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得及嗎,讓你在畢業之前喜歡上我。

“明天的比賽記得到場,不要遲到!”分別的時候,笠松說了一句,雅美很聽話的點點頭,保證自己一定準時到達。

“要是學長不放心的話,我可不介意學長過來接我。”雅美小小的開了個玩笑。笠松一囧,背過身去說了一句我看情況,然後快步離開。

“嗡嗡”手機消息提醒,雅美收回目送笠松離開的視線,點開消息:“雅美姐明天也會在球場吧,我們會全力以赴的,請做好準備。”

小哲也,雅美微笑着看着手機裏的信息,回複道:“那是當然的,我可是拭目以待,小哲也和你的團隊。”

“能夠晉級的只有一個,不論是哪一方雅美姐都能接受嗎?”

咦?正在找鑰匙開門的雅美一愣,把消息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沒有看錯,才回複道:“當然能啊!”

正要按下發送健的手突然頓住,雅美在心裏反問自己,真的能嗎?不論是黑子,還是黃濑和笠松,這三個人都是她珍惜的,不論最後的勝利者是誰,失敗的哪一方必然會遺憾,這樣的遺憾是對等的。

“應該能吧!”雅美最後發給黑子的是這樣的幾個字,難得的用了一個不确定的詞。

另一邊,黑子看着手上的回複,又翻出黃濑的簡訊,漂亮的眸子裏流露出幾分笑意。

黃濑的那條短信上只有這樣的一句話:小黑子,小黑子,我告訴你哦,今天晚上我看到雅美和笠松學長一起回去了,你說她喜歡的人會不會是笠松學長?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黑子沒有回複黃濑,合上手機看了眼窗外,他突然覺得有點高興,為雅美發現自己有喜歡的人而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怯弱的進步

“現在是早間占蔔時間,今天的星座第一名是水瓶座,恭喜你。今天的你好運連連,一定能突破難關,第二名是巨蟹座,今天巨蟹的運勢不是很好,但要是和天蠍座的好朋友在一起,就會把虧損的運氣補回來……接下來就是今天的最後一名雙子座,今天的雙子不僅有害病的可能,還會和人發生口角,所以要切記小心,不要太過急躁。”

綠間聽完早間占蔔,樓下剛好傳來高尾的聲音,優雅的推了推眼鏡,綠間難得有一天沒有帶幸運物,因為今天他的幸運物是樓下那個正坐在板車上笑的很随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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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才不承認他聽到這個結果有點小高興,他只是在盡人事而已。

冬季杯前三強的選拔賽在今天拉開序幕,秀德首先對戰的是帝王洛山——赤司征十郎帶領的球隊。這不僅是兩個學校的對決,也是帝光籃球部正隊長和副隊長的對決。

“嗡嗡,嗡嗡……”手機锲而不舍的呼喚着自己的主人,雅美艱難的從被窩裏伸出手,在床邊摸到手機,有氣無力的問道:“喂,誰啊?”

“不是叫你不要遲到嗎?你現在人在哪裏?還不趕緊過來,秀德和洛山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電話裏傳來笠松的咆哮,雅美瞬間清醒,她把比賽的事情給抛之腦後了。

利索的爬起來穿衣服,雅美還不忘穩定電話另一邊的人,“學長,你不能怨我,我可是在家裏等着你來接我,你沒有來。”

“……別和我貧,給你十分鐘,要是比賽第二節你還來不了,那今後的訓練……”

電話的那一邊突然沉默了,雅美停了一會兒沒有聲音,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一下,沒有挂啊:“學長,怎麽了?”

“沒事,你先過來再說。”

搞什麽?雅美叼着面包看着挂斷的電話,一頭霧水。剛剛還那麽兇,怎麽一下子就變溫柔了,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而且訓練什麽的和她沒有關系吧,難道學長要比賽了太緊張,所以一時失誤?雅美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要是換在以前,雅美一定會調侃對方,現在的話,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十分鐘趕到會場還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比賽現場,森山看着挂斷電話瞬間臉頰通紅的笠松,不解的問道:“打個電話,你臉紅什麽,早川到哪裏了?”

