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沒纏着你

胡良眨眨眼, 突然好奇起來,“到底怎麽合作?你倒是說啊,想急死師傅啊!”

許鶴無語,“先等等。”

他師傅也太着急了。

胡良怨念的看他一眼,“你這個人啊,一點都不乖, 把我的好奇心引起來了,結果又不告訴我。”

許鶴擡手給師傅順毛。

胡良一米七一七二的樣子, 他一直說自己一米七五,許鶴心裏明鏡似的,一對比就知道了, 正好到他耳下。

擡手就能摸到腦袋, 關鍵師傅的頭發很細, 摸起來柔順好摸, 一不小心就摸上瘾了。

王修覺得胡良是0, 對許鶴沒有威脅,确實是這樣的,但是許鶴自認為自己是攻,對胡良有威脅。

而且許鶴偏愛可愛的男孩子,最好一調戲就臉紅的那種,但是他師傅是老江湖,臉皮厚的跟城牆拐角一樣,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臉紅,所以也就是動了那麽一點心思, 不是最佳選擇。

好不容易解脫了,這輩子許鶴只打算自己過,萬一又搞出一個王修來,那他不是死的很慘?

當然也不能太清心寡欲,偶爾還是要找點樂趣的。

這輩子感覺每一天都是賺來的,許鶴有種放飛自我随便浪的沖動,不過他身上枷鎖太多,還是要稍微收斂,不能露出太多本性。

胡良似乎沒注意到頭上作怪的手一樣,跟他站成一排發傳單。

因為娃娃臉,長的可愛,笑的又甜,旁邊的許鶴顏值也高,基本沒人拒絕傳單。

胡良一一跟衆人說,如果想看房子了就給他打電話之類的。

每張傳單的後面都有他的名片,用訂書針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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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只是實習生,沒有名片,都是用他師傅的,只不過左下角寫的是他的名字。

倆人抱着厚厚一沓傳單,一站好幾個小時,還要挨家挨戶每個店面發兩張,到中午着實累的不輕。

經理還算人道,給他們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吃吃飯,午睡一會兒。

商場人很多,他倆又走了很長時間,又熱又悶,恰好外面已經不下雨了,胡良去外面透透氣,許鶴去上廁所,待會門口彙合。

胡良解開襯衫的扣子扇風,他太熱了臉上就會發紅,非常不好看,所以就近找了一輛車,借着上面的反光看看。

瞧着似乎還行,沒有特別難看,就是頭發有點亂,或許是許鶴揉的。

他理了理頭發,剛準備離開,車玻璃突然被人搖了下來。

“我靠!”胡良吓了一跳,打眼一瞧樂了。

裏面坐的人可不就是昨天撿到的帥哥嗎?

帥哥五官立體,眼神深邃,黑黝黝的看他。

上次穿了一身黑,這次是暗紅色襯衫,扣子沒有全扣,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蜜色的肌膚。

手上依舊戴着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胡良觀察入微,輕而易舉看到他尾指上多出的戒指,銀色的,很細一個。

王修的手骨節分明,那戒指細的幾乎沒有存在感,但是又因為戴在如玉的手上,十分明顯,說不出的矛盾又相宜。

“好巧啊!”胡良喜形于色,揮揮手跟王修打招呼,“你怎麽也在這裏?”

“不巧。”王修面色如常,“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從副駕駛座上拿出兩袋東西遞給胡良,“昨天走的太急,還沒來得及謝謝你,今天專程趕過來,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麽,随便點了幾個菜。”

胡良一手提倆袋子,空出一只手去看裏面,“我靠,滿意人家的,這家可貴了,破費啊。”

王修搖搖頭,“不破費,你喜歡就好。”

他單手搭在車上,背靠着駕駛座,說不出的蜜汁帥氣。

胡良被他迷的一陣頭暈,強忍着沒犯花癡,随口找了個話題聊,“對了,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王修提前做過功課,對答如流,“我先去了你們銷售部,他們說你們在這裏發傳單,所以我就過來了。”

胡良瞪大了眼,“那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不久,我也是剛來。”其實确實等了很久,不過不是等胡良,是等許鶴,許鶴上廁所的事他也知道。

“你那個同事好像快出來了,你進去吧,不用管我,我也要走了。”

說着關上車窗,倒車離開。

這車不是他的,是他爸的,還找了人專門過來接他回家吃飯,他把司機辇走後,自己繞了一圈繞到這裏,買了飯送來。

你看,難怪上輩子他爸老是說他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可不是嗎,他确實總是做一些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事。

