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子一直記得國中時候雅美開的一個無關大雅的玩笑：

“小征，你知道我打架賠醫療就賠的夠嗆，哪裏還有錢給你買禮物。要不，我把小哲也送給你。”

比賽取得第一，赤司毫不臉紅的問自己的姐姐要禮物。黑子全程圍觀，沒想到會被卷入其中。吸了口杯子裏面的奶昔，黑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雅美姐，請不要開我的玩笑。”

“不是玩笑，小哲也幫幫我呗！”原本大大咧咧的女生現在可憐兮兮的看着黑子，手交叉在胸前，赤色的眼中寫滿了求幫忙的訊號。

黑子嗆了口奶昔，來不及反駁，就聽到赤司溫柔的聲音：“那麽，黑子你要拒絕嗎？”

咳咳，黑子想，我可以不拒絕嗎？再說，赤司君，我們本來就是情侶，請不要做這樣幼稚的事情，和你一點也不搭。

赤司溫柔的樣子還在眼前晃動，黑子嘴角浮現淺淺的弧度。橙色的籃球在眼前劃過，黑子側身躲開，擡頭就看到同伴抱歉的笑。圓溜溜的籃球滾到對方的球場，被一雙漂亮的手撿起遞過來。

“哲也，我當初可是對你完全不抱希望，沒想到走到我面前的會是你。”征十郎看着黑子，漂亮的眼中笑意淺顯不進眼底：“那時候的答案，你已經找到了嗎？”

黑子接過球，記憶中赤司的溫柔遠去。他清楚的明白，那樣輕松的午後光陰不會再有，那樣孩子氣的赤司君也不會在回來。人總是在失去後在知道珍惜，這句話真是沒有錯。

調整好自己的心态，黑子直視征十郎回答道：“是的！”

"那就讓我看看吧，你的籃球！"

“不，我要給你看的，是我們的籃球。”

一個人不行那我就團結起來，大家一起。回望在身後的隊友，黑子覺得現在的自己非常的安心，也非常的冷靜。過去是什麽樣一點關系也沒有，重要的是現在是什麽樣。

赤司看了眼火神，嘴角上揚：“原來如此，這份挑戰我收下了。不過，哲也，在個人的立場上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曾經答應的事。”

你說過，你未來最想做的事就是在我身邊。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你遵守好承諾，不要因為沒有在我的視線下，就想擅自毀約。

最後的決賽，黑馬VS帝王的戰鬥在解說員的解說下，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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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一開始就是讓人呼吸一頓的快節奏，雖然從強強中脫穎而出，可是要打敗的是矗立已久的帝王，這對誠凜來說，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挑戰。沒有猶豫的，沒有遲疑的，黑子一開始就是加速傳球，他們要打敗帝王，就要在帝王之前搶到主導權。

赤司君，正因為面對的是你，我才需要更加小心，更加強大。因為，曾經和你是戀人的我，比別人更清楚的知道你的恐怖。

海常的失敗可以看出來，一個王牌對于比賽的決定性是多麽的重要。大家的努力必不可少，王牌的決定性也非常重要。

流星灌籃！誠凜搶先得分。

赤司的瞳孔微微睜大，嘴角上揚，比賽比他預想的更加有趣。

在火神進入zone的優勢下，誠凜一路領先，黑子卻被換了下去。球場上瞬息萬變，不為所動的帝王耐心的布置自己的陷進，引導那道耀眼的光慢慢的踏進來。

等到黑子在上場，火神的zone已經解除。為了勝利踏出步子的黑子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何等殘忍的結局。

“啪，”沒有偏離軌道的籃球落在了對手的手裏，黑子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薄弱感消失了，身形清清楚楚的倒印在每個人的眼中。失去幻之第六人這個能力的他，變成了普通的球員。

“只因為發出一點半吊子的光，你就在也不能成為影子。你所做的事情真是愚不可及，沒想到你會抛棄自己唯一的長處。我對你很失望，哲也。”

溫柔笑意仿佛還是昨天的事，現在聽到的聲音卻冷酷無情。冷的好像血液都要凍結，惶恐，不安，震驚……

四面八方傳來的擔憂的視線，讓黑子覺得非常的難堪。可是現在不是失落的時候，比賽還在繼續，時間不會因為他一個人就停下來。

“小哲也，還有一件事，你要注意……”比賽前雅美的提醒還在耳邊，可是黑子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雖然我不知道當初小征是怎麽想的，可是我很在意一件事情。影子是沒有能力成為光，還是不能成為光。”

