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綁架

又過了兩天,衆人看權翊孤身一人出了院子,紛紛轉頭看向湯鹿。

最後還是邱桀先八卦出口:“湯鹿你是不是和……”一個眼神指向門口,空蕩蕩的門口沒有人,但在場的都知道邱桀所指的是權翊,邱桀接着說:“吵架了?”

沒在喝水的湯鹿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他環視了一圈,看每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無奈皺了一下眉,如果這三位——邱桀、魚雅、栾栾是權翊的話,估計他就要開罵了。是的,他耍潑只對權翊一個人耍。

“怎麽說?”湯鹿反問,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怎麽會以為他和權翊吵架了,再說吵個架緊張什麽,以前不是天天吵麽?

邱桀咽了咽口水,“你們最近……沒黏一起呗,以前你們可是形影不離的啊。”

聞言,魚雅和栾栾都是頭如搗蒜。話說,自從魚雅對宋齊樊有好感後,她和栾栾就化幹戈為玉帛了。栾栾總是來找魚雅玩,魚雅也樂的天天見着她,兩個丫頭就像親姊妹一樣。

鬧了一圈,也就是說湯鹿又被嫌棄了呗。

不僅是湯鹿,連魚雅對宋齊樊的那點小九九也差不多消失了,新鮮感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過是場小雨罷了。

再回到話題上。

湯鹿:嚯,旁觀者也看出了我疏遠權翊了,那權翊心裏又是什麽想法呢。

不過,湯鹿寧願讓別人誤會他和權翊鬧了矛盾,也不寧願權翊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他見過他發病後權翊驚慌失措的模樣,那種慌張焦急的表情,不該出現在一張時刻噙笑的臉上。

“賢弟啊,”邱桀的一聲賢弟聽的湯鹿渾身一顫,只聽邱桀又苦口婆心地說:“有什麽矛盾是過不去的呢,如果你不好和權翊講,那我當個信鴿也是非常願意的。”

湯鹿不答,又聽魚雅和栾栾道:“鹿哥哥/姐姐,不然我也可以啊。”

湯鹿有些頭疼,各撿了一塊糕點塞進魚雅和栾栾的嘴,如果他有第三只手的話他倒不介意給邱桀來一塊,待所有動作完成後,湯鹿滿意一笑,“你們吶就少操點心吧,我和他好着呢。”說完自個兒臉紅了。

……

且說權翊一個人出了門,幹嘛去了呢?說是要跟蹤吳能,看他把季楚藏哪了。根據權翊這幾天觀察下來,吳能幾乎兩三天就會往城外跑,權翊跟了許多次,結果半路總是發生意外,等權翊處理意外後,吳能早就跑的沒人影兒了。無奈,嘆氣,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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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翊将自己隐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這吳能也是賊奸的一個主,權翊才沒跟他幾步他就發現有人跟着他了。估計是虧心事幹的多了,心虛的。

本來差點又跟丢了,結果吳能鬥篷黑衣在人群顯眼的很,一下子又找到了他的方向,權翊也不步步緊逼,很是悠閑地在他後面逛。

到了城門時,吳能走的也不是城門,當他從一個山洞裏灰頭土臉地鑽出來的時候,權翊正坐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看着他從身下走過。

到了林子裏好多了,吳能在路上趕,權翊就在樹上追,權翊的輕功雖不及沈深鳶,但卻比吳能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一個岔路口,權翊笑意浮上,笑容經過修飾,顯得冰冷,深不可測。上次就是在這個路口被吳能甩了,鬼知道他腦子一抽就突然丢了一顆□□出來,等煙霧散去的時候,他人連一根毛的沒留下。

權翊用過蠢辦法,随便挑一條走到底,對了就對了,錯了就是另外一條,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因為接下去又特麽是岔路口,還是岔路口,仍然是岔路口。權翊可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在走到第三個岔路口時他就原路返回了,如果不是沿途的風景都不一樣,那真跟湯鹿說的一樣:鬼打牆了。

在吳能扔□□之前,權翊已經飛身到了岔路口的上方,身輕如燕地站在樹頂,樹枝竟沒有一點兒彎曲的模樣。

這一次權翊剛好站在兩條岔路的中間,看見吳能扔完□□走了左手邊這條。接下來吳能又是不厭其煩地扔□□,權翊也就搶先一步。

如果讓權翊知道修路的是誰,他保證不打死他,你以為條條大路通落雁城呢,路修的跟樹枝一樣,你來走走,你特麽不迷路算湯鹿輸。

又直走了一會,一間破敗的小屋出現在視野裏,這特麽可真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了,除了這間屋子外方圓三裏就沒有其它建築物,晚上擱在不得怕死,成年人都難忍受這種孤獨感,又何況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呢。

