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懵懂
街邊,茶攤。
湯鹿和權翊坐了一條板凳,兩個丫頭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
表面上平靜,實際上正戰得激烈。
“栾栾,你說你和鹿哥哥什麽關系?”魚雅用着質問的語氣。
栾栾是小丫頭的名字,湯鹿慚愧啊,栾栾作為他的真愛粉,他竟然一直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而栾栾從魚雅的口中得知湯鹿是男兒身的時候,起初她是崩潰的,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覺,後來她表示不管湯鹿是不是女的,湯鹿就是她姐姐,這下子三觀盡毀的就變成了湯鹿。
“他是我姐姐,我是他妹妹。”栾栾說完昂首挺胸,樣子十分可愛。
聞言,魚雅得意一笑,“鹿哥哥的爹爹是我的幹爹爹,我和鹿哥哥從小一天長大,你和鹿哥哥才認識多久,鹿哥哥的心裏肯定是向着我的。”這關系就高栾栾好幾級。
“你胡說!”栾栾氣的臉紅,眼看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停停停,”湯鹿一頭黑線地打斷了二人的争吵,“雅兒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栾栾吵。”魚雅大栾栾都快磨一劍了好麽。
魚雅一聽訓的是自己,立馬淚眼婆娑,抓住湯鹿的手,撒嬌道:“鹿哥哥~你是不是不要雅兒了,你在宮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鹿哥哥~”
湯鹿被她叫的一愣一愣的,這會知道珍惜我了,早的時候幹嘛去了。
栾栾一看魚雅使計,小腦袋也轉的挺快,也是拉住湯鹿的手,“姐姐,姐姐不是說喜歡聽話的孩子麽,那栾栾以後會乖乖聽話的。”
湯鹿想了想,他好像真的說過,不過現在左邊一個鹿哥哥,右邊一個姐姐,叫的他感覺自己随時會發瘋,突然在街上吼一嗓子。
湯鹿被兩個拉扯來拉扯去,一直坐在旁邊安靜地喝茶看戲的權翊終于坐不住了。
他摟過湯鹿的腰,将他帶入懷裏,有些威脅性地笑了笑,對兩個丫頭道:“争什麽,湯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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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看着權翊,“你跟着發什麽瘋。”随後湯鹿離開權翊的懷抱,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坐着懵逼的三人。
“你把鹿哥哥/姐姐惹生氣了。”兩個丫頭同時說道。
她們倆也訝于彼此之間的默契,瞪着眼睛互相看着,然後又十分默契地“哼”了一聲。
權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動桌上的茶杯,拖着尾調說:“這可怎麽辦喲~”
鬼知道他指的是兩個丫頭還是湯鹿。
黃昏時分。
湯鹿看魚雅一個人在院子裏站了好久,以為她還在因為自己責罵她生氣,湯鹿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雅兒,”湯鹿溫柔地喚了她的名字,“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兇你了。”
湯鹿道完就見魚雅的肩膀聳動了一下,他還以為是哭了,心裏竟然心疼了起來,他就算平常總是躲着魚雅,但他也是疼魚雅的好不好。
湯鹿輕輕地拍了拍魚雅的肩,魚雅一個轉身就撲在湯鹿的懷裏。這一幕幸虧沒人權翊看見,不然他肯定笑着将魚雅從湯鹿的懷裏拉開,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好了,別鬧脾氣了。”湯鹿用手撫了撫魚雅的背,他沒記錯的話,以前他和魚雅吵架都是魚雅先低頭認錯,如今反而是倒過來了,他是怎麽混才能混到這個地步啊。
“那我問鹿哥哥幾個問題,鹿哥哥不許騙人。”懷裏傳來魚雅的聲音,她聲音不沙啞,不像在哭,反倒像是在笑。
湯鹿也沒多想,應了聲“好”。
然後就看見魚雅從湯鹿的懷裏跳了出來,興奮的手舞足蹈,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湯鹿覺得腦殼疼,告誡自己: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丫頭狡猾,你怎麽還信她了呢。
平複了激動的小情緒,魚雅清了清嗓子,“你覺得我和那丫頭誰可愛?”