“打……打錯了。”笠松看着顯示通話結束的屏幕,坐立不安。雅美開口的時候,他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不對勁,話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打錯了。聽雅美的聲音明顯還沒有睡醒,他這是饒人清夢。說話的口氣也不好,還要求別人在十分鐘之內趕到。

笠松懊惱的揉着額角,他怎麽就這樣大意沒有說清楚,要不要重新打個電話回去告訴雅美在海常比賽之前趕到都行,那這樣的話前一個電話要怎麽解釋?說其實我是找早川,沒想到打給了你,真是抱歉。

赤司和早川這兩個姓相差甚遠,怎麽可能輕易打錯,這種理由誰會信啊!

笠松握着手機,按下了删除鍵。他心裏還是明白的,之所以打錯電話是因為在他的最後通話記錄裏撥出的電話是雅美的,只是那個電話一直是播出後還來不及撥通就被他掐掉了。忘了這件事的笠松一直以為第一個是昨天給他請假的早川,這樣的心情可謂的五味雜醋,個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清楚。

真是太遜了!笠松都忍不住鄙視起自己。

在人行道上奔跑的少女不知道,這一刻有一個人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删除了那個标記着自己姓名的的通話記錄,記錄後面的小括號裏寫着17。同樣的,她不知道她還在溫暖的被窩裏做着美夢的時候,有一個少年穿着隊服,帶着圍巾站在她家門下,一次次掐斷未撥通的電話。

我想要踏出那一步,可是對不起,在踏出的時候我怯弱了。

“哈,總算到了,累死我了。”雅美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九分三十四秒,她可是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來的。有達到笠松的要求,在第二節的時候趕到。

站在看臺後方掃了眼人群,在瞅見海常的隊伍後,雅美松了口氣。樂颠颠的給笠松發了掉簡訊,在對方拿着手機看過來時,高興的和他揮手。可是對方只是看一眼就移開視線,什麽表示也沒有。

“不會生氣了吧……”雅美失落的看着對方的背影,嘆了口氣:“算了,算了,還是收集點情報去将功贖罪。”

反正這樣的結果預料之中啦,也沒有必要在意。可是嘴上是這樣說,心裏好難過。鼻子酸酸的,眼睛裏也感覺有什麽要溢出來一樣。雅美深深的吸口氣,擡頭看着天花板,把淚花憋回去。我才不要哭鼻子呢,又不是小孩子。

雅美已經不記得上次看赤司打比賽是什麽時候的事,再度看到那個人在球場上面的身影,只感覺陌生。作為隊裏的PG指揮戰鬥,赤司可以說是很完美的。有天帝之眼的輔助,赤司能夠高速的分析場內的局勢,借此來安排布局。

在氣勢方面,就算是雅美也不得不給赤司豎起大拇指,從小的帝王式教育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的。最起碼在這種時候,赤司就是場上的王,在高高的王座上俯瞰衆生。高處的優勢讓他可以看到更廣更遠的地方。

果然是完美啊!不論是哪一個赤司,雅美都忍不住發出這樣自豪的感嘆。

只是身為姐姐的她更喜歡那個溫柔的家夥而已,因為那個家夥也喜歡身為姐姐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

☆、秀德的光和影

論高綠過去對彼此的印象:

綠間真太郎:輕浮的家夥,讓人火大。

高尾和成:傑出到讓人火大的家夥,我一定要向他複仇。

論高綠現在對彼此的印象:

綠間真太郎:一樣的讓人讨厭。

高尾和成:最喜歡了。

以上就是高綠之間的balabalabala(詞窮了,自己補吧)。

高尾和成,秀德一年級生,是個自來熟,和誰都能扯上幾句。入校第一天,發現自己和發誓要打敗的敵人成為同學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上帝,你的玩笑開大發了。

再遇,高尾主動上前搭話,看到綠間的幸運物,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還順帶嘲笑了綠間的尾語。

