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發現了哦。”
“那是因為不存在你感知不到的人,我也沒指望他不會被你發現。”赤司看了自家老姐一眼,繼續說道:“我給你交了劍道社的報名申請表,到時候不要忘了去參加社團的活動。”
“我不要去。”聽到赤司說給自己報了社團,雅美覺得心裏哇涼哇涼的,毫不猶豫的反對。參加社團就意味着不是時時刻刻的跑來看小征了,她才不要。而且社團她之前可是去看過的,就那種水平,她才不喜歡呢,都是一些馬馬虎虎的家夥,真正能和她打一場的都沒有。
還是籃球部好,既可以看到小征,又可以尋找幾個體格強健的家夥。對了,還有今天的影子君,看起來也不錯呢。“既然都是報社團,小征為什麽不讓我來籃球部,又沒有規定女生不可以參加。”
面對明顯在無理取鬧的姐姐,赤司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又不喜歡籃球,在這裏呆着也沒有什麽意義,還不如去劍道社。你一直都很喜歡的,不是嗎?而且,就算去了劍道社,也可以來這裏玩,我可沒有期望你會老老實實的聽沒有實力的人在你面前啰嗦。”
赤司的最後一句話說的無比的直白,明顯也在鄙視對方社團的實力。只是他說的坦然,反而讓人覺得是在陳述事實,沒有挑釁的意思。
雅美頭上滑下幾條黑線;“知道沒有實力,還要我去參加,搞不懂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要是沒有一點成績的話,你回去也不好給父親交代。學業上的第一名你是沒指望了,所以你需要在其它地方取得第一。也就這樣吧,馬馬虎虎,希望你的生活不會無趣才好。”
球員們的訓練告一段落,大家都在短暫的進行休息,赤司在說完這些話後就去召集大家進行新的訓練安排,留下雅美一個人在原地淩亂。
就是這樣的理由嗎?雅美無奈的笑了。什麽叫學業上的第一沒指望,成績完美也不能這樣欺負姐姐啊!好歹是弟弟,越來越優秀會讓姐姐困擾的。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弟弟,那讓着一點也是應該的。而且來到這裏的目的也不是什麽為了争第一,只是單純的保護而已。至于那什麽劍道社,去參加一下也沒什麽關系。
雅美這樣決定的時候,腦袋瓜子裏可沒裝什麽花花腸子。要不是有一天從桃井哪裏知道,赤司是第二天用強制手段給她報的名。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被赤司擺了一道。說什麽給父親交代,明明是因為吃醋才這樣做的。她不過就是和黑子勾肩搭背了那麽一小下,捏了下臉而已,頓時感覺老弟好過分。雅美淚流滿面的想到。
赤司語:如果不是因為姐姐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黑子,我也不會讓她去劍道社。
所以說,自己發掘的寶貝,才不要被人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帶着回憶活在當下
火神很驚恐,因為就在幾分鐘前他剛被赤司襲擊過,臉上傷口還在。而在幾分鐘之後,他看見他前一場比賽的對手被那個姑且是赤司姐姐的人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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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的手法,暴虐的性子,真不愧是一家人,雖然火神很想這樣說,不過他更想叫聲好。他在球場上不能做的事情,有人代勞當然是好的,可是自己搭檔的表情好恐怖啊!有史以來,他看到的最恐怖的一次。
“所以說是誰先動的手?”黑子這樣問的時候,本來想撲過來抱他的雅美已經老實的躲到笠松的背後,偷偷的冒個頭出來說道:“是他們先動手的,不信你可以問笠松學長。”
“笠松前輩,是這樣嗎?”黑子看向笠松,表面上一片平靜,可是藍色的眼睛裏卻在醞釀着怒火。
笠松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去買水回來事情已經發生了,誰對誰錯他哪裏知道。不過看雅美的樣子,怎麽都不像是被挑釁的哪一個。花宮真在球場上的名聲不好不代表他這個人就是要惹麻煩的那種,而且他不會愚蠢到在這樣顯眼的地方打架。
