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事之後,燕王親吻着他優雅的背脊。

楚宴:[……要不是不想破壞人設, 我真想讓他更粗暴一點!]

[你醒醒!]

[他一定是覺得我太可憐了, 所以這種事情簡直溫柔死了!]

[……那你不爽嗎?]

[爽, 爽得我流出了眼淚, 原來燕王只用腿就好。]楚宴掉下了鱷魚的眼淚。

見楚宴如此,燕王還以為他又做了噩夢,還憐愛的親了一下他的眼角。

燕王看着他的時候,眼底的柔情快要溢出來。

楚宴:[嘤嘤嘤, 真的被我猜中了。]

[別哭了……我要看書了。]

[看什麽書?]

[就是上次在主神空間下載的《論皮之人格如何産生》這本書, 我看了之後,覺得分析得太有道理了,最近正想推薦給你看。]

楚宴幹笑了兩聲:[我不愛看書,你還不了解我嗎?等你看完再給我總結就成了!]

系統:[……]它一串數據, 竟然比人類還愛學習, 真艹蛋。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 楚宴頭疼極了。

Advertisement

他昨天喝得太醉,完全不知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床也亂得狠, 還隐隐有幾分古怪的味道。

楚宴喊了幾聲:“陳周……”

他立馬便摸着自己的脖頸, 發現嗓子啞得可怕。

過了一會兒, 有一人快速的低着頭趕了過來。

來的人并非陳周,而是一個小太監。他乖巧的站在楚宴身邊:“公子, 陳周在大王那兒服侍呢。”

“王兄起身了嗎?”

小太監點頭:“起身了, 只是今日天氣冷, 大王的腿疾又犯了。”

楚宴點了下頭, 原本想起身,卻發現這小太監有點古怪:“你怎麽不敢看我?”

小太監漲紅了臉:“回公子……奴一直就是這樣的性子,公子猶如高天明月,奴不敢輕易亵渎。”

楚宴:“……”

這恭維的話也說得太好聽了些,讓他莫名想起了一個油嘴滑舌的人——燕離。

楚宴搖了搖頭,心想燕離再怎麽應該也不會扮作太監。

楚宴正想站起來,卻發現他雙腿無力,差點跌倒在地。

楚宴忽然感受到了那處有些疼,他一瞬間便聯想到了什麽,立馬蒼白了臉問:“昨日……昨日我醉酒以後,送我回來的人是誰?”

小太監答道:“似乎是一個侍衛。”

“侍衛?哪個侍衛?”楚宴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聲音也冷了下來。

小太監也不知楚宴為何突然發火,瑟瑟發抖的跪了下來。

楚宴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而小太監一直在瑟瑟發抖,也不敢看他。

見他這樣,楚宴十分心煩:“幫我準備水,我要沐浴,你幫我準備一件衣服,和一面大一點的鏡子。”

小太監連忙說:“諾。”

等小太監終于準備完了東西,楚宴進入浴池的池邊,才拿着那面鏡子看。

他的寝宮也有浴池,只是不如燕王那邊的藥泉大而已。

借着氤氲的霧氣,楚宴背過身去看到了鏡子裏。他的背部除去那些難看的疤痕以外,便是被吻得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雙腿之間最嬌嫩的地方,已經紅腫了起來。

楚宴臉色發白,将鏡子一腳踢開。

地上滑,鏡子就朝那邊滑過去了,并未摔碎。

只是楚宴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完全想不起昨日究竟是誰。

“……可惡。”

楚宴将身體沒入在水中,氤氲的白氣萦繞在他身邊。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拿着一件幹淨的衣服走了進來。

楚宴心煩意亂,還以為是那個小太監,完全沒有在意是誰。

等他發現身形不對勁的時候,楚宴才警惕的喊了一句:“站住!”

對方的身影一頓:“怎麽一大早就沐浴?”

聽出是燕王的聲音,楚宴的臉都白了。

他定是被某個賊子給羞辱了,背上那些痕跡若是被燕王看了,他一定會大發雷霆。

畢竟自己才向燕王說了心悅他的那些話,就算沒人會讨厭別人喜歡自己,那個喜歡自己的人是一個水性楊花之人,想必他也會有所反感吧?

楚宴越想越心亂,只把自己的身體沒入水中:“王上……”

“今日怎麽不叫寡人王兄了?”

