓住了這個空隙,一溜煙跑了。

“不能讓他跑了。”湯鹿喊道。

權翊對着黑衣人欲丢出飛镖,不料有人率先一步,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還成王敗寇呢,剛才的氣節都特麽哪去了,說跑就跑,湯鹿內心把黑衣人吐槽了個遍。

“少宮主,沒事吧。”剛剛解決了黑衣人的花倚風看着湯鹿關切地問,不過臉上沒有表達出來。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白忙活一場。”湯鹿道,“不過這些屍體怎麽辦?”地上橫七豎八地擺了一地的屍體。

“有人會替我們收拾的,回去睡覺了。”權翊打了一個哈欠。

“等會,你就不表示表示?”湯鹿叫住權翊,語氣十分強硬。

“嗯?”

“沒想到權大俠也可以演得一手好戲啊。”就算是不了解湯鹿的人也知道他生氣了。他就是氣權翊耍他玩,虧他以為權翊不能動了,急匆匆地去救他,結果這厮裝的倒像模像樣的。

“我确實是中了軟骨針的毒,不過在你轉身走的時候毒素已經排出去了。”很認真地解釋道。

湯鹿一時語塞,結結巴巴地說:“後來你……還是騙我了。”

“那也得你肯上當才行。”權翊揉了揉湯鹿的頭發,湯鹿氣結,回答不上話。

“不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

湯鹿給了一個眼神,示意權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權翊俯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生氣的時候更好看。”

看着湯鹿的耳朵一點點地變紅,某人就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回去吧。”湯鹿咬牙切齒。

回去之後,幾個人又理了理現狀,權翊歸納出的就是,今天晚上這群黑衣人完全就是搗蛋來的,多半是想趁這個機會給遙清宮抹黑,雖然已經夠黑了。然後順便抓幾個遙清宮的人當人質威脅遙清宮,顯然對于湯鹿他們找的幕後主使,黑衣人是一無所知。從這件事還看出江湖上的人已經開始插手了,事态嚴重,不得不跟遙清宮聯系了。

既然鴿子一類不好使,就只能用人了,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尾随了他們一路的“監控器”,絕對是可靠信得住。

幾個人走到了院子裏。一般“監控器”都是睡在屋頂的,所以幾個人出來找。

默默心疼他三秒。

“那個誰……”湯鹿有些尴尬,還沒問過那位老兄叫什麽,“能不能現一下身啊,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請你幫忙。”

呼呼而過的冷風。

“他會不會睡着了?”權翊笑着問。

湯鹿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的好像有道理,”然後立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覺得可能麽,他那麽敬業,以前我半夜起來上個廁所他都跟着,絕對不可能是睡着了。”

“上廁所也跟着?”權翊明顯聽錯了重點,忽然他一頓,十分正經,“可能是出事了,進了落雁城沒多久後我就沒感覺到過他的氣息了,後來事情一忙,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去你大爺啊,這麽重要的事,你特麽現在才講,湯鹿內心是崩潰的。

“這麽說我們早就被盯上了,那為什麽不直接動手,整這麽多幺蛾子出來作甚,閑的蛋疼不成。”湯鹿摸下巴。

“少宮主,不如讓我去送信吧。”

花倚風主動請纓。

湯鹿知道她把遙清宮當成是家,所以也不好拒絕,于是點了點頭。

聽說花倚風要走,邱桀居然哭了,鬧了一早上。鬧歸鬧,他還是忍着悲痛給花倚風挑了一匹好馬,好讓她省些腳程。

“花姐姐也不用太着急,畢竟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去之後盡量把情況說清楚就行,讓爹爹他們想想辦法。”湯鹿囑咐。

囑咐完了正事後,湯鹿就收住了剛才一副嚴肅的神态,現在倒像是送自己疼愛的女兒出門,唠叨道:“路途遙遠,花姐姐一定要注意身體啊,下雨就歇着,天冷就喝碗熱湯。你一個女子趕夜路不安全,我們沒必要争那點時間的。送完信後,要是你不想馬上回來也行,在遙清宮把年給過了。”

權翊在一旁默不作聲,他知道湯鹿這是舍不得花倚風,不過這特麽也太誇張了吧。

花倚風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結果更誇張的在後面,邱桀牽着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倚風啊,我等你回來吶,路上注意安全。”

花倚風稍稍勾起了嘴角,悠悠地說了一聲:“多謝”。

花倚風已經上了馬奔着城門而去,邱桀還沉醉在花倚風那個淺淺的,幾乎可以忽視的笑容裏。他想這是他見過最美好的笑容了,如果可以他想讓時間刻下這個笑容。

一路的風景都在倒退,經過來落雁城她第一天進去的當鋪時,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花小姐留步。”身後傳來季遠之的聲音。

花倚風回頭,風吹亂了她的秀發,她的眼神裏滿是驚奇之色,不過她沒有停下,而是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前行。

季遠之站在原地,手裏緊緊地攥着兩塊一模一樣的玉。

出了城門,花倚風就催着馬一路狂奔,忽然前方出現了一根麻繩,麻繩被拉起橫在路中間,花倚風連忙拉住馬,結果馬的動作有些慢,連人帶馬都被絆倒了。

花倚風立即站了起來,警惕地環視,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影。

正當花倚風把警惕放松下來的那一刻,有幾個小球一樣的東西被丢在了地上,冒出一團團的煙霧。

花倚風用衣袖捂住口鼻,不料還是吸入了一些煙霧,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身體搖搖晃晃,一會兒過後,終于是堅持不住了,直直倒在了地上。

在她最後一絲意識存在的那一刻,她隐隐約約地看見了一個人朝她走了過來,那個人左邊袖子空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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