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4
「如果，把我的心挖出來，是黑色的，你還會愛我嗎？」
不亮一盞燈。燃點着的香薰氣味濔漫一室。細滑的爵士樂曲悠揚填滿屋子空氣裏的每一吋空間。在一切凝視的屋子中央，她緊抱着所愛，靜心傾聽着彼此的心跳。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只帶柔情，不帶情緒。然後，摸黑吻住她，讓熱度凝聚在敏感的唇上。
「就算黑色是你的靈魂，我還是愛着。」
「你就不怕...」
「我只怕，抑壓讓你沉淪。」
黑暗中，她的眼淚無聲滑落，心裏卻沒有任何情緒。靈魂和肉體已經脫離，眼淚受控於潛意識。彷佛一個住在緊鎖着那大門後的小孩，悄然落淚，淚水從門隙滲出，無聲淹浸了意識。是個無法安撫的靈魂；也或許是靈魂缺失了的那部分。
「要是你怕了，我會伴着你。」
「原來，我命中注定要讓人來保護。」
「聽說，所有有着神秘魔力的神人，沒開竅以前都這樣的。」
然後，黑暗中，笑着的二人共同燃點了一盞微弱卻持久的燈。光中，二人相擁於幸福中，渡過了這麽一個把一切都釋放了的夜晚。
同一個夜晚，他開了一瓶威士忌，坐在沙發上獨自喝着。清醒的他心裏很痛苦；想要灌醉自己，才發現自己的酒量太好。每喝一口，心更是沉重了點，要忘掉的反更占據了腦袋。心裏愈是傷痛，愈顯得自己的無能。無能的人，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獨自承受着孤單和寂寞，想要找個辦法讓她逃出來，卻一籌莫展。只能繼續把酒喝下去，還是奢想自己能忘。
「你真是個沒用的男人！就只懂喝酒。」
皇甫霞一身黑色的低胸晚裝裙子，倚在樓梯的扶手，手裏拿着玻璃酒杯。臉上是一派的鄙視咀臉，直教帶醉的林立強渾身的怒氣，卻敢怒不敢言；只能怒目瞄了瞄，繼續喝着酒。皇甫霞冷笑，步下樓梯，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坐着。
「三小姐也不比我好到那裏去吧！」
她鐵着臉，怒盯着在冷笑的林立強，沉着地把酒杯裏的一飲而盡。
「都是失落的人，愛着同一個不能得到的女人。沒用的話，都沒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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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皇甫家三小姐，竟然和你這個跟班一樣。真可笑。」
「其實不然。」他嘆了一口氣，也把酒一飲而盡。「大小姐最疼的，就是你這個刁蠻任性的三妹。要不是算命先生說她家庭緣薄，她一定會把你留在身邊。」
「這只會替人設想的大姐。」想要忍住的淚還是流了下來。「林立強！」吼了一聲。
「怎麽了？」他回以毫不妥協的淡薄。
「到我房間。」
酒精的影響下，林立強沒怎麽抗拒，就把皇甫霞壓在身下，撕開她的衣服，毫不猶豫地纏綿起來。陰暗的環境中，就只隐約看見皇甫霞的五官。和皇甫枝甚為相似的五官。流於自然地把對皇甫枝的遐想丶十多年來的愛欲全投放進去。
皇甫霞也出奇地釋放。也許，和陌生的人或愛着自己的人造|愛，都不比和一個同樣愛着自己心中所愛的人造|愛來得貼近丶融和。彷佛只有這樣，雙方才能有所連系的同時亦相互對等；才能撇開一切，單純地享受肉|欲被充分滿足的快感。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歪理。托某可不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