一起進入籃球部,一起經歷魔鬼式的訓練,一起練習打球……不知不覺,高尾和綠間兩個人就開始從社團活動的一起發展到了生活上的一起。

一起到天臺吃午餐,一起去社團參加活動,一起回家(高尾拉車)……前後桌的關系越來越密切,甚至到了蘊含危險的地步。

吶,小真,我曾經被你打敗以後,可是發誓要報仇的。但當看到你拿着幸運物出現在我面前,和我一起進入籃球部以後,我就改變了想法。我不要複仇,而是要你承認我的實力,我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我要告訴你,我親愛的王牌大人,你的仆人一點也不弱。

鏡頭切回到秀德和洛山的比賽場上,綠間和赤司已經僵持十幾秒,要是還不做出動作的話,就相當于放棄這一次進攻。在十幾分的差距下,綠間怎麽能夠讓進攻的機會白白流失?

即使沒有籃球在手,綠間還是做出了投三分的姿勢。這一舉動不僅讓赤司露出驚訝的表情,連場外面的觀衆也驚訝起來。

那個家夥瘋了嗎?沒有籃球還敢擺出這樣的姿勢,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勝利?

可以的,綠間勾起嘴角,他相信着他的隊友,相信着那些和他一樣盡人事的人,特別是那個家夥。

進攻時間倒數,十,九,八,七……超高的抛物線在一次出現,三分準确入籃。

綠間對高尾的第一印象:這個男人真輕浮;第二印象:這個男人對我有敵意。

初中的時候打敗的敵人太多,綠間哪裏還記得起高尾和成是誰,所以之前的事情被提起的時候,綠間問了一句: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

意料之外的得到高尾的嗤笑,然後那個人認真的說要讓自己刮目相看,要比自己訓練更多,要傳出讓自己都覺得厲害的球。

什麽人啊,你以為只有你在盡人事嗎?拿着幸運物的綠間不以為然。還有麻煩你不要叫我小真,這種親密的叫法應該是很要好的人之間使用的,我和你不熟。

嗯,高尾,其實你還是很厲害的。籃球入籃的時候,綠間在心裏說道。你傳出了讓我驚訝的籃球,而且這個球還是傳給我的。入手的感覺雖然不如自己握球的好,可是在這個籃球的重量上我也感受到了你的心情。

和你一樣,我也想贏,不僅是為了打敗王的誓言,更是不想讓如此努力的你這樣輸。

你的訓練我看在眼裏,我不喜歡不盡人事的人,而我們的球隊裏,恰恰沒有這種人。

高尾和綠間在一次三分空中接力,緊追比分。球場上并肩而行的兩個人,就像是秀德的光和影。

小真,我也想和你一起贏。高尾微笑着看着綠間,有些話不需要彼此說出口,看眼神就能夠明白,這就是我們間的羁絆。

但是這樣還是不夠的,即使光和影的配合發揮了作用,可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還是沒有改變臉色。在努力一點,沒有放棄的秀德開始全場盯人。

被高尾和綠間雙防的赤司掃了眼全場的局勢,把籃球投入了自己球隊的籃筐,鬧了個大烏龍?

真的是大烏龍嗎?熟悉赤司的雅美,不,應該是熟悉征十郎的雅美深深的皺起眉。

從第二節看到現在,雅美很清楚,這個局勢不明朗。在內心深處雅美不認為征十郎會輸,那個人是小征的另一面,絕對的勝利者,絕對的王。他的人生絕不容許失敗這樣的失誤,他的命令是絕對的。

“如果因為那一球我們輸了的話,我會負全部的責任,退出籃球部。然後,做為賠罪就把我的這雙眼睛挖出來給你們。”面對騷動的洛山隊員,赤司下達了命令後說出了這樣恐怖的話。那雙赤金雙色的眸子裏毫無玩笑的成分,他是認真的。

“還是一樣的讓人讨厭,誰給你傷害自己的權利。”看臺上,雅美臉色陰沉下來。面對征十郎,她的理智和鎮定全都拜見上帝去了。

征十郎的理念和行動都讓她不能接受,可是只要對方還長着自己弟弟的臉,雅美就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比賽又一次恢複原樣,洛山因為赤司的一句話調整了狀态,所有人都認真起來。他們是絕對的王者,壓在他們身上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再加上赤司的話,步步緊逼的壓迫感一刻也不能放松。

