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姐,你為何冤枉我,那玉佩明明就是你摔碎的。”蘇棋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傷心的樣子。

“夠了。”大老爺沒想到次女竟是為了幾套首飾,甚至不惜摔碎他送給她的玉來陷害長女。

蘇柳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忽然想起蘇棋屋子裏的冰,她蘇棋不是喜歡動不動就暈倒嗎,蘇柳眼裏劃過一絲暗芒。

“小姐。”丫鬟驚呼道。

大老爺看過去,只見長女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急忙道,“快去請大夫。”眼尾掃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次女,次女臉上沒有一絲擔心,果然,是次女說謊把長女氣暈了過去。

“小姐這是中暑了。”

大老爺回想起大夫走時的眼光,仿佛在說,堂堂侍郎府竟連個冰都用不起。可府裏明明有整整一地庫的冰,可為何長女房裏卻不見一塊。

“把管冰的王婆子叫過來。”大老爺環繞了室內一圈,這偌大的內室竟沒有一件能入眼的擺件,全是些不值錢的素瓶,要是被人看到這堂堂的侍郎府長女房裏就擺了這些,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奴婢見過老爺。”王婆忐忑不安地行禮道。

“為何大小姐房裏沒有一塊冰。”大老爺翻看着手中的取冰薄,上面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楚,哪一日,哪個院裏拿了幾盆冰。

“老爺,奴婢冤枉啊,庫房裏的冰只勉強能夠咱府裏原先的幾個院子用,大小姐這剛歸家,如果算上大小姐那府裏的冰就只夠撐一個月的,如今正是酷暑,外面的冰有價無市啊。”王婆子擡眼偷偷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大老爺心裏直打鼓。

“二小姐那裏一天用三盆冰?”大老爺看着手裏的記錄,皺着眉頭問道,他記得他院子裏才一天只用一盆冰。

“你不用問她,是我讓女兒院裏一天用三盆冰的。”從門外走進來大夫人和蘇棋。

“女兒苦夏,最是不能受熱的,多用幾盆冰怎麽了。”

“好啊,棋兒不能受熱用了三盆冰,那你可知道柳兒這一天用多少冰?”大老爺望着自己的結發妻子,反問道。

“應該是,是一盆吧。”大夫人以為丈夫是怪她偏心次女,但次女體弱,最是不耐熱的,這往年不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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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呵,你看這屋子裏有一塊冰嗎,你大女兒如今中暑,到現在還昏迷未醒。”大老爺把手中的賬本扔到大夫人腳下,怒道。

大夫人臉臊紅了起來,這還是丈夫第一次當着府裏衆人的面斥責她,她雖然不喜長女,但也不會克扣她這一盆冰,那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的女兒啊。

“你這刁奴,竟敢私下克扣柳兒的冰?”大夫人臉頓時沉了下來。

“夫人,是二小姐身邊的紅玉說,府裏的冰先緊着二小姐用,大小姐這先往後推推,不管老奴的事啊。”王婆子跪在地上,看了一眼站在蘇棋身旁穿紅衣的丫鬟,眼裏閃過一絲嫉恨,要不是她,她也不會膽敢私自扣下大小姐那盆冰,如今事發,她還想站在一旁獨善其身,哼,想都不要想。

“老爺,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有次去取冰,聽聞王婆子說地窯裏的冰不多了,怕是撐不過這個夏天,奴婢想起二小姐是個離不開冰的,就随口說了句。沒想到這王婆子意會錯了意思,奴婢冤枉啊。”紅玉撲騰一聲跪了下來。

“你這個賤蹄子,那日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你的意思就是讓我不給大小姐冰。”王婆子恨不得上前撕了紅玉那張颠倒黑白的嘴。

“王婆子,明明是你做錯了事,為何要冤枉我,我不就那日不小心看見你偷偷摸摸地往府外送冰,可我沒有往外說啊。”紅玉淚眼朦胧地望着王婆子。

她何時往府外送冰了?這小蹄子滿嘴胡扯。

“王婆子,你為了報複紅玉,竟然害得姐姐昏迷不醒,你好毒的心啊。”蘇棋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焦急痛心道,一副為蘇柳抱不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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