這樣一想,笠松大致能猜出事情的起因。不過,感受到自己背後那個人的不安,笠松心一軟含糊的回答道:“應該……是的。”
“嗯,謝謝笠松前輩,我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黑子沒有去看雅美,事實上他也猜得到原因,向笠松詢問只是單純的想求證一下。不過一想到雅美是因為自己惹事,黑子心底的怒氣也消散幾分。
另一邊,花宮真陰沉的看着他們,沒有說話,現在傻子都看的出來這群人是一夥的。
“請容許我鄭重的為雅美姐的行為給你們道歉。”黑子突然轉身,九十度鞠躬給花宮真他們道歉。
看到這樣的一幕,雅美突然內疚起來:“小哲也……”
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臉上表情各不一樣。花宮真張張嘴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
黑子繼續說道:“既然木吉前輩都不介意,那我們應該尊重前輩的選擇。也希望雅美姐不會在做這樣讓我困擾的事,影響比賽我會很頭疼的。而且已經不是在帝光的時候,這種事情沒有必要。”
“果然被小哲也讨厭了,”雅美縮在笠松身後,有幾分委屈。她本來是想快速解決,沒想到會引來黑子。聽到黑子提起帝光,她晃晃神,有幾分難過,感覺自己被人丢下一樣。
“怎麽會,雅美姐能來看我的比賽,我很開心。只是這是球場上面的事情,雅美姐犯規了。”黑子一本正經的先揚後抑,雅美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才不是球場上面的事情,他們那樣喜歡暴力玩法,我也就陪他們玩玩,可是真是讓人失望。”雅美冒出頭來看向花宮真,見對方一副不耐煩又很不爽的表情,不由笑了起來:“花宮真,金吉翔一是你的學長,你覺得今天這場比賽誰會贏?”
唐突又莫名奇妙的問題,花宮真狠狠的咬牙,金吉翔一是輸是贏,和他有什麽關系。比起惡劣,那個人比他惡劣一百倍,城凜可不會讨到什麽好處,但是他憑什麽回答這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攻過來,還裝出好人的模樣把責任推卸掉,一樣惡劣的女人。
“誰贏我都不會高興,輸掉才是最好的。”花宮真欠揍的說道,不過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他所希望輸掉的不是桐皇,“讓人頭疼的可不只是青峰大輝。”
雅美本來就不指望花宮真客觀的回答她,但這樣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青峰大輝啊,在比賽結束之後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呢好久沒有見,她還差點認不出來了。
進會場的路上,雅美和黑子并排走在後面。黃濑不知道和笠松說了什麽,就看到對方頭上蹦出一個井字符號,黃濑眼看就要被踹。火神一個人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不在狀态。
“怎麽說呢,是個很不錯的搭檔,雖然給人的感覺不怎麽友好,但還是很相信你的眼光。今天的比賽要加油啊,小哲也。”雅美掃了眼火神高大的背影,知道對方是不放心黑子跟過來的以後,客觀的給出評價。
“大概是因為火神君太高大,說話也不會用敬語,才會讓人覺得不友好。說起來,雅美姐每場比賽都來看了,為什麽不和我見面呢?”黑子看着身邊笑的一臉無所謂的人,說道:“那件事情以後,我就沒有和赤司君單獨見過面,連聯系也沒有。我一直以為雅美姐是在赤司家的,可是今天見過赤司君以後,才發現不是這樣一回事。”
“連同一學校的涼太都沒有發現我,小哲也卻說的這樣肯定,你的觀察力提高了不少。”雅美欣慰的拍拍黑子的肩膀,道:“這樣的話,今天的比賽将會很有懸念。我可是很希望你贏,最好一路贏下去,那樣你就可以和征十郎站在一個球場上對戰。等到那個時候,一切事情就算我不說,你也會明白。”雅美沒有正面回答黑子的問題,有些東西被時間洗禮的太久,早已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如此,還不如在不斷流逝的時間裏,從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中,一點點的回憶起來。