看清楚局勢的赤司斷下秀德的三分空接,秀德喪失了一次進攻的機會,局勢已經不可以逆轉。

雅美沒有看到最後就離開了,結果不言而明,她知道就算這樣秀德也不會放棄。或者說就算是這樣,綠間也不會放棄,那個男人可是一個一直在盡人事的人。

不到最後一秒鐘,誰也不會放棄,這就是強者的堅持。

作者有話要說:

☆、說道過去的心情

自動販賣機吐出了飲料,久久沒有人取。

雅美站在自動販賣機面前,單純的走神了。

她也想想點東西,可是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出來。思緒在無限的飄遠,看不到思想的盡頭。

來來往往的人一門心思都撲在比賽上,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赤發的女孩子已經在自動販賣機面前站了很久。取貨口裏的飲料要是能說話,肯定也會不耐煩的說道:“要喝就把我取走,不喝就趕緊把我放回去。”

“你光看着,它也不會把飲料遞給你。”修長的手把飲料取出來交到雅美手上,順便推了推眼鏡。

冰冷的觸感順着手心傳遞到心裏,雅美緩過神,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已經過了百年。時間的靜止,心情的荒蕪,思緒的空白,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是一種煎熬。

轉着手上的飲料,順手點了紅豆湯,雅美偏頭看着綠間道:“哭完了。”

綠間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因為他微紅的眼眶已經說明了一切。到底是很不甘心啊,那個人果然是強大到沒有敗績。

“我不要紅豆湯。”綠間沒有伸手接雅美遞過來的紅豆湯,平靜的說道:“我過來幫高尾買運動飲料,他說要在休息室裏靜一靜。”

“高尾和成?”回憶起那個準确傳球給綠間的男人,雅美在腦海裏搜索了自己知道的資料,短時間內找到相符的條件。

雅美把手上的紅豆湯和運動飲料都放到綠間的手裏,順手又買了一瓶道:“都給你,現在說什麽都是枉然,輸掉的事實不可更改,但是不要太灰心,站得起來的才是強者。”

“這種事情不用你說。”綠間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過去:“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怎麽會在這裏。上次看到你出現在海常的隊伍裏,我還以為看錯了,難道你真的像黃濑說的那樣喜歡上了海常的笠松幸男。”

“噗……”綠間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讓雅美把剛喝進去的水都噴了出來,先不說黃濑給奇跡的這些人說了什麽,光是喜歡笠松幸男這句話就足夠她吃驚。

雅美自認為自己掩藏的很好,怎麽可能被看出來。被看出來就算了,怎麽是被黃濑看出來的。那個家夥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楚,還插手她的事不成?

“黃濑的話十有八/九不能信,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為什麽初中還沒有畢業就消失不見,就算那個時候的奇跡變得非常糟糕,我也不覺得你會放棄赤司。你離開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雅美的消失在意的不止是黃濑,綠間也是一樣。作為部裏的副隊長,平日裏看多了雅美對赤司的好,他不能理解那個時候為什麽雅美會放任那樣的赤司不管,而消失無蹤。個中緣由他想不通,從黃濑口中得知雅美出現在海常的時候,他更是吃驚。在他看來,雅美的做法無疑等于放棄赤司。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時間問清楚其中緣由,現在遇到,綠間自然要問個明白。

雅美嘆了一口氣,苦惱的看着綠間:“這就是我一直不想見你的原因啊,真太郎。”

