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避雨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我不想再幹這種缺德的事了。”
湯鹿一聽這兩個人就是投毒的人,氣的吹鼻子,媽蛋,都知道是缺德事你還幹。
不過接下來另外一個人的回話卻讓湯鹿呆住了,那人說:“有什麽辦法,我一家老小都在他們手裏,身不由己啊。”
“等今天晚上接到家人後都出城吧,我知道除了城門還有個出口。”先頭說話的那個人提議道。
“哈哈哈,就你說的那個狗洞?”另外一個人拿他打趣,語氣中滿是無奈和心酸。
又說:“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并不是來這裏的第一批人。”
一句話問出來二人都沉默了。
“……走吧走吧,回去吧。”兩個人紛紛起身。
湯鹿輕輕地移開權翊的手,望着沒走多遠的那兩個人,這倆人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湯鹿垂下眸子,神情恍惚。
“不問問是誰指使的?”
“問了有用麽,我想為了他們一家老小他們恨不得用漿糊把嘴封起來。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這些你都知道還問我,存心考驗我智商不是。”
權翊笑。
湯鹿小聲地接着說道:“更何況他們活不過今晚了。”
是,要讓一個人守口如瓶,威脅只是次要,關鍵是讓他活人變成死人。
“去看水源?”權翊用着懶懶地語氣說道。
湯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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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粗略換算後是二十米寬的河。
落雁城外落雁河。
湯鹿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起來,馬勒戈壁,這特麽來看了有什麽用麽,難不成大晚上的專門來看河,然後感嘆:哇,這落雁河好寬好大啊~
權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裝了一點河水在水壺裏,然後說:“回去吧。”
湯鹿也只好聽從他的了,留下來也是一無所獲。那兩個人幹事倒挺靠譜,硬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回去的路上湯鹿就挺壓抑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亂的一團糟毛線的線頭,結果拉出來發現那只不過是斷了的一根線,毛線團還是一樣的亂。
“卧槽!你拿水灑老子?”湯鹿停下腳步,回頭對權翊說。
權翊愣住,學着湯鹿平日裏的語氣道:“你是不是傻,這是下雨了。”
豆粒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後,湯鹿才反應過來,真特麽是下雨了,剛才想事情出神了,還以為是權翊那丫的拿水灑他。不過,權翊剛才那句話是什麽鬼,湯鹿這麽多優點你不學,偏偏學了他罵人。
“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去前面的歇腳亭避雨呀。”權翊催着湯鹿。
湯鹿“哦”了一聲,稍稍提高了衣服的下擺就往歇腳亭的方向跑。
等等,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權翊給湯鹿擋着雨,護着他麽。其實剛剛權翊是想這麽幹的來着,他剛伸手湯鹿就跑了,反應終于是快了一次,而現在權翊的手僵在半空,異常尴尬。
折騰了半天,權翊終于是把火生起來了,生火的目的倒不是為了取暖,因為他們倆都用不着。生火只是為了照明,不然光讓冷冷清清的月光映在臉上就會格外的詭異,讓人腦洞大開。
不過現在的情景下,也是可以讓人腦洞大開,浮想聯翩的。權翊此刻正坐着,皎潔的月光摻着橘黃的火光,鋪撒在他的身上,他的衣服全全被雨水打濕了,此刻正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子,徹底地勾勒出身體的線條。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是屬于倒三角的類型,膚色也是很白的,微微敞開的領口處,可以隐隐約約地看見他的鎖骨,及身上唯一一處傷疤,再往下就什麽也看不見了。不過可以猜測再往下往下的八塊腹肌也是極其養眼的。
湯鹿不禁盯着看了許久,感覺到湯鹿紅果果的目光,權翊得意地笑了起來,很是暧昧地說:“你不覺得比起我來,你更誘人麽?”