楚宴笑得難看:“王上笑話了,既然王上已經知曉了這些事,葉霖便無法再若無其事的叫王兄了。”

燕王沉默了一會兒,倒也沒有動怒。

只是他的腳步走前,楚宴便反應極大:“王上請止步!”

燕王:“……”

楚宴慌慌張張的解釋了起來,臉色漲紅:“我現在在沐浴,王上有事可以等我沐浴完了再說。”

燕王将衣服丢在池邊,越發走進了楚宴。

方才霧氣甚濃,直到這個距離燕王才看清了楚宴。

他未着寸縷,墨色的發絲如綢緞一般和池水融在一起,增添幾分妖嬈之感。楚宴的臉上還有被霧氣蒸出來的粉,透過氤氲的霧氣,頗有一種美人隔花相看的錯覺,美的東西,就變得更美了。

燕王無法形容此時的美感,只是楚宴眉心緊擰,給他一種自己再看下去,他便要羞恥得落下眼淚的錯覺。

楚宴半咬着唇瓣,眼底閃爍着不安:“別看……”

燕王仍舊沒能從這樣的美景回過神來,穿着衣服,一步步朝池水中走去。

楚宴只能一步步後退,甚至靠近了池邊:“王、王上?”

他在害怕自己?

燕王卻控制不住自己,朝他走去。

原本以為,昨日的他已經夠美了。

“今日你……似乎在避開寡人?”

楚宴把自己的身體藏在水中,生怕燕王看到那些不堪的痕跡:“不是。”

“那為何不敢看寡人?”

楚宴完全說不出口,他昨日醉得太厲害,竟不知被誰……

楚宴深吸一口氣:“勞煩王上先出去。”

燕王一挑眉:“寡人也在此沐浴。”

“穿着衣服沐浴麽?”楚宴眼中帶淚,“別再給我難堪了!”

燕王的臉色一變,眼底閃過沉痛。

他在池中矗立許久,直到最後,默默的起身回到池邊。

燕王想,楚宴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大約是他恨透了昨日的事情了吧?

否則的話,楚宴今天也不會這般排斥他。

燕王心裏仿佛針紮那樣,恨昨日的自己為何沒有把持得住。

等他穿着濕淋淋的衣服走到外面,冬天的寒風吹在身上冷極了,陳周看見燕王這樣出來的時候,還不由大驚:“王上?”

“陳周,去把寒鐵鏈的鑰匙拿過來交給公子。”

陳周睜大了眼,還有些無措。

燕王卻狠狠的說:“就說,鑰匙是你偷出來的,莫要說是寡人!”

陳周咂舌,不懂燕王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麽。

——關心公子,又總是這樣不準宮人們告訴公子,這些關心其實都是燕王自己送來的。

天旭城到底不是燕王宮,無論是冬日新鮮的水果,還是公子殿內點的朱延香,還有冬日最暖和的銀絲炭,都是燕王仔細囑咐過的。

公子日常享用這些,卻并不知情。

陳周嘆了口氣:“王上不好好同公子說一說嗎?”

燕王冷淡的看了過來:“若不是你自小同寡人一起長大,換了誰來說這件事情都是死罪。”

陳周這才知曉燕王是真的發了怒,他連忙跪了下來:“王上恕罪。”

燕王呼出一口濁氣,朝陳周淡然的說道:“起罷,去把鑰匙給他。”

陳周不得不遵從:“諾。”

燕王望着天邊的飛雪,想起楚宴昨日被他吻出來的那些痕跡,又道:“還有,吩咐醫師配些能消除痕跡的藥來,就說是為了消除他之前被打出來的那些傷痕的。”

“……這個,也不告訴公子嗎?”

“不準。”

陳周:“諾。”

等燕王離去,陳周才按照燕王的吩咐去做了這些事。

而燕王則是去了那邊,處理起堆積的政事來。

陳周不敢耽誤,便走到暗格去将鑰匙拿給楚宴。小小的錦盒裏面藏着一把鑰匙,寒鐵鏈堅硬,除了可以拿鑰匙打開以外,便沒有其他能打開。

陳周手一頓,從裏面取出了鑰匙。

他本想把東西拿給楚宴的時候,發現燕王正斜着眼看他。

陳周微怔,還以為是燕王不願意把鑰匙交出去了呢。

“王上可是後悔了?”

燕王将眼睛移到奏折上:“拿給他。”

“……諾。”越發搞不懂王上的想法了。

當陳周将東西送過去的時候,楚宴已經沐浴完了。

看到陳周手裏的鑰匙時,楚宴還一臉的詫異:“陳周……你這樣,不害怕王上賜你死罪嗎?”