如果有什麽人不好糊弄的話,也就是綠間了。黑子雖然也不好糊弄,可是多數時候,雅美對他都沒有什麽隐瞞,這樣,黑子是不會多問什麽的。剩下的其他幾個人就更簡單了,找到對方熟悉的話題引導回答就OK,完全不需要擔心被追問什麽。雖然黃濑之前問過,但是因為他奇怪的關注重點,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偏離了軌道。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留下來,我也不想放棄小征,被放棄的人是我。真太郎你是最先發現小征不對勁的人,雖然說不出為什麽,但有些時候小征突然的冷酷讓人膽寒。今天的比賽你身臨其中,比我更能感受到那個人的變化。相信隊友時突然閃現的溫柔,獨斷專橫時表現出的鬼畜,那根本就是兩個人。我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弟弟的身體裏住着一個完全相反的人,我憎恨的獨斷□□,那個人的身上全都有。”雅美煩躁的把自己額前的頭發撥到後面,然後像想到什麽,手一滑便把頭發全梳理下來,遮住了額頭。埋着頭看着手上的運動飲料,雅美都不敢擡頭去看綠間現在的表情。

綠間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看到了雅美額頭上的傷,但他沒有多問:“我多少能猜到原因了,但沒有想到會糟糕到這個地步。”

“我也沒有想到啊!”雅美苦澀的笑了,就是因為這個沒有想到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甚至因為這件事,遺失半年的光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雅美拳頭輕碰綠間的胸膛:“我這個樣子也說不出什麽安慰你的話,而且我們也還有戰鬥,明天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我們和你們的對決,請全力以赴。”

“我們是不會輸給你們的。”綠間本想推眼鏡,但是兩只手上都拿着東西,他只好作罷。

雅美代表着海常,綠間代表着秀德,他們都把自己當做那個集體裏的一份子。我們不在是我這樣一個單純的個體,只有把自己融入那個集體裏,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成敗的喜悅和痛苦。

綠間突然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說我們,而不是我。起初是因為高尾念叨着,‘吶,我親愛的王牌大人,’讓他意識到自己是秀德的王牌。後來,前輩們的努力和堅持,隊友間的支持和鼓勵,一樁樁一件件順理成章的小事讓他感謝這個團體,喜歡這個團體。

多麽慶幸,在成長的道路上遇到了你們,秀德高中。包容我的任性,傲嬌,在失意的時候給我鼓勵。

多麽感謝,在強者的道路上能和你并肩,高尾。照顧着不善人際的我,甘心做的我仆人,在我失落的時候伸出雙手。

“真是笑的溫柔啊,真太郎是想到什麽好事了?”雅美明知故問,餘光飄向綠間身後不斷接近的身影。

“還有什麽比輸了比賽更糟糕,哪裏可能有好事。”仿佛被人窺探了內心,綠間耳朵微紅,毫無說服力的反駁道。

雅美了然的點點頭,看着接近的身影把手搭在綠間的肩上,嬉皮笑臉道:“下次贏回來就好了,小真也沒有必要耿耿于懷。”

論高尾有三好:自來熟利于交友,樂觀不會沉寂在悲傷的情緒裏,努力不甘落後。這三好在面對綠間的時候,被發揮到極致。估計上帝已經看不過去綠間的傲嬌,所以派來高尾降他。

作者有話要說:

☆、姐弟相見劍拔弩張

綠間一言不發的離開,控制室就只剩下高尾。學長們都整頓好出去,下面還有海常和城凜的比賽。不論勝出的是哪一方,明天的重頭戲都将是勝利者和帝王的對決。

高尾扯下頭上的毛巾,露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高尾和成,不要一點小失敗就垂頭喪氣,振作起來,明天還有和另一方的比賽。你可不能跟不上自己王牌大人的步伐,一定要變得更強,不然會被甩下。”

心裏也就一點花花腸子還是關于綠間的,高尾都快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後面,什麽時候開始多出了綠間真太郎這個名字。

吶,親愛的王牌大人,我果然很不甘心。

高尾埋頭嘆了口氣,再擡起頭來時又恢複了以前輕佻的笑容。

看到綠間和一個女人交談甚歡的時候,高尾還是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裏,很少有女人能和口是心非的綠間談很久。聽到兩個人間的對話,高尾更是驚訝。模模糊糊間才想起綠間提過奇跡時代裏的兩個女人,桃井和赤司的姐姐。