黑子瞥了眼身邊的人,默默地嘆了口氣。就算那個笑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可是總感覺多了點什麽。無奈亦或者是悲涼,不再純粹的笑意沾染上成長的痕跡。
在那個團隊走向崩潰的時候,最傷感的不是組成團隊的人,而是在外圍看着團隊成型,陪着團隊一起努力奮鬥的人。桃井是,雅美亦是。
深陷在局裏的人看不清楚局裏的狀況,而看的清楚局面的人又不能進入到局裏去幹擾。把勝利當做理所當然的強者是不樂意低下頭聽弱者□□的,要讓強者低頭就只有比強者更強。和勝利對位的失敗,并不是全然沒有意義的。
作者有話要說:
☆、黃暴二人組
黑馬對戰暴君,一開場就是讓人精神高度集中的快節奏打法。在觀衆們都在興奮的觀看的時候,有人興致缺缺的睡着了。
感覺到身邊的人不對勁,笠松注意力被短暫的轉移。第一次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認真的打量,笠松的心裏産生了很奇怪的想法,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看到過雅美。
絕對不是被非禮的那天晚上,似乎在更早之前,在全國大賽的時候。這個想法從腦海裏冒出來的時候,笠松自己都吓了一跳。
全國大賽,海常對戰桐皇敗北的那天晚上,他因為不甘心,在控制室裏呆到很晚,出來的時候和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撞上。當時自己還很奇怪,怎麽會有人大晚上的帶一個墨鏡,現在仔細的回想起來,記憶中那個人的身形漸漸的和面前的雅美重合。笠松後知後覺,發現兩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不自覺的皺了下眉,笠松踢了黃濑一腳問道:“她喜歡你?”
看到笠松指的人是雅美,黃濑吃了一驚道:“前輩從哪裏看出來她喜歡我?”
因為仔細想想才發現,我們的每場比賽這個人都在場,只是每次的裝扮都不一樣,才不會讓人認出來。而且,不在自己弟弟所在的學校入學,反而來到海常,怎麽想都只有一個理由。笠松是這樣想的,可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因為黃濑的微妙的表情讓他自己覺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這樣。
事實也是如此,黃濑背靠着椅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嘴角的笑意都變得很溫柔。
“不是因為喜歡才在這裏,雖然她表現的很暴力,又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可是我們大家都意外的很尊敬她。”黃濑看了眼球場上的青峰和黑子,繼續說道:“她是個很護短的人,也因為這樣曾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困擾。”
“這是矛盾的吧,不是應該讓你們覺得輕松才對嗎?”笠松不解的打斷黃濑的話。
“才不是這樣呢,學長今天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小黑子趕到的話,憑學長一個人是不能完全阻止的。她護短的方式太過強硬,本身又有着天賜的搏鬥才能,很難相信吧。但其實她骨子裏和小赤司是一樣的人,只是處事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應該和你是一類人才對,雖然表現出了該有的熱情,可是打心裏是沒有把對方放在同等的水平上的。”
“學長不能這樣說,我可是很尊敬你的,當場哭給你看啊!”聽到笠松這樣側面評價自己,黃濑傻眼了。
要是說一開始他看不起海常的正選的話,在全國大賽慘敗後,他的态度可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怎麽說海常也是一個無比信任他的團隊,而且身為隊長的笠松幸男自始至終都在背後支持着他。享受着和大家一起打球的快樂時光,不在是想自己取得勝利,而是和大家一起勝利。
“不要突然說這樣惡心的話,踹你啊!”笠松可不吃黃濑這套,頭上毫不意外蹦出一個井字,惡狠狠的說道:“看比賽!”