“啥?”湯鹿本來穿的就少,又恰恰穿了一身月白色,衣服一濕就是半透明的樣子,看的權翊早就熱血沸騰,小腹那裏就像有小火苗在蹿,有好幾次他都想直接撲過來了,不過他硬生生忍住了,可是這次他是真的穩不住了。
眼看着權翊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湯鹿卻只有懵逼的份,他的反應能力剛剛已經用完了。
權翊擡起他的下巴,放由自己朝他的唇吻下去,一回生二回熟,沒在湯鹿的唇上留念多久,權翊就長驅直入靈活地撬開了他的皓齒。捉住了湯鹿受驚了的舌頭後,二人就開始了一陣纏綿。
本以為吻到湯鹿意識模糊的時候權翊就會像上次一樣打住,結果權翊這丫的偏偏不像湯鹿想的那樣。權翊離開了湯鹿的唇,轉而輕輕地咬住湯鹿的耳珠,唇齒受到解脫的湯鹿喘起氣來,一口氣還沒喘完整呢,湯鹿就感覺到權翊在解他衣衫,以一種他靠在柱子上,權翊彎腰一只腳跪在美人靠上的姿勢。
“卧……”湯鹿一驚。
權翊一路向下摸到了他光滑的腹部,湯鹿瞬間覺得要炸了。
——空白的這部分,你們怎麽開心,怎麽想好了。——
湯鹿抓住權翊後背衣衫的手一緊,嘴中一聲輕哼逃脫出來,随後便是身子一顫,額頭上浸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過了許久,湯鹿裹緊期間權翊用內力烘幹了的衣服,警惕地看着權翊,生怕他又撲了過來。權翊看着他這些小動作就覺得好笑,他也是有分寸的好不好。
“晚飯都沒吃,餓死了。”湯鹿仔細琢磨了一下,不就是少了點精華而已,又沒有掉肉,更何況他也挺爽的。然後又看權翊怕弄傷他把欲望都憋了回去,他也不再和權翊置氣了。
“我才餓呢。”權翊噙笑。
湯鹿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另一層意思,掩飾下面上的羞澀,“去去去。”
“朝霞不出門啊,為什麽我今天早上看了天氣預報我還要出門,我這不是作是什麽,可憐了我的肚子,陪着我忍寒受惡。”湯鹿開始自言自語。
權翊不接他的話,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紙,垂着眼看了一會,也沒打開就丢進火堆裏,火苗頓時把紙張吞噬了。
“什麽東西?”看着權翊對待這張紙的态度,湯鹿就很好奇。
“呵……沈深鳶托某個路人給的吧。”權翊一挑眉說道。
“你不看看裏面寫的什麽?”
“有什麽好看的,無非就是他又要約我生死決鬥了。”權翊看起來像是滿不在乎,可是湯鹿看出了他眼底下藏着的無奈。
“講講你和你師兄的事呗,如果不願意也可以不講的。”湯鹿想知道權翊以前的往事,但他也給他留了退路。
“這有什麽好講的,聽了肚子又不會飽。”權翊先笑話了一下湯鹿,然後悠悠地開口:“我和沈深鳶都是孤兒,我是爹娘不要,扔在路上被師傅撿回去的。”“沈深鳶就比我慘得多了,在他七歲的時候,他家被當時江湖上最大的殺人幫派滅了門,全家幾十口人,就他存活下來了。師傅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去了。”
“明明是我先入的師門,結果就因為他比我大兩歲,師傅就要我叫他師兄,”權翊還不忘吐槽,他也是很少叫沈深鳶師兄,有一大半的相處時間裏都是直呼其名。湯鹿看他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面,不禁笑了起來,但也沒有特別誇張。
權翊掐了一把湯鹿的臉,繼續說:“沈深鳶到了無心崖後,就拼命地練功練功,師傅呢也挺看重他的,傳授了許多功夫給他。”
“等到我們都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各自下了崖,不知道沈深鳶還活着的消息,怎麽就被十幾年前的殺手知道了。那時候那個幫派已經沒落了,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他們擔心沈深鳶複仇,就派了一個女殺手來除當年沒除去的根。”
“造化弄人,一次偶然的機會,闳映衫成了沈深鳶的救命恩人。”闳映衫則是女殺手的名字。
“還真夠狗血的。”湯鹿點評。
“正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闳映衫的家族被血洗了。”權翊的表情乍一看是很輕松,“是內鬥,當時我在場。”
“然後他們都以為是我幹的,闳映衫要殺了我替她族人複仇,她又打不過我,只好栽贓陷害。當沈深鳶找到我們時,闳映衫剛好死在我的面前。後來的事你已經聽過了。”說完後權翊感覺像是放下了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沉重的感覺消失了很多,那種不被親近之人信任的痛也淡了許多。
“哦~”湯鹿聽的很認真,盡管權翊講的時候雲淡風輕地帶過了,他也不難明白這其實是權翊的一個傷疤。
“對了,你不是□□麽,最近怎麽沒見你有什麽活啊。”湯鹿想轉移一下話題,結果又撞上了另一個提不開的壺蓋。
權翊一怔,連忙打岔,“雨停了,回去吃夜宵吧。”
湯鹿一聽可以吃東西了就忘記了剛才問的問題。
剛下過雨路上濕滑,湯鹿見鬼了地要權翊背,權翊自然是一萬個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