高尾覺得是姐弟那關系自然不錯,可是真正直面的時候,高尾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麽的愚蠢。同時,他也突然明白綠間提到雅美和赤司時候的那種欲言又止的顧慮。

高尾打斷綠間的話沒多久,三個人就遇到了前來的洛山球隊,要走的雅美頓時臉色就變了,反觀赤司,異色的眸子裏也劃過幾分戲谑,沒有對待長輩的尊敬,反而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在睥睨垂死掙紮的獵物。

雅美和赤司兩個人間劍拔弩張的氣場讓餘下的人都覺得呼吸困難,玲央看着雅美,不知道在想什麽,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一旁的小太郎直打寒蟬。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姐姐。”

熟悉的聲音讓雅美一怔恍惚,以為在自己面前的是以往溫和笑着的弟弟,可是最後的稱謂打破了她的幻想。如果是小征的話,是不會這樣叫自己的。

雅美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态,面對半年未見的這個人,她不想在表現的弱勢。

“征十郎,不要說的好像我們現在感情很好一樣,在你的內心深處,是巴不得不見我才對。”

“确實,因為失敗者都是我前行路上的絆腳石,而很不巧,姐姐你也是呢。”看似平淡的話卻鋒芒畢露,赤司繞有興趣的看着雅美的臉色一變再變。

高尾瞟了綠間一眼,見他眉頭緊鎖,緊盯着赤司和雅美。不是姐弟嗎?這要殺人的氣場是怎麽回事?高尾不解的搖頭。啊!好像插不上話,幫不了忙。

“是不是絆腳石不是你說了算,失敗這種滋味一次就夠了。我會嘗到,你也會嘗到。”雅美挑眉,掃了眼赤司身後的隊員,臉色稍微凝重起來。

就算才回國半年,但對無冠五将的了解并不少,國中的時候就和桃井收集過他們的資料。想到最後一場的對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他們,雅美就感覺一股沉重的壓力負擔在肩上。

做為沒有敗跡的王者,赤司對雅美的話感到不以為然:“姐姐要是覺得涼太能夠戰勝我的話,那麽就要做好今天和哲也死戰的準備,我看中的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另外,還應該提醒一句,我是不會敗的,能夠戰勝我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

提到海常和城凜的比賽,雅美心裏咯噔一下,莫名的想起昨晚黑子的短信,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每一次面對征十郎她都不能夠理智,導致負面情緒影響思考。現在根本不是鬥嘴的時候,海常和城凜的比賽就要開始,作為經理人她不應該在此逗留。

深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雅美上前一步,直面征十郎道:“永不會敗的王嗎?我覺得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王的宿命不是永無止境的勝利,而是終有一天會被人從王位上拉下來。”然後豎起戰旗再度登上王位。雅美停頓一下,把後面這句話省略掉,繼續說道:“我被你推下來,你也逃不掉我的宿命。征十郎,要不要用你的眼,看看你的未來?”

雅美突然靠過來赤司忍不住皺眉,他讨厭面前這個人,不是毫無理由,而是因為她的強勢,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雖然很喜歡有競争力的對手,讓他體內的熱血蠢蠢欲動,可是對手換成面前這個人,他就無比的反感。也是因為這樣,當初才會那樣做吧!想到那在天帝之眼下綻開的血花,赤司冷笑一聲,手下敗将而已,當初的壓迫感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毫不退讓的直視雅美赤色的眼睛,赤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未來由我譜寫,不需要所謂的命運來左右。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你竟然放棄自己擅長的東西,用你不擅長的東西來挑戰我。你這愚不可及的行為只會讓我以為你摔下去的時候,全部的傷勢都集中在頭部。”

一旁圍觀的人或許聽不懂赤司的話,可是雅美卻很清楚所謂的摔下去是什麽。看着赤司完全沒有悔意的表情,雅美覺得心裏無端悲涼。

果然是她太幼稚了,會天真的以為小征和征十郎對她是一樣的。

國中分別一年後的再見面,姐弟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赤司表示對海常的表現拭目以待,雅美卻是一副被惹毛的樣子,可見其心裏有多不甘心。

其實結局,她和征十郎都清楚。

頹廢的蹲在地上畫圈圈,雅美感覺自己的心疲憊不堪,好想念小征,那個溫柔笑着的弟弟。

“小真,他們真的是姐弟嗎?”高尾咂咂舌,收回落在赤司背影的視線,難以置信的看着雅美,問道。

綠間嘆了口氣,伸手推推眼鏡道:“我大概能夠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一個是叛逆的代表,一個是絕對的王者,兩者間水火不容。”

“可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帝光的時候不是很好嗎?”