笠松把注意力放到比賽上,黃濑看了雅美一眼,輕聲說了一句:“總感覺是另有其人。”
“你還在嘀咕什麽?”笠松瞪了黃濑一眼,對方卻是笑哈哈的搖了搖頭,不在說話。笠松感覺背後一陣惡寒,突然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雅美睡醒正是比賽正精彩的時候,黑子的視線誘導大超越,城凜奮起反撲。懶散的打個哈欠,瞥了眼計時器上的分數,雅美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笑了起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雅美和大多數人一樣,沒有辦法想象像黑子這樣的人是怎麽成為帝光的首發球員的。
曾經花了兩天時間來研究黑子的雅美發現,如果僅僅是靠稀薄的存在感和視線誘導,黑子是擔不起幻之第六人這個稱號。黑子的努力不僅是在球場上,還在生活中。不斷的觀察和揣摩人的動作,神态,給黑子帶來很大的幫助。
有為球隊奉獻的心,還有對籃球的熱愛,以及在球場上根據瞬息萬變的局面判斷出形勢的頭腦,雅美覺得赤司是真的發掘出一個另類的天才。或許這個天才離開團隊一無是處,可是誰說籃球是一個人的運動?
“給我勝利啊,城凜!”坐在笠松左手邊的黃濑突然喊了一聲,把笠松右手邊的雅美吓了一跳。
球場上,青峰一人橫掃千軍萬馬,城凜形勢再度不容樂觀。即使這樣,城凜也沒有倒下,不服輸,不屈服的意志還在支持着他們。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弱者,只有面對強勢低頭的懦夫。
賽場上,即将被青峰過掉的火神在一瞬間做出了反擊。他還不是一個完全的強者,他想做的只是為了不在看到隊友哭,為了和大家一起勝利,一起成為日本第一。他想要贏,和大家一起贏。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涼太,青峰要是輸了,你會怎麽辦?”把全場的局勢盡收眼底,想到之前看到的全國大賽,雅美突然想知道黃濑的想法。
曾幾何時,這兩個人的膩歪被大家取笑是“黃暴”二人組。沒想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落了個争鋒相對的局面。
要是小青峰輸了,會怎麽辦?老實說,黃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不是輸的問題,而是要怎麽辦的問題。他憧憬着賽場上的那個人,為了他才開始打籃球,可是即使有着天賜的才能,他還是沒能贏過那個人。
“能贏我的只有我自己。”每次聽到這句話,看到那個人落寞的表情,黃濑都覺得一股氣郁結在心裏,呼吸不能,難過不已。想要戰勝他,想要看到他再一次快樂打球的模樣。這不僅僅是黑子的希望,也是他的希望!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想過!”
聽了黃濑的答案,雅美想開口,最後還是理智的閉嘴。黃濑的表情可說不上好看,有些凄涼,有些落寞。對他而言,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像運動一樣,看一遍,就能順順利利的解決。而且,他和青峰兩個人間空白滞留了那麽久的感情,哪裏可能說流動就流動。
雖然不知道黃濑在想什麽,但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事。一群混小子!雅美在心裏罵了一句,幽幽的想到:總覺得這一年,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真是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黑豹和金毛犬
“小青峰,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一定可以打敗你的。”
雅美翹了社團練習,剛到籃球館就看到一只大金毛犬蹲在地上,纏着張揚的黑豹進行一對一的練習。
“不來了,累死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黑豹才不管金毛犬有多興奮,自顧的補充水分,不耐煩的說道。
自從黃濑加入籃球部,天天纏着他一對一。黃濑畢竟是個新手,一開始青峰占據上風,可是後來,黃濑進步異常,青峰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心思,每次打完下來累得半死。雖然青峰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裏覺得這種感覺感覺還不錯。
蹲在地上的黃濑沒有反應,一旁喝水的雅美倒是下意識的看了眼牆上的鐘:九點半。
哦,天啦,雅美不自覺的咬住下唇,皺起眉頭。已經這個時候了,比以前遲了半個多小時。都怪那個剛轉正的部長,天天盯着她,給她增加好幾個訓練,時間越拖越長,也不知道小征有沒有生氣。
“糟糕,止不住的興奮起來,果然帥爆了。”金毛犬埋着頭,看着光潔的地板,喃喃自語。就是因為對方的姿勢帥爆了,才會讓他一眼就對籃球心動起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真的好想就這樣一直打下去。
“明天再陪你打,現在還是去換衣服回家。”看到金毛犬一直蹲在地上不起來,休息夠的黑豹想了一下,在對方面前蹲下來大手放在對方頭上揉了幾下。嗯,感覺還不錯。
“小青峰……”金毛犬擡頭看着青峰,黃燦燦的眼睛裏閃爍着星光,讓人誤以為他是感動。然而下一刻,突然亮出獠牙,把對方撲倒在地:“小青峰,不許摸我的頭。”
蠢峰,以為他是小黑子嗎?