陳周哪兒敢多言,只能苦笑着搖頭:“為公子做這些,奴自個兒願意。”

楚宴的眼底浮現薄霧,接過陳周手裏的鑰匙,終于把這沉重的寒鐵鏈給打開。

他來行宮的這幾日,一直都戴着這個。

雖沒人感笑話他,可這東西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楚宴,他的身份低賤。

自紀止雲之後,他不想再被誰給丢棄了。

寒鐵鏈被陳周收了起來,楚宴摸着自己的脖子,心道以後終于不用穿着那些寬大的披風來遮擋這個東西了。胸腔裏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楚宴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

“謝謝你将鑰匙給我。”

“公子以後就別戴着寒鐵鏈了吧,脖子都有勒痕了。”陳周心疼他。

楚宴卻笑了笑:“被王上發現我脖頸上的寒鐵鏈沒了,你我可都是死罪。”

陳周很想告訴楚宴,其實就是王上自己給鑰匙的。

可話到嘴邊,他又默默給吞了回去。

王上什麽性子,他還不知道嗎?

他若是真的告訴公子了,怕自己才會有事!

陳周只能試探的說:“其實王上也并非要公子帶着這個,興許……我能偷出鑰匙,便是王上默許了!”

楚宴輕聲道:“這點我自然知曉,若不是他默許,你根本就不會拿到。”

“那……”

“無需多言,再怎麽我也不想連累你。”

陳周心頭一塞,長長的嘆了口氣:“多謝公子,奴就先回王上那邊去了。”

“嗯。”

殿內又只剩下了楚宴一人,楚宴坐在鏡子前,他撫摸自己脖頸那處,那裏因為帶寒鐵鏈久了,的确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勒痕。

正當他看着自己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是方才那個小太監。

“你怎麽還在這裏?”

“自然是想來同你交換情報。”

楚宴頓時就認出了他的身份:“燕離?”

只有燕離才有這等惡趣味,不過他還真的穿了太監的衣服!

……那他方才的感覺沒有錯?

楚宴皺緊了眉頭:“等等,昨日送我回來的到底是誰?”

燕離笑着:“我啊。”

楚宴睜大了眼,随後皺緊了眉頭:“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你是說,昨天親吻你的人不可能是我嗎?”

楚宴眼神泛着沉重的黑暗,他這個模樣,唯有燕離一人看過。

剩下無論是在紀止雲還是燕王身邊,他都還有乖巧的一面。

燕離走了過去,伸出手去撫摸着他的臉,癡笑的看向了他:“別這樣看着我呀,萬一我又一個忍不住吻你了怎麽辦?”

楚宴咬牙:“你怎可如此?”

“又有什麽做不得?”燕離覺着很奇怪,“世人皆被禮教所累,我高興怎樣便怎樣。比如現在,我心悅你……的身體。”

燕離笑了起來,最後幾個字在唇舌間輕輕呢喃而出。

楚宴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拍開了他的手:“下次再要如此,我便把你的事情告訴燕王。”

燕離挑眉,看着自己被拍紅的手,眼底到底是閃過什麽東西。

他昨日原本要來和楚宴交換情報,早早就在暗處等着楚宴。

可誰知楚宴醉得一塌糊塗,而他那個好王兄也趕了過來。

燕離只得煩躁的隐藏在暗處。

正當此時,他卻聽到了一個酥到心底的啜泣聲,饒是燕離這樣的人,也在一瞬之間恍惚了。

是楚宴?

王兄到底在做什麽事,他猜也能猜到。

燕離在暗處,他也能看清床上朦胧的在做着什麽。

他越發被楚宴勾起了欲念,呼吸都亂了幾拍。

燕離雖然隐藏在暗處,殿內的燈光又不暗,他遠遠都能看見楚宴被欺負得狠了的樣子。滿臉的紅暈,迷離的眼神,還有那不斷的低吟聲。

宮內的香更濃了,不僅是香爐,還有萦繞着的情欲之香。

幔帳裏被遮掩的聲音頓時就洩了出來,聽在耳朵裏,讓半邊身子都要酥麻了那般。

“雙腿夾緊些。”

燕離嗓子發幹,最開始的時候,原本只是覺得楚宴有趣。當他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便徹底挪不開眼了。

在這樣下去,他真的不會淪陷?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