“那是因為赤司有兩個……”

洛山球隊,小太郎戳戳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小聲的嘟囔道:“玲央姐,你到底在笑什麽,好惡心。”

玲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不打算說。他笑的東西和走在前面的赤司有關系,經歷剛才的那件事後,玲央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件:當初在赤司的手機裏無意間看見的那張赤司和另一個女人合照的照片,現在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只是當時照片上的兩個人都笑的很開心,完全不是現在這個局面。

第二件:依舊是一張照片,不過內容有點少兒不宜。圖片是抓拍的,角度有點偏,人的臉也不夠清楚。但是玲央确定照片上接吻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赤司無誤,至于另一個,雖然被赤司擋住了身形,但那露出來的藍色頭發也不需要旁人多言。和赤司相似的身高,加上這個發色,地點還是籃球場,答案不言而明。

只是,玲央承認他有點被雷到了,這真的很考驗他冒出來的八卦心。他忍不住要猜測兩張圖片,三個人間的關系。

赤司不知道自己和黑子的事,隊友裏已經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思都在剛才擦肩過去的兩個海常隊員身上。

“笠松,雅美沒到,你打個電話不就好了?有必要出來找嗎?”森山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好不容易看到那個萌妹子,他還沒有看夠。

雖然經理也長得不錯,但是,森山看了眼身邊耳朵微紅的人嘆口氣:人家名花有主了。

看着兩個人遠去,赤司默默的在心底給笠松記了一筆,思量着那天好好查查這個人。要說原因,那就是:雅美是他的姐姐,這是不争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壞心情接二連三

海常和城凜的比賽,一開始就是快節奏的模式。黃濑完美模仿奇跡時代,把比分拉大。賽場上的事情我們就不多說了,倒回去說說不在賽場上的雅美。

笠松和森山找到雅美的時候,她正蹲在地上畫圈圈,旁邊站着的是板車組,這個場景怎麽看怎麽別扭。雅美被人從地上拉起來,眼睛裏蓄滿了淚水,笠松愣了一下,才恍然反應過來,原來這個人也是會哭的啊!

“那個,你沒有事吧?”意識到兩個人的處境暧昧,笠松慌張的放開雅美的手臂,有些擔心的問道。

發現拉自己起來的人是笠松,雅美趕緊擦幹淨自己的眼淚,擠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學長,對不起,我遲到了。”

“……”笠松怪異的看了雅美一眼:“你不會是因為遲到了才哭的吧!”

——————

雅美的笑僵在臉上,好吧,蹲在地上哭是我的不對,我也應該解釋一下自己這個奇怪的行為。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很感謝學長給我找的這個理由,可是,能夠靠譜一點嗎?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雅美靠近笠松道:“我哭完全都是笠松學長的責任,誰讓學長今天沒有叫我起床。”

額……在雅美把話說完後,高尾聽見了眼鏡鏡片碎裂的聲音,請問綠間可憐的眼鏡默哀負的三秒鐘。

笠松瞬間就臉紅了,幾度張口都沒有發出聲音,估計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雅美。懊惱的背過身,笠松壓抑着冒起來的暴躁,提高聲音道:“比賽就要開始了,不要在這裏逗留,趕緊回去。”

“OK!”雅美正經的回答,然後偏頭看着綠間,見他臉色怪異也沒有解釋什麽,反而挑釁的扮了個鬼臉。這下,高尾直接看到綠間捏扁了手上的飲料瓶,額頭上青筋暴露,這回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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