“媽的,你搞什麽,起來,重死了。”青峰沒有防備,被黃濑壓倒在地,頭上蹦出個大大的井字符號,不爽的伸手去推黃濑。
“不行,我要摸回來!”本着絕不吃虧的原則,金毛犬騎在黑豹身上,肆無忌憚的幹着蠢事。
一旁圍觀的雅美被吓了一跳,半垂下眼,默默地在心裏罵道:亮瞎眼的狗男男,好歹顧及下旁人,老娘可沒有和小哲也學過降低存在感的法子,你們兩個別當我不存在。大半夜的不回家,秀什麽恩愛啊!
當時的情況雅美這樣想完全是開玩笑的心态,而且面前這兩個在地上滾成一團的笨蛋,也沒有那樣的心思。只是當他們兩個發現彼此間姿勢太過暧昧的時候,臉瞬間通紅,各自分開。那速度快的讓雅美以為他們在對方的身上,看見了自己最讨厭的東西一樣。
“小青峰,禁止摸我的頭。”
“別沒事就往別人身上撲。”
分開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別扭的移開視線,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雅美無奈的攤手,表示她對這兩貨無語了。
眼看就要到閉館的時間,赤司還沒有回來,雅美率先打破平靜:“還是打擾一下,你們知不知道小征去哪了?”
“赤司啊,半個小時前和哲去第四館了,應該快回來了。”
“我還是去看看。”掃了眼牆上的鐘,雅美有些不放心。而且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想呆在黃濑和青峰之間,不僅感覺別扭,還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不就鬧了點別扭嗎?搞得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雅美給兩個人一個鄙視的眼神,搖搖頭走到門口。算了算了,跟她沒有關系,她還是快點找到小征,趕緊回家。
第二天的訓練,所有人都奇怪的發現,黃濑竟然沒有找青峰一對一。不僅如此,訓練的時候,兩個人也沒有組對,反而相互錯開,似乎兩個人都在盡量的避免面對面。
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幾個人發現赤司和黑子的情況也不妙。以往兩個人無論怎樣都會說上幾句話,今天卻是意外的很冷場。一開始訓練,黑子就抱着球遠離赤司的視線範圍,似乎不想和赤司搭話。
“黃濑,一對一。”自主訓練的時候,青峰抱着球來找黃濑。
黃濑卻是看了他一眼後,撲倒黑子身上,裝作沒有聽見對方的話,和黑子聊了起來:“小黑子,最近雅美都來的好遲,你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黃濑君,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赤司君才對。”黑子顯然心情不好,推開黃濑,自己去練球。
沒有黑子這個擋箭牌,青峰想黃濑也找不到躲避的理由,正想該怎麽給對方一點教訓,卻沒有想到對方先自己蹭了上來。
黃濑看着黑子訓練的身影皺眉,撞了撞旁邊的青峰道:“小青峰,你有沒有覺得小黑子今天有點不對勁。”
你也不對勁,青峰在心底默默地說道,昨天的事他是忘得一幹二淨了,怎想黃濑心底還是有那麽點小疙瘩。不過現在兩個人的心思都轉到黑子身上,昨天晚上的事就先抛到腦後。
“有點,傳球的時候手勁使得大了,而且感覺他現在很浮躁,這種情況不多見。”
“會不會是因為昨天和小赤司去第四館被打擊了?”說道昨天晚上,黃濑又想起他和青峰,頓時心情煩躁起來,感覺心裏堵得慌。不過,青峰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那家夥一直以來受到的打擊不少,我可不覺得他是那種會因為一點打擊就動搖的人。不說他了,一對一,你來不來。”
“不來,小青峰,你自己練吧!”黃濑丢下這句話,就樂颠颠的跑去找綠間挑戰,氣的青峰在原地跺腳,一個射籃撞掉隊友的球,然後自己射出的籃球在籃筐上面轉了三圈後落到地上。
青峰這一舉動可是把訓練的人都吓到了,而他自己卻是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剛才那一刻的觸感有點微妙。
球場外面,赤司把在黑子身上的視線轉移到青峰身上,不知在沉思什麽。籃球館外面,正是豔陽高照,是個不錯的好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
☆、失敗了才應該潑冷水
比賽以城凜獲勝告終,離場的時候,和前輩們走到門口的黃濑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雅美呢?”