結束了比賽，海常三年級的前輩開始退部的交接工作。雅美環抱雙臂站在門口，目光追随着笠松。不知不覺，分別就近在眼前。

“早川，之後你就是海常的隊長，要擔起隊長的責任。黃濑，我們最擔心的人是你。王牌的工作是帶領球隊走向勝利，但是偶爾還是依賴一下我們這些隊友。不要自己一個人決定比賽，那樣是不會有意義的。”笠松把手搭在黃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初他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當上隊長，現在他就多麽理解黃濑的心情。一路看着黃濑走過來，對于黃濑的改變，笠松還是很欣慰。

前輩中有人紅了眼角，後輩裏也差不多。把一切事情安排下來，誠凜和洛山的比賽也進行了四分之一。

在後臺看比賽轉播當然沒有在前臺看的那樣全面，可是大家還是深刻的發現場上的情況對于誠凜來說是何等的不利。沒有了本身特性還是被派上場的黑子，咬牙堅持下來的第一場，誠凜勉強把分數持平。

雅美握緊拳頭，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黑子因為光的特性，失去了成為影子的資格。從一開始就拯救了誠凜無數次的特性，在消失的那一刻，對于誠凜來說是一個多麽大的損失。這個無法填補的漏洞，無論誠凜的大家多麽努力，比賽的實力懸殊還是在慢慢的顯現出來。

在黛千尋出場的時候，觀看比賽的知情者都怔住，新一代的影子這對黑子來說，完全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征十郎……”雅美咬牙，她完全沒有想到征十郎會重新培養一個影子，她一直覺得黑子對他來說，也勉強算得上是特別的。

“不要擔心，不得不承認那個家夥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過去面對那麽多的困境，他不是都一次次的走出來了嗎？”注意到雅美的異常，笠松低聲安慰她。雅美點點頭，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告訴笠松，她沒事。

經歷那麽多的事，雅美自己本身還是有很多的改變。如果還是從前，她現在大概會很生氣，會想着怎麽收拾征十郎。是人都在成長，黑子的變化雅美也看在眼裏，她不擔心黑子會走不出困境。

失蹤多時的教練出現在休息室，大家準備去看臺。顯示器上，誠凜的情況岌岌可危。

到了看臺在看球場上的比賽，誠凜已經陷入絕境，希望的光芒渺茫難尋。黑子坐在板凳上，雅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緊繃的身體。

“我可完全是抱着給他們加油的心情來看比賽的，怎麽這樣快就結束了。”黃濑掃了眼情況，哀嚎起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被打壓到這步，誠凜的希望之光已經全滅了。”笠松惋惜的說道，誠凜是打敗他們走到這步的，誠凜落敗，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打擊。

“不，還有希望。”看着黑子站起來，準備上場，雅美相信不死心的人總有絕處逢生的辦法。

對于黑子的出場，大家都一樣的感到驚訝。

笠松詫異的問道：“他的現在已經沒有隐身的效果，本身實力還不如一個普通球員。現在出場，難道是找到了辦法。”

“小哲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站出來，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雅美自己心裏也沒底，存在感這種東西不是說找回來，就能找回來。黑子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大挑戰，他要在沒有影子特性的情況下，支援隊友。

“洛山的那個五號是怎麽回事，從剛才開始就很耀眼啊！”

觀衆的聲音，拉回雅美不知道在哪裏跑邊的思緒。球場上面，代替黑子的新一代影子——黛君在和黑子一次次的對決中，被算計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之前打桐皇的那樣，不過黑子這次不是把視線引到自己身上，而是引到黛的身上。被黑子算計是黑子的本事，可是沒有影子的覺悟，遵守影子的本分，讓黑子乖乖把視線引到自己身上，就是黛的不對。

哨聲響起，漸漸掌握主導權的誠凜卻叫了暫停。

另一邊，大家都在猜測洛山會把黛換下來。看着赤司走向黛，雅美心裏一驚，總覺得有些不安。她認識的征十郎絕對不是什麽善類，黛犯了這樣大的錯，征十郎不會沒有反應。看到黛出現在球場上面，在大家的質疑聲中，雅美是怒不可遏。

她清楚的知道黛的命運是什麽樣，雖然在看到他傳出加速傳球的時候，有些生氣。覺得有人涉足了赤司和黑子之間。可是現在，看到還在球場上的他，雅美不由的為他感到可悲。征十郎是什麽主意，作為姐姐的雅美非常清楚。引到黛身上的視線不僅可以被黑子利用，也可以被赤司利用。

一場比賽看下來，雅美在度認識到征十郎的恐怖。如果不是一樣的臉，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個人全名：赤司征十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