既然知道了季楚就在這間屋子裏,權翊也不上前去查看了,用他的話說,這又不是他兒子,誰的兒子誰自己救。

原路返回的時候輕松了許多,權翊在岔路口都做了标記,估計今天就用上了。

在家閑的發黴的湯鹿還在和邱桀等人聊聊天,扯扯淡,磕磕瓜子,這麽持續了兩個時辰,直到門外響起來敲門聲。

其餘三人都說是權翊回來了,湯鹿只是一笑,你們太天真了,那丫的從來不敲門!

抖了一身的瓜子殼,湯鹿去開了門。

來人他并不認識,那人滿頭大汗,看來有什麽急事。

“湯大夫,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那人粗着嗓子道,引得院子裏的幾個人望了過來。

湯鹿一聽叫自己湯大夫,眼皮子一抽,“何事如此慌張?”

之後那人便講起了事情的原委,湯鹿越聽臉越黑,原來季遠之真的拿落雁城的百姓開刀了,吃過湯鹿給的面粉粒子的人,無一不出現了七竅流血的的情況,現在人都集中在了季家。

這特麽就是□□裸的陷害!

湯鹿一甩袖就跟那人走了,院子裏的人喊都喊不住。

出了門湯鹿一皺眉,他現在去也是于事無補,反而很有可能被別人抓起來,火烤水淹什麽酷刑的他可受不了,不然回去等權翊回來再商議商議?

光想轉身就被那人拉着催促着快點走。

湯鹿跑兩步就出汗了,不行啊,年輕人,缺乏鍛煉啊!

湯鹿腳下步子又是一頓,卧槽,忘記給權翊留口信了,那萬一他們真的拿他開涮,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那漢子看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疑惑得看着他,眼神裏還有些欣喜。

湯鹿只道不好,又特麽中計了(前不久剛中了商蕪卿的計)。

等湯鹿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進了死胡同,這下子叫破喉嚨也沒用了。

一慌張湯鹿就亂,一亂就沒注意腳下,當他踩滑,頭碰地的那一剎他是懵逼的,随後便陷入了黑暗,只是一瞬,意識又慢慢恢複過來。

湯鹿踉跄着從地上爬起來,剛扶上牆就被一塊帕子捂住了口鼻,帕子裏放了迷香,湯鹿只覺得眼皮子沉重,忽然他看見了什麽,手無力地向前伸去,然後垂了下來,徹底昏迷。

權翊路過一個巷口,心忽然慌了一下,他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只好定了心神,繼續向季家走去。

還是翻了牆,權翊腳尖一點便着了地。

季遠之剛好在院子裏喝茶,看見他進來也不吃驚,平靜地說:“權大俠,稀客啊。”這季遠之竟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權翊自然不會說翻牆來你家好幾次,不算稀客。

權翊斜看了一眼季遠之,“我知道季楚關在哪。”

這一次季遠之終于不在平靜了,端茶杯的手都在顫抖,他不敢相信地問:“什麽?”

然後權翊把那間屋子的位置說了出來,讓季遠之随着他做的記號去找。

季遠之警惕地看着權翊,道:“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要什麽?”

權翊冷笑,“放心,我對你的城主之位這些都不感興趣,我只是答應了一個可憐的女子救季楚罷了。”

季遠之聞言一愣,他沒有再問下去,他等不及了,他想馬上就見到他幾個月未見的骨肉。

随後季遠之把權翊丢在了院子裏,自己去找了幾個信得過的親信。

權翊離開季家後,匆匆忙忙地往丹青閣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慌,就好像他會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一樣,當初見湯鹿倒在自己的懷裏他也是這種感覺。

心悸,忐忑不安,胸膛裏的這顆心能随後跳出來似的。

他嘩的一下推開門,門倒在了一邊,搖搖晃晃,和他的心緒一樣。

三個人吃驚地望着他。

未等他們開口,權翊就道:“湯鹿呢?湯鹿去哪了?”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問,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為什麽會發怒。

邱桀顫着嗓子道:“他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哎?權翊你去哪?”

邱桀站起來追到門口,權翊身影已經無處可尋。

聽到湯鹿沒有回來的那一瞬間,權翊眼底的殺意暴露在寒冷刺骨的空氣裏,眸子已經紅了,辨不清此刻自己是害怕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

他不想知道湯鹿為什麽出去了,他只想知道為什麽湯鹿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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