明明別人離開他不知道多開心,他還要做一些自作多情的事。

但是控制不住本能,也敗給了心。

王修默不作聲,一路把車開進王家大院。

這個家他從重生以來就沒回去過,倒是他爸,三番五次的讓人接他回來,都被他拒絕了。

也許是發現他的變化太大,于是找人查了他,也順便查了查他的身世,結果發現是自己的種,一時後悔莫及,對他也上心了很多。

時不時打個電話以父親的身份誇他一下,聽說他自己開網上工作室,覺得累,讓他不要做了,回來學習管理集團。

每個月還會定時定點給他打來一筆錢,都被王修還回去了,他根本不想再跟他爸有什麽關聯。

但是這次他爸辦的不錯,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該回去還是要回去的,而且他這次回去,也是因為有事要辦。

管家早就等在門口,領着他進屋,裏面只有他父親一個人,另外兩個兒子和妻子沒在。

大概也是考慮到見面尴尬,所以讓她們都回避了。

“還沒吃飯吧?”他爸王興懷早年也是帥哥,否則也不會入贅豪門,這些年養尊處優,保養的着實不錯,看不出多少老态,只有兩邊鬓發微白。

“嗯。”王修随意應道。

“搬出去住了兩年,爸都不會叫了?”王興懷揮揮手讓管家上菜。

菜是早就準備好的,在廚房熱着,已經有一段時間,拿上來的時候大多失了水分,幹巴巴的,味道也差了很多。

王修放下筷子,深深看他一眼。

以前他連跟他爸對視都不敢,他爸說什麽,他就依什麽,不敢反抗,因為他爸是他的衣食父母,稍有哪句話不對,就會斷他半個月的糧。

現在他自食其力,即使不靠家裏也能活的很好,王興懷根本不敢罵他,反而還要依着他。

“爸。”自從囚禁許鶴開始,他跟他爸就再也沒見過面,即使回去也是看看許鶴的父母,從來沒想過看他爸。

這個男人為了榮華富貴,抛棄他媽,把他的身份定義為第三者的兒子,對他不管不顧,這些都可以容忍,唯一不能忍的是棒打鴛鴦。

把他分配到國外,不讓他見許鶴,還老是惡言諷刺,說許鶴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利用他,他還上趕着給人家利用,一點出息也沒有。

就是沒出息了怎麽樣?

就是上趕着給人家利用了又怎樣?

那也是他情願的事,跟王興懷有什麽關系?

王興懷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聽到想要的回應臉色緩了一些,“昨天那個是你同學?”

他指的是幫許鶴賣房的事。

“爸!”王修突然拉下臉,“如果你還想讓我叫你一聲爸,不要調查我。”

他最反感的就是他爸插手他跟許鶴之間的事,上輩子不知道背着他對許鶴做了什麽,導致許鶴一直沒給他過好臉。

王興懷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剛想發作,管家突然叫住他,“王董,湯煲好了,要不要現在端上來?”

這話看似随意,卻恰好化解了僵局,兒子兩年沒進過家,好不好容易回來一次,發作了只會讓關系更加尴尬。

說來也是他自己的錯,早年因為兩個女人都生不出兒女,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是他自己的原因。

他不能生育,三個兒子都是哪來的?肯定是別人的,幫別人養兒子已經很地道了,更何況三個兒子都沒什麽出息。

大兒子窩囊廢,二兒子病秧子,還有一個纨绔子弟,能期望他重用嗎?

要不是顧及面子,早就趕出去了。

誰能想到大兒子瘦下來後和他長的越來越像,眉眼神色都一模一樣,他越來越懷疑,索性借着體檢的勁把王修的血拿去檢驗,果然是他親生的。

只是他發現的太晚,已經跟大兒子越行越遠,關系到了不能緩和的地步。

人這輩子越是缺什麽,越想要什麽,他不能生育,王修就是他最後的種,将來偌大家産都是要留給他的,即使不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應該看在家産的份上常回家看看。

但是并沒有,如果不是他主動聯系,大兒子還想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這個逆子!

王興懷深吸一口氣,将憤怒、生氣的情緒壓下,和顏道,“我是你爸,偶爾還是要關心一下兒子。”

他順手夾了一塊肉給王修,“難得回來一次,多吃點。”

王修看都不看一眼,“爸,我這次回來,其實是想接管一些家族生意。”

“嗯?”王興懷挑挑眉,“你有興趣?”

王修點頭,“我想先投資一個公司,參與管理,慢慢磨練自己。”

王興懷放下筷子,滿意的看着他,“想法是好的,不過你現在還太嫩,不如跟在我身邊好好學上兩年,将來你接管集團,我也好輕松輕松。”

這意思已經很露白了,希望以後把集團交給他,明顯的示好。

王修不笨,當然能聽得出來,不過他堅持己見,“爸,雄鷹只有獨自飛翔才叫雄鷹,跟在父母屁股後面的叫雞。”

王興懷一噎,不悅的看他一眼。

這話什麽意思?

兒子叫雞,那老子不就是雞爸爸了?

“有沒有看好的項目?想投資那家公司?”

王修鎮定回答。

“我想買下嘉勝房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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