果然是小孩子,問的問題都這麽幼稚,但是好難答哦,湯鹿心想。
為了兩邊都不得罪,湯鹿當然是說兩個都有自己的可愛之處啦。
魚雅明顯不滿意答案,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還問麽,不問我吃糕點去了。”湯鹿想到鍋裏的糕點就流口水。
歇了一會,魚雅怯怯地問:“這院子裏面是不是用有個會畫畫的哥哥。”
湯鹿知道她應該見過宋齊樊了,于是就點了點頭,又問:“你問他做什麽。”
“哎呀,鹿哥哥管這個幹嘛,”魚雅臉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些紅暈,“鹿哥哥能不能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啊。”
湯鹿一怔,搖頭,“不知道。”
魚雅對于這個答案很驚訝,抓着湯鹿問:“你們住一個院子,擡頭不見低頭見,你竟然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們都叫他宋畫師。”
湯鹿說完後,魚雅樂呵呵地“哦”了一聲。
看這丫頭的樣子,該不會是看上宋齊樊了吧,丫頭,你死心吧,他喜歡的是你家少宮主,你沒戲了。還有我收回剛才說你幼稚的那些話,是我老了,跟不上你們小姑娘的步伐了,一見鐘情什麽的也是可以。
這些話湯鹿當然沒告訴魚雅,只是自個向自個感嘆了一番。
沒想到魚雅不再是孩子,而是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湯鹿一下午光感慨去了。
到了睡覺覺的時候,湯鹿就懵逼了,魚雅你不是喜歡宋齊樊麽,現在你抱條被子進權翊的房間又是什麽鬼。
等權翊也抱了條被子出來的時候湯鹿就明了,魚雅是想跟六六睡一個房間,可是六六又不肯挪窩,魚雅只好搬進權翊的房間了,為了防止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一類的話傳到某人的耳朵裏,魚雅還特意換了條被子。
湯鹿就笑,床單還沒換呢,另外心疼六六一彈指,說一彈指就是一彈指,不能讨價還價的啊。
權翊聳肩,“我只好跟你擠擠了。”
湯鹿吐槽:不是,我看你話上這麽不情願,你能不能表情也表現的不情願啊。
“你不能睡屋頂麽?”說完後,湯鹿想起來日日夜夜都在屋頂上過日子的“監控器”,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失蹤的,看來是兇多吉少啊。
“算了。”湯鹿嘆氣。
權翊得意一笑,這下子可是能名正言順地摟着湯鹿睡覺了。名正言順指的是湯鹿這邊。
已是到了歇息的時候,湯鹿盯着床帳,正在頭疼三個人和三件事。
一:季遠之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二:魚雅心裏面剛發芽的桃樹怎麽辦。
三:要不要剁了權翊從剛才就在亂摸的手。
明明有兩條被子,權翊偏偏把一條扔在地上,要和湯鹿擠一條。
從湯鹿想事情開始,權翊就開始從他的手開始摸,然後是背,之後是腰,現在停在湯鹿的大腿上。
湯鹿很是平靜,“睡不着吧。”
權翊在他身後,“有點。”
“那咱們出去運動運動?”湯鹿默默地提開了自己大腿內側的那只鹹豬手。
權翊想都沒想就說:“好。”
然後,月黑風高夜,偷窺人家院子時。
湯鹿叫權翊用輕功把他提上牆,輕功是用了,不過是抱上去的。
二人現在趴在季家牆上,偷偷摸摸地往裏瞧,好吧,這是湯鹿的動作。
權翊看着他,感覺自己被欺騙了,“這就是你說的運動?”
湯鹿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呢,“怎麽說的怎麽說的,抓賊抓髒,我們不是來抓髒了麽。”
權翊頭一次生悶氣,在湯鹿的腰上不停地戳戳戳。
湯鹿竟覺得此刻的權翊有些可愛。
“奇怪了,季家怎麽這麽忙。”湯鹿道。
雖然已經到了晚上,季家的下人還是忙裏忙外,光看季靳之的身形就知道他累的夠嗆。
“誰知道。”
夥計,你差不多可以收了啊,再這樣下去,今天晚上就睡外面。
好像是聽到了湯鹿內心的警告,權翊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他說:“好像後天是季遠之的壽辰。”
原來如此,能利用的時間只有一天了,難怪大晚上還在忙。
突然想到什麽,湯鹿輕輕地拍了拍大腿,“好你個季遠之,連張請帖都不給我們,這差別是不是太大了?”
權翊沒想到他是氣這件事,笑着點了一下他的唇,“前幾天似乎送了。”
這麽說來湯鹿好像有點印象了。他立即表示大晚上的還抓個屁的髒,回家睡覺,等後天再說。
所以說,你就是把權翊給涮了。
睡到半夜,湯鹿就被身後發燙并且抵着自己的東西弄醒了,等懵逼完知道那東西是啥的時候,湯鹿有種想把睡的很熟的權翊掐死的沖動。
話說他們倆手也牽了,嘴也親了,甚至還手過,就是一直沒到最後一步。
對此湯鹿說了原因,如果你作為一名上輩子只談過一次戀愛,并且還特麽一個星期都沒有就掰了的小處男,你特麽能不怕能不緊張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