“說有事先走了。”笠松在前面回到。
“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笠松學長比我清楚?”
“你自己一雙眼睛黏在青峰身上,別人和你說話,你完全沒反應,還好意思問我。”回想到黃濑剛才看青峰的眼神,笠松覺得自己額角青筋暴跳,他們家的王牌有點不妙。
雖然之前在全國大賽的時候,他就發現黃濑和青峰間的氣氛不同尋常,但他當時并沒有想那麽多。今天雅美旁敲側擊兩句,笠松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小青峰第一次被人打敗,我就想看看他是什麽表情。”
那你也看的太久了,笠松不滿的瞪了黃濑一眼:“回去了,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黑黝黝的夜色下,少年躺在地上,擡頭仰望漫天的星宿。點點星光連成一片,彙成美麗的夜景。靜谧的夜色,不平靜的心,輸掉的場景還在腦海裏回放,沒有沮喪,也沒有悲傷,只是突然有了一種非常迫切的想要練球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強烈。
“你在這裏啊,還真是難找。”少女的聲音有點喘,好像剛疾跑過來。
“五月,明天有空嗎?”
“啊咧?青峰,你先看清楚我是誰好嗎?”雅美無語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雖然心裏很有踹他一腳的沖動,不過還是理智占據上風,走過去在對方的旁邊坐下。
其實這也不能怪青峰沒發現,只是在他心裏很自然的覺得這個時候會來找自己的女人就只有桃井而已。
“怎麽是你啊,”青峰有些驚訝,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恢複過來後,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友好,“老實說輸掉比賽後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
“不要說的那麽直白,我們可是難得見一面。”雅美笑哈哈的看着青峰,完全無視對方超差的臉色問道:“感覺怎麽樣?”
“很難受,就像有火在胸腔裏燃燒,想要打球的欲望越發的強烈。”
“那個,我問的不是比賽。”雅美知道自己的問題可能繞的有點遠,還以為青峰會明白,沒有到自己是高看他了:“我問的是不再被人憧憬的感覺如何?”
青峰有些驚訝的看着雅美,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是超難回答。憧憬他的人從來只有一個,而這個人在幾個月前明确的表示不在憧憬他,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什麽反應呢?有點吃驚,有點失望,更多的是煩躁,總之就是……
“糟糕透了,”青峰坐起來,看着遠處交錯縱橫的街道。在那些複雜的路線裏,他能準确的分辨出兩個方位的路線,一個是他家,另一個是黃濑所在的地方。學校,家,拍攝場地,只要想尋找,不需要時間,憑着感覺都能尋到。
雖然沒有指望對方永遠憧憬他,可是就這樣結束,他還是覺得很不爽。故事開始的太快,結束的太早。他還沒有來得及對這一切事情做出點反應,對方就已經轉身,到底是誰輸了啊!這個時候想起以前的事,本就不爽的心情變的更糟糕,心裏的想法也抑制不住的表達出來。
“額,都是笨蛋嗎?雖然沒有指望你們之間能有什麽實質性的發展,可是目前這個樣子還是讓我覺得很失望。”雅美直視着青峰,眼裏的鄙夷和失望毫不掩蓋。
這兩個人也算是奇跡的時代裏最早被她發現不對勁的。說起來也讓人難以相信,赤司和黑子之間是最早開始的,卻是最後她被發現的。不是兩個人掩蓋的好,恰恰相反,兩個人毫無掩飾。而青峰和黃濑,因為兩個人間的不坦白,反而更快的被人發現,不過正式交往時間比赤黑遲很多。
青峰不爽的罵道:“我有什麽辦法,黃濑那個家夥,全國大賽後一直躲着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老實了?”雅美驚訝的看着青峰,怎麽說呢,她覺得青峰不是這種會因為一點小理由就束縛自己的人。相反,他的野性不僅是在球場上,在生活作風上也是,他是遵循自己本能,非常坦率的那種人,和傲嬌的綠間剛好相反!
青峰沉默了,他也不想這樣,只是看到黃濑被笠松扶起來的時候,他難得的想到一個問題,要是沒有了籃球作為聯系,那他和黃濑之間還剩下什麽?原本就是不同類型的人,沒有了聯系在一起的東西,就會很自然的分開吧。
聽到青峰這樣的理由,雅美沉默了三秒,非常不爽的給了青峰一拳。“我說你能在蠢一點嗎?你就不能在這個聯系消失之前就把人綁在身邊?這種事情要人教啊?而且我很不贊成沒有籃球就沒有聯系這種說法,你要是真喜歡,就不要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只會讓我很想揍你。”
“痛啊,你下手倒是輕點,小心嫁不出去。”青峰揉着臉哀嚎,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雅美也是有理由的,實在是沒有見過那個人會特意挑別人失意的時候補刀,還補的很開心:“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我也很想這樣做,可是黃濑也是一樣的态度嗎?那個家夥算得上是半個公衆人物,不在被憧憬,他還能那什麽當見面的借口。他也難得有考慮的事情,不是腦子裏只有工口書和籃球。
“噗哈哈……對不起沒有忍住。”看到青峰失落的表情,雅美不厚道的捧腹大笑起來:“實在沒有想到,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難道是因為今天輸掉了比賽,所以自信心也大打折扣。”
“這根本就是兩件事,你不要混為一談,火神那家夥,下次我會贏回來的。”突然轉移的話題讓青峰郁結在心裏的搖擺不定都消失無蹤,他看着身邊的人,雖然沒有什麽變化,可是笑容裏多了點讓人安心的感覺。
雅美擡頭仰望星空,道:“那同樣自信一點,在另一件事情上,不要球場情場雙雙失意。”
聽了前半句青峰還覺得不錯,聽了後半句,青峰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喜歡這個時候遇到雅美。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的橄榄枝
“我是你的姐姐,不管你有多強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如果我在你面前連一個保護者該有的姿态都沒有,那我根本就不配有姐姐這個稱呼。所以球場上的決戰交給你們,而球場外的戰鬥交給我。給我記清楚,這是身為姐姐的我應該做的。”
陽光明媚的休息日,街邊的籃球場,雅美站在赤司的身前,背對着赤司,直視那些來挑釁滋事的家夥,憤怒的吼出這段話。
我是姐姐,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所以要一直以保護者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
彼時陽光正暖,赤司看着自己姐姐的背影,微微紅了眼眶。
可是畫面一轉,雅美的面前就是大片大片的血色,什麽也看不清楚,只是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脊骨發冷。
“……是姐姐也不可饒恕!”耳邊聽見的聲音是如此的冷酷無情,雅美費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的景象,可卻是徒勞。血色一擁而上,把她淹沒,掩埋。
把頭埋在臂彎裏,雅美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腳,費力的回憶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在學校的圖書館。後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濕,緊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夢到以前的事情,感覺糟糕透了。
雅美擡起頭來,活動一下身體,仰頭看着天花板。人們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她和赤司很久沒有見面,夢到這樣的場景很正常。只是,雅美不知覺的撫上自己額頭上的疤痕,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夢的後半段讓人開心不起來。
桌子上的書翻開幾頁,雅美也沒有什麽心情看